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居中出奇的安靜,鬼醫並不是楚府中的下人,從另一面說,還應該是楚王請來的貴客,所以王妃明白,自己沒有權利質問鬼醫,再則,此事就是楚玉又在調皮了。
嬤嬤見機,勸慰道:“王妃,難道您還不相信鬼醫的醫術,世子可是鬼醫親手救回來的,難道鬼醫會騙您不成,依老奴看,王妃還是好好休息的好,不然世子回來,您都沒力氣和世子拌嘴了!”
這樣緊張的氣氛硬是被嬤嬤三言兩語化解開。
“對!本宮得養好精神,等楚玉回來好好,好好”
“好好教世子彈琴!”嬤嬤明白王妃這是找不到懲罰世子的辦法了,那就找世子最不喜歡的辦吧。
“還是嬤嬤瞭解本宮!丫丫,世子回來後立刻來報!”王妃扶著嬤嬤的手疲憊的離開。
“是!”
世子,您老自求多福吧。
此時的楚玉一身白色裡衣,光著腳板,披頭散髮的直往皇宮而去。
楚玉現在一腦子裡全是最後醒來時,在夢中最後那眼。
一片血色中,那人彷彿聽到了楚玉的心聲,緩緩的擡起了頭。
楚玉眼也不眨的看著那人,期待著那抹熟悉的迴應,可是他卻停住不動了。
他媽的!靠!
怎麼那麼像二貨表哥的舉動。
那人又開始緩緩往上擡頭。
楚玉不知道自己已經可以動了,爲了看清對方已經蹲了下去。
“楚玉!”
最後一眼,一顆血粼粼的頭顱出現在楚玉眼前。
“表哥!”
“不!這一切都是假的!不!”
楚玉醒來後都不願相信自己看到了秦子軒血粼粼的頭顱,那場夢太真實,太恐怖。
不願相信的楚玉麻痹自己睜著眼不要醒來,也許自己看錯了,一定不是表哥,既然夢裡不能在看了,那就到表哥的老窩去看!
也許就連楚玉自己都沒發現,秦子軒的安好已經慢慢在自己心底發芽!
楚玉熟門熟路的往秦子軒宮底而去,恢復過來的她,想要無聲穿梭皇宮,那是不在話下,只要楚玉不去惹事,一定安然來去。
影早被甩了幾條街,楚王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
楚王本來想抓楚玉會府,畢竟自己心愛的婉兒還在擔心,可惜楚玉現在輕功和楚王不相上下,追上來時,遲了那麼一步,就一路遲了那麼一步,楚王一定不會承認,自己跑不過楚玉了,自己只是想看楚玉到底想幹什麼而已。
對!就是這樣的。
有其父一定就有其子!
不對,是有其父就有其女纔對。
楚王的好女兒楚玉,此時已經來到了皇宮僻靜的宮牆邊。
楚王眼看著楚玉就要一躍而起上牆頭,可惜楚王站在牆頭那一刻,楚玉鑽了牆角嘎啦正好出現的狗洞,牆頭的楚王險些崴了自己的腳:本王一世英名兒子怎麼能鑽狗洞!太不像話了。
披頭散髮的楚玉,不是不想飛牆頭,奈何腹中響鼓,肚子餓了,能省一分力氣是一分,正好看見那狗洞,那什麼上面演的,狗洞可不是一般人能鑽的,鑽狗洞的人不是豬腳,就是大人物,所以楚玉很自信的鑽了回狗洞,瞬間變成了小花貓。
一身的白衣已經看不出顏色,雜亂的頭髮雜物翻飛,十足一犀利哥造型,楚王本站在狗洞這邊給楚玉一個天大的驚喜,不料這麼偏的地方也有人來,躲避的片刻就又與楚玉錯開了距離。
楚玉熟門熟路的去找向秦子軒,楚王后面緊追不放:楚玉到皇宮到底想幹什麼。
找楚姈!不像,兩姐弟沒那麼好。
找皇帝!更不像,楚玉對秦皇應該沒興趣。
偷寶貝!時間不對。
確定楚玉是真的沒事後楚王開始胡亂猜測楚玉此行的目的。
輕功一流的楚玉,宛若無人般穿梭在皇宮,肚子裡空蕩蕩的早就提醒楚玉該進食了,所以路上楚玉順道拿了給慕玨準備的糕點。
嚼著皇宮自造,楚玉飛奔向秦子軒。
秦子軒被秦皇禁了足,正悶在自己窩中,想著楚玉是否安好,不料下一刻,楚玉便出現在秦子軒牀上。
“大膽!!什麼人?敢趴本王的牀!”秦子軒躺牀上,飛腳往楚玉而去。
楚玉做勢一把抱住秦子軒大腿,“表哥!”劃拉半圈後抱著大腿趴到了秦子軒牀上,一口咬在對方大腿上。
“楚玉?!”哎呦,怎麼還咬上人了!
眼前一身乞丐裝扮,披頭散髮,委屈的叫著自己的人真的是楚玉!
不能吧!
楚玉含著淚花,透過垂落眼前的亂髮小心的看向秦子軒:沒有血粼粼的頭顱!
“表哥!”楚玉前一刻確定了自己不是在夢裡,後一刻確定了秦子軒是真的存在。
不顧一切的撲向了秦子軒懷中:“表哥,我以爲你死了!”
秦子軒穿著裡衣,僵硬的伸開手臂被楚玉撲倒在牀上:楚玉這大清早的來就是爲了詛咒自己死來的?
“表哥,你活著真好!”
“表哥!你不知道你死的有多慘!”
“表哥!表哥,我餓了!”
秦子軒滿頭黑線,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死的有多慘!
“楚玉,你被楚王趕出來了!”楚玉這身打扮,唯一的解釋就是昨晚做的事被發現了,和楚王鬧翻偷跑出來的,不然怎麼連件外套都沒穿。
秦子軒是沒發現楚玉連鞋都沒穿。
“想叫表哥收留你,也不能詛咒表哥死??!”
楚玉胡亂的把鼻涕和眼淚,都蹭在秦子軒寬闊的胸口上後,擡起兔子眼,委屈的對秦子軒道:“表哥,你屬豬的,現在還在睡,我昨晚來找你,你都不理我!”
秦子軒眼角一抽,這話沒法接,自己不在啊!
但是,昨晚楚玉是不是也像現在一樣爬牀了!
一絲危險的氣息從秦子軒身上散發了出來,那某處不起眼的角落,秦子軒的替身,背後無端劃過陣陣陰風。
“是表哥不好?!鼻刈榆帬懗裉糸_遮擋住花臉的亂髮眼睛微瞇:“那,楚玉你有沒有陪表哥!”
“陪了,當然陪了!”
“那是怎麼個陪法!”秦子軒眼底更加幽深,假貨後背的陰風更加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