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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繼續(xù)感謝書友“事組則圓”的打賞!我的作品《天龍不敗》發(fā)佈了新章節(jié)《第三百二十四章羣英薈萃路方平(四)同行》,/book/)
“哦,那真是太巧了,你我索性就結(jié)伴同行如何?”段譽(yù)聞言,立時出言相邀。
“好啊,俺一個人走路也正覺得孤單呢!”東方不敗求之不得,乾淨(jìng)利落地回答。
“太好了,嗯,不過你沒有馬匹,這可太不方便了。這樣吧,你我同乘一騎如何?”段譽(yù)撓了撓頭說。
“行!那就有勞段公子了。”說著,東方不敗便來到段譽(yù)坐騎側(cè)旁,翻身上馬,坐在他身後。
段譽(yù)立時聞到一股如蘭似麝的幽香,怦然心動下,暗想:“咦!我好像聞到了神仙姊姊的味道!”
他要是知道眼下坐在自己身後的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神仙姊姊”東方不敗,那定然要興奮得暈過去了。
好在東方不敗隱藏了真實身份,這才使段譽(yù)不致過度激動,尚能老老實實地駕馬。
而跟隨段譽(yù)左右的大理皇宮四大護(hù)衛(wèi)卻警惕地盯著東方不敗,心想自家公子真是大意,面對一個打扮古怪的陌生人,竟然這麼輕易地就自報家門,而且直言不諱地告訴對方自己當(dāng)前要到何處幹何事,還拉著那人一道趕路,若是遇上一個別有用心的歹人,那就糟糕至極了。
因此,他們不由得一手牽著馬繮,一手握著兵刃的把手,注視著東方不敗的一舉一動。倘若她要對段譽(yù)不利,自己四人便一擁而上,保護(hù)自家公子的周全。
就這樣行了兩個時辰的路,直到月上中天。段譽(yù)一行人已然人困馬乏。前前後後又沒有一間客棧,唯有在路邊找了片小樹叢拴馬駐足。坐在地上和衣而睡。
四大護(hù)衛(wèi)商議了一下,決定四人輪流守夜,以策萬全。褚萬里一馬當(dāng)先,提起自己的鐵釣桿就站到樹林之外。虎目圓睜,掃視著四周的一切。
第二天清晨時分,天剛矇矇亮,東方不敗就率先醒來,朝四周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排在四大護(hù)衛(wèi)末位的朱丹臣正在衆(zhòng)人周圍巡邏,隨即向他點頭致謝。
朱丹臣見了。不敢出聲驚擾其他人,唯有拱手還禮。
又過了約莫一頓飯的工夫,衆(zhòng)人一個個逐漸醒來。
朱丹臣見狀,便從自己馬上的行囊中取出乾糧。分與大家吃了。
用過早膳,一行人就又踏上了通往擂鼓山的旅途。
如此這般行了三日,離目的地已然不遠(yuǎn)。
這日午後,段譽(yù)攜著東方不敗在大路旁的一座涼亭中喝水休息,便在這時,對面路上一個僧人大踏步走來,來到?jīng)鐾ぶ猓p手合十,恭恭敬敬地道:“衆(zhòng)位施主,小僧行道渴了,要在亭中歇歇,喝一碗水。”
段譽(yù)聽了,笑著答道:“小師父忒也多禮,大家都是過路人,這涼亭又不是我們起的,要喝水就儘管進(jìn)來吧。”
那僧人道:“阿彌陀佛,多謝了。”走進(jìn)亭來。
東方不敗放眼望去,但見這僧人二十三四歲年紀(jì),濃眉大眼,一個大大的鼻子鼻孔朝天,容貌頗爲(wèi)醜陋,僧袍上打了許多補(bǔ)釘,卻甚乾淨(jìng),便覺此人好像在哪裡見過,可一時間又想不出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他入亭之後,走近清水缸,用瓦碗舀了一碗水,雙手捧住,雙目低垂,恭恭敬敬地說偈道:“佛觀一鉢水,八萬四千蟲,若不持此咒,如食衆(zhòng)生肉。”唸咒道:“唵縛悉波羅摩尼莎訶。”念罷,端起碗來,就口喝水。
一旁的褚萬里聽著奇怪,問道:“小師父,你嘰哩咕嚕地叨唸著什麼呢?”
段譽(yù)哈哈一笑,替那僧人答道:“褚大哥,你有所不知,這位小師父唸的是飲水咒。佛說每一碗水中,有八萬四千條小蟲,出家人戒殺,因此要念了飲水咒,這才喝得。”
褚萬里聞言,隨即哈哈大笑,說道:“這水乾淨(jìng)得很,一條蟲子也沒有,小師父你就放心喝吧!”
那僧人放下水碗,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有所不知。我輩凡夫看來,水中自然無蟲,但我佛以天眼看水,卻看到水中小蟲成千上萬。”
東方不敗聽了,覺得有趣,於是插口問道:“你既然沒有天眼的神通,沒看見水裡有蟲,那又是怎麼知道其中有蟲的?”
那僧人答道:“這個……這個嘛,是佛經(jīng)上所書,每一碗水中,有八萬四千條小蟲,想必是假不了的。”
東方不敗卻不以爲(wèi)然,搖頭道:“盡信書不如無書,經(jīng)書裡的記載,不一定完全是真的。出家人不打誑語,你既然看不到水中有蟲,那麼就不能聲稱裡面的確有蟲,同樣也不能斷言水裡沒有蟲子。”
那僧人聽了東方不敗的話,滿臉迷惘之色。東方不敗瞧見他的窘態(tài),差點“噗嗤”一下笑出聲。
一旁的朱丹臣見場面尷尬,於是對那和尚出言相詢道:“我瞧小師父步履矯健,身有武功,請教上下如何稱呼,在哪一處寶剎出家?”
那僧人聞言,微微躬身,答道:“小僧法號虛竹,在少林寺出家。”
東方不敗聽了他自報家門,終於想起當(dāng)日在聚賢莊裡,玄難聽罷阿朱瞎編的受傷經(jīng)過,冷汗涔涔而下,顯是被嚇得不輕,而後吩咐了一個小和尚回少林寺報訊,正是眼前的這位虛竹師父。
朱丹臣微微頷首道:“嗯,少林寺和尚個個武功高強(qiáng)。初學(xué)武功的和尚,便不準(zhǔn)踏出山門一步。小師父既然下得山來,定是一位寺中的高手。小師父看起來也不過就二十來歲的年紀(jì),竟能在武學(xué)上取得如此造詣,在下實在佩服,佩服!”說著還拱手向他行起禮來。
虛竹見狀,嚇得退了兩步,連忙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施主有所不知,小僧此番下山,並不是武功已窺門徑,只因寺中廣遣弟子各處送信,人手不足,才命小僧勉強(qiáng)湊數(shù)。小僧本來攜有十張英雄帖,師父吩咐,送完了這十張?zhí)樱⒓椿厣健,F(xiàn)下已送了四張,還有六張在身。聽施主方纔的言談,想必也是武林中人,就請收了這張英雄帖吧。”
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油布包袱,打了開來,拿出一張大紅帖子,恭恭敬敬地遞過,說道:“請教施主高姓大名,小僧回寺好稟告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