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碩大熊貓眼,馮音堅難從牀上爬起;這幾天瘋狂練習舞蹈可把他整得全身散架。好不容易從牀上坐起,馮音很想無視坐在書桌上等他醒來的——寒炎澤,事與原違,這雜碎開口了:“快點起來吧,舞蹈你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馮音白一眼寒炎澤,他快累跨了,他雜就不問一下‘累不累?’那破舞步都跳了七八百遍了,他想忘記都難。
“嗯,那我走了。”寒炎澤跳到窗戶框上。
這傢伙就不能好好進他屋?每次進來出去都是從這窗戶!“你這麼早跑來幹嘛?”讓他沒睡好,他知道今天是重大的一天——舞王杯。可就以他這種半調子想爭舞王的頭銜擺明著是有緣無份,有名無實;八竿子打不上一點親戚關係。
“我來是確認一下你還好不。”寒炎澤已經跳出了窗戶外,放鬆的籲口氣。“現在看你沒事,我放心了,記住!你在這裡等賤賤,上次服裝店的賤賤。”
馮音點點頭:“爲什麼要等她?”
“送演出服裝給你,就這樣,你要小心一點,我走了。”寒炎澤漢深深望了一眼馮音,然後扭身向教學樓方向走去。
寒炎澤走後馮音決定對他一直沒空動筆的論文下下手,三十萬字的論文啊,想來他就覺得痛苦~他怎麼就這麼倒黴,他怎麼選擇這麼一個該死的專業——中文系!當初他選擇中文系的理由相當簡單,純粹是聽說中文系美女如雲,他當然想去近水樓臺先得月——地理優勢啦。結果莫明奇妙他成了中文系的‘校花’!他知道這些人是挖苦他纔給他灌輸這麼個號外!因爲這個號外他得罪了不少美女,從此在大學生活中他女性緣少得可憐,相對男性緣卻非常很興旺;怪怪他又不是來泡GG的!
說實在的,他這幾天都沒有去好好想對寒炎澤的感情,他不可能會對這個同身爲男性的寒炎澤動情,這太可笑了。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混身上下充滿著無窮的魅力,是個女人都會被他迷住。他完全沒有剛到費詩之前的想法,寒炎澤體內可以發出一種讓他不討厭的氣質。他也深深體會到茗雨爲什麼對寒炎澤這樣死心眼。這樣的男人確實不可多得,同樣也不是每個女人能夠抓住的。
若他對寒炎澤那份心悸不屬於愛,那又是什麼?那種狂然的心跳,那種癡盼著他對他展開笑臉,那種不屬於自己的情感……到底對寒炎澤而言他又是怎樣的一個存在?他可以大膽設想,若他愛上他,那麼……是痛苦,是深淵不會有盡頭。男人同男人是一個可笑而荒謬的笑局。
冷冷甩甩頭,馮音眼角掠過一絲晶瑩,喃喃:“爲什麼我會想哭?”他變得好奇怪,越來越奇怪,奇怪到自己看不懂自己了,爲什麼?這種異常的情素讓他無法釋懷。
“喂,三八!女人~跟我們走吧。”可兒雙手叉腰,冷冷道。
“你怎麼進來的?”馮音從椅子上站起。
冷笑一聲:“我要進來還容你同意嗎?若還要得到你允許,哪可能綁到你了,來人!把她帶走!”
“你們要幹什麼?”馮音向後退了數步。可兒話音剛落,房間內頓時出現七八個女生。就算他馮音身手再靈活也不可能搞定七八個女生,這幾個女生你一下我一下就能將他馮音活逮。
“幹什麼?”可兒盛氣凌人尖叫:“當然是讓你沒有辦法跟澤在一起,小賤人,你以爲你天天呆在澤身邊我們就不能拿你怎麼辦是吧?告訴你,辦不到!把他綁起來,用布袋子套起來!”
可兒話音一落,七八個女生蜂涌至上向將馮音一逮,然後用繩子將馮音手腳紛別綁起來,嘴巴里也被迫塞上布團發不出任何叫喊。最後馮音被套在一直白布袋子中,布袋袋口用繩子困緊。
“勸你最好乖一點,要是敢發出聲音會有你想不到的後果,擡走!”可兒大手一揮,幾個女生擡著白布袋子離開了寢室。
他倒是想不乖點,問題是綁這麼緊也得讓他掙扎的開,這羣八婆實在太過份了!既然把他的嘴巴也塞上了!馮音啊,這是你幾世修來的福份啊?他何德何能遇上這種衰事?!他心裡面本來就爲寒炎澤的事有夠煩的了,現在又被這幾個八婆擡上,鬼知道這些破妮子會不會把他拋進什麼山崖裡!(靠~現在是21世紀,不要上演這種古代電視劇纔有的劇情好不好。)馮音腦中開始不停勾想著無數個被整的情景。
第一、被拋到荒山野嶺,反正費詩周圍都是不見人煙。
第二、被鎖在某個沒人知道的地下室。
第三、帶到某個地方叫一大堆女人毒打他一堆?
……
他還是不要想了,想得他頭皮發麻、心驚肉怕;這時馮音聽到袋子外面開始有動靜,好像是到了某個地方,聽到厚重的門被打開,然後他被重重甩在木致地板上,嘴巴被塞住只能在心裡頭暗暗叫疼……如果沒猜錯這個地方一定是某個地下室,馮音被甩地上時鼻息聞到厚厚灰塵味。
“依依,人我給你捉來了,沒我的事了吧。”可兒指著地上扭動的白布袋子。
唐洛依從黑暗角落裡轉過俏麗嫩臉,一絲光線打在她臉上異常猙獰:“可兒,你這隻狡猾的狐貍想用我做踏腳石嗎?你想我會很好騙嗎?可兒,乖一點~去叫個同個男同學來,記得一定要帶照相機……我相信你會替我辦得很好的,啊……澤一定還要等我,可兒等你的好消息!”
“可、可是,依依……”
“可兒你最好不要拒絕我!”唐洛依撩下話,旋身離開了黑暗……
他剛纔沒聽錯吧?他兩隻耳朵應該沒有哪一個耳朵出毛病纔對,那唐洛依打算找男同學的意思……天啊~誰來救他!他身份很有可能在這裡打住,暴露身份不打緊,打緊的是這個唐洛依打算拍照,他的老臉可丟不起!說什麼他都要想辦法逃跑。爲什麼他心中想起那三個字?他會知道他不見了嗎?會來救他嗎?他強烈的期待著。
“你們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照依依的意思去做!”
“可是……可兒你不覺得這樣做太過份了嗎?雖然我們幾個都覺得馮音是太騷包了,但也不至於這樣對她吧?”
“就是啊,可兒~我們這樣做可是在犯罪,如果追究起來我們可……”
“怕什麼!我就不相信錢不能抵消這些,你們快去!所有的後果我來擋夠了吧!”
“我還是不去,可兒~你自己有本事自己做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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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可兒二話不說走上去揪住要走的女孩‘啪’狠狠甩了女孩一巴掌:“誰也別想走,快照我的話去做,要不然~你們一個也別想逃掉關係!”
“可兒……”被打了巴掌的女孩捂著發燙的臉。
“不要給我愣著,快給我辦事!!!”可兒歇斯底里吼叫。
這個女人八成瘋了,馮音害怕的縮著脖子。他真是衰~到底發生這麼多事全是因爲自己答應替茗雨強出頭,他真是笨……他要是早知道這樣,寧肯餓死,凍死也不想答應茗雨。這比生敗名裂,全家死光還要慘了!餓一個星期顆米未食都比這強上一萬倍。
不知道過了多久,馮音感覺人都走光了。大概兩、三個小時後幾個雜亂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走近……該不會!!馮音不安的扭動著身子,想借力躲個沒人發現地方,不過時間已經不允許他這麼做了……因而他只好在內心祈禱寒炎澤快一點出現,爲什麼他還不來救他?每次在他遇難的時候他總是會出現……
“就在那個袋子裡面,你們平時不是暗戀她很久了嗎?現在機會來了,你們可以對她欲所欲爲……記得拍幾張有記念的照片!不要後怕,你們平時不是很帶種嗎?”可兒冷笑一聲,將數碼像機遞到一個男子手中,扭身迅速消失在門後。
腳步身離馮音越來越近,不一全兒白布袋子被一隻粗俗巨手打開,馮音驚恐的望著正用淫亂眼神瞪著自己的三個男人;馮音用力移到牆角,恐慌大嚷:“你們要幹什麼!”
手臂上有玫瑰刺青伸手按住馮音的下巴:“喲~比遠看還要漂亮,嘖嘖~~看你這張臉真能勾起我們男人的慾望。哎~要不是寒炎澤那個臭小子天天圍著你轉,你早就成了我的囊中之物啦。”
“呸~”馮音朝男人吐了口口水,這些下三爛!
“媽的!”男人摸掉臉上的口水,狠力甩了馮音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馮音頓時頭暈眼花,用力咬著嘴脣將臉扭向遠處,心底不住的叫喊著‘寒炎澤’!
“大哥,你幹嘛和他動氣?等一下讓她嚐嚐你的厲害自然會對你死心踏地的!”光頭男子上進殷承刺青男子。
得到奉承刺青男子得意的揚起下巴:“那還等什麼?每天在學校看她那勾人的模樣,早就想……嘿嘿嘿~~~”
此刻舞王杯場地選擇在費詩中央空地舉行——
爲了迎來舞王杯,空地已經裝飾起來,比聖誕節還要華麗盛大;不少同學正在盛裝著自己,自然也包括寒炎澤,黑與紅的打配永遠是貴族的氣襲,配上金懷錶鏈更加突出吸血鬼王子的邪魅。
德明站在寒炎澤左邊:“你猜得果然沒錯,琪琪做的第二批衣服也砸到破壞,不過還好你讓佳樂做了一手準備,澤,你果然是聰明又先見!”
被誇幾句,寒炎澤臉上更加神采:“現在才知道。”
“對了,你的吸血公主呢?”德明向四周望了望。
寒炎澤皺眉對佳樂說:“佳樂呀,你不是讓賤賤去替音音打扮嗎?”
“是呀,我可是花了不少創造細胞來爲你們打造了吸血系列~放心啦,賤賤辦事我一向放心啦,你知道女人要打扮~我們家賤賤打扮起來可花三個小時喲。”佳樂抿嘴,翹起蘭花指拍著手。
“不是,不知道爲什麼從剛纔我的心就一直不寧。”寒炎澤優雅揉著額頭。“德明,依依那邊你有看好嗎?沒有什麼過份的舉動吧!”
“放心啦,我妹妹纔不會做出什麼太出軌的事,她平時只是太任性了,心還不壞。”德明擺擺手,然後指著遠處:“你看,依依不是來了嗎?”
“德明你太不瞭解依依了。”寒炎澤低聲嘀咕,冷冷盯一眼向他走來的唐洛依。
唐洛依一襲冰藍宮廷裙,當見到寒炎澤時櫻桃小口咧開潔白牙齒:“澤,你原來在這裡呀,我想讓你當我的舞伴好不好嘛。”
寒炎澤睨唐洛依一眼:“依依我有舞伴。”
唐洛依笑臉馬上卸下,一臉冰霜:“這麼說來,現在還在公佈欄上的消息是真的嘍?那個賤……馮音真爬你牀上去了?”
“依依,該說的我都說了,我不想說的我毋需對你解釋什麼。”
“澤,好歹昨天從別校殺了一個女的過來,是我替你擋回去的,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呢?我和你可是有婚約的,只要你不太過份我也不會追究,你的花花冊我完全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澤~你和我纔是一個世界的人,只有同一個世界的人才能理解同一個世界的內心。”
寒炎澤冷哼一聲:“依依,沒得談!”
唐洛依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捏緊拳:“寒炎澤是你逼我的!”憤力跺跺腳。
這時一身黑色晚禮服的賤賤抱著一身白晚禮服跌跌撞撞跑來。
“賤賤?!”佳樂扶好氣喘噓噓的賤賤。
“呼~呼~我、我在寢室找了一個遍就是沒有音音……澤~你確定是讓音音在寢室等嗎?”賤賤撫著心口。
“什麼意思?”寒炎澤不悅皺起眉:“你的意思是說音音不在寢室?”
“沒錯!”賤賤連忙點頭。
“這就糟了……德明,快召集幾個人去找找看。”寒炎澤焦急的用力拍著額頭,掏出手機撥著馮音的手機號碼:“怎麼沒人接……我就說爲什麼突然會心神不寧,平胸女會跑哪裡去了?餓了嗎?”
寒炎澤眉宇一擰挑一眼唐洛依:“說你把音音怎麼了!”
“你的小音音我哪知道,有本事你們心靈相通呀。”唐洛依環抱著胸,傲慢。
“快說!”寒炎澤抓想唐洛依的手腕,用力往反方向扣:“快說,我沒有太多耐心聽你嘲三諷五的!”
“好痛,你快放開我!”唐洛依對寒炎澤突如其來的動作嚇的花容失色,大聲叫嚷。
“澤,你快放開依依!”德明大聲阻止。
寒炎澤瞥德明一眼,放開了唐洛依,冷冷說:“唐洛依看在德明的份上,這次我就饒了你!以後你再敢做什麼出軌的事就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嗚嗚嗚~憑什麼,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唐洛依摸著淚,嗚咽著。
“你最好不要用無限挑戰我的有限!”寒炎澤豁下話,直徑向食堂方向奔去——
跪坐在地上,陰起臉:“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不會……不會!!!!!!!”
離舞王杯的開始還有6個小時,寒炎澤不斷在食堂與天臺之間尋找馮音的影子……最後寒炎澤已經筋疲力盡,靠在某顆樹上。仰頭望著從樹葉中折射的陽光……
遠處幾個女生推拉了一會,終於右臉通紅的女孩咬著嘴脣走到寒炎澤面前:“那個……”
寒炎澤不悅的瞥一眼女孩:“有什麼事嗎?沒有特別的事我還有事。”
“那個、會會、會長……你是在找馮音嗎?”
“怎麼你知道她在哪裡?”寒炎澤激動的抓住女生的肩,沉吟半秒寒炎澤放開了女生,寒起臉:“說,你們對音音怎麼樣了?”
女生咬咬了脣:“其實……她現在在體育館的地下室你快去救她吧!!!”女生大聲道,說完扭頭拉著幾個女生跑遠。
寒炎澤呆了幾秒,迅速的向體育館地下室奔去……
歹勢~這這個該死的人,再摸一下他臉試試!!!寒炎澤!快來救他呀,雜碎平時不須要他時老在他眼前亂閃,現在他須要他!馮音張嘴用力咬住一名準備脫他外套的男人的手臂。
“該死,好痛!臭女人!”男人一吃痛,顧不得三七二十一揚起手掌落在馮音頭上。馮音被打到牆角雜物中,堆放的雜物如排山倒海一樣倒泄……他真是倒黴,這麼多東西砸到他身上,光不是一個痛字了得的,雜物上的灰塵迷了他的眼,還嗆了他的喉嚨……
“你這個白癡!”刺青男子氣憤的踢了被馮音咬了的男子一腳。“你就會把事情搞亂,她咬你你忍一下,我就能將她脫光了!”
“大哥對不起……”
“滾,還不快把她從雜物中找出來!”
“放開我!”馮音扭動著身體尖叫著。“不許碰我,快放開我!澤,快來救我!”
“嘿嘿~~~放開你可以!”刺青男子壞壞笑幾聲,抓起馮音裙子下襬用力撕扯:“先讓我爽一爽再說。”
刺青男語畢就撲向馮音,噁心的嘴脣漸漸向馮音靠去——
“你個死王八蛋,離我遠一點!聽到沒有?你碰我會下地獄的!”馮音扭動著頭躲閃著刺青男子的吻:“快來救我,澤!爲什麼這一次你不來救我!!!!你會下地獄的!”
“下地獄?我還真想下地獄瞧瞧,閻王爺有我厲害嗎?到時候閻王爺還要成爲我的手下呢!你就不要喊了,聽話成爲我的吧,我會好好愛你的!”
“閻王爺有沒有你厲害我不知道,不過,我會讓你嚐嚐動我的女人比下在獄還在慘!”地下室的門不知何時被打開幾道光射入陰暗中,寒炎澤活動著手,寒氣逼人的臉出現在地下室中。
“澤?!”馮音擡頭眼,發現他心底一直期待的人就站在眼前,激動的淚水奪出眼框。他真的出現了,原來他發生他不見了,原來在他心中他有一個角落;他的心高興的快要跳出來。
一見到寒炎澤,三個男人相互對視一眼,突然來個鳥獸散;卻被寒炎澤幾腳全部解決:“想往哪裡跑呢?”寒炎澤抓起刺青男的衣領:“誰指使你們的?”
“你以爲我們就這麼孬種?”
“哼~不好意思,你們就是這樣孬!快點說,你們不要惹我!惹我的後果要夠膽,沒有這個膽又要惹我,你認爲我會放過你們?”寒炎澤甩開刺青男,拎起光頭男子向牆面用力砸。:“說~快點說!!!!!!!!”
“會長,我們錯了~”光頭男子狂吐一口鮮血,跪地求饒:“會長你就饒了我們吧,我們也是聽可兒說的。”
“可兒?”寒炎澤瞇起眼:“只有她?”寒炎澤擡起腿用力向另一名男子踹去。
“沒、沒錯,她跟我們說我們一直暗戀的馮音就在地下室,我們想對她怎麼樣就怎麼樣,而且她還讓我們拍記念照……會長,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另一個男子被踢在牆角,哭喪著臉。
“記念照?”寒炎澤語氣更加冷冽,再次拎起刺青男,甩出地下室:“滾,都給我消失!別讓我在費詩看見你們!”
剩下兩男子嚎啕大哭般,狗爬一樣跑出地下室——
“你沒事吧……”寒炎澤蹲下身,溫柔的將馮音抱入懷中。
“嗚嗚嗚~~~~~~~~”馮音放聲大哭起來,爲什麼一進入這個溫柔懷抱,他就從心底的溫暖起來。
“乖,別哭~他們沒對你做什麼吧?”寒炎澤捧起馮音的臉,輕柔擦拭著馮音臉上的淚珠及灰塵。
馮音嗚咽的搖搖頭:“嘶,沒有……”
“那就好,我替你解開。”寒炎澤俯身解著馮音手腳中的繩子:“你知道是誰做些的?”
馮音埋下頭:“算了吧,過去了。”
“音音?”寒炎澤不敢相信的擡起臉:“這怎麼可以?我告訴你音音,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
“既然你知道爲什麼還要問我,就算你要去找她我想也沒有辦法吧,我也只是依聲音確認是她。”馮音無奈的嘆氣,雖然真的很討厭唐洛依,不過至少她是因爲太愛寒炎澤才這樣做。
“這個該死的女人!能幹出這種事來!”寒炎澤氣憤向地板揮了一拳。
“呀,你的手沒事吧?”馮音擔心的拉起寒炎澤的手:“你看出血了……”
“你在擔心我嗎?”寒炎澤咧嘴魅惑道。
咬咬脣,馮音埋下頭不作聲。
“音音……”寒炎澤勾起馮音圓潤下巴:“不敢看著我嗎?”
“我哪有……”馮音紅著臉,小聲反駁。
“嘻嘻~~”寒炎澤輕輕在馮音額上烙下一個淺吻:“這是你乖的獎勵!”
驚訝的碰碰額頭,獎勵?可、他哪裡乖了?獎勵不是應該有別的方式嗎?怎麼是一個吻呀?“你不覺得獎勵應該是錢比較有吸引力?”
“白癡女!遲鈍女!”寒炎澤破口大罵,覺得不夠氣憤還伸出手指戳著馮音的頭:“你的腦袋是什麼做的?改天我要手術刀打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不是正常人的腦子!”
賭氣的呶起嘴:“人家覺得錢比較有激勵性嘛。”
“你還說!”寒炎澤氣的只咧牙,額上暴滿青筋:“喂,白癡女!走得動不?”
“走得動啦!我主要是臉上被傷的不清。”馮音聳聳肩,他還是第一次被人揍得這麼慘過,回想起剛纔的事他還隱隱心寒。
“我看還是我抱你到寢室吧,晚上舞王杯要開始了,從現在開始不許你離開我身邊半步!”寒炎澤戳戳馮音的臉。
“上廁所呢?”
“你……你怎麼老是喜歡說這些反話?!”
“事實嘛!”
“給我閉嘴!”寒炎澤將馮音一撈,抱起。“手機呢,手機也沒帶在身上!”
馮音理虧的手指相抵:“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說實在你不覺得我寢室很不安全?”
“這就要怪小潔了!”
確實,這臭花花男給他一下最不安全的房間,想必之前是方便他好晚上搞偷襲!
夜幕降臨,費詩在陷入黑暗的半秒鐘後迎來璀璨的輝煌。各種燈光凝聚映照著費詩中央,大舞球不停隨著音樂旋轉。
打扮盛裝的男男女女井然有序的排列開來,等待著屬於自己的名字在主持人手中話筒裡出現。主持人此刻正手拿話筒與左側幾位裁判交談著。
中央草地上已經臨時鋪好木板地,光亮的木反映照著燈光。四周擺滿了美味的小吃及糕點。
馮音不停的伸手在桌上拿著點心往小嘴裡塞,雖然這些點心不是太好吃,不過能添飽他的小胃胃。
“你就不能少吃一點?”寒炎澤沒好氣瞪著往裡嘴寒食物的馮音。
“餓了嘛。”
“你真容易餓。”
“你還不是一樣。”
“你就不怕你身上的衣服等一下會因爲你吃太多而撐破?”
舔舔嘴角上的奶油:“反正沒打算第一的不是嗎?”
“你不知道一共有三個獎?”
“我不知道。”馮音無知的搖頭。
“頭髮短見勢也短!最佳舞王、最佳舞后及最佳搭擋……”
“去年澤可是舞王喲。”德明壞壞的笑一聲,出現在馮音身後:“音音,你跑哪去了?”
“這、這個……”
“這件事我會追究德明!希望你不要插手。”寒炎澤冷冷接過話。
“澤你的意思?”
“德明你是聰明的應該明白我話中的意思,這件事我要追究!舞王杯過後我再和你談吧,對了德明你的舞伴是誰呢?”
“澤你不知道嗎?剛纔費以南那傢伙在校董那裡提了意見的樣子,像我這種沒有舞伴的人可以提出想要舞伴,如果我想要的舞伴已經有舞伴我也有機會搶奪!”德明帥氣揚揚眉梢。
“德明你在開玩笑吧,我怎麼不知道!”寒炎澤板起臉。
“就剛纔的事你當然不知道。”
“德明你沒有找舞伴該不會早知道這些事情吧?”
“可以這麼說吧,我也只是聽到風聲。不過現在看來什麼事都有可能。”德明無聊的聳聳肩。
“澤我就說馮音跟我沒關係吧,現在她不是找到了嗎?”唐洛依扇著手羽毛扇,用殺人的眼神瞪著馮音。
寒炎澤一見是唐洛依馬上寒氣逼人:“唐洛依你最好不要刺激我太久,你不要認爲我不能拿你怎麼樣,如果你是這樣想那麼你就大錯特錯了!”
“之前你不是這樣跟我談的!”唐洛依顧不得周圍的人羣撕吼道。
“之前你好像沒有這麼過份,現在你越來越過份,做的事一件比一件狠;我之前跟你談的全都化爲烏有!”
“好!化爲烏有!”唐洛依憤憤大嚷。
寒炎澤轉身不再理會唐洛依,改爲拍拍德明的肩:“小子你算盤打的很準,不過我還是告訴你,音音是不會選你的。”
“喔,那要問問本人嘍~音音等一下跳舞你一定要答應喲。”德明接下寒炎澤的話樁子,輕鬆叉開了唐洛依的話題。
“可、可是……”馮音爲難眨眨眼,用餘光瞟了一眼唐洛依,媽呀~唐洛依那眼神好可怕,直接可以把他當場瞪死。:“德明我看你還是找別人吧。”
“爲什麼?”德明吃驚的大嚷。
咬咬手指:“德明其實你也知道從開始……”
“好啦,我懂了!天啊~我得快點找舞伴纔是,該死~”德明擺擺手,不太縱容的遊離在人羣中。
“今天很乖……”寒炎澤眨一下左眼。
“那是,謝謝你在我遇到困難的時候你都能出現,很多時候我能化險爲夷都是因爲你;澤,我、我好像……”
於此同時話筒中傳來主持人聲音:“028號寒炎澤馮音029號紀風蘇西西30號……”
“該我們了。”寒炎澤轉過身,燈光將他的臉照耀的特別柔光溢溢;嘴角勾起的笑猶如巧克力濃情意意,朝馮音伸出修長的手肩:“來,你只要記住看著我就好了……”
馮音擡起頭對上寒炎澤熾熱的目光,緩緩將自己的手放在寒炎澤的手心;看著他,他的心兒就跟著怦怦亂跳。
舞池中十幾對選手靜靜等待著音樂響起……靈活的手指滑過鋼琴鍵的每一個琴鍵落下每一個音符,隨著優妙音樂聲婉轉飄浮在空氣中,選手紛紛搖擺著舞姿,將所有化成一團肢體演繹。
馮音笨拙的隨著寒炎澤搖曳,他的注意力全在寒炎澤那雙魅惑眸子中;離不開、抹不去。只能這樣癡迷的望著——
以至於踩到了別人女伴的裙子也混然不知;因馮音踩到別人女伴的裙襬,想當然舞池中發生了跌倒事件。跌倒的女子在跌倒之際拉了一下另一位男子的褲子,接下來發生的就是這男子曝光事件——男子曝光之餘混然不知,還在跳舞,因而男子不幸跌倒,跌倒的同時自己的舞伴也跟著他一塊跟地板親密……
這一連串鬧劇,對望癡迷的兩個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忘我狀態,以至於在旋轉時將另幾對也在旋轉中的選手直接撞出十米遠。
剩下的零散的幾對,也因踩到倒了一地的人宣佈掛擋!
“雖然我們可能什麼也沒拿到,不過,平胸女這樣夠了。”寒炎澤垂下眼淺淺一笑,與馮音做了最後舞踏的結束,這才發現整個舞池只剩下他和馮音,不由好奇的皺起眉左右瞄了瞄發現一地的‘屍體’。
“這是怎麼回事啊?”馮音抽畜著嘴角,剛纔發生了地震了還是颱風來襲?
坐在裁判席的一位老的掉牙顫抖著音:“你是我見過最投入的、最有破壞力、最能將對手打倒、最能將氣氛開得幸福的一對。”
“不對,我覺得他們對舞蹈的癡迷是最難得的,你們太棒了,既然能在這種‘橫屍遍野’的情況下還能如何輕盈完成你們的舞蹈實在是太難得了。”另一位裁判插話。
“你的評語不夠我精闢!”
“不理他,現在我宣佈今天的舞王杯不用再比了,舞王杯就頒發給你們兩位,請記得要永遠這種戴著幸福跳舞,我被你們看著對方癡迷的眼神給感動了~”
這是什麼鬼話,這是什麼舞王杯?……可……總不可能這些倒一地的人是他們倆個弄倒的吧,馮音拉長著臉,被寒炎澤牽下舞池。
“澤你們也太厲害了~”果果摸著被撞的腰:“託你們的福,我看沒人能搶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寒炎澤眉宇皺起。
“還問我發生了什麼?到時候你們自己看錄像吧,我是沒氣力講太多話了,保健室現在一定排長隊。”風紀從草地上爬起。
“現在宣佈舞王杯改成一個獎——那就是最佳情侶!得獎得主是028號!”主掛人大嘴一咧,宣佈道。
馮音瞪圓眼眸子,他、他這是怎麼贏的啊?“我說,我們怎麼贏得?”怎贏得這麼莫明奇妙呀?早知道這樣……
寒炎澤溫柔笑起來,潔白的牙齒髮出光亮:“不重要了,音音相信你的實力……”
馮音垂下眼,他覺得此刻的自己好幸福……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獎得正是莫明奇妙、荒唐!裁判八成是昨晚被毒打了一頓,因而……馮音擡起頭:“你是不是捉了這兩個裁判胖揍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