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面對過這樣的情況的騰奈, 華麗麗的愣在了公寓樓下的大門外。
這是什麼狀況麼?
騰奈看看錶情不屑依然高高仰起頭的跡部景吾,轉(zhuǎn)頭看看身自認(rèn)爲(wèi)笑的很好看的夜尤。
再回頭,看著臉色不怎麼好看的真田弦一郎。
訕訕的扯開嘴角笑了, 她可不可以假裝不認(rèn)識這些人啊?真田弦一郎眼神的迴應(yīng)當(dāng)然是不能。
騰奈最終還是笑的尷尬的先想跡部景吾打著招呼:“跡部君真是早啊。晨練都這麼遠, 身體很好的樣子。”
客氣的樣子有些欠扁, 說的話更是欠扁。跡部景吾在剎那就黑了臉, 不僅僅是因爲(wèi)臉色一向不好的真田弦一郎, 更是身邊這個硬是在面癱臉上扯出笑容的夜尤。
最最最介意的就是,這個女人居然叫自己:跡部君?
“木枷騰奈,本大爺猜想你的記性一定不怎麼好。”
“啊?”騰奈愣了愣, 不明白的樣子。
裝傻?跡部景吾冷哼一聲,大手一伸, 便將她拖到了自己的身邊, “不要裝傻, 你已經(jīng)是本大爺?shù)呐笥蚜恕>筒灰屵@些閒雜人等再出現(xiàn)了。”
好看的眼眸一一掃視了另外兩個人,他的眼神是看垃圾的神色。
這讓真田弦一郎和夜尤難得的站在同一條線上, 對這個狂妄自大的傢伙分分頭去鄙視的視線。
跡部景吾惡狠狠的回視,那樣子就像是在說,不要妄想跟本大爺作對!然後跳著額前的發(fā)對騰奈說道:“木枷騰奈,我們走吧。”
似乎是不容騰奈的拒絕,他的手已經(jīng)握起騰奈的手, 轉(zhuǎn)身便要去開車門。
而騰奈不動, 真田弦一郎和夜尤顯然也不同意的樣子。大步趕上前, 攔住了他的動作。
“跡部君, 你好像搞錯了什麼?”這話是騰奈說的, 她掙扎著被跡部景吾拉著的手,表情甚爲(wèi)嚴(yán)肅起來。
見她說話, 另外兩個心有不甘的人明顯鬆了口氣,,沒有多話,就等著跡部景吾自行退出。
可大少爺那是他們想的那樣好打發(fā)的人啊。
眼嗖的一下瞇起,他等著騰奈看。臉上是明顯的不悅,“本大爺會搞錯什麼?”
“我不是你女朋友,還有,跡部君,我不會跟你走。我還有事情——”
“木枷騰奈,本大爺說了,你只有一個選擇。”做他的女朋友有這麼難麼?
“跡部君——“
“跡部君,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麻煩你放手好嗎?”作爲(wèi)一個屬下,兼好朋友,夜尤覺得自己有義務(wù)幫忙解決這個現(xiàn)狀。
夜尤的出聲想當(dāng)然的招惹來了跡部景吾的白眼。
沒想到的是,木枷騰奈十分贊同這個男人的觀點,並且附和起來:“是啊,跡部君,開庭的時間快到了。”
她一提到開庭,一邊的真田弦一郎也瞭然的點了點頭。他是知道今天這事情的,但是他並不怎麼贊同騰奈出庭。
“你說的是你父親被告挪用公款的事情?”被這麼一提醒,跡部景吾想起了昨日在咖啡店聽見的那些話。
騰奈搖搖頭,“不是,是我母親和那個人離婚的案子。”再次擡眼看跡部景吾的時候,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他昨天果然是聽見了不少。
看見騰奈那一閃而過的涼意,跡部景吾愣了愣,握著疼你的手也僵硬了半秒的樣子,“是嗎?我送你們?nèi)シㄔ骸!?
“不用了,我們有車。”夜尤沒有多想,便伸手指了指不遠處停著的車子。
這樣,跡部景吾便沒有話說了。原本是不打算去理會她做的那些並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的,現(xiàn)在自己說漏了嘴,還是很心虛。
手終於鬆了半分,很快,能感應(yīng)到他減了力道的騰奈抽出了自己的手。
轉(zhuǎn)身對著真田弦一郎說,“我們先去學(xué)校。”
真田弦一郎擡眼看了看跡部景吾,在看了看騰奈,淡淡的點頭,應(yīng)聲。
轉(zhuǎn)身,跟著騰奈離開。
“木枷騰奈,本大爺一定要你做我的女人!”望著那三道即將遠去的身影,跡部景吾還是不甘心的吼叫起來。
現(xiàn)在的他還不夠了解她,他沒有資格想真田弦一郎那樣,用著那樣名正言順的身份站她的面前,但總會有那麼一天的。她的身邊人只是他。
這樣自信著,跡部景吾冷哼著拉開車門上車,發(fā)動引擎,將車子開的飛快。
就好像他的人一般,傲氣的從騰奈他們的車子身邊滑過。
凝視著那道車影,真田弦一郎暗自慶幸的吐了口氣。忍不住扭著脖子去看騰奈。
騰奈的表情很安靜,好像一點也不介意自己現(xiàn)在去的地方是法院,更加不介意是爲(wèi)了自己父母離婚一事而去的。
其實,這樣的結(jié)果纔是她想要的吧?還有,跡部景吾說的那些關(guān)於挪用公款的事情——好像和她有關(guān)係?
是不是,連前些日子的報道也有關(guān)係?
還是因爲(wèi)自己不夠了解她麼?原以爲(wèi),他已經(jīng)很清楚她的了,現(xiàn)在想來還真是諷刺。開車的那個陌生男人,似乎都比自己還要清楚她的過往。
人就是這樣子,一旦得到某一樣?xùn)|西,就更想得到另一樣?xùn)|西。現(xiàn)在的他就是,他得到了騰奈的承諾,卻開始深究起她的過往了。那個所謂的,死了的丈夫又是什麼樣子呢?
那個時候他只是想要安慰她,愛護她,所以什麼都忽略了,現(xiàn)在他卻無比的在意那個人在她的心目中佔據(jù)了什麼樣的位置?是不是要比自己高上好幾倍?
“弦一郎,在想什麼?”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像起,拉回了弦一郎的思緒。猛然擡頭向騰奈詢問的臉看去。
抿著脣角,動了半響最終還是問了出來,“騰奈,前些日子的報道,是你做的嗎?”他不笨,能將那些事情和現(xiàn)在的離婚案子,分割夫妻的財產(chǎn),甚至是不遠的將來即將發(fā)生的挪用公款一事聯(lián)繫起來。
沒有料到弦一郎會突然問這個問題,騰奈頓了頓,沉默著擡眼去看夜尤。
夜尤好像並不介意的樣子。深深吐氣,她深知自己瞞不過弦一郎,苦澀彎了嘴角,“弦一郎覺得我很壞麼?”
她是間接承認(rèn)了那些事情是她做的吧。
弦一郎沉默著沒有答話,愛她是一回事,可是,她的做法,真的很可惡呢。
那些報道直接傷害的人是她自己還是她的母親不是嗎?
弦一郎的沉默讓騰奈黯然的垂下了眼眸,她的做法,是很壞的。可是,她被他討厭。
車內(nèi),長久的沉默後,是終於到了東大的事實。
弦一郎下車,關(guān)門,最後還是淡淡的對她說著,“完了就回家休息吧。”她被夏初月奈打傷的那些傷口,還沒有好吧。
話落,他便走了。
騰奈安靜的聽著,不反駁,待到他的身影消失才讓夜尤開車。
這個真田弦一郎讓夜尤有說不出的感覺,強烈到他都覺得難以捉摸。
騰奈,其實是在意他的吧?
這樣想著,終於到了法院。
進場的時候,又意料之中的遇見了不想遇見的人。夏初幸與夏初宏暮兩個人讓騰奈頭疼劇烈的人。
遠遠的看見她,夏初幸沒有說話,很直接的走了進去。反倒是夏初宏暮一臉憤怒的樣子,“木枷騰奈,現(xiàn)在你高興了吧?”
騰奈點點頭,根本不想理他的樣子。
這回應(yīng)擺明了是給夏初宏暮難堪,夏初宏暮氣的不請,他一把拉過騰奈:“父母離婚便是你要的嗎?你真的該死在十年前呢。木枷騰奈,你活著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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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樣說她!”那些話原本騰奈已經(jīng)不打算理會了,也聽習(xí)慣了。
然而夜尤卻完全不能適應(yīng)。大手一伸,將男人扯開,他的神情憤怒。
怒指夏初宏暮,“不要再讓我聽見一次你這樣說她。”
“你是誰?!”夏初宏暮被人扯開,還差點跌倒,他顯然不服氣。臉都?xì)饧t。
“成家的人,總之是你得罪不起的!”夜尤好像是真的生氣了,他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語氣跟誰說話。
這個夏初宏暮顯然是令他無比的厭惡。
那句成家的人讓夏初宏暮愕然頓住了張大的嘴巴,跟在父親身邊不是沒有聽說過這個強大的,古老的家族。
只是他沒有想到木枷騰奈會和這樣的人扯上關(guān)係?視線轉(zhuǎn)移到騰奈的臉上,他惡狠狠的樣子,“你和成家人什麼關(guān)係?!”
騰奈沒有理會他,看都懶得看一眼的樣子。掉頭就往裡面走。見狀的夜尤,也快不跟了上去。
完全忽略了還有這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