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灝如何也料想不到他剛出去原本賓客如雲的飯店瞬間被警方圍住了。
言晟漠然的笑著,似早已料到出來會是這樣的情景。
警方已經包圍了整個飯店,不少的政界名流和商界名人都被遣散了。原本絡繹不絕的飯店頓時只剩下記者和一些沒被遣散的工作人員。
言灝看著這裡的情況,滿色難看極了,黑著臉上前詢問:“你們幹什麼?”到此時他心底纔開始害怕起來,原本他不相信的東西開始一點點的動搖,眼底浮上了淡淡的恐懼。
門外成羣的記者不知什麼時候被放了進來,照相機,攝影機不停的拍攝著,閃光燈不停的閃著。
飯店外警車的鳴笛聲不停的響起,那聲音壓抑的讓人無法喘息,生起本能的恐懼。
“老林,怎麼回事!”言灝撥開人羣,不解的問著,可他的話音未落,林艙的手便已經被手拷住了。
“林董事長,這是我們的逮捕令,我們接到舉報,你在任職林氏董事長期間進行非法集資,及非法掌控林氏股盤,兩個小時之前我們已申請了搜查令,去你家搜查,現在帶你回去協助調查!”孫警司一臉嚴肅的說著,手銬已經落在林艙的手上。
這樣的變故太突然,甚至讓人始料未及的。
言晟抱著雙臂淡笑著看著他們,滿臉的嘲諷。
言灝終於意識到了什麼,轉身滿臉恐懼的看向言晟,厲聲的朝著他喊道:“你這個畜生,你想毀了言家嗎?你以爲言家垮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嗎。沒了我言灝你還是街上的小混混。”
言晟輕聲的笑著,低啞的笑聲在大廳裡傳開了,他湊近言灝的耳朵,冷酷的說道:“這份大禮驚喜嗎?”
被拷著雙手的林艙不可置信的看著言晟,厲聲的質問著:“言晟我們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樣陷害我!”
“陷害?你覺得這是陷害?”言晟不置可否的冷笑著,再也不願去理睬他,轉身準備離去。
林月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哀求似的說著:“晟,你怎麼可以這樣對爸爸呢,你不能這樣!”
“林月,我之前警告過你,不要動我的女人,否則我會讓你後悔的!”
林月激動的咬著頭用力的抓著他西裝的袖口:“我們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楊穎的孩子沒有了和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言晟漠然的笑著,眼底有著憎惡:“韓煙在被韓家保出去之前說,在她去醫(yī)院找穎兒前,你和林艙都找過她!”
林月全身猛的一震,臉頓時只剩下一片死灰,呆呆的看著言晟。
她和爸爸之前的確是找過韓煙,慫恿過她。可是這並沒有給楊穎造成任何的傷害,韓煙最終沒有殺了楊穎啊!
她沒想到言晟會因爲這個讓他們林家一無所有。
這個男人太無情,太冷酷了。
“晟,最後楊穎不是沒事嗎,她現在不是很好嘛!她現在不是好好的,好好的在你身邊啊!”
“可是我們的孩子沒了,你覺得這樣是好好的嗎?”言晟一字一字清晰的說著,脣角含著冷笑。
若非言灝上次的重創(chuàng),若非韓煙的驚嚇,怎麼會導致後來的流產。他的孩子,他和穎兒共同擁有的孩子沒了,而他們都是殺人兇手!
他們所做的,他都會一點一點的討回!
“晟,我對你那麼好,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爸爸呢!你怎麼可以這樣陷害他呢,讓他晚節(jié)不保!你和我結婚了,林氏和言氏不都是你一個人的嗎,你整垮了兩家公司有什麼好處,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林月絕望的說著,淚水無聲在從她蒼白的臉上滾落。
言晟抱著雙臂望向她:“我高興,而且我討厭你!另外,你爸爸如果自己不那麼貪婪,他不會落得如此的下場!”他殘酷的說完再也不看她一眼。
林艙非法融資的賬目遠比八千萬大的多的多!等他進去了,所有的千絲萬縷都會牽扯出來。下半輩子必定是在監(jiān)獄裡度過了。
林月頹然的跌坐在地上,絕望的看著自己的爸爸被帶走。
她知道這一次,她救不了爸爸了,她知道這一次爸爸再也無法翻身了!
爸爸在商界這麼多年,處事小心,不留破綻,這次被抓到了把柄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她終於意識到,言晟這個男人有多可怕!
爲了一個楊穎居然能把人算計至此!
言晟冷漠的背影讓她全身毛骨悚然。
所有記者都對著這一鏡頭猛拍,林董事長入獄的消息總比他千金訂婚的消息轟動的多了。
言晟瀟灑的轉身離去,臨走前不忘湊近言灝說:“好好抱著你的股份進棺材吧,我成全了你的夢,現在言氏都是你的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自此,他和言家毫無干系。
他是蘇澤,不是言晟。
撥開人羣,他仰天冷笑著:“媽,你看清楚了言灝的下場了嗎?這就是你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到死都記掛著的男人。他一輩子只愛他自己。他高貴,你卑微,他血統純正,而你骯髒不堪。他就是這種只知道自己的男人,自私、無恥、無情、冷酷。就讓他一起下地獄吧!”自言自語的說完就鑽入了黑色奔馳揚長而去。
三年的處心積慮就爲這一天,原本他能做的更緊密,更加的無懈可擊。
他們竟敢傷害他的女人,他的孩子!
他絕不放過!
沒等言晟離開多久,老劉就匆匆的把電話遞給言灝,慌亂的稟報著:“老爺,公司出事了!”
言灝面色頓時沒了血色,滿臉恐懼的盯著那個電話。
許久才顫抖著雙手去接電話。
“董事長,今天早上十點,公司的股市崩潰了!”
他話音未落,言灝的身子就已經直直的到底了,他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全身痙攣,嘴裡不停的呢喃著:“畜牲,那個賤人生的畜牲!我不信他有這個能耐,那個賤人生的種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能耐,不可能,不可能的......”
看他倒下,衆(zhòng)人亂作一團,一個個手忙腳亂的叫救護車。
言灝大概做夢也不會知道,他從不看在眼裡的兒子曾是華爾街赫赫有名的股盤黑手,十六歲後他們就開始操縱紐約,拉斯韋加斯,巴黎等幾個城市的股盤。
他如果想要摧毀一個公司的股市輕而易舉。
他謀劃了三年,只爲讓他徹底不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