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算得精細!”
欺身上前安王一雙黝黑似乎帶了蠱的眸子直逼非魚,讓她的心又驀地跳了起來,一下快過一下彷彿連呼吸都不受控制了。
“呵呵!好說。”
乾笑兩聲非魚側頭避開如此炙熱的視線,一絲狼狽快速閃過她的眼眸。
“本王的好王妃,當初真是本王低估你了。你果然與衆不同,若換了其他女子此刻早就又哭又鬧了吧!”
修長白皙的手指掐住飛魚的下頜,讓她不得不與他對視,安王的眼中在飛雪環肆下是輕蔑也有譏誚。
聽了這些話非魚不怒反笑,推開安王的手後笑的愈發放肆了,這可是赤裸裸的嘲笑。
“將我和那些庸脂俗粉混爲一談的人,簡直愚昧到了極點。世人贊你驚才絕豔,怎麼我卻半分也看不出來。”
老公出軌女人就要一哭二鬧三上吊嗎?
哼!這是誰規定的?簡直欠揍又找抽。
“大家彼此彼此!”
邪妄的笑再次自嘴角散開,安王轉身沒入金色的陽光裡,留給人一抹孤高不易親近的背影。
“彼此彼此嗎?哼,你有什麼能耐與我相提並論,總有一天我會把你這匹種馬訓的服服帖帖。”
一個女人的信心是可以毀天滅地的,尤其是驕傲的女人。這不自皇宮回來後非魚果然對安王視若無睹,對他的事也不聞不問似乎對他晝伏夜出早已習以爲常。
西廂的園子拆的差不多了,請來的能工巧匠也照著她的設計圖開始建造,每次看到那些人驚歎的神情,非魚就忍不住將嘴角高高的勾起來。
什麼叫做藝術,這棟歐式小洋樓就叫做藝術,等等建好了在加上裡面的裝飾那才叫做巧奪天工呢!
忙活了一天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燈火闌珊,對著橙紅的燭燈看著手裡的琉璃製品,非魚滿意的笑了笑。
在現代大家只知道她是紅得發紫、千金難求的金牌經紀人,當代著名時裝設計師、小說家、漫畫家。卻不知道對於製作她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小到首飾大到傢俱擺設她無一不精,這隻琉璃燈盞就是最好的證明。形似蝴蝶卻比蝴蝶多出幾分輕盈,色如彩虹又通透晶瑩,再加上雨滴形的藍色水晶吊墜,簡直完美的無從挑剔。
夜晚只需要這一盞燈,就可以將屋子照的五光十色,讓人猶如置身於夢境裡一般。
欣賞完自己的創作非魚小心的將燈盞收起來,然後拿出那套早就準備好的男裝換好後對著銅鏡輕然一笑,鏡中的影子俊逸瀟灑,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好一個翩翩公子。
打理好一切非魚出門,不帶任何侍從就連翠兒都被她早早打發了。出了迴廊繞過花園就是安王府的後門,今天讓福伯留了門,還特意交代他把看門的那三條狼犬一起牽走,免得自己回來的時候讓狗咬。
“這麼晚了,打扮成這樣,王妃是要去哪?”
月下一襲青衫的少年靠在梧桐樹下,茂盛的樹影遮住了他的面孔,只是依稀間能看到他嘴角挑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