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亂中,楚馨藉機找人混在裡面,至楚玉於死地,至於楚王妃,也有楚馨的人混在太子一黨裡面準備以太子的名義暗殺楚王妃,可令楚馨失望的是,楚玉沒事,楚王妃更是分毫未傷。
聽到楚玥話中有話,楚馨明白自己已經暴露,以楚王的手段,既然楚玥能知道,那楚王知道的就該更清楚,已經到了這般地步,楚馨也只求,自己能親眼見到楚玉的屍體,這樣楚馨死了也能瞑目。
楚馨不斷拍打著想要帶自己離開的侍衛,,滿臉的恨意,看著楚王妃和楚玥:“誰敢動本珺主!”
“難道本王的話都不行!帶楚馨下去!”楚王擔心王妃安慰,皇宮的事情丟給慕玨後,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父王!”楚馨驚魂不定的跪在了地上。
“父王!楚玉爲什麼沒回來?”楚玥焦急的看著楚王的身後。
楚王妃雖然沒說話,但眼中的擔憂一點不減。
楚王一揮手,楚馨立刻被帶了下去,他緩慢的從楚姈的屍體旁邊走過,踱步到王妃身邊,一把將對方抱在懷中:“婉兒,一切都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楚王不斷的重複,但卻沒能化解楚王妃眼中的哀傷。
楚王妃掙扎想推開楚王,卻半分都沒有挪動,眼底一暗,對上楚姈,心中的悲傷如排山倒海,聲音冷若冰霜:“楚王,既然結束了,就請放開,楚馨母女還等著你去團聚!”
“婉兒!”楚王渾身一震,立刻慌了心神,抱得王妃更緊了幾分,棱角分明的五官扭曲在了一起。
“王爺,姈兒還在那邊看著!”冰冷的話語不停的灼燒楚王的心。
楚王緩緩的放開了王妃,想要牽著楚王妃的手,卻讓對方冰冷的手指逃脫了自己的指間。
“婉兒,你誤會本王了,本王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覆!”楚王欲言又止,這麼多年發生的一切,三言兩語難以說清楚,特別是楚馨母女特殊的存在。
“王爺,楚玉在哪裡!”楚王妃走到楚姈身邊,替對方整理散亂的髮絲,眼角的淚水溼潤了對方的衣衫。
“婉兒不用擔心,楚玉被她師父帶走了!她”楚王提及楚玉的身世。
“楚王,楚玉是女兒身的事,你也知道了,本宮有錯,任王爺懲罰,但請不要怪罪我的玉兒,她也是被本宮這個孃親逼的!”楚王妃字字句句的疏遠,遠比楚玉的身份傷楚王深。
“父王,都是楚玥的錯,如果楚玥是男兒身,妹妹就不會被當成男兒養,母妃也不會每日爲妹妹擔心,要罰就罰楚玥,請父王不要爲難母妃和妹妹!”楚玥跪在地上,眼中閃爍著淚花。
楚王握緊自己的手,他沒想到自己無論是和婉兒,還是和孩子,已經生疏到了這種地步,自己並未有怪誰的意思,她們卻先入爲主的爲彼此求情,難道自己在他們眼中就連一個外人都不如。
“來人,爲楚姈佈置靈堂!”
“婉兒,楚玉是楚府的世子,只要她願意,她會一直是楚府的世子,本王還有事!”楚王轉身離開。
楚玥不敢自信的看著楚王宛若蒼老了許多的背影:“母妃,父王這是不怪楚玉了!”
楚王妃沒有回答楚玥,只是流著淚一直看著楚王的背影,知道對方消失。
楚府裡裡外外都換上了白布,楚玥跪在楚姈的靈前,獨自一人燒著紙。
夜色下,楚府靜的可怕。
家廟中,楚馨和白姨娘跪在祖宗的排位前,楚王背手站在一旁。
本來就陰深,在加上一個渾身是血站著不說話的楚王,更加的恐怖。
楚馨不敢擡頭,白姨娘更是難過。
白姨娘進家廟已經好幾年,可卻一直都沒有見過楚王,今日楚王難得來,卻是滿身的殺氣,白姨娘似乎感覺到了楚馨的顫抖,立刻明白了楚馨一定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王爺,妾身知道自己的出現,繞的王妃不高興,但孩子們都是無辜的,妾身這麼多年不爭不搶,還是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現在妾身只剩下馨兒一人倚靠,如果馨兒沒了,妾身一定也會跟著同去。”
白姨娘並無威脅之意,只是在這個世界上,對她來說,楚王已經不在是自己記憶中的他,有著王妃母女的存在,他們母女永遠都不會被楚王看見,與其這樣卑微的活著,也許去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楚馨,你做的一切本王都知道,楚玉也會知道,白氏你要明白楚馨所犯的錯,這都是你縱容的後果!”楚王對著自己的祖宗陳述事實,但話語中卻好像要表達其他的什麼,他突然看向暗處的地方,眼神幽深。
楚王留下楚馨母女走了出來,迎風面向暗處:“出來!”
跪著的母女相視一眼,同時出現負死的決心。
白姨娘和楚馨相互攙扶著走了出來。
白姨娘面對著楚王的背影就要跪下去,卻被楚馨拉住,楚馨嘶啞著聲音,淚流滿面:“父王,馨兒知道犯了不可饒恕的錯,但這一切都與白姨娘無關,請父王繞過姨娘!”
“出來!”楚王依然對著暗處說道,但明顯的這次的話中有著怒氣。
楚馨只當楚王是要叫出暗處殺掉自己的人。
白姨娘更是雙手張開護在了楚馨身前,悲憤著哭泣道:“王爺,妾身求您了!”
“孃親,孃親。你不要這樣,這一切都不是您的錯!”楚馨滿臉的淚痕,也許是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次,也不顧楚王在,直接稱呼白姨爲母親。
“母親,您一定要活下去,爲了馨兒活下去!”
“不!馨兒,一切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
楚馨和白姨娘相依哭了起來。
“在不出來,本王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後悔!”楚王依然背對著兩人,直視著黑暗的一角。
哭泣著的兩母女並沒有聽出楚王話中的不同,兩人已經開始等死。
一陣細風拂過,楚王身前出現一個黑衣人。
“楚王!”對方抱拳跪在了地上。
楚王星目含威,銳利的看向對方:“交出隱衛頭領的令牌!”
對方大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