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媚媚一關(guān)門轉(zhuǎn)身,就激動的低喊道。
“已經(jīng)來了?怎麼辦?”錢淺剛抽了幾張紙巾端出烤鴨,想到到嘴的烤鴨馬上又要飛了,她頓時急了 起來。
“從食堂走!”急得就差跺腳的錢淺,突然看到通向食堂的那扇門,擡腳就快步走去。
“你看清楚是炊事班的麼?”子桑傾也朝食堂走去,但走得並沒有很快。
“沒有看到人,就看到一個人影。”步媚媚有些焦急,門外的大鎖還打開著,並沒有鎖上。
“人影?”子桑傾腳步一頓,手裡端著魚香茄子的她,立馬往後走。
子桑傾的耳朵側(cè)在門上,仔細傾聽著門外的情況。
有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步媚媚看看已經(jīng)走到另一扇門口的錢淺,再看看緊貼著門板的子桑傾,黑暗中,她顯得有些緊張。
萬一被抓到她們到炊事班順手牽羊,這事,估計沒那麼好辦。
子桑傾閉著眼,仔細聽著越走越近的腳步聲,她心裡也有些緊張,腳步聲已經(jīng)靠近後門不足三米了。
如果這時候不走,門一開,她們會被看見落跑的背影。
沉著心,子桑傾剛想走,就耳尖的聽到,腳步聲在靠近炊事班的後門之後,又漸漸遠了。
子桑傾身體一動,步媚媚已經(jīng)緊張的立馬轉(zhuǎn)身,跟著錢淺走了。
走了兩步,卻沒聽到子桑傾跟上來,步媚媚便邊走邊回頭看,赫然看到子桑傾還趴在門板上。
“子桑,快點!來不及了!”步媚媚一顆心嘭嘭嘭的快速跳動著,就擔心門隨時會被撞開。
“子桑!再聽就暴露了!”錢淺一直站在通往食堂的門下,黑黝黝的廚房裡,焦急的看著和黑暗融爲 一體的子桑傾道。
“好像走了!”子桑傾說得很小聲,但寂靜的廚房裡,足以讓步媚媚和更遠一點的錢淺聽道。
“走了?”步媚媚疑問了一句,卻依舊不敢向子桑傾靠近。
子桑傾單手託著盤子,右手悄悄將後門拉開一條縫。
黑暗的廚房裡,通過那條細細的門縫,漸漸投射進暗淡的月光,左眼露出門縫的子桑傾,小心翼翼的 向外張看著。
寂靜的樓房過道間,並沒有看到誰。
“沒人,快!”一確定門外沒人後,子桑傾連忙拉開門,衝步媚媚和錢淺低喊了一句後,便快速溜了 出去。
“燙死我了!”盛著魚香茄子的不鏽鋼盤,託在手裡還是挺燙的,子桑傾一溜出來,立即換到右手拿 ,好解放出快被燙紅的左手。
“快點出來!媚媚,鎖回去。”子桑傾在門口望風,一邊催促著離門最遠的錢淺,一邊交代步媚媚道 。
“炊事班四點半起牀,起來還要刷牙洗臉,估計還有幾分鐘。”錢淺聞了聞香噴噴的烤鴨,恨不得現(xiàn) 在就開吃。
“快!走!”巴掌大的鎖頭一鎖回去,提著袋子行動最方便的步媚媚,連忙跑在最前面衝鋒起來。
四下無人,老兵還在睡覺,新兵還在沙灘上喝酒,出了廚房,三人都沒再那麼緊張了,小心翼翼的跟 著步媚媚穿梭在過道間。
夜風習習的寂靜基地裡,畢竟手上拿著端著不是正常途徑得來的食物,三人說不一點也不緊張,那也 是不可能的。
走在前面的步媚媚剛轉(zhuǎn)過一個彎,跟在她身後的子桑傾還沒來得及轉(zhuǎn),步媚媚往前跨的右腳,就突然 後退快速退了回來。
“又有人?”已經(jīng)有所經(jīng)驗的子桑傾,並沒有跟得很緊。
步媚媚這一下後退,子桑傾動作快的端著茄子立馬往右側(cè)挪了一下,一盤香噴噴的魚香茄子,這纔沒 被步媚媚撞翻在地。
“東陽教官!”步媚媚美眸大睜顯得很激動,她手一伸就從子桑傾手裡奪過那盤茄子,“你去對付他 ,我和錢淺先撤!”
“錢淺,快走!”手腕上掛著一袋乾糧的步媚媚,端著茄子就快速往回撤。
僅拿了幾張紙巾隔熱護手的錢淺,立馬跟著回身,看也不看子桑傾就往回撤。
手上頓時一空的子桑傾,雙手維持著端盤的姿勢,怔怔的看著,看也不看她就丟下她的步媚媚和錢淺 。
從步媚媚轉(zhuǎn)身到現(xiàn)在,不過三秒鐘的時間而已,她們就這麼迅速的,毫不猶豫的決定犧牲她了!
什麼戰(zhàn)友這是!
子桑傾三人要從過道里出來,走在樓前的東陽西歸,自然看到了步媚媚一冒出來又立馬退回去的身影 。
暗淡月光下,雖然步媚媚退回的速度很快,但東陽西歸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一閃而過的黑影就是步媚 媚。
看到他就走,步媚媚這舉動不正常,本不緊不慢走著的東陽西歸,便加快了一下腳步走過去。
站在牆角下的子桑傾,看著小跑著快速離開的步媚媚和錢淺,直到她們一個轉(zhuǎn)彎消失在過道另一頭後 ,她這才轉(zhuǎn)身想出去會會東陽西歸。
可子桑傾剛剛轉(zhuǎn)身,就猛然撞上了一堵牆,一堵肉牆,一堵肌肉結(jié)實的肉牆。
“一點聲響也沒有,你想嚇唬誰?”子桑傾其實知道東陽西歸的靠近。
但她摸著自己小鼻子,仰看著東陽西歸的無辜眼神,無一不在彰顯著不知情。
“應該是我問你,大半夜的你躲在這裡,是想嚇唬誰?”
面對子桑傾的投懷送抱,東陽西歸左臂一擡,就毫不猶豫的將子桑傾圈在懷中。
“等你。”子桑傾冰瞳閃了一下後,放下?lián)崦蛔蔡郾亲拥氖帧?
小手揪著東陽西歸衣領(lǐng),子桑傾腳下輕輕一轉(zhuǎn),小手一用力,‘咚’一聲就將東陽西歸推到牆上貼著 。
“……傾兒,你這是在暗示我什麼麼?”面對子桑傾的強勢推搡,東陽西歸冷眸一熱,嘴角邪惡一勾 ,就乖順的任由子桑傾爲所欲爲。
“你覺得呢?”子桑傾往前跨了一小步,兩人的身體就貼在了一起。
她腳跟一起踮起腳,看向東陽西歸的冰瞳,曖昧不已。
“傾兒,我一點也不介意你撲上來,不管何時何地。”
東陽西歸冷眸裡的炙熱更濃郁了,看著趴在他胸前的子桑傾,聲聲誘惑道。
除了從沙灘上飄過來的窸窣吵鬧聲,基地顯得很安靜,夜色要亮不亮的趨近黎明下,某條小巷子過道 ,縈繞著某些曖昧氣息。
遠遠看去,黑暗牆角下緊貼在一起的兩道身影,一大一小,曖昧又和諧。
“所以,你認爲我該撲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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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傾伸出食指,輕輕一挑東陽西歸有型的下巴,嘴角眼角都洋溢著滿滿的甜蜜。
曖昧悅耳到極具挑逗意味的清冷嗓音,從子桑傾嘴裡輕輕道出,東陽西歸冷眸一緊的同時,全身上下 也緊了一下。
“傾兒,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不要去挑逗對你有想法的男人?”
東陽西歸橫在子桑傾腰際的左臂,緊得似乎要把子桑傾勒成兩半,可他的右臂依舊安分的垂在身側(cè), 並沒有反被動爲主動的意思。
但是,從東陽西歸右手暗暗緊握的拳頭中,可以看出東陽西歸一直在隱忍著。
即使踮起腳尖也比東陽西歸矮了半個頭的子桑傾,兩人微仰視或微垂眸的近距離對視中。
從兩雙眼睛裡迸發(fā)出來的火熱視線,眸光癡纏得宛如藤纏樹,樹纏藤,終分不清樹還是藤的緊密癡纏 。
溫柔深情得似乎能融化了周身的一切事物。
“沒有。”子桑傾輕輕搖頭,眼裡濃濃的笑意中,她小手攀著東陽西歸厚實的胸膛,小身板一點一點 的往上蹭。
小嘴一分一寸的湊向東陽西歸厚薄適宜,隱隱透著性感的脣瓣。
子桑傾笑得冰瞳微彎,可她並沒有閉上眼睛。
東陽西歸看著如此主動的子桑傾,他哪裡捨得閉上眼,就跟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似得,緊張又渴望的看 著子桑傾一點一點的靠近。
不黑不亮的視野裡,眼看著那張粉嫩誘人的小嘴,馬上就能親上來了。
東陽西歸鼻腔聞到的,也全是子桑傾身上,帶著幾不可聞的奶香味的特有馨香。
僅差那麼一毫米的距離,兩人的脣瓣就能輕輕貼上來了,可偏偏這時候,一直堅定的往上蹭的子桑傾 ,卻突然停了下來。
子桑傾突然的停頓,就像等待著下課鈴響起,時鐘卻在鈴聲響起前的一秒鐘,突然沒電不走了一樣。
那種預期的興奮被硬生生打斷的感覺,是會讓人衝動的想要砸了時鐘的。
“傾兒,你別逼我了!”眼看著美味就要到嘴了,可子桑傾卻不識趣的硬要打斷他。
東陽西歸冷眸深深一沉,醇厚嗓音低沉暗啞,隱隱透著一股危險。
“誰逼你了?你先把手放開?”看著隱忍到目露危險的東陽西歸,子桑傾卻一點也沒有危險的警惕, 眉目含笑的解釋道。
“不放!”東陽西歸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子桑傾。
他被子桑傾壓在牆上,一放開子桑傾,萬一子桑傾要跑,他豈不是得不償失。
“真不放?”子桑傾並不意外東陽西歸的回答,冰瞳突然閃現(xiàn)調(diào)皮的她,直勾勾的看著東陽西歸。
“不。”兩人隨時都能親吻上的近距離曖昧中,東陽西歸再一次的回絕了子桑傾。
子桑傾的腦袋向東陽西歸蹭了一下,鼻尖直接戳到了東陽西歸的鼻尖。
隨即,兩人誰也不挪開眼的纏綿視線中,子桑傾粉嫩的小嘴輕輕開啓,微微張開的脣瓣間,鑽出一條 更粉嫩誘人的小舌。
東陽西歸的冷眸緊鎖著子桑傾的冰瞳,他並沒有發(fā)現(xiàn)子桑傾脣上的細微動作。
就在東陽西歸隱忍著想,子桑傾再這麼只看不做的誘惑他,他就要採取行動時。
脣上突然一溼一熱,彷彿有條小蛇不小心落到脣上,輕輕一滑後,便又快速遊走了。
子桑傾蘊含著捉弄的冰瞳中,東陽西歸的一雙冷眸,暗沉得深不見底,漆黑得猶如古井,危險得彷彿 要吃了子桑傾一般。
“放不放?”小小的捉弄了東陽西歸一下後,子桑傾笑得一臉調(diào)皮。
“……”東陽西歸在猶豫,在掙扎,別說放了,他沒將子桑傾反壓在牆上強勢掠奪就不錯了。
但是,看著難得主動,難得如此調(diào)皮捉弄他的子桑傾,想看看子桑傾接下來還會有什麼舉動的東陽西 歸。
橫在子桑傾腰上的鐵臂一鬆,緩緩放開了子桑傾。
子桑傾非常滿意東陽西歸放開她的行爲,隨後,爲了表揚東陽西歸,子桑傾直視著他越漸暗沉的冷眸 ,粉嫩小嘴又一次一點一點的湊上去。
兩人依舊沒閉上眼睛,又一次的直勾勾的對視中,東陽西歸滿心期待的等待著子桑傾的主動。
但是,就在子桑傾的小嘴要親上東陽西歸的脣瓣時,子桑傾虛搭在東陽西歸的小手,突然用力一撐。
隨即,子桑傾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跳離了東陽西歸的懷抱。
緊貼在身前的小身板一撤,身前頓時一空的東陽西歸,黑著臉冷著眸,雙眸噴火的凜著一跳就跳離四 五米外的子桑傾。
“嘿嘿……東陽同志!我先走了,拜拜!”
子桑傾笑得一臉燦爛,巴掌大的小臉滿滿都是計謀得逞的調(diào)皮。
警惕著東陽西歸隨時會撲上來的她,衝東陽西歸揮揮手,撒開腿就追著步媚媚和錢淺的方向,一路狂 奔。
“小不點,敢耍我!”慾求不滿的東陽西歸,氣呼呼的看著子桑傾小鳥似得飛快跑走的身影,一雙冷 眸又是火大又是好笑。
他竟然就這麼被耍了!
失誤,太失誤了!
但是,看著歡快飛走的子桑傾,東陽西歸被沒有追上去,把她抓回來再狠狠懲罰一翻的意思。
以後有得是時間,他早晚要在子桑傾身上把這筆帳要回來!
一直到子桑傾的小身影消失在過道另一頭後,東陽西歸這才轉(zhuǎn)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邊走還邊眸光寵 溺的低語道:
“小樣,有膽偷吃了。”
步媚媚和錢淺丟下子桑傾應對東陽西歸後,她們二人還不小心遇上了兩個前往炊事班的戰(zhàn)士,幸虧她 們眼疾腳快的繞道走了。
當子桑傾回到宿舍時,畢寺、阿史那一枝和付絮,都已經(jīng)洗好澡準備開動了。
未免香味溢出宿舍被其他士兵發(fā)現(xiàn)異常,一班女兵的宿舍可謂是門窗緊閉。
六人開著燈,席地而坐圍成一個小圈,圈中放著啤酒、與熱氣騰騰的烤鴨和魚香茄子,以及各種泡麪 、火腿腸、榨菜等乾糧。
“完了,沒有筷子!”搓搓手早已等不及要開動的畢寺,垂涎看著烤鴨,這才發(fā)現(xiàn)兩手空空,沒有筷 子可以夾。
“我有勺子。”付絮突然起身,走向櫃子。
“對,有勺子!”錢淺也跟著起身。
老兵們在宿舍安靜的睡著覺,沙灘上的士兵笑鬧著在喝乾酒,一班女兵的宿舍,則是有酒有肉有說有 笑的喝開了。
“子桑,錢淺之前說的暗戰(zhàn),是不是國際上的那個恐怖組織暗戰(zhàn)?”
酒過三巡,六瓶啤酒被幹得只剩一瓶後,阿史那一枝勺了口魚香茄子塞進嘴,猶豫了大半響的她,直 看著圍坐在對面的子桑傾,道。
阿史那一枝這句話一出口,整個宿舍都登時安靜了下來。
畢寺、錢淺、付絮,是從齊川川嘴裡聽到這個詞的,且還跟子桑傾、解救人質(zhì)這幾個詞有關(guān)。
先前子桑傾已經(jīng)說得有些隱晦了,她們?nèi)俗匀徊桓以賳枺难e肯定也是好奇的。
至於步媚媚,她肯定也是想知道什麼。
而阿史那一枝,是以前就知道暗戰(zhàn)的存在的,她並不認爲暗戰(zhàn)這個恐怖組織,是一個多禁忌的話題。
杯中的啤酒剛沾上子桑傾的脣,她看著對面的阿史那一枝,阿史那一枝的眼神很真摯,並沒有過多過 雜的神色。
“你知道暗戰(zhàn)?”略停頓了一下的子桑傾,抿了口啤酒喝下肚後,這纔回著阿史那一枝道。
和阿史那一枝相處得越久,子桑傾對阿史那一枝的好奇,就會越多一分。
阿史那一枝和步媚媚、畢寺都不一樣,阿史那一枝懂得的人事物,比她想象中要多挺多。
“我爸爸和我說過。”阿史那一枝笑了笑,笑得很柔和。
“你爸爸是軍人?”掛在阿史那一枝臉上的笑容,美好而幸福。
子桑傾的腦子裡,立馬就閃現(xiàn)出北極遇到阿史那一枝時,和阿史那一枝在一起的那個中年男人。
“算半個軍人。”阿史那一枝依舊在笑,眼中有女兒家對父親的依賴與崇拜。
“半個軍人?軍人還有半個的?”錢淺驚了,半個軍人,難不成把人劈成兩半,選一半去當兵麼。
子桑傾略無語的瞟了眼錢淺,錢淺的眼神已經(jīng)完全透露出了她的想法,她這腦洞還真是夠大。
“是僱傭兵麼?”冰瞳轉(zhuǎn)向阿史那一枝,子桑傾雖是在疑問,語氣卻有著肯定。
除了部隊的正規(guī)軍,其他部隊敢自稱是軍人的,也就只有僱傭兵了。
僱傭兵雖然也是兵,但沒多少僱傭兵敢義正言辭的說,自己是一個真正的軍人。
這也是部隊兵和僱傭兵爲數(shù)不多的一點差別。
“嗯,我爸爸年輕的時候,在國外當過幾年的僱傭兵。”阿史那一枝點頭,並不忌諱談論她父親的身 份。
阿史那一枝雖然只是輕描淡寫的說幾年,但子桑傾心裡知道,這個幾年,最少也是十年以上。
僱傭兵也有強弱之分,一般的僱傭兵,要想接觸到暗戰(zhàn)這種國際上赫赫有名的恐怖組織,並不是一件 容易的事。
有機會了解暗戰(zhàn)的僱傭兵,十之八九都是身手矯捷,單兵作戰(zhàn)能力極強的僱傭兵。
這麼一想,子桑傾也就不難理解,阿史那一枝的軍事素質(zhì),爲何也這麼拔尖了。
有個牛哄哄的父親從小教導的話,阿史那一枝想不拔尖都難。
“僱傭兵,聽起來很牛的感覺。”付絮水靈靈的大眼滴溜溜的轉(zhuǎn)動。
她對僱傭兵的瞭解,僅限於字面上,其他的就沒有更多了。
“一枝,你對暗戰(zhàn)了解多少?”步媚媚酒也不喝了,肉也不吃了,美眸緊盯著阿史那一枝道。
“媚媚,你似乎很關(guān)心暗戰(zhàn)?”阿史那一枝內(nèi)斂一笑,回視著步媚媚的眼神,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腹黑 。
子桑傾的視線也從阿史那一枝身上,轉(zhuǎn)移到了步媚媚臉上。
步媚媚肯定和暗戰(zhàn)的誰,是認識的。
“認識,對吧?”想起在廚房時詢問步媚媚的話,子桑傾隱晦的看著她道。
遙想起步媚媚以前和她談過的一些,感情方面的事情,子桑傾再想想北野修那張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 邪肆帥臉。
步媚媚和北野修,如此一想,也覺挺合理的。
“什麼認識?”畢寺的帥眼在子桑傾、步媚媚、阿史那一枝三人臉上,轉(zhuǎn)了好幾圈。
怎麼一會兒功夫,就發(fā)生了這麼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步媚媚被子桑傾洞悉的眼神,給看得美眸閃了又閃,眨了眨又去看阿史那一枝。
“子桑說得,我並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見步媚媚看過來,向來聰慧的阿史那一枝,立馬明白了她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便率先解釋道。
她爸爸已經(jīng)不當僱傭兵好多年了,她所知道的暗戰(zhàn),也是好多年前的暗戰(zhàn)。
現(xiàn)在的暗戰(zhàn)是個什麼情況,阿史那一枝一點也不清楚。
但,阿史那一枝明白的是,子桑傾說的‘認識’,和暗戰(zhàn)有關(guān),和步媚媚有關(guān)。
阿史那一枝不明白的是,步媚媚一個身家清白的女孩子,怎麼會和暗戰(zhàn)的人牽扯上關(guān)係。
“我去!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爲什麼我一點聽不懂?”
看著一直在打啞謎的子桑傾、步媚媚、阿史那一枝,錢淺聽得是一頭霧水,一個頭兩個大。
“我這麼說吧,暗戰(zhàn)是國際上有名的恐怖組織,主要活動在歐美。阿史那一枝的父親當過僱傭兵,和 暗戰(zhàn)的人交過手。”
子桑傾也不敢說得太清楚明白,只大略說了一句。
“然後呢?”見子桑傾突然打斷不說,付絮追問道。
“沒有然後。”子桑傾小臉沉靜,冰瞳堅定,並沒有說下去的打算。
她得和步媚媚私底下談談,這事,還是別太多人知道的好。
“行了,吃完就趁早睡一會吧,明天還得訓練呢!”畢寺明白,再問下去,子桑傾也不會多說什麼了 ,吃飽喝足的她,便站起身來。
在部隊,畢寺明白很多事情是不能問,也不能說的。
與個人感情無關(guān),這是鐵一般的紀律。
不能說就是不能說,連父母妻兒都不能說。
收拾完宿舍的殘局,先回宿舍的阿史那一枝、畢寺和付絮,已經(jīng)爬上牀準備睡覺了。
子桑傾、步媚媚和錢淺,則端著臉盤拿著乾淨衣服向浴室走去。
三人快速洗完澡後,錢淺將換下來的髒迷彩服泡在盆裡,她就回宿舍補眠去了。
其他女兵又還在沙灘喝酒沒回來,一時間,浴室就只剩下子桑傾和步媚媚在洗衣服。
“子桑,你見過北野修,是麼?”
水龍頭的水嘩啦啦的落在盆裡,步媚媚動作有些機械的洗著衣服,見錢淺走後,她就看著子桑傾低聲 道。
“你喜歡他?”子桑傾也停下洗衣的動作,冰瞳直直的看向步媚媚。
不是子桑傾對北野修有偏見,光想想北野修身邊那成堆成堆的各種膚色的女人,她就覺得北野修不值 得步媚媚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那是以前的事了。”步媚媚的美眸又是一閃,繼而斂下眸不去看子桑傾。
得到步媚媚的親口承認,子桑傾在心裡微嘆了一聲,希望步媚媚說得是真的吧。
“他還好麼?”垂下眸沒兩秒,步媚媚又擡起眸來,眼裡有著顯而易見的擔憂。
“挺好的。”子桑傾撇撇嘴,北野修美女環(huán)繞的,能不好麼。
“媚媚,北野修加入了暗戰(zhàn),那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恐怖組織,你現(xiàn)在又當了兵,你們已經(jīng)不是一條道 上的人了。”
看著眉眼間依舊對北野修,展露關(guān)心的步媚媚,子桑傾眉頭微皺,嗓音清冷的提醒道。
“我知道。”步媚媚撇開了視線,她一直都知道,這也是她爲什麼選擇當兵的原因。
感情的事,外人是說不清楚的,子桑傾見步媚媚陷入沉思中,她便繼續(xù)洗她的衣服。
“他是不是變了很多。”
嘩啦啦的水流聲中,子桑傾隱約聽到了步媚媚的呢喃,偏頭一看,步媚媚低垂著頭,眸光怔怔的看著 臉盆。
“我不知道北野修以前什麼樣的,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步媚媚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她,子桑傾猶豫了幾秒後,便也回了一句。
聽到子桑傾的回答,步媚媚愣了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她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他身邊是不是有其他女人?”又一次的猶豫,步媚媚看著子桑傾純淨晶亮到毫無雜質(zhì)的冰瞳,再次 詢問道。
步媚媚的眼神,怎麼說,很複雜,有痛苦有不捨。
子桑傾直起腰,突然就心疼起步媚媚來,冰瞳定定的看著她,卻還是認真道:“很多!”
子桑傾明顯看到,步媚媚的身體輕輕顫了一下,美眸也霎那閃過沉重的痛楚。
就步媚媚現(xiàn)在這副模樣,哪裡像是曾經(jīng)喜歡過的樣子,分明就是現(xiàn)在也心心念念著。
子桑傾突然就有些後悔了,她是不是不該說得這麼直接。
畢竟,她只見過北野修兩次,也許她看到的也只是表面。
誰知道北野修平日裡在暗戰(zhàn),到底什麼樣的。
“媚媚,你沒事吧?”子桑傾想安撫一下步媚媚,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只得放低音量,輕柔道。
“沒事!”看到子桑傾眼裡的擔憂,步媚媚眼中的痛楚立馬褪去,堅定的搖頭,“聽到他還那麼渣, 我也就放心了!”
步媚媚說完,低頭就繼續(xù)洗衣服,不打算再繼續(xù)討論北野修這個話題了。
子桑傾明白,步媚媚只是在佯裝堅強而已,但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只無聲的陪著步媚媚洗衣服 。
“子桑,我會努力的。”兩人快速洗完衣服,準備離開浴室前,步媚媚突然看著子桑傾,認真道。
“嗯?”子桑傾一時沒反應過,步媚媚這話什麼意思。
她們不是一直都挺努力的麼。
“我會努力追上你,和你並肩一起出去執(zhí)行任務。”步媚媚的眼神很堅定,她想明白了,她一定要留 在部隊當兵!
“嗯,一起努力!”子桑傾欣慰的點頭,她喜歡步媚媚這樣朝氣蓬勃,信念堅定的眼神。
“老子一定要親手宰了北野修!”步媚媚看向子桑傾的眼神,就好像透過子桑傾看著北野修,語氣特 別的狠,特別的毅然決然。
“……”步媚媚說完就轉(zhuǎn)身,看著她走路都帶起風離開的背影,子桑傾整整在水池前站了三秒,纔跟 著離開。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她只希望步媚媚能下得了狠手。
士兵們喝完酒,一撥又一撥走回宿舍。
苗亦少可以說是靠在洛寒舟身上,被洛寒舟給拖抱回來的。
“這小子還挺重的!”回到宿舍,洛寒舟將靠在他身上的苗亦少,往牀上一推,任由苗亦少倒在牀上 。
“真醉了?”池塘嘖嘖稱奇的湊了過來,看著滿臉通紅的苗亦少道。
他一直以爲,啤酒是喝不醉人的。
“還好不會耍酒瘋,不然我們可就慘了。”明玄鳴在苗亦少的隔壁牀坐下,身體一鬆就往後倒在牀上 。
“沒洗澡,不準躺我牀上!”剛理完苗亦少,洛寒舟眼角餘光就見明玄鳴要倒在他牀上,他驚呼著連 忙一個大跨步。
洛寒舟拽著明玄鳴的手臂,一下就將明玄鳴從他牀上拉了起來。
“都是大男人,你這麼講究真的好麼!”剛坐下的屁股,被迫離開洛寒舟的牀鋪,酒氣沖天的明玄鳴 ,表示非常的不滿。
“滾!要躺躺你自己牀上去!”
洛寒舟有點小潔癖,一點也不喜歡明玄鳴這種將就著就過的生活習慣。
“子桑傾有什麼好的,亦少犯得著爲她這麼傷心麼。”於冷泊坐在牀邊拖鞋,看著醉得不醒人事的苗 亦少,一臉可惜道。
“她要是不好,你老爸會把你塞到南滄艦隊來,就爲了給你創(chuàng)造機會?”
出乎於冷泊意料的是,他剛說完,苗亦少就激動的一下從牀上坐起,指著他反駁道。
苗亦少太相信自己的眼光了,子桑傾要是不好,東陽西歸能一門心思搭在她身上麼。
他就恨自己當初太手軟了,不應該這麼慢慢來的。
“我靠!敢情你沒醉呀?”苗亦少說得頭頭是道的,這刺激到了於冷泊。
他當初的確不想來海軍,但現(xiàn)在他覺得,南滄艦隊也是不錯的。
“誰說我醉了?我只是頭有點暈而已。”喝得臉色發(fā)紅的苗亦少,不滿的回了一句,隨即又‘嘭’一 聲,倒在了牀上。
“收拾收拾,趕緊休息一下,天亮還要訓練。”洛寒舟卸下?lián)d包,先催了其他人一句。
隨即,洛寒舟擡腳踢了下苗亦少搭在牀外的腳:“你要不要洗個臉舒服一點?”
“不用!”苗亦少眼也沒睜,微擡起手豪爽的揮了一下。
他又不是女兵,哪有那麼講究,睡一覺再說。
“寒舟,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對亦少太好了?”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池塘卸了裝備也往牀上一躺,看著還 在忙活著的洛寒舟,笑道。
“你的意思是,我對你們不好?”眸光沉穩(wěn)的洛寒舟,腦袋一偏,虎眼微瞇的看著池塘道。
洛寒舟今年二十五歲,因爲整個班年齡最大的原因,再加上他十幾歲開始就獨立生活慣了。
他覺得照顧一幫剛出社會的年輕戰(zhàn)友,是理所應當?shù)氖虑椤?
“不能說不好,就是覺得,你對亦少特別的好。”於冷泊也一下躺倒在了牀上。
今天以前,他倒沒覺得什麼,今晚這一看,洛寒舟似乎的確對苗亦少比較好。
“你們要是也失戀喝醉,放心,我會對你們更好的!”洛寒舟瞪著一個個躺著說話不腰疼的人。
他們一個個當甩手掌櫃不照顧苗亦少,可不就只剩他來照顧了。
“我都還沒戀愛呢,哪有咒人失戀的?太不厚道了你!”池塘一個翻身,睡覺要緊。
“我要是真失戀,到時一定找你算賬!”於冷泊一個翻身背對洛寒舟,也不打算再侃了。
五點半,已經(jīng)個別加量訓練的營部士兵,起牀操練了。
男兵纔剛躺下沒多久,也被薛殤等人給喊了起來,一天的訓練又開始了。
不同於男兵睡也睡不夠的悲慘,女兵有了東陽西歸準許,這一睡直接睡到上午九點鐘才起牀。
九點三十分鐘,一百零二號女兵,排列整齊的站在後操場,操場其他方向,都是在進行著各項訓練的 老兵。
站在女兵方陣前的,除了東陽西歸和姜三冬,還站了兩個軍姿颯爽的男兵。
一個是牧陽,一個左清源,這兩人子桑傾都認識。
其他女兵看著突然多出來的牧陽和左清源,則各有心思的猜測著,他們和東陽西歸站在一起的目的。
“全體都有!稍息!”東陽西歸站在正前方,看著一張張精神面貌還不錯的女兵,沉聲下著命令,“ 立正!”
“今天開始,會有四名教官訓練你們,一名教官主訓四個班的士兵。”
東陽西歸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牧陽和左清源,出現(xiàn)在這裡的目的後,便指著牧陽道:“這位是牧陽教官 。”
被點名的牧陽,右腳一擡立馬出列,板著一張一本正經(jīng)的臉,衝女兵敬了個標準軍禮。
“教官好!”
女兵大喊著的問好聲中,齊刷刷擡起手臂回禮給牧陽。
子桑傾看著牧陽閃著嚴謹?shù)碾p眸,她嘴角抽搐了一下,還挺能裝。
“這位是左清源教官。”牧陽退回去後,東陽西歸手一伸,又指著牧陽身旁的左清源道。
左清源出列,敬禮。
“教官好!”
女兵再次回禮,再次大喊著問好。
“各教官帶走自己班的士兵。”女兵和牧陽、左清源簡單的認識後,東陽西歸命令一下,女兵就要分 開訓練後。
姜三冬、牧陽、左清源從班排後面往前叫,各帶走了四個班的女兵。
最後,一排三個班的女兵,和二排一二班的五個班女兵,留在了原地。
“我們今天的訓練是……”
其他教官都帶領(lǐng)著各班的女兵分散到了一旁,東陽西歸看著面前的五個班女兵,剛要開始訓練,他兜 裡的手機,就適時的響了起來。
東陽西歸板著臉訓練的表情很嚴肅,冷不丁的鈴聲響起,女兵都不由得斂下眸,嘴角隱隱忍笑。
手機二十四小時都不能關(guān)機,但一般訓練的時候,東陽西歸都會關(guān)掉鈴聲。
這一次忘記關(guān)鈴聲的東陽西歸,只得黑著臉,在女兵悶在胸膛的取笑中,接起了電話。
“喂,旅長。”
東陽西歸背對著女兵,但他並沒有可以壓低聲音,女兵還是能聽到他說得話。
軍姿筆挺站在隊列裡的子桑傾,定定的看著東陽西歸挺拔的背影。
東陽西歸這個人,還是要在白天看才比較好看,軍裝筆挺的好歹一身正氣。
“明白,我馬上出海!”
僅僅幾秒鐘後,東陽西歸堅定的回答完,就掛了電話。
電話是金古月旅長打來的,出海兩個字,讓子桑傾眉頭輕皺,發(fā)生什麼事了麼。
“牧陽,你們?nèi)齻€快回來!”東陽西歸掛完電話就轉(zhuǎn)身,但他不是轉(zhuǎn)向女兵的方向,而是轉(zhuǎn)向牧陽、 左清源和姜三冬的方向。
東陽西歸一向鎮(zhèn)定沉冷的語氣,這一次似乎有些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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