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立海大網(wǎng)球訓練場, 正選們訓練中途休息時候,柳生比呂士就看著自己的妹妹一副怯怯弱弱的樣子,手裡拿著水杯和毛巾走了過來, 旁邊似乎還站著一個個子矮小的女生, 手裡拿著同樣的東西。
對於這個從小寵愛到大的妹妹柳生櫻, 此時的柳生比呂士也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從隊友柳蓮二拿著一沓資料交給自己過目的時候, 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沒有真正瞭解她;她對於幸村精市的心思他不是不清楚, 一個是親妹妹,一個是好友,若是兩個人真的兩情相悅, 在一起也未必不是好事,可是神女有意襄王無情, 就目前看來幸村的心思完全放在網(wǎng)球部三連霸以及自己的身體康復上這麼明顯的態(tài)度, 還有自從海原祭那件事情發(fā)生後他對她的態(tài)度, 小櫻她…
“哥哥,我——”看著一向?qū)檺圩约旱母绺鐩]有像往常一樣走過來, 柳生櫻心理面狠狠的不舒服一下,她不是沒有感覺到,海原祭那件事情發(fā)生以後,網(wǎng)球部的人雖然沒有光明正大的說什麼,可是行爲舉止上卻多了一層疏離和防備。當初和冰帝后援團發(fā)生衝突的確是自己指使, 原因便是那個冰帝一天到晚睡覺的選手粘著文太前輩, 而前者總是說冰帝的女生多好多好, 尤其是那三位什麼公主帝姬, 搞得整個網(wǎng)球部對帝姬的關注過分…自己也不會從後援團入手企圖逼出那三個所謂的真正的公主出個糗而已…沒想到逼是逼出來了, 可是真正丟臉的卻是自己…自此以後,似乎局面就僵硬成這樣了——都是那三個女生, 尤其是那個鳳蓮漪!
“小櫻,我們在訓練,你先回去吧。”到底還是自己從小寵愛到大的妹妹,柳生比呂士實在不忍心苛責她,只有接過她手裡的東西。
“哥哥!”柳生櫻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沒錯,哥哥是絕對不可能疏遠我的!說著拉住旁邊那個女生,“哥哥,她是繪理,前田繪理,我新交的朋友。”說著推了旁邊的女生一把,“繪理,我哥哥。”
“柳生前輩好。”女孩一副嬌嬌柔柔讓人不忍大聲苛責的樣子。
“…你好。”雖然對方看起來低眉順眼,可是柳生比呂士還是有一種違和感。
“柳生,時間到了,歸隊訓練!”真田弦一郎黑著臉拿著球拍走了過來,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兩個女生。
“真田前輩日安。”軟軟的聲音帶著驚喜和期待顯得如此的弱不禁風讓人愛憐,可是真田弦一郎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嚴厲地看著自己的隊友。
“嗨。”柳生比呂士扶了扶眼鏡將東西還回柳生櫻手裡,“小櫻,回去吧。”
“真田前輩,這是繪理。”柳生櫻完全忽略柳生比呂士的勸阻,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真田弦一郎,還扯了前田繪理一把,後者則一個踉蹌撞到了真田弦一郎身上,扯大了嗓門“繪理,你不是喜歡真田前輩嗎?怎麼現(xiàn)在啞巴了?”
“我我我…”女生的臉通紅通紅,本來撐著真田弦一郎胸膛的手也一軟又重新靠在他身上。而後者的臉色則越來越不好,一把拉開貼在自己胸口的女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離開。前田繪理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搖晃著身體搖搖欲墜。
“繪理,繪理你怎麼了?”柳生櫻大呼小叫著,一邊暗暗地掐了前田繪理的手臂一下,靠著她耳邊惡狠狠地說,“沒用的東西,出息點!”自從那次比賽自己丟盡臉以後她就一直讓自己的後援團下屬盯緊那三個女生尤其是罪魁禍首鳳蓮漪,當她知道她接觸最多的不是幸村精市而是真田弦一郎而且兩人接觸頻繁以後,資料上看來真田弦一郎對鳳蓮漪的感情雖然掩藏的很好可是卻昭然若揭,至於鳳蓮漪似乎也對他不算排斥——以她女人的第六感,鳳蓮漪似乎也對他很有好感。雖然搞不懂鳳蓮漪的眼光居然會對這個木頭副部長另眼相看,可是…冷冷的笑了笑,換成擔憂的表情,“繪理,繪理你怎麼了?真田前輩,繪理她要暈倒了!”這個棋子她可是在後援團裡找了很久——來自真田弦一郎的後援團,那副我見猶憐的神韻觀察了很長時間…男人不都喜歡柔弱的可以激起保護欲滿足自己大男子主義自尊心的女人嗎?饒是那鳳蓮漪,也不會有如此豐姿吧!
前田繪理的眼睛緊緊跟著遠遠走進網(wǎng)球場的身影,眼裡的迷戀愈聚愈濃:俊朗的外表,高大的體格,正直的品性,雄厚的家世…那個在校門口拉了一把躲過違反交通規(guī)則飛奔過去的機車險險的救了她一命,她倚在他懷裡那幾秒鐘裡心裡撲通撲通的跳著,隔著土黃色的運動衣裡渾身散發(fā)乾淨清爽的薄荷味,還有堅毅的下巴,抿緊的嘴脣…她就知道她被擊中了,這個世界上,果然是存在一見鍾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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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還是沒來?”休息室裡,鳳蓮漪正在臨摹帖子,拿著毛筆的手頓了頓。
“學生會的風紀組檢查顯示,雨連續(xù)請假兩個月。”靜川清雪走過來,拿起硯臺上的硯石,挽起袖子細細地磨著,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對了,前段時間我看跡部一直再找比較好的療養(yǎng)院,似乎是爲了青學的那位…”
“他們那羣人,尤其是跡部最好面子的,你別讓他太難堪了。”鳳蓮漪聞罷微微一笑,手腕輕輕一動後繼續(xù)氣定神閒的臨摹著帖子“我倒是聽忍足說最近幫忙跡部找到了一家德國的療養(yǎng)院,對治療肩傷最爲奇效的。”一張寫罷,鳳蓮漪拿起來吹了吹放在一邊。
“跡部他…”靜川清雪雖然點頭應允可還是有點擔憂蹙起眉毛,“還有雨。蓮,你說她會不會…”
“小雨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她要是真倔起來還真是沒辦法。”鳳蓮漪繼續(xù)氣定神閒沉穩(wěn)的落筆,“小雪,我們要給小雨時間,她會想清楚的。”
“我知道。”靜川清雪點點頭,聲音恢復了清冷和鎮(zhèn)定,低斂著眉毛繼續(xù)磨墨。
“啊恩,清雪,你在這兒。”跡部景吾推開了休息室的門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伸出手就把靜川清雪的肩膀撈住,另一隻手接過靜川清雪手裡的硯石放在了桌子上,“啊恩,鳳,你居然讓我們家清雪幫你磨墨,面子不小麼!”
“跡部,你放手。”靜川清雪清冷的聲音裡竭力隱藏一絲狼狽和羞赧,掙扎了幾下見攬著自己肩膀的手臂硬如磐石也無奈的不再動了,“還有,你有時間不在學生會處理事務跑到這兒來幹嘛?不知道這個地方不能隨便進麼?”
“都說了叫我景吾,清雪你怎麼不聽話呢?”徹底摸清楚靜川清雪對某些算得上“無賴”的不華麗的行徑無可奈何卻不會隨便發(fā)火的跡部景吾如今可是佔足了主動權(quán),動不動就吃個豆腐什麼的,心裡更是洋洋得意:早說了會沉醉在我的華麗之下的本大爺怎麼可能認慫!
“跡部,放手!”
“啊恩,纔不要。”
“…”
鳳蓮漪沒有繼續(xù)開口只是繼續(xù)穩(wěn)穩(wěn)的落筆,在靜川清雪和跡部景吾兩個人調(diào)戲和反調(diào)戲的情況下又完成了一張。
“對了,清雪,鳳。出雲(yún)家傳來消息,出雲(yún)緊跟著手冢那個傢伙的步子去了德國。”並不知道三個人之見發(fā)生了什麼的跡部景吾純粹是爲了關心討好靜川清雪纔會去調(diào)查的,此時也閒閒的開口,“啊恩,手冢那個傢伙,居然得到了冰帝帝姬的眷顧…真是不賴麼!”泡妹子泡到冰帝來了,還是冰帝最好的姑娘之一…當然,本大爺?shù)那逖├u是最華麗最好的姑娘!
似乎不喜歡跡部景吾說話的語氣,靜川清雪瞪了他一眼也不開口,而後者則識相的閉了嘴。
“這件事有勞跡部費心了。”拿起筆洗,鳳蓮漪走到旁邊的水池打開水龍頭,“小雨沒有事兒,我們也就放心了。”擡起頭,看著不遠處鋼琴那邊倚著的小提琴,鳳蓮漪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小雨想通的那天,也算得上是真正的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