這一路風景可好你一直閉著窗戶也不覺悶麼?他一邊用扇子遮擋著陽光一邊問輕塵。
奴婢本就是個悶人又怎會嫌悶。輕塵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自從知道這位王爺真實的一面之後她對他便更加敬而遠之只因爲這樣會挑起風波的人她惹不起。
蕭逸一聲嗤笑伸手擋住她意欲放下的簾子:可是本王怕悶你就陪本王說說話上次被打身上應該不痛了吧?本王送去的藥膏你可曾用過?
輕塵一怔那些東西里也有他送來的不成?
見她的模樣蕭逸愈發(fā)大笑起來:你又何須驚訝既是本王心儀之人本王自是捨不得讓她受一點委屈他突然湊近窗戶臉上的笑帶著一絲神秘壓低了聲音今日誰打了你他日本王便要他十倍奉還如何?
輕塵臉上唰的一白冷冷道:王爺自己心中有所圖又何須拿這種話來誆我?奴婢要不起!
本王有所圖?蕭逸亦冷笑起來再不多說什麼揚了幾下鞭子很快跑上前去。
輕塵微微鬆了口氣放下簾子將頭靠在車身上剛欲休息片刻卻突然又響起了敲窗聲。她終於忍不住惱了一把掀起簾子:你到底要——
面前的楚瑾瑜有些怔怔的看著她。自從他成親自從她進宮他們有多少次見面她都是雲(yún)淡風輕的模樣今日卻終於露出曾經(jīng)爲他所熟悉的表情卻不再是爲他。
輕塵微微抿了抿脣沒有說話放下了簾子。楚瑾瑜在外面隨著走了一段時間終於還是隔著窗子開了口:身子都完全好了麼?
輕塵聲音十分鎮(zhèn)定:多謝大表兄掛牽都好了。
楚瑾瑜苦笑著搖了搖頭沉默半晌之後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手摸到馬背上的一個包袱終於再次敲開了窗將東西遞給她:進入烏孫境內氣候轉涼你身子弱別再受了涼。
輕塵遲疑了片刻伸手接了過來卻是一件再熟悉不過的白狐裘。
他十四歲那年憑藉一己之力獵獲的白狐回來之後便只想著給她做了件狐裘。她曾經(jīng)視若珍寶可是卻在聽聞他定親的消息之後忍痛退還給了他。其實那時候心中還是有期望的期望著他見到昔日之物能夠來見自己一面能夠和她說清楚所有的一切不過是誤會。
可是他沒有來她等了三天終於絕望。
此時輕塵手捧著狐裘終於只是淡淡一笑:多謝大表兄費心妹妹用過之後定當歸還大表兄。
楚瑾瑜呼吸一窒終於再難剋制內心的痛楚策馬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