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北海道——
什麼也不拿?!最起碼的行李也沒一件……四肢發(fā)麻、手腳冰涼、背脊刺冷、上嘴脣與下嘴脣正以每秒30下的速度上下運作;好不容易從高運作中擠出幾個句子:“唔……唔,我我我我我我……唔,好冷啊……啊啊啊,冷~~”
正前方一輛紅的刺眼的法拉利應(yīng)聲後,玻璃窗緩緩降下一道縫,一雙迷人的眼眸出現(xiàn)在車窗內(nèi):“知道冷,還站在那兒發(fā)呆?”
他有告訴他是來日本最寒冷的地方北海道嗎?!也就不至於他會看到眼前一地白茫茫而感到大腦反應(yīng)遲鈍,有了冷意纔會過神來。如龍捲風(fēng)般閃入紅色法拉利內(nèi),車內(nèi)的暖氣總算驅(qū)逐了涼到骨子裡的寒氣:“哇哇,好安逸啊,好溫暖喲。”
“喏,喝杯熱奶茶吧,還有啊,把這些保暖衣服和外套穿上。”寒炎澤修長的手搭在方向盤上。
“那個,我可以問個問題嗎?我們爲(wèi)什麼要來這裡啊?”他現(xiàn)在要裝失憶!
“滑雪啊。”
“那個……”馮音閃動著水汪汪的大眼,他可是平民喲,而且是屬於那咱養(yǎng)活不了自己的大難民,比乞丐還沒有收入;像他這種下等大難民怎麼可能會滑雪?!平時頂多在電視上過過眼癮而已。爲(wèi)什麼他爲(wèi)了滑個雪非要跑到這種冷死人的地方。
“怎麼了?”
話是沒錯,他現(xiàn)在的身份應(yīng)該是富家女沒錯,不會滑雪是一件丟臉……問題有點複雜嘍,唉,輕嘆一口氣:“我不會滑雪啊。”
“平常有沒有滑過刀冰?”
“沒有。”一顆冷汗從額上掉落;咦,暖氣太強的原因!?
“直排輪呢?”
“不會。”一顆大冷汗人額頭滴落;馮音嘴角有些扭曲,這些個玩意對他來說太奢侈了不是嗎?我平時最大的消遣頂多就是看看小人書罷了。
“滑劃輪?”
“還是不會……”兩顆大冷汗從額頭上滾落,具體沒玩過的原因還要追溯到一段非常不好的童年小片段。
寒炎澤帥氣的臉上出現(xiàn)了爲(wèi)難,琢磨了半天:“好不容易來了,我本來是打算滑完雪去登別泡溫泉。”
“溫泉?!可、可是我不會啊……”他總不能站在雪地裡發(fā)呆賣凍僵吧?!
“音音,可以學(xué)呀,我會教你的。”
馮音吃驚無比的瞪大雙眼:“學(xué)?”
“音音。”寒炎澤凝重著臉:“我相信你一定能學(xué)會的。”
學(xué),誰都學(xué)得會啊,學(xué)要時間啊!他相信他?他還不相信他自己呢……怎麼有種欲哭無淚的衝動?
顫抖著手,馮音抓緊手中的滑手杖像企鵝到了陸地一樣笨拙在雪地上小心奕奕的行走;欺負(fù)他裝失憶不能吼是不?可憐而又可愛的他被冷風(fēng)吹的臉龐發(fā)抖,他又是滑雪白癡,哪個死雜碎說好會教他?可人呢?馮音氣憤的瞇起皮,用殺氣瞪著正前面方一百米處的人堆子,蓄氣準(zhǔn)備放出殺光!氣死他了啦,當(dāng)他是透明的嗎?既然敢在他面前和那別的女人聊他聽不懂的話!呃,日語他是聽不懂……嗚嗚嗚,馮音氣憤的甩掉腳上的滑雪橇及滑雪靴用力得跺著雪地,不料踩到自己甩在雪地中滑雪橇,於乎身體失控的像雪坡下面滑落:“哇哇哇啊啊,救命啊!!!!”
他這是觸了哪位衰神啊?這種要命的事怎麼會發(fā)生在他身上?早知道會這樣打死他也不去嫉妒人啦!耳朵不時被風(fēng)吹的刺痛。誰來救救他啊,總不能就這樣任他滑落然後滾成一大雪球?不要,他不要變得大雪球,馮音撕吼起來:“快來救我啊,救命啊!”
終於……他不再滑落,但,他撞到了一顆大樹上——天啊,他的頭好疼啊;真要命……這是哪?馮音環(huán)視四周,白茫茫一片;陰濛濛的天空開始飄起雪花,冷風(fēng)時不時將剛落在雪地中的雪花吹起。馮音環(huán)抱住自己,他真是慘的可以,要是等那個雜碎想起他不見了那還真會活見鬼!馮音揉著額頭,從雪地中紮起身,嘴裡喃喃著:“氣死我啦!寒炎澤這個大混蛋,臭雜碎!既然和別的女生有說有笑根本就不管我,還說什麼鬼屁男朋友?簡直比花花男林伊凡還要沒良心!這種雜碎茗雨那個臭丫頭怎麼會看上呢?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喔,雪越下越大了,該死總不想能把我埋在雪地裡吧!寒炎澤你我個臭混蛋你等著瞧好啦!!”
“你跑裡去了?急死我了!”寒炎澤焦慮的身影出現(xiàn)在馮音面前,並將馮音緊緊抱在懷中:“你沒聽到廣播喊可能出現(xiàn)大風(fēng)雪嗎?還到處亂跑?”
“可是我……”他好委屈啊……不過看在他抱緊他手都在顫抖的份上他……他其實好高興。
“下次不許離開我的視線聽見沒有?你把我急死了。”
怎麼突然這麼熱?馮音怯怯的看著寒炎澤:“明明說好會教我的。”
“呃?”寒炎澤吃吃的望一眼馮音:“你在吃我醋嗎?”
“吃醋?!”馮音擠眉毛瞪眼,他真的有在吃醋嗎?剛纔?他只不過……這氣氛好怪。算了他不追究了,不然事情到最後錯的又會是他!
“好啦,把手給我,我們回去吧,等一下有大風(fēng)雪。等一下我們開車去泡溫泉好啦。”
“嗯。”被凍的鼻青臉腫的真應(yīng)該去泡泡暖和舒服的溫泉,看來這次跑日本來玩還蠻好的說。
馮音咬咬櫻桃小口努力不讓口水順著嘴角流淌出來,看著眼前的日本料理他好像忘記自己是個失憶的人要講一點點吟持,要不然他早就讓眼前的料理全成他肚子裡的消化物。
“這是北海道這邊的蟹丸火鍋,我還弄了一個鐵板燒,嗯嚐嚐這個很好吃的。”寒炎澤含笑的將一塊壽司夾到馮音嘴邊,示意馮音張嘴:“啊……”
“啊、啊……”他真有一點不知所措了,憑心而論這傢伙什麼時候?qū)λ@麼體貼過啊,所以說什麼他都不要讓他知道他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不然眼前這些就會成爲(wèi)泡沫飛走了;然而眼前這雜碎又會恢復(fù)那種可惡的樣子出來!嚼了嚼壽司:“這和吃過的那些味道都不一樣,好獨特的味道!”
“好吃吧?”
“嗯嗯,好吃。”馮音猛點頭。
“這裡的東西可是全日本最地道的北海道風(fēng)味。”
“真的嗎?”雖然他什麼也不懂,不過很好吃到是真的。
“嗯,等一下一起去我一朋友家喝茶如何?”
吃完這麼多東西再跑去喝茶?怪人!失憶的人當(dāng)然沒有發(fā)言權(quán)傻啦叭嘰的點點頭不就算湊數(shù)了?
“好吃你多吃點。”寒炎澤瞇著眼,愉悅的勾起嘴角;修長的手臂時不時往馮音嘴巴里塞食物。
馮音望一眼窗外白茫茫的雪地,零星點點的雪光在漆黑的夜色中飄落;雪是蒼白而寞落,在北海道炫爛的霓虹燈上空形成一片華麗;行人在街道上來來往往,他的目光也迷失在耀眼的霓虹燈中……
“咳咳……”馮音被茶水嗆到,嗆得眼淚之流;是他的錯覺吧?10米遠(yuǎn)雪地裡站著那傢伙,不會錯的。馮音慌忙的掩住臉,不過10米處那傢伙好像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了,該死!馮音胡亂的拿起勺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嘴裡放……
“那個,音音你……”寒炎澤張大嘴巴。
“唔,哇哇哇哇哇哇哇~~~~~~~~~~~~~~~~~~~~~~~~”他的娘啊,他怎麼會這倒黴,是不是他的命不好哇?桌上那麼多東西他怎麼偏偏舀了一大坨芥茉?“咳咳咳,嘔~咳咳,好辣!!!咳咳……”辣一辣就算了,還這麼嗆口?
寒炎澤關(guān)心的拍著馮音的背:“來喝一口牛奶吧,音音你還好吧?”
他不好受!端起牛奶馮音一口氣飲光:“呼,唔……咳咳,還是好難受。”
“音音你的聲音……”
“我的聲音怎麼了?”馮音痛苦的發(fā)音,他現(xiàn)在說起話來喉嚨像著了火般。
“變得有點細(xì),你沒事吧?要麼我現(xiàn)在帶你去醫(yī)院看看。”寒炎澤抓起外套,向服務(wù)員招招手。
捂著喉嚨處,惋惜的看著一桌子美食,嗟~他都沒吃幾口,卻因誤吃多了芥茉要跑去醫(yī)院,真是倒黴到姥姥家去了。
寒炎澤剛牽起馮音的手要離去,一抹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讓妹妹傷心的傢伙就是你吧,你還……”茗申帥氣的臉在看到寒炎澤與馮音是手牽手後,瞬間變得扭曲:“你你,音音!!!!你你你你……我我我我,你我……”
馮音拍著額頭,他就知道會這樣!就是因爲(wèi)看到這傢伙他纔會吃到芥茉——真慘!他現(xiàn)在開口發(fā)音好痛苦,用力嚥著喉嚨:“那個……唔~”
“你是誰?”寒炎澤冷冷擡起眼與茗申對視。
“你敢搶我的人,你說我是誰?”茗申提高語調(diào)。
“你的人?!”馮音吃力道,他什麼時候成他的人的?上帝啊怎麼遇到這個難纏的傢伙,老天讓他喉嚨有問題看來是劫數(shù)難逃。茗申應(yīng)該不會把他的身份暴露才是……
瞥一眼茗申:“你憑什麼說是你的人?你們牽過手嗎?”
“呃……當(dāng)然有!”
“等等……咳咳,我什麼,咳咳時……唔,候咳咳咳,和你咳咳咳……”媽呀,他說句話真的好睏難……就算有也是小時候!
“親過嘴嗎?”
“這個……當(dāng)然有!”
“不對,你咳咳咳咳,胡……咳咳說。”不要讓他開口說話了,他的喉嚨真好痛。
“好,你既然你說他是的你的人,你們做過嗎?他身上有什麼東西你瞭解嗎?他的敏感部位你知道多少?”
“這……”茗申面色焦慮且倉白。
等等一下,他這樣說好像他和他有做過那檔子事似的!馮音用力瞪著寒炎澤:“我我我,咳咳……”
寒炎澤將馮音一撈,摟住馮音的細(xì)腰:“他是我的人!”
馮音紅著臉,這雜碎什麼時候這麼死像?搞得他……羞到腳根了。
“可是……音音你不是因爲(wèi)……”就在這時茗申口袋中的手機響起:“喂?我說了我不相親!!!你們把我綁到日本來這件事我還沒找你算帳,茗雨你最近月底還想不想要零花錢啦?!而且我身上一毛錢沒有,就一破手機!茗雨你在搞什麼名堂?你連你哥都敢整嗎?你問你音音怎麼會在日本?而且身邊,問你這到底是怎麼會事?”
逞現(xiàn)在……馮音悄悄準(zhǔn)備拉著寒炎澤開溜……待茗申氣呼呼掛掉電話時,卻見茫茫雪地中只站著他一人……只聽到茫茫雪地中的嘶吼:“人走了可以,給點錢我啊!我身上一毛錢都沒有啊!!!!!”
“喉嚨有好點沒?”經(jīng)過一家奶茶店時寒炎澤打了杯奶茶。“來給你喝。”
“好些了。”說話沒方纔痛苦。
“剛纔那個人是誰?我感覺……”
“我也記不得……”反正他失憶了,他就矇混過關(guān)吧。
“去醫(yī)院看看吧。”
“不用了,我感覺好多了。”馮音喝了口奶茶,展開甜甜笑容。
“真的嗎?”寒炎澤不放心問,突然雙手捧住馮音的小臉:“我不管剛纔那傢伙是誰,我再告訴你一遍,你是我的!不管以後發(fā)生什麼事你都是我的,懂了嗎?”
他的臉好燙,馮音癡癡的望著寒炎澤:“嗯……”
緩緩閉上眼迎上熾熱的脣瓣,冰冷的空氣讓這個吻更加深沉……雪白的雪花落在這裡,隨著溫暖的氣溫化成顆顆晶瑩的水珠……
他認(rèn)識的是什麼鬼朋友!馮音勉強擠出笑容,顫抖著捧著茶碗:“一定……要喝嗎?”
“音音你喝了它吧,海志泡的茶可是遠(yuǎn)近馳名,很多人想喝他泡的茶都喝不到。”寒炎澤優(yōu)雅的將茶喝完,淺笑的將碗放回原處。
“可是……人家的喉嚨……”馮音遲疑的瞄一眼給他泡一大碗茶叫海志的傢伙,正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唉~他被瞪出虛汗了。
“所以剛纔我要帶你上醫(yī)院你不……算了,音音喝完它就沒事了的。”寒炎澤展開讓馮音寬心的笑容。
看著手中茶碗中的冒熱氣的茶,無奈只好慢慢的喝;不好了,他有種想咳的感覺,怎麼辦?快忍不住了,唔……怎麼辦好:“哇,咳咳咳咳……”
只見馮音將茶全部咳到了坐在對面海志的臉上,海志抽搐的拿起毛巾擦拭著臉上的茶:“澤,你是成心爲(wèi)搗亂的吧?”
“呃?你會中文?”馮音吃驚道。
“是是是……”海志嘆口氣,並起身:“看來我要去換衣服了。”
待海志離去後,寒炎澤一本正經(jīng)的臉馬上化成一頓狂笑:“哇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哈哈哈哈!!!!”
放下手中的茶碗,馮音菀爾的看著寒炎澤,這雜碎怎麼笑成這個鬼樣子?還在地上打滾?他有做了什麼讓他笑成這樣的事嗎?“我做了什麼嗎?”
“你你你你……哇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音音你實在是……哈哈哈哈哈哈!”寒炎澤捧腹大笑。
“我我到底……”他真的好好奇,就算是他噴了那個海志一臉也沒畢要笑成這個樣子嘛,不過……馮音摸著下巴,剛方發(fā)生的事真的好好笑喲,而且越想越好笑:“呵呵,我也覺得好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門被推開,海志黑著臉出現(xiàn):“我就知道會這樣!”
“呃?”寒炎澤看到海志的一秒鐘後換成一臉嚴(yán)肅:“海志你在說什麼話。”
“咳咳……”馮音尷尬的盤腿坐,沒想到這個叫海志的換衣服這麼快。“對不起。”
“沒事,我剛纔有好好想過,我要收你爲(wèi)徒!”海志陰森的指著馮音。
“什麼?爲(wèi)什麼?!”馮音指著自己,開玩笑吧,他憑什麼要當(dāng)他的徒弟,泡出這種難喝的茶他纔不要,會浪費他的時間的。
“沒有爲(wèi)什麼,我要讓你這種品茶白癡在明天之後變茶界精英!”海志拍了拍馮音的頭:“這纔是我當(dāng)家主的突破。”
“可是海志……”
“澤你不用說了,我心已定!既然有人將我泡的茶噴……一臉。”
“等一下嘛,我說我不是故意的啦,是因爲(wèi)我喉嚨……”
“你不用解釋,準(zhǔn)備成爲(wèi)茶界精英吧!”海志一臉得意道,並將茶具全部擺到馮音眼前:“你來,這是擱板、水碗、茶碗、茶葉罐、茶器、茶杓、蓋置、建水;還有茶席用具壁龕裝飾器具、掛軸、花瓶。炭禮法用具包括:釜、茶爐、香盒、灰器、炭鬥。”
“等一下,我不學(xué)!”馮音大叫一聲:“人家不要學(xué)啦,我我對這些沒有興趣;我只不過是不小心噴了你一臉,你沒必要這樣折磨我嘛!我都說了對不起了啦,我……”當(dāng)馮音看到海志的黑臉後所有的話全部吞了回去。
“你給我聽好啦,這就是折磨!你要學(xué)!”
“可是我……我不學(xué)!”
“給我學(xué)!”
“我偏不要!”
“還沒有人敢對我說不要!快給我坐下!”
“不要!”
“我叫你坐下,沒見過這麼不聽話的徙弟,聽好啦~泡茶的程序我只教一次。”
“我不要學(xué)!”
“沒得選擇,除非你現(xiàn)在說句我不要學(xué)的日語來,如果可以你可以選擇拒絕我。”海志陰險的睨著馮音。
好傢伙吃定他了是吧?料定他不會日語?“這樣很不公平,如果是這樣那我讓你梵文說句你要收我爲(wèi)徙,我就學(xué)!”
“很好,很會跟我對著來是吧?”
“聽好,我不學(xué)!”
“你也給我聽好,必須學(xué)!”
“憑什麼!”
“憑我是茶道家主,我收你是你的榮耀懂嗎?你這個臭妮子你知道一天有多少人在門外跪著讓我收他們,可你,你卻說你不要!”
“沒錯,我不要!”
“說個理由吧。”
“難喝!”
‘哐當(dāng)’海志手中的茶碗掉落在塌塌米上,海志下巴拉得老長顫抖著音:“你~說說什麼~麼?”
“難喝,怎麼樣!”
“第一次有人說我泡的茶難喝,你你你你你你……不好意思告退一下。”海志陰著臉離去。
“音音你們的對話……雖然很好笑,不過會不會太打擊他啦?”一直在角落看好戲的寒炎澤出聲。
“可是我管不了這麼多,我真不想學(xué)啊。”馮音咬著手指,他認(rèn)識的什麼朋友呀,非要抓著他學(xué)茶藝不可?還說是他噴了他一臉茶的報復(fù)。“那茶是不太好喝嘛。”
‘啪’推門突然倒下,海志的人影出現(xiàn)在門後,氣喘噓噓:“好大膽的小妮子!”
“哇,你有沒有感覺到家主今天變得好奇怪啦?”見此院內(nèi)的下人們議論紛紛。
“是啊,從剛纔換好衣服後開始就變得不一樣了,海志家主一向都是不拘言笑,可是剛纔我看到他陰冷的發(fā)笑好恐怖啊。”
“什麼事讓家主變得這麼奇怪?做出這種有損家主形象的事情來,家主年紀(jì)最小又這麼帥就能當(dāng)上家主很不容易呢。可今天真的……”
“今天的家主太奇怪了……”
海志陰起臉用日文衝著圍著一團(tuán)議論紛紛的下人吼:“去別的地方幹活去!”
“我說吧,今天的大師太奇怪了。”一個胖下人邊說邊跑。
“你!”海志指著馮音。
“怎麼又是我!”馮音指著自己。
“你不學(xué)今天就別想出這個大門!”
“不是吧?”從來沒見過逼著拜師的。
“逞我現(xiàn)在心情很好,快點答應(yīng)我。”海志恢復(fù)平靜,坐在馮音面前整理起茶具:“快點跟我學(xué)吧。”
他要被這個叫海志的人打敗了:“我真的不學(xué)啦!”
“給我坐下,敢說我泡的茶難喝的傢伙!”海志臉上青筋爆出,強忍著心中的火氣道。“專心聽我說,剛纔說的你都記住了嗎?”
“沒……”他完全沒在聽。
“很好,我心情好所以重複一次,給我記好。”
“我不學(xué)。”
“擱板、水碗、茶碗、茶葉罐、茶器、茶杓、蓋置、建水;還有茶席用具壁龕裝飾器具、掛軸、花瓶。炭禮法用具包括:釜、茶爐、香盒、灰器、炭鬥。”
“我不學(xué)。”
“茶道用器具可分爲(wèi)四類:即接待用器具;茶席用器具;院內(nèi)用器具;洗茶器用器具。”
“我不學(xué)。”
“石餐的用具包括折敷、碗、向付、八寸、烤物鉢、酒器。你不學(xué)得不行!”海志額上已是青筋暴滿。
“我就是不學(xué)。”
“喝掉!”海志將一碗泡好的茶放在馮音面前。
“惡魔!”馮音捧起茶碗一口氣喝光。“現(xiàn)在滿意了吧?”
“你喝茶太粗俗了,再來一碗!”
想喝死他嗎?唔,說了那麼多話嘴巴是有點幹,不過喉嚨還是有一點不舒服喝到喉嚨裡面的是什麼?茶葉?這海志的死日本佬,唔又要咳出來啦!“咳咳咳咳咳~~~~~~~~~”
“我跟你有仇吧。”海志陰著臉,用手巾擦拭著一身上的茶水。
“對不起!”馮音埋下頭。
“第二次啦!還對不起,這一定是你故意的!”
“你自己沒把茶葉弄乾淨(jìng),有怪我嗎?”
“……”
“哈哈哈哈哈哈,呃哈哈哈哈哈……”車上的寒炎澤發(fā)肆的發(fā)出笑聲。
好不容易纔從那鬼地方出來了,不過其實完全是被哄出來的;哼,被哄出來這雜碎還笑得這麼歡?馮音呶起嘴:“有什麼好笑的?我們可是被哄出來的!”
“哈哈哈,沒……事,哈哈哈哈。”寒炎澤笑得虛脫。
“海志可是你的朋友啊。”
“話是沒錯,他是家崇的表親戚而已。”
“什麼……”惡魔家族,難怪會那樣對他!原來血液裡流著相同惡魔血統(tǒng)!
“家崇拜託我來要本海志寫的茶道書,所以纔來的。海志很厲害才16歲就已經(jīng)是藪內(nèi)流派家主了。”寒炎澤開心道:“你不知道這傢伙從小就是一撲克臉,而且相當(dāng)嚴(yán)肅!你剛纔把他整得真是不輕呢,看他那樣較真一點也沒有變。”
“……”原來如此,他徹底無語!被抓著學(xué)茶道真要把他整瘋了,不然他怎麼做出這種失態(tài)的事情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