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還是鬥不過窗外那幾只聒噪的麻雀,馮音胡亂從牀鋪上爬起喃喃哀求窗外樹丫上的麻雀大人有大量放過他這隻想睡晚覺的懶蟲一馬:“行行好大爺就讓我睡個好覺行不行?”
麻雀像聽懂了馮音的乞求,故意叫得更加歡快好讓馮音睡懶覺泡湯;時不時雙宿雙飛,相互追趕翱翔在大樹周圍,不時發出尖銳的叫鳴。
過份,要是悅耳一點他也不必這樣,大可當成催眠曲……八成是**期了!馮音憂怨裝上寒炎澤昨天爲他從頭到腳準備的一套粉紅洋裝,坐到梳裝臺戴上昨晚寒炎澤送他的鍊墜,閃著銀白色奪目的鑽石光……要不是下半身在提醒他是男的、是男的!要不然看到鏡中這張臉他自己都要懷疑他的性別。
“小可愛~~~~~~~”
唔~這聲音充滿著無限的委屈,拉這麼長的音聽得他毛骨悚然,縮縮脖子馮音扭過俏臉,勉爲其難笑一聲以示他無比輕和力:“學長~怎麼啦?”
“小可愛人家爲了你可受盡委屈啦。”林凡伊嘟起脣,閒熟的拉起馮音的小手開始倒苦水:“音音你到是告訴我,我哪裡比澤差?論才華、論魅力沒有一樣比澤差,你怎麼就單單選擇澤了呢?你知道你的這個選擇讓我的心好痛,痛的死去活來,痛不欲生。”
不是好好站在這嗎?所以這一點足以說明花花男是在辯瞎話:“伊學長呀,我……”
“算了,爲了成全你和澤我放棄,不過記得一定要幸福。”林凡伊垂下眼幽幽道。
馮音寬慰展開笑容:“伊學長會有很多人喜歡的,音音追不過來。”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身邊沒有這麼多女人你有可能會選擇我嘍?”林凡伊眼睛一亮,像一把將要熄滅的燈塔又找到了燃燒的船支。
這個人的腦子是豬變得吧,這明明就是安慰他的話。“學長,那個其實只是……”
“小乖乖你不用多說了,我心領神會啦。”
“不、不是的學長我的意思是……”這花花男腦子怎麼比他還混亂?都不讓把他話說完。
‘啪’果果用力推開了寢室門,強忍住臉上的不快:“那個……音音你們還愣在這裡做什麼?今天你不是要搬到澤的隔壁嗎?快點清理東西我幫你……小潔潔~你也是來幫音音搬東西的嗎?”
最後那個小潔潔叫的真肉麻,馮音暗暗抖掉身上起的雞皮疙瘩;按這種叫法這兩個人一定有非比同常的關係。而且來的這麼是時候……
林凡伊胡亂掩飾掉臉上不自然憤意:“啊啊……是的。”
“小潔潔你人最好,我就知道你最乖啦~音音接著這是澤爲你裝備的午餐他今天很忙,沒有辦法來找你喲。”果果將午餐放在桌上,開始在馮音衣櫃裡整理:“音音你不覺得你應該買些衣服了嗎?”
“還好啊。”咬一口壽司,馮音皺眉說道。
“還好?”果果糾結著眉心,雙手一叉腰:“音音,是姐妹我才說的!你要讓澤對你永遠保持著好奇就要將自己好好裝扮起來。”
馮音馬馬虎虎應一聲:“喔。”
而林凡伊站在一旁無法暴發,最終無奈的深深嘆氣:“果果其實我……”
果果淺笑的轉過身:“我知道啦,你想說你也想送衣服給我是吧?我們家小潔潔真好!”
帥氣的臉明顯往左邊抽搐三秒,最後搖搖頭:“其實我覺得音音應該不會搬什麼,澤早就給他準備好了。”
“那我來保護音音公主安全到達澤準備好的愛之屋去。”果果將音音一撈,笑得滿滿。
“果果我有話找你談,就讓音音散一個午步吧。”林凡伊掙扎一會開口。“我想澤應該不會反對。”
“這樣,那好吧。”果果上進腕住林凡伊的手臂。“親愛的你有什麼和我談的?”
怪怪,今天是什麼日子?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很不常理。按理來說花花男應該來著不拒纔是,可剛纔他看到花花男眼中有一絲不意願,難道是他的錯覺?只是果果單純的自作多情?果果這種女王情節女孩不會輕易低下頭纔是;唯一的可能性是花花男先出手……他想得太多了吧?吃完盤子中最後一塊壽司,馮音恍忙拍著飽脹的肚皮;到費詩還是有好處,比如從來沒有爲吃不到食物而擔憂;都是有人送到嘴邊來。既然有一小點時間可以外出,他馮音當然不會放過啦。就算是殺人犯也有出牢房吃飯的空閒時檔吧?所以他外出小小散步一下下應該不會是什麼淘天大罪纔是。
林子間的一條小道還是如往常一樣,厚厚的樹木將陽光擋在樹葉上,應而小道顯得特別陰暗。偶爾的一陣風能吹散一些樹葉,幾縷星光點點落在地面。馮音擡起頭仰望著頭頂上的樹葉,時不時有枯黃的落葉墜落到他身上;秋季的感覺好詩意,可惜他文筆太爛。不然在這種時候他一定要獻上一首閒情逸致的詩。
哪個走路不長眼睛的東西喜歡撞他?馮音踉蹌幾步,扶住小道邊的大樹纔算站穩。站穩後的首要大事當然是要將撞他的狗東西罵上七七四十九回方纔算完。猛的擡起頭將眼睛的交聚集中在一點尋找撞他的肇事者。最近是怎麼啦?周圍這麼多帥哥,而且一個比一個帥;這不是挫他的銳氣?不行,帥哥就不讓人罵了嗎?“喂,你怎麼走路的?”
“對不……”對方對上馮音的眸子後突然怔愣……
去~連道個歉都說不全的傻子!馮音興至缺缺擺擺手打算往圖書館那邊串串門子,從那次破壞圖書館開始,家崇就一直沒露面了,恐怕一直都在忙著重建他的圖書館吧。
“馮……音?”
“嗯?!”馮音轉過頭好奇的望著撞到他的大帥哥,這傢伙好像在哪裡見過……漂亮的雙鳳眼,一時半會他腦子短路無法從模糊的記憶中找準方向,這個傢伙是因爲像某人還是屬於他的朋友?
“你真的是馮音?”對方不太肯定出聲探問。
“有什麼問題嗎?”馮音不悅的皺眉,這個人好生奇怪,長得帥一點的帥哥都這樣奇怪嗎?
“你不認識我了嗎?”男子眉宇微微一擰,雙鳳眼一瞇。
“你?”馮音好奇走到男子跟前仔細打量起來,這張臉真的好熟悉;到底在哪裡見過這張臉呢?這張臉交情和他很深嗎?非得記起他不可嗎?
“看來你的記性永遠只是在倒退,從來沒有長進過。”男子無奈勾起嘴角彌度,聳聳肩。
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對奇怪男子打量個透透徹徹後,馮音大聲籲口氣;原來如此!難怪這張臉會這麼熟悉,馮音大叫一聲:“我知道啦,你是寒炎澤的哥哥對吧?”等一下……寒炎澤不是獨子嗎?
男子臉色鐵青冷冷說:“音音你不要亂說,好好想想我是誰?”
調皮的吐吐舌:“不好意思……”笑起來的嘴角和寒炎澤確實很相似嘛,他到底是誰呢……突然腦中一閃,馮音吃驚不已的擡起頭結結巴巴:“那、那個,你你你你……”
“想起來啦?”男子開心的笑道。
“呃……”馮音暗暗吞口水,他記性是太壞了,既然把高中完美人——安城炫給忘記了,有夠該死。歹命,怎麼會在這裡遇到他?“你、你……”打住,他差一點就要……現在他的身份可不能輕易暴露出來:“你是誰呀?我好像不認識你。”真是衰,遇到一個大學同學斐洋離還不夠,現在又遇到這個宇宙級毀滅人物,他以爲這個人帶他的回憶一起漂向地球的另一頭了呢。
男子垂下眼任風吹著額前不太聽話的髮絲,雙手插口袋瞥一眼馮音冷笑道:“呵……什麼時候有扮女生的興趣或者說是……看你胸前的校徽我知道你不是來當老師的……音音想重回高中生活?”
被瞥一眼馮音深深打個寒顫硬著頭皮:“這位先生你撞到我了,其它你說的每一句我都聽不懂,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男子挑挑眉:“你的名字是馮音。”
“話是沒錯,世上同名同姓的很多吧。”
“那麼同名同姓連相貌都一模一樣怎麼說?”男子咄咄逼人。
“這……”這不是讓他做最後的垂死掙扎嘛!說什麼他都不會退讓:“世界這麼大並無這種可能。”
“這種理由沒有出服力。”男子脫下外套甩在草地上,雙手環抱。
咬咬朱脣:“我覺得我並不必要解釋什麼;第一我不認識你,第二我不是你要找的馮音。”放過他吧,讓他順利拿到一百萬逍遙自在去吧。
“好!就算以上這幾種可能都可以成立,那麼你眼角下面的那顆痣應該不是吃午餐吃剩下的‘黑芝麻’吧。音音你知道我不喜歡聽人撒謊,而你每次對我撒謊眼神就不敢看我!如果你真的不是馮音就正視我。”
靠~他倒是想不承認都不行了!在他心中到底還是錢重要,安城炫只不過是他高中生時代最好的朋友;說到這朋友他還有心有餘悸,眼下最煩心的是他承不承認自己是馮音;承認他男扮女的理由怎麼自圓其說都說不通。他到底是說還是不說?說對他只有害沒有利,不說安城炫又逼的這麼緊,如果他不如實說來他也不敢保證安城炫會用什麼方式逼他承認。
“音音我沒什麼太好的脾氣,這一點你也知道。”雙鳳眼中奔著不悅。
馮音不住打著幾心糾結戰……
“白癡女你在哪裡?散個步要這麼久嗎?沒我的同意你敢到處亂跑?白癡女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小道盡頭傳來寒炎澤的喊叫。
聽到寒炎澤的聲音馮音眼睛馬上一亮,扭身準備向小道盡頭奔去嘴型張大準備發出迴應:“我……唔?!”
一隻巨手在背後將馮音一捂……
“奇怪……”寒炎澤俊眉一擰,環視小道四周瞟見一顆大樹下的外套不禁將眉頭鎖的更緊,小道中陽光一縷縷從樹葉折射下來,打在寒炎澤迷人的臉龐上;寒炎澤迷茫的站在原地……剛纔馮音的聲音只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