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電話那頭的震天吼給嚇得不知所措,掛了電話林倩又在身後催促我說:“快點去找他吧,他這次看樣子是真的發(fā)飆了。”
別說在上海,就是在瀘市的時候,我也沒有像昨天那樣子,消失過這麼長時間,尤其是我連假都沒有請就直接不來上班。陸滸龍肯定會生氣,而且肯定已經(jīng)大怒了。
我問林倩:“昨天晚上他來找過?”
“何止找哦。差點兒沒把房子給掀了,陸總髮了脾氣的樣子,真的好恐怖哦。”林倩一副想起來都還後怕的樣子,說:“快去吧,回來我再給你說昨天你走後發(fā)生的事。”
當(dāng)我拖著疲倦的身子,到611房間敲開門的時候,陸滸龍一夜沒睡的樣子,站在門口紅著眼睛那麼直愣愣的看著我。看得我心裡發(fā)毛的時候,被他一下子給拉了進去,根本不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直接把我拽到chuang按倒在了上面。
扭曲著面孔的他,開始撕扯我的......
昨天晚上馬濤給我吃的東西,實際上要比陳素素之前給我吃的厲害許多,哪怕我是睡了一晚上,現(xiàn)在腦子裡依然不是很清晰,還處於半遊離的狀態(tài)中。
而現(xiàn)在陸滸龍這樣突如其來的粗暴,將我徹底驚得回過神來,開始不停的掙扎和反抗。
哪知,陸滸龍就像是徹底被激怒的雄獅,將我的雙手反扣在頭頂。死死的控制住,然後臉湊上來在我的耳邊,低沉而又粗狂的說道:“再動,我弄死你!”
死,陸滸龍有過兩次想要弄死我的經(jīng)歷,但是都沒有讓我死。然而這次,他真真實實的從嘴裡說出來,要弄死我!
淚水在我眼眶裡打轉(zhuǎn),我就那麼木訥的被陸滸龍,一點點的褪去。
我從沒有見到過他此刻那種扭曲到讓人害怕的模樣,也覺得現(xiàn)在所有發(fā)生的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我向來覺得陸滸龍都不可能會是這樣的人,覺得不管怎麼樣都相信那次在出租房底樓的鋼琴面前,我勾著他的脖子晚班引誘的時候,他說的那句話。
所以,我從來沒有想過陸滸龍會這樣子對我。
哪怕是,艾米姐聲淚俱下的控訴我時候。
尤其是。他還爲(wèi)了艾米姐錯怪我。
想到這裡,我用盡全力的推開他,哪怕是我的力量在他面前,顯得那麼微不足道顯得那麼弱小,但我依然在反抗。
越是激烈的反抗,陸滸龍像是越暴躁的鎮(zhèn)壓。
來回之間,我終於掙脫開他跳了下了牀,只是緊跟著被他上前一把又給抓住。我整個人還站在地上......
這樣可謂是將我徹底的控制住,也就是說,我再也沒有了任何反抗的餘地,因爲(wèi)我已經(jīng)沒法再動彈。
沒帶任何前奏的,他就那麼......
當(dāng)我感覺到自己的整個人都要爆開來的時候,在眼睛裡打轉(zhuǎn)了很長時間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低落在面前的牀單上,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很快就浸溼了一大片。
可是,陸滸龍看不到,他也並沒有想要看我,像是一頭奔跑的雄獅,又像是一個拿著獵槍的獵人,瘋狂的對準了他的獵物。像是一匹馳騁在草原上的野馬,肆意的奔騰著.....
我已經(jīng)不怎麼能想得起那個時候,我最真實的感受了。只覺得就像是做夢一樣,雖然沒有屈辱,但更多的是難受和惶恐。我和陸滸龍之間的關(guān)係,就那麼忽然的。有了質(zhì)的變化。
我沒有再回頭看那時候的陸滸龍是個什麼樣子,是不是亦如之前那樣的狂躁,等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聽到洗手間傳來了水聲。再然後,他就裹著浴巾走了出來,坐在椅子上點了支菸,好像所有的憤怒才終於消散。
冷冷的對我說:“去收拾下出來。”
我只覺得自己站起來的時候,全身都沒有了一點兒力氣,像是整個人都被抽空了一般。去到洗手間也像是遊神一般的,站在淋浴下面,不知道該要從哪兒下手。
淋浴的水灑在身上的聲音,讓整個世界終於安靜了下來,我就那麼被水淋著,腦子裡全然一片的混亂。
我不知道陸滸龍到底是抽了什麼瘋,爲(wèi)什麼向來穩(wěn)重的他,今天會如此的失去理智。我還清楚的記得我們之間發(fā)生的所有事情,我是他精心雕琢出來的,用來完成他所謂什麼宏偉計劃的。
然而這之後,他又該如何處置我?
渾渾噩噩的淋了不知道多久,直到陸滸龍衝進來關(guān)了水龍頭,把浴巾裹在我的身上直接抱了出去,仍在牀上呵斥我說:“想生病啊!”
我擡起頭來看著他,早已經(jīng)沒有了剛纔的暴躁,像是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再偏頭,看到茶幾上面的菸灰缸裡,已然全部都是菸頭。
事實證明我剛纔是真的想多了,此刻的陸滸龍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早已經(jīng)穿戴整齊的把衣服遞給我,說:“穿好衣服。”
他在酒店點了餐,在送上來的時候,他狼吞虎嚥的吃著,像是餓壞了的樣子。但是我卻完全沒有胃口,扒拉了兩口就覺得已經(jīng)飽了。
陸滸龍甚至都沒有問我昨天我爲(wèi)什麼要去汪政的家裡,也沒有問我是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就那麼沒心沒肺的,把點的兩人份全部吃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撇頭捂嘴含蓄的打了個飽嗝。一副特滿足的樣子。
然後,他說:“昨天沒睡好,你再好好睡一覺吧。”
我怎麼可能還睡得著?
躺在牀上,全部都是剛纔陸滸龍的樣子,我迷茫彷徨,甚至是恐慌。
過了好大一會兒,我終於開了口,問:“你能告訴我爲(wèi)什麼嗎?”
“嗯?”
“你爲(wèi)什麼要這樣做?”
“怎樣做?”陸滸龍饒有興致的趴在牀上。臉湊近在我的邊兒上,挑著眉頭說:“要我再試一次?”
我不想要他在重複,就算是丟掉了心裡上的不願意,我知道如果再來,我肯定今天都會沒有辦法起牀下地走路。雖然我曾經(jīng)和俞老師什麼都做過,雖然和袁放也不止一次的臨界,但是算起來,像是陸滸龍這樣的橫衝直撞,真的是第一次。
尤其是,我已經(jīng)時隔兩年沒有再這樣子過了。
而且俞老師,哪怕他再是渣,至少他在這種事情上會對我萬分的溫柔,會每次都問我是不是不舒服,也會在事後幫我收拾好所有。然而陸滸龍不會,他一如他的人一樣,那麼自我那麼霸道,那麼不顧及我的感受!
我翻身把頭撇去了一邊,陸滸龍便知趣的再沒有撲上來,拿了本雜質(zhì)躺在我的身邊,讓我睡到下午起來上班。
我一動不動的躺在他旁邊。不敢翻身不敢動彈,甚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怕被他知道我沒有睡著,他會再......
好不容易撐到下午5點的樣子,陸滸龍把我輕輕搖醒。
在我收拾好準備離開房間的時候,我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他,“你爲(wèi)什麼不問我昨天?”
“哼。”陸滸龍輕哼一聲,臉上的意味讓我捉摸不透。
等我回了宿舍後,手機上收到他給我發(fā)來的消息,“和汪政,我只忍你一次!”
我明白了,陸滸龍從昨天晚上開始,他應(yīng)該就知道我去了汪政的家裡,他是徹底的誤會了我和汪政之間......所以他怒了,所以他失去理智了,所以他......
可是,我和汪政從相遇再到外灘一號的熟悉,這一切不都是他安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