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原本就是王小潔開外掛理虧,我爲了讓林倩信服,在她說完這話後從宋飛手裡取過鋼管,直接朝著我的右手猛地敲下去,頓時,骨頭就像是要裂開來一樣,我忍著痛把鋼管遞到林倩手裡,說:“來吧,我的右手。”
袁放衝過來抱住我,“你他媽的有病吧。”
王小潔也是委屈的看著我,大聲喊:“小喬姐,你別啊。如果真要,就我的右手吧。”說著,把手伸到林倩面前。
林倩很意外的盯著我,看了半天。才說話了,“你他嗎的是條漢子吧?”
我吃痛的捂住被敲的手,另外一隻手還保持著把鋼管遞到她手裡的動作,說:“來吧。但是我說清楚,打斷以後你要再敢來找她的麻煩,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林倩接過鋼管,裂開一抹詭異的笑。說:“如果你真要解決,那就星期天晚上,帶上你們玫瑰幫的所有人馬去燈光球場,我們血拼一場。敢嗎?”
“你還是打斷我的手吧。”王小潔馬上把話接過去,伸出手說。
我才明白林倩她們抓住汪小潔要說法只是個幌子,畢竟她們?nèi)绻娴囊颍筒粫胰藥呕貋碜屛覀冞^來要人了。她的目的就是爲了約玫瑰幫羣架,畢竟她也算是混的,尤其是又在職高,當然想要挑戰(zhàn)和見識下傳說中的玫瑰幫。
我狂傲的認爲不過又是羣架,上次她的勢力我早已經(jīng)見識過了,所以自然不怯她的應了戰(zhàn)。
約了時間地點,林倩爽快的放了人。
可是在回去的路上,王小潔卻說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她說她來參加比賽不假,開了外掛也不假,但是那個外掛根本就不是她開的,而是她打開那臺電腦上面自動就有的。
和上次郭婷婷被推到從而踩到別人的腳,有很相似的地方,我瞬間想到林倩和王佩琪是一夥的。所以這件事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和王佩琪有關係。但是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而確實王小潔有把柄在人家手上,我們貿(mào)然去找王佩琪也是不站道理。
於是回到學校,我們就開始聯(lián)繫幫裡的人,跟大家說了週末要一起去羣架的事。然而到了星期天早上,我們集合人馬準備出發(fā)的時候,袁放忽然給我打來個電話,讓我們明天無論如何都不要那麼多人去。
“爲什麼?約好的,不是嗎?”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100來號人去燈光球場,輸了玫瑰幫在瀘市就徹底沒面兒了,要是贏了的話,警察分分鐘來把你們抓走。那麼多人,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弄你個黑社會性質(zhì),你跑的掉?”
我恍然大悟,差點就上了林倩的套。“那現(xiàn)在怎麼辦?”
“就你和王小潔兩個人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了。”
掛掉電話,我把袁放的意思轉(zhuǎn)述給了王小潔,王小潔拍拍腦袋罵了句:“我擦。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在去的路上,王小潔拿我的手機打了個奇怪的電話,讓人查下今天是不是有人報警說在燈光球場會有打架鬥毆?然後還讓對方不能告訴他爸爸。
我探過頭問她,“誰啊?”
“我爸爸的手下。今年才調(diào)來瀘市的,在分局。他說了,暫時還沒有接到報警,但是他會帶著幾個便衣過來。等下如果有什麼情況他會隨時出面幫我們。”
事到如今,既然知道了是個套我們也得繼續(xù)往前鑽,只是玫瑰幫沒有了那麼多人到場,警察來了也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更何況。王小潔還有熟人,那就更好辦了。
在離開學校之前,王小潔特意讓我把書包背上,裝得我們兩人是好學生的樣子。然後到了現(xiàn)場。果然看到就只有林倩一個人單槍匹馬在那兒等我們。
我走到她面前,“說吧,誰讓你來整我們的?是不是王佩琪。”
林倩哈哈哈大笑起來,“宋小喬。你挺聰明的嘛。不過我欣賞你的義氣,我能幫你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對付吧。”說完,她轉(zhuǎn)身就離開了。剩下我和王小潔莫名其妙。
難道,是林倩找了袁放說的?
就在我和王小潔也要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口出現(xiàn)了莫燃的身影,他走過來攔住我們的去路,“喲,玫瑰幫就你們兩人啊?聽說,還在市南中學橫著走了?”
莫燃不知道我認識他,所以我也沒有喊出他的名字,而是低著頭怯怯的說:“你誰?”
“哈哈,你就是宋小喬吧?聽說是老大,也就這幅德行來的?”
我已經(jīng)徹底的明白過來,這件事的幕後肯定就是王佩琪或者是莫燃。他們今天有兩手準備,如果我們真的帶了那麼多人來,他們就會選擇報警。如果沒有來那麼多人,那就莫燃出面來收拾我們倆女的,滅下我們的威風,綽綽有餘。
我和王小潔相互交換了下眼色,點點頭各自撕開著自己的衣服,王小潔更是上前抱著莫燃就不鬆開,大聲的喊著:“救命啊。來人啊。”
莫燃被我們莫名其妙的舉動驚得往後連推幾步,“幹什麼啊你們。”
我大聲喊:“莫燃,你放開我,你別這樣......”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等候已經(jīng)的便衣直接衝了進來,因爲剛纔隔得比較遠,或者他們根本都沒有看清楚我們和莫燃之間細小的舉動,只知道有個男的和兩個女的在糾纏。
順理成章的。莫燃被警方帶走了。我和王小潔一起去錄了口供,我們兩人同時咬死當時的情況,就是莫燃看著我們兩人在球場裡,想要欺負我們。因爲有熟人在,我和王小潔受到了特別的關照,臨走時,王小潔還叮囑了那人什麼。
從警局走出來我們的心情,簡直是比吃了蜜還要甜。我沒想到這麼快我就有了機會,讓莫燃嚐嚐被人誣陷的滋味。我們出來的時候袁放正趕過來,問我們怎麼回事,剛纔他去燈光球場的時候就看到外面停了警車。所以就沒有再進來。
王小潔笑著說:“秘密。”
袁放碎步追了上來,“宋小喬,今天你這事我可是功臣啊,你都不想想應該怎麼報答我?”
“肉償。叫她晚上肉償。”王小潔在旁邊湊熱鬧的說。
“那走吧,去超市買兩斤豬肉。”
“真是沒勁,算了走吧,我請你們倆去吃個午飯。”袁放跟在我們身後。說。
吃過午飯我們?nèi)チ诵≠u部,躲在裡面玩撲克,準備玩到上晚自習再直接回去學校。袁放提議說我們玩嗨的,輸了的人就親另外兩個,還朝著王小潔擠眉弄眼的。
我當場就反對,說不行,那親的話怎麼能叫懲罰呢?明明就是獎勵嘛,再說就你個男生,我們還不被你佔便宜啊?”
“王小潔你說行不行。”袁放又問。
“行。”王小潔這個叛徒,直接站到了袁放那邊。
袁放笑著說,這不就得了,2比1,輸了的親另外兩個。
結果那天下午袁放就是老是輸,輸了要去親王小潔的時候她就說免了,要來親我的時候我也說免,袁放怎麼著都不答應了。說那不行,定好的規(guī)矩不能耍賴。
我拿他沒辦法,只得提醒他點到爲止,然後把臉湊過去,他就捧住不放手了。惹得我一陣大罵,王小潔在旁邊咯咯直樂。
就在我們瘋得一陣熱鬧的時候,郭婷婷從外面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驚慌失措的說:“小喬,俞老師出事了,欺負女同學,人家家長都找到學校來了,現(xiàn)在正在校門口鬧呢。”
我永遠記得那天,是2002年12月12日,我新一輪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