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看了,沒看見皇上已經震怒了嗎。我們還是等皇上抓到那個道士了再看吧。”
其中一個大臣道,幾個大臣也是附和著,但是仍有些大臣不放心,
“你們說萬一這件事情是真的,皇上是不是……”
幾個大臣都遠離了這位說實話的大臣,這麼說話簡直就是找死!陳旬看著這一切,平淡的離去。好像一切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下了朝的陳沁,卻是怒火中燒,青筋直冒,恨不得將人撕碎。掉過頭去,看向譚公公,
“去,將段大人和李侍衛(wèi)給朕叫來。”
“是”
譚公公趕緊跑開,皇上這次氣得不輕。陳沁忍著怒火回到了養(yǎng)心殿,段大人和李侍衛(wèi)自然也是知道了這件事,哪裡敢怠慢,匆匆趕到了養(yǎng)心殿。
“參見皇上”
陳沁坐在案桌前,手一擡,兩個人起身。給了譚公公一個眼神,譚公公立即心領神會的帶領著宮女太監(jiān)下去了,並且將門從外面關好。
“朕安排你們下去查的事情怎麼樣?”
段大人和李侍衛(wèi)對視一眼,李侍衛(wèi)道,
“回皇上,王妃口中的那個女子的確是王爺?shù)娜耍半`屬於杜升。是杜升引薦給旬王的,但是我們查到的時候,那個女子已經死了,看起來像是旬王他們自己乾的,被拋屍於荒野,身體殘缺,幸而頭保住了,能辨清臉面。”
陳沁拿在手中的毛筆直接被折斷,
“這麼說,死無對證,這條線索廢了?”
段大人和李侍衛(wèi)皆是低下頭去,
“是”
陳沁心中的怒火更旺,壓制著道,
“煉毒的人那邊怎麼樣?”
這次段大人回稟,
“回皇上,還是,還是沒有任何進展。我們抓的那些人,沒有人是百毒不侵之體。甚至有的人聞所未聞。”
段大人說著都不敢擡頭看陳沁。
“這就是你們的辦事能力?恩?給朕加大力度找,附近的城池但凡會煉毒的,統(tǒng)統(tǒng)抓過來!”陳沁憤怒的下達著命令,段大人和李侍衛(wèi)只能接受。末了,李侍衛(wèi)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皇上,那些抓來無用的煉毒人,該,如何處置?”
陳沁眼神一冷,
“即是無用,還留著他們在這世間幹什麼?全部殺了。”
段大人和李侍衛(wèi),咽咽口水,只得點頭,心裡卻是升騰出一股寒意來。特別是段大人。
“你們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下去抓人!”
陳沁現(xiàn)在是看誰,誰都不爽,怒轟這兩人。段大人和李侍衛(wèi)這才趕緊退了下去。陳沁背靠著椅子,大口的喘著氣,陳旬,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敢這般對朕,朕定不會讓你好過。朕也不會如你所願活不長,朕,陳沁咬牙,隨即開口,
“來人”
譚公公立即跑了進來。
“皇上”
陳沁平復了一下心情,坐正了身子,
“尚食節(jié)上的事情,旬王可有讓人調查尋訪?”
譚公公懊惱,他正準備跟皇上說這件事的,但是沒想到,卻是撞到了這個槍口上。只能低著頭,弱弱的道,
“皇上,旬王還沒有讓人查這件事。”
“沒有人查?”
陳沁先是一頓,眼眸一轉,難道現(xiàn)在皇弟就這麼相信王妃了。還是,沒有來得及?譚公公見陳沁沒有怪罪,接著道,
“皇上,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陳沁冥
思想了想,
“既然他沒有讓人查,那就讓風聲傳入他的耳朵。至於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這件事你都做不了,就不用坐這個位置了。”
譚公公汗顏,原來這責怪在後面,但是也只能道,
“是,皇上,奴才一定安排好。”
他不讓他好過,他也斷然不會讓他好過。
“咳”
陳沁急火攻心,咳嗽了兩聲,攤開手,卻是發(fā)現(xiàn),咳出了血來。當即,陳沁的眼神便變了,變得異常恐怖。他若活不長,必要讓陳旬死,他不會讓陳旬活過他的。
“王爺”
陳旬剛走到府門,便看見杜升等在那裡,
“進去說。”
陳旬道,於是兩個人這才走了進去。正好小鹿走出門來,
“王爺”
喊了一聲,陳旬恩了一聲,和杜升進了隔壁的房間。
“坐吧”
兩個人坐下來談,
“王爺,那個道士已經解決了,按照王爺?shù)囊螅匾饬粝铝司€索。”
“你辦事我放心,今日朝堂上已經初見效果,皇兄這會兒恐怕恨不得殺了本王。所以這些天吩咐下去,我們在宮中的人小心行事,不要在這風口浪尖上出問題。”
杜升了然的點點頭,
“放心吧王爺,我已經提前囑咐過他們了。”
“恩,你自己也小心,本王現(xiàn)在身邊親近的就你一個人了,本王可不希望,你出什麼問題。”房軒走了,桑榆去了,曾經的四人,現(xiàn)在只剩下兩人,往後走,他還不知道會怎樣,可是腳步已經邁出去了,沒有退路。成王敗寇,就在這幾個月間。
“王爺放心,在王爺大事未成之前,杜升一定珍惜自己的性命。”
陳旬的臉上這才露出了笑意,
“恩,對了林芝如今嫁入了宮中,等大限風波之後,派個機靈的人注意著她。她可是一條大魚,或許還能助我們成事。”
杜升想起陳旬提及辰王的事情,明白的點頭,
“是,王爺。”
於是兩個人又就最近的形勢做了分析和計劃,正事談完了,陳旬讓人準備了酒菜,兩個人邊吃邊聊。
“杜升,本王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的年紀也不小了,你什麼時候考慮成親的事情?”
杜升一聽,一怔,一囧,差點沒有被魚刺給卡住。尷尬的擡起頭看向陳旬,
“王爺,你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來?”
陳旬一笑,
“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和皇兄同齡,本王是看著皇兄都納了不少十個妃子,還只是妃子,你卻孑然一身。本王自然要問問你,否則,別人當以爲本王苛刻你,連成親的時間都沒有給你。”杜升連連擺手,
“不是不是,只是王爺,成親這件事,遇到自己喜歡的女子才行。我,我現(xiàn)在還沒有遇到。”陳旬突然想到什麼,
“你該不會是,還放不下桑榆吧?”
杜升連筷子都放在桌上了,連連擺手,
“沒有,沒有,我早就放下了。知道她喜歡的是房軒那一刻,我就放下了。”
看著杜升慌亂的解釋,陳旬一笑,
“放下了便是,那就趕緊找一個吧。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兩個月內,你必須成親。”
杜升一聽,急了,
“王爺,這使不得啊。”
陳旬卻是不管不顧,
“這是命令,或者你需要本王幫你物色嗎?”
杜升
更囧了,
“那,還是我自己找吧。”
陳旬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吃菜。”
杜升哪裡還有吃菜的心思,這王爺不是爲難他嗎?但是杜升心裡也明白,他們現(xiàn)在做的事情有多危險,王爺估計是想他早些成親,爲他將來好留後吧。哎。可惜王爺纔是該留後的,但是現(xiàn)在卻只有一個王妃,王爺纔是該考慮考慮的。
“小姐,我剛纔出去,看見王爺回來了,在隔壁和杜公子喝酒。”
小鹿有些埋怨的說道,陸雲(yún)蒸笑了笑,
“這很正常,你這個表情算什麼意思?”
小鹿湊近了幾分,
“小姐,你不覺得王爺最近對小姐冷淡了很多嘛?”
陸雲(yún)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可能是因爲桑榆的事情吧。桑榆畢竟是陳旬的左膀右臂,那日我們的對話,被陳旬聽見,可能就是爲了這個,陳旬等著我示弱吧。”
小鹿點點頭,看了眼門口,
“小姐,你知道嗎,今天出了一件大事。”
陸雲(yún)蒸眼睛一亮,
“什麼事?”
小鹿這才靠近了幾分道,
“今天外面都在傳一個道士,說是這個道士妄言紫微星東移,帝星隕落。而且龍巖村還真掉下了一塊石頭。”
陸雲(yún)蒸看著小鹿,
“這些事,我怎麼覺得是,針對皇上啊。”
小鹿連連點頭,
“可不是嘛。小姐你相信那些流言嗎?”
陸雲(yún)蒸自然是搖搖頭,
“自然是不信的,我相信皇上。”
小鹿這才點頭,
“小鹿也相信皇上,肯定是有人在後面散播這些謠言,意欲對皇上造成困擾。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啊?小姐?”
陸雲(yún)蒸搖搖頭,
“這,我也不知。”
小鹿嚥了咽口水,又是挨近了幾分,壯膽小聲的道,
“小姐,你說這會不會是王爺讓人做的?”
一句話,陸雲(yún)蒸一驚。原來,小鹿在這裡等著她。
小鹿見陸雲(yún)蒸驚住的模樣,趕緊補救著,
“小姐我也是瞎猜的,你別放在心上啊。”
但是陸雲(yún)蒸卻是順著小鹿的話來,她想看看小鹿到底想做什麼。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皇上有事,現(xiàn)在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就是陳旬了。”
小鹿聽陸雲(yún)蒸這麼說,連連點頭,
“是啊是啊。”
陸雲(yún)蒸嘴角一勾,把小鹿帶進了溝裡。
“小姐,你說如果真的是王爺做的,我們又能找到線索,是不是就可以爲老夫人報仇了啊?”陸雲(yún)蒸心下一梗,聽小鹿如此平靜的提起母親,嫁禍陳旬。陸雲(yún)蒸的心裡跟千萬只螞蟻在爬一樣,難受的緊。嘴上卻不得不道,
“若真是陳旬做的,我們查到了線索,證實後,這就相當於,謀反之罪。或許還真能爲母親報仇雪恨,不過,這件事事關重大,恐怕憑你我二人,很難查出線索。”
這個時候小鹿出謀劃策了,
“小姐,我聽說王爺他們有一處私宅,什麼事情都是在那裡進行的。如果能找到這座私宅,或許,能查到一些線索。”
陸雲(yún)蒸皺眉,
“可是陳旬未必會告訴我。”
這個時候小鹿偷偷的掏出了一個東西來,是一個精緻的小瓶子。
“這是?”
陸雲(yún)蒸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