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貝克的手剛抓住月白身後的揹包,兩人被北野修一喝,月白立即神色一正,雨果·貝克也立即 收回手,嚴陣以待的看著北野修。
月白和雨果·貝克聲也不敢出的等著北野修說話,可等了半響也不見北野修開口,月白仔細看去。
涼風(fēng)習(xí)習(xí)的黑夜中,北野修眼眸微瞇,月白從他有型的側(cè)臉看過去,高挺的鼻樑上,突然看到北野修 的眼神閃過一抹陰冷。
雨果·貝克順著北野修的視線看向?qū)γ娓呱剑档强障拢呱胶邝铟畹膲喉斣陬^上,莫名給人一股 壓迫感。
“修哥,你看什麼呢?”雨果·貝克仔細聽了聽,除了夜晚的風(fēng)聲,他連蟲叫都沒聽到,擡頭高高的 張望了好幾眼對面的高山,不解的看著北野修道。
“修哥,你懷疑對面的山頭有問題?”月白微抿了抿嘴,對面的高山黑壓壓的,的確像充滿了各種可 能性,但這應(yīng)該是夜太黑,視線受阻,心裡對看不清摸不著的事物,產(chǎn)生的莫名危機感。
“把望遠鏡拿來。”北野修朝月白伸了伸手,聲音低沉渾厚,目光似箭的直射著對面黑壓壓的山頭。
月白看著北野修伸到面前的手掌,他不容置疑的解下?lián)d包,拿出望遠鏡給北野修。
“後退一點!把頭俯低!”透過沖鋒槍上的夜視瞄準鏡,東陽西歸看著月白交給北野修的望遠鏡,未 免暴露,他低聲命令道。
子桑傾兩腿蹭了蹭立馬往後退,把頭低低的趴在地上右側(cè)的三人也都跟她一樣,紛紛趴俯在一旁。
北野修接過望遠鏡後,打開夜視功能,一片綠色景物中,他第一眼便微微擡頭,仰看著對面高山的夜 景。
山體除了搖曳著身姿的小草,就是突兀在山腰或大或小的石塊。
一點點往上看去,對面夜空下的山頂和其他山頭,並沒有什麼區(qū)別,一個是他需要仰視才能看到,其 他是隻是俯視下去隨意一瞥就能看到。
滿眼綠色的景物中,北野修從高山的左側(cè),沿著山沿一點一點往右看,靜謐的夜晚中,除山還是山, 他並沒有看到其他異常。
“修哥,發(fā)現(xiàn)什麼了?”看著北野修如此嚴謹?shù)膹埻掳最D時有些緊張起來,此刻他看著對面的高 山,總覺得後背有些發(fā)寒,好像有人在盯著他一樣。
“沒有。”北野修方向一轉(zhuǎn),將四周圍山嵐起伏的其他山頭也看了一遍,這些龐大的靜物安靜坐落在 四處,並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嚇我!我還以爲(wèi)中午那幾個華夏大兵又跟來了!”雨果·貝克輕舒了一口氣,誇張的拍了拍自己的 胸口,害他白白緊張了好幾秒。
“小心一點,我懷疑他們就在這附近!”北野修把望遠鏡遞還給月白,雖說他沒發(fā)現(xiàn)什麼異常,但他 彷彿從空氣中聞到了一種危險氣味,也許某個黑暗角落,就有他們沒預(yù)料的危險存在。
而這種危險不來自山谷裡的南非黑人,十之八九就是東陽西歸他們,北野修直覺,他們在中午緊追不 舍了半個小時後,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棄鑽石打道回府。
站在海拔七百多米山頂?shù)谋币靶蓿焦鹊姆较蜃呷ィ驹谏巾斶呇兀蛳赂┮曋察o漆黑的山谷 。
從高處俯視下去,夜幕下的山谷,巨大的天坑坐落在正南角,谷裡除了一排排一間間的小木屋,就是 一頂頂破爛的帳篷,密密麻麻的分佈在東北角。
一眼看下去,除了木屋破帳篷,一個人也看不到。
“阿爾奇·拉馬爾,住在哪件破房?”月白和雨果·貝克一左一右的站在北野修身旁,雨果·貝克看 著山谷一排排大相徑庭的小木屋,有些頭大。
阿爾奇·拉馬爾是南非鑽礦的黑人頭領(lǐng),他們想要的東西,自然在阿爾奇·拉馬爾手上。
山谷裡這麼多小木屋,他們總不能按順序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吧,太危險了,而且找到也天亮了。
北野修目似劍光的環(huán)視著山谷下的一排排小木屋,半響後,他來回掃視的陰冷眸光,緩慢而堅定的凝 聚到其中一座格局稍微大一點,規(guī)格稍微高一點的木屋上。
“走!”北野修聲音渾厚的說了一句,突然擡腳向山下走去。
月白和雨果·貝克見狀,剛爬上山不久的他們,又緊跟著北野修開始下山。
如果沒遇上東陽西歸四人,如果暗戰(zhàn)其他七人沒半途斃命,北野修是有另一個更完美的方案,可以實 施的,奈何現(xiàn)在只剩他們?nèi)齻€,人手不夠。
子桑傾四人安安分分的趴在最高的山頂上,躲了好一會兒,子桑傾估摸著應(yīng)該差不多的時候,右手拿 著一個望遠鏡的她,悄悄地把望遠鏡往前伸了伸,頭盔下的小腦袋一點一點往前挪。
“他們下山了!”滿眼綠色的景物中,子桑傾先是對面山頂快速掃視了一遍,空蕩蕩的沒一個人,視 線往下,就發(fā)現(xiàn)北野修、月白、雨果·貝克三人在山腰上,正往山谷走去。
東陽西歸微微擡起頭,探出槍口,從夜視瞄準鏡中,搜尋著北野修三人的身影。
“估計要有好戲看了!”夜色下,牧陽看著北野修三人悄悄下山的身影,嘴角就洋溢起一抹大大的笑 意。
肖順把視線凝聚到月白的揹包上,他們?nèi)酥校挥性掳讚d著揹包,密碼箱裡的鑽石,一定在他的背 包裡。
“他們不會真的是去偷鑽石吧?”北野修三人,這時候已經(jīng)快下到半山腰了,牧陽看著他們緩緩下移 的黑影,不由得低喃了一句。
巫海灃的鑽石都被他們搶去了,如果北野修他們真的是來偷鑽石的,大可以搶了巫海灃的鑽石後,就 飛快逃離他們的視線,怎麼還會傻得又跑到鑽礦來。
難道,北野修是貪心不足蛇吞象,想多撈幾筆?
山谷裡的持槍黑人,人數(shù)可不少,裝備也不少,北野修就三個人,是趕著去送死麼。
“看看就知道了。”東陽西歸雙目如潭,他也只是猜測,如果不是衝著鑽礦來的,北野修在得到巫海 灃的鑽石,早就逃走了。
北野修在槍殺了卡羅爾後明明已經(jīng)逃走了,偏偏還往回跑,就說明他一定不會拿了巫海灃的鑽石就走 ,他是衝著鑽礦來的,至於來幹什麼,東陽西歸還真不知道。
但看北野修三更半夜纔出沒,還鬼鬼祟祟的模樣,就一定不是來正當(dāng)交易的。
“虎鯨,木魚,你們兩人先下山去,注意隱蔽!”東陽西歸犀利有神的冷眸盯著北野修緩緩下山的身 影,對著耳麥輕聲道。
“是!”
“是!”
肖順和牧陽接下命令,立馬爬起,轉(zhuǎn)身就從身後的山坡跑下山去。
肖順和牧陽走後,東陽西歸的視線從瞄準鏡上移開,他看著趴在他左手邊的子桑傾,嗓音低沉富有磁 性的說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讓你取一個代號?”
“沒有。”子桑傾冰瞳一瞥,東陽西歸什麼時候說過讓她取代號的事了。
“現(xiàn)在趕緊想一個。”冷眸一收,東陽西歸繼續(xù)盯著北野修三人的身影,他怎麼就忘記這回事了。
東陽西歸的代號是黑鱷,肖順的是虎鯨,牧陽的是木魚,子桑傾還聽到過東陽西歸呼叫上級的時候, 喊過一個代號是海洋。
子桑傾撇了撇嘴,這些代號,她都不是很喜歡,腦中靈光一現(xiàn),突然閃過一個數(shù)字,子桑傾便看到東 陽西歸,猶豫道:“可以叫十七麼?”
“……你是怕別人不知道,你就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在各國都建有絕密檔案的特工十七?”東陽西 歸冷眸怔了一瞬,猛地一斜,就斜睨著子桑傾沒好氣道。
什麼玩意兒!
子桑傾這一身空降下來的,又是無影腳又是刺殺絕技,各項軍事技能拔尖到輾壓一衆(zhòng)老兵,不論是能 力還是本領(lǐng)都出類拔萃的一身本事。
她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勁,死了多少腦細胞,怎麼有理有據(jù)的胡編亂造,才把她這身不可思議的本事, 硬是給壓下來的麼。
還十七,她怎麼不來個十八,直接整死他算了!
反正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我也就問問。”在東陽西歸極度不滿的斜睨中,子桑傾癟了下嘴,她又沒說一定要叫十七,這不是 問他麼。
“隨便什麼都好,要不你幫我想一個。”子桑傾冰瞳一轉(zhuǎn),懶得想了,反正就一個稱呼,清冷的對東 陽西歸道。
東陽西歸剛收回的視線又斜睨了過去,看著子桑傾無所謂的側(cè)臉,他冷眉突然一挑,沉冷嗓音突然就 透著一絲性感的曖昧道:“要不叫白鱷?”
白鱷?
子桑傾一聽覺得還行,好像還挺好聽的,小嘴一張剛想回答說好,突然又覺得不對勁,怎麼這麼耳熟 的感覺。
等等!
東陽西歸不就叫黑鱷麼!
“不要!”子桑傾小腦袋一側(cè),堅定的否定了東陽西歸的提議。
還黑鱷白鱷?
誰要跟他黑白配!
“抗議無效,今後你的代號就叫白鱷!”子桑傾太過果斷的拒絕,與太過嫌棄的眼神,讓東陽西歸非 常的不滿,他強勢冷霸的氣場頓時又釋放了出來,不容拒絕的反駁的同時,下了最後的決定。
“你!你這是獨裁主義!”子桑傾小臉一黑,這都什麼玩意兒!
她早就發(fā)現(xiàn)東陽西歸這人獨裁,大男子主義了,她以前只是沒說出來而已。
“你自己說,讓我給你取代號的!”東陽西歸冷眸一瞟,冷霸道。
白鱷多好聽,子桑傾有什麼好拒絕的。
“那你也得得到我的同意才行!我說不喜歡,你換一個!”子桑傾小臉一怒,黑鱷和白鱷分開是沒什 麼,放一起也太顯眼了,東陽西歸是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倆有貓膩是吧。
子桑傾這堅決反對的態(tài)度,也太不給他面子了,雖然現(xiàn)在沒外人看得見,但東陽西歸還是想好好的教 育子桑傾一翻,又但是,他臉一板剛想黑下來,突然又想到一個跟的計謀。
“你親我一個,我就改!”東陽西歸板的冷硬的峻臉,往子桑傾面前一湊,就曖昧的挑著眉,氣質(zhì)突 然大變的嬉皮笑臉道。
東陽西歸靠得很近,兩人的臉都快貼上了,那雙冷眸閃閃發(fā)光,彷彿在無聲的邀請著,鼓舞著子桑傾 親上去。
子桑傾的小臉更黑了,看著東陽西歸如此欠扁的笑臉,她心裡有股火直往頭頂冒,她氣得擡手就狠狠 拍向東陽西歸的頭盔:“白鱷就白鱷!”
不同於攝像機砸東陽西歸時的手下留情,子桑傾這次可是一點也不客氣,一點情面也不留的,拍上東 陽西歸的頭盔就狠狠往地上按。
頭盔戴在腦袋上,子桑傾狠著勁的大力一拍,東陽西歸後腦一重,下一瞬,他的臉已被拍的緊緊貼在 地上。
“……”峻臉朝下,正面親吻著大地,東陽西歸聞著嘴一張就能吃進嘴裡的,泥土與小草的清香,這 一瞬間,他內(nèi)心有些複雜,腦子有些空白。
子桑傾還能再簡單粗暴一點麼!
幸虧他先前把身下的小碎石什麼的,全清理乾淨(jìng)了,不然這狠力一拍,又尖又小的碎石壓在臉上,他 指定就破相了!
“手拍得疼不疼?”對於如此粗暴的一掌,東陽西歸被拍得眼神幽怨,他覺得他有些冤,但他頭一擡 ,迷彩臉上還沾著泥土碎草的他,就看向子桑傾拍了一掌後,縮回到槍把上的右手道。
“……”子桑傾這下傻眼了,東陽西歸說得很溫柔,非常溫柔,低沉淳厚的磁性嗓音,聽得人舒服極 了,看著他溢滿疼惜的冷眸,她簡直不忍直視自己幾秒前的所作所爲(wèi)。
在子桑傾不知道該怎麼反應(yīng)的視線中,東陽西歸輕輕抓過她的右手,星光暗淡的夜幕下,夜視能力極 佳的他,看著她果真拍得微紅的掌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低頭堅定的親了一口。
‘啵~’猛然被吧唧了一口的子桑傾,掌心微涼柔軟的熟悉觸感,嚇得小小的驚了一下,立馬縮回手 的她,又羞又怒的瞪著東陽西歸,不知道是該罵東陽西歸,還是該說點其他什麼。
“頭盔很硬的,以後要拍的話,別直接用手拍。”東陽西歸抹了把沾在臉上的泥土碎草,看著眉頭微 皺的子桑傾,一本正經(jīng)的低沉道。
“……”子桑傾冰瞳閃了一閃,小腦袋一扭,不敢再去看東陽西歸了。
子桑傾被親了一口後縮回的右手,緊緊握成了小拳頭,她假裝緊盯著對面,快要下到山谷的三道黑影 ,腦袋卻有些放空。
緩緩攤開右手,子桑傾輕輕一瞥,看到了東陽西歸在吧唧她時,臉上抖落在掌心的幾片黃色草屑,子 桑傾默默地盯著自己的掌心看,內(nèi)心複雜的暗暗洶涌著。
拍了東陽西歸一掌,她本沒覺得有什麼,他知道東陽西歸不會爲(wèi)此和她生氣,最多睨她一眼也就過去 了。
可他反常到有些曖昧,有些肉麻的反應(yīng),卻讓她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
肉麻到讓她雞皮疙瘩頓起的同時,她還有一種悸動到,心裡流過一陣暖流的舒服感覺。
她承認,她貪婪這種溫暖又被呵護的感覺,不管是親情,還是……愛情。
子桑傾的內(nèi)心在破濤洶涌的翻滾著,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東陽西歸卻沒想那麼多,反正他早認定 子桑傾是他的人了,雖然她還沒接受他,但提前護在羽翼下疼惜,是必須的。
北野修三人下到山谷時,他們?nèi)送T谏侥_下,面前五米外,就是最靠近山的一長排小木屋了,木屋 裡不用說,肯定有人在休息。
“月白,拿著槍,你到那輛吉普車上等我們,如果順利,我和雨果·貝克出來後,按原路返回,如果 有突發(fā)情況,我們可能要用到車。”灰暗視野中,北野修解下掛在胸前的UMP衝鋒槍,遞給月白後,指著 巨坑邊上,其中一輛破舊吉普車道。
“爲(wèi)什麼是我?修哥,我和你一起去!”月白眉頭一皺,暗淡星光下,他清秀的臉龐有著不贊同。
這種清閒的差事,應(yīng)該讓雨果·貝克去做纔對。
月白的提議,北野修還沒說什麼,雨果·貝克一聽頓時更不滿了,他們就三個人,如果月白不幹,去 吉普車上等的人,自然就變成他了。
“你少廢話!就你這小身板,夠我結(jié)實麼?”雨果·貝克身上的槍一解,立馬就遞到月白麪前。
跟北野修一起行動的人,必須是他雨果·貝克!
“雨果太粗心,你把揹包背好,別丟了。”三人的交談低得不能再低了,北野修近距離的環(huán)視著四周 環(huán)境,一反常態(tài)的給了月白一個解釋。
“……”雨果·貝克一聽,黑臉頓時更黑了,北野修是在嫌棄他麼?
“……好吧。”月白嘴角抽了一抽,雨果·貝克的確是挺粗心,但這麼大一個揹包,雨果·貝克也不 可能粗心弄丟吧,明白北野修已經(jīng)打定主意讓他看風(fēng)后,月白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過雨果·貝克的長槍。
隨後,月白揹著一個大揹包,胸前掛著一把槍,左右手又個抓著一把槍,快速又無聲的向巨坑邊上的 ,某輛吉普車跑去。
北野修和雨果·貝克輕手輕腳的,穿梭在一排排小木屋中,他們向著其中一間規(guī)格稍大的木屋走去。
兩人在被北野修看中的那間小木屋前停下,木屋下面架空了約半米高,有一截又矮又窄的木梯連接到 木門前。
寂靜的山谷野林裡,隨便一點小動靜,都能在黑夜中弄到不小的聲響。
灰暗中,北野修擡起右手往後點了點,示意雨果·貝克跟在他身後,他眼若飢鷹的看著眼前的木門, 眸光陰冷得有些可怕。
輕輕擡起右腳,北野修踩上木梯時,不自覺的屏了一下息。
木門只是緊關(guān)著,連鎖都沒有,雨果·貝克高大的身影站在木梯下,他看著北野修擡起右手,輕輕地 ,一點一點的推開木門,看得他緊張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透過漸漸推開的門縫,室內(nèi)連暗淡的星光都照耀不到,明顯室外更黑暗了,北野修瞇了瞇眼仔細看了 看。
才模模糊糊的看到室內(nèi)有一張小小的四方桌,幾張矮凳子,桌上有一把被擦的噌噌發(fā)亮的,全新的 AK47步槍。
透過門縫的一點點星光,站在門外的北野修,偏了偏頭再往裡看去,屋角有一張不大的牀,木牀,牀 上躺著一個的黑影。
北野修緊盯著牀上那抹黑影,伸手衝雨果·貝克招了招手,然後他輕輕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門口。
雨果·貝克見此,忙輕手輕腳的踏上木梯,跟在北野修身後進木屋時,不忘順手把木門關(guān)上。
爲(wèi)了更好的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北野修從褲兜裡掏出一個摺疊夜視鏡,折開戴上,眼前的木屋突然 變綠的同時,桌椅各種小物品也瞬間清晰了起來。
北野修快速環(huán)視一遍屋內(nèi)擺設(shè),當(dāng)他看向連被子都沒有的木牀上,僅穿著四角褲的阿爾奇·拉馬爾, 豪邁的呈大字型躺在牀上時,他便擡腳向?qū)Ψ阶呷ァ?
綠色圖像中,北野修剛往木牀跨了一步,睡夢中的阿爾奇·拉馬爾在眼皮顫動了兩下後,毫無預(yù)警的 睜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