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月父女一離開,言灝便陰著臉對一旁的老劉交代道:“去看看言晟怎麼還沒到,打電話告訴他,讓他十分鐘後準時到!”依舊是盛氣凌人,不可一世的模樣。
他大概想不到再過會兒,他將徹底的一無所有。
老劉有些爲難的看了言灝一眼,其實他已經打過很多通的電話,可不是正在通話就是語音信箱。他已經留過很多通的留言了。
最終拿出手機撥通了言晟的號碼,恭敬說著:“少爺,還有十分鐘訂婚儀式就要開始了,賓客都已經到了,您務必要準時到場,老爺已經非常生氣了!林董事長已經詢問過你好幾次了!”
當他正準備把電話掛掉時,電話居然通了,言晟冷冷的說道:“五分鐘到!”
聽到言晟的話,老劉這才鬆了口氣,佈滿了傷疤的臉稍鬆了不少。
他在言灝身邊只爲報他的知遇之恩,那時他纔不過二十二歲,從監獄出來,因著有前科,就連工作都無法找到,而言灝給了他生存的機會,讓他做了司機,然後一點點的提拔。言灝於他就像再生父母般,讓他不再受人恥笑,不再遭人非議。
五分鐘後,言晟如期而至,卻並沒有換上禮服。
他剛到門口就被記者圍住了,爭相而來的問題源源不斷。
“言總經理,聽說前幾天楊穎肚子裡的孩子沒了,孩子剛流產你就要和林董事長的千金訂婚,這是不是意味著你把她甩了!聽說你們之前已經領證了,現在你們離婚了嗎,楊穎願意放手嗎?”
“言總經理,你沒穿西服是不是打算第二次逃婚,上一次是楊穎的妹妹,可這些新娘是林董事長的千金,你也要逃婚?”
“......”
言晟毫不理會把他圍的水泄不通的記者,只冷冷的擠出兩個字:“讓開!”
記者似被他的眼神威懾住了,居然不由自主的讓開一條道來。
等他進了酒店,言灝便已經上前責罵看:“怎麼到現在還沒換好衣服!我昨天給你的禮服呢?”
言晟淡淡的笑著,眉眼叫盡是嘲諷:“爲什麼要換衣服呢,這婚我自始至終沒答應過。我今日不過是來送你一份大禮的!”
他低笑著,冰冷的眉梢有著徹骨的恨意。
他手中的檔扔在言灝的面前。
“言晟,今天容不得你胡鬧,這訂婚你就是不願意也得願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事情到這個地步容不得你有任何的想法。”言灝沉聲的警告著,面色難看之極。
他沒料到言晟回到現在發難。
他還指著林氏注資言氏,等著他們資金進來就投資項目,要是今天婚事出什麼紕漏,那他的預估會掙幾個億的大項目就徹底泡湯了。
“言灝,你還是看看這股權讓渡書吧!這份大禮怎麼樣,現在整個言氏我讓你一個人控股!”言晟抱著雙臂冷冷的站著,眼底盡是狠厲。
這個曾把他和母親趕緊殺絕的男人,這個親手摧毀了他親身骨肉的男人,他也要讓他嚐嚐被人趕緊殺絕,一無所有的滋味。
言灝一愣,不可置信的打開那迭文件,頓時面色激動,全身顫抖。
八份股權讓渡書!
“告訴我這個你從哪裡來的,不可能,他們不可能願意轉讓這些股權!”言灝激動的握住言晟的雙臂,滿眼的喜悅和欣喜,蒼老的臉上盡是貪婪。
言晟低聲的笑著:“難道你看到的這些都是僞造的不成。”
言灝激動的捧著那幾份股權讓渡書,興奮的滿臉通紅。
這麼多年他做夢都想一個人掌控言氏,可他算計了這麼多年,也才佔了半分之六十二的股權。
看著他滿目貪婪的興奮,言晟諷刺的笑著,笑容殘酷而冷漠。
這個老頭臨死還坐著春秋大夢,看來他是想抱著幾億到棺裡去享受。
“不過言灝,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送你的大禮還不止這些,半個小時後你就會接到言氏股盤崩潰的消息!”
“你再說一遍,你說什麼!”言灝頓時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他叱吒商界,政界這麼多年,只有他算計別人的時候,如今居然被自己的親手兒子算計。
股權讓渡書上都是他的名字,言氏一旦崩盤,他便直接下地獄。
“不可能的,言氏崩盤了你也一無所有,你不是想要繼承言家嗎,你不可能這麼做!”言灝不停的說著,此時狼狽的模樣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威風。
言晟咯咯的笑著:“我要言家做什麼,我從來不姓言,我要言家的做什麼?我恨你,恨關於你的一切,言家算什麼,言灝算什麼,言氏幾億的資產算什麼!凡是和你言灝沾上邊的,我都覺得骯髒!”
言灝被氣的全身發抖,想要去打他,言晟去一把擋住了他揮來的手臂,鄙夷的笑著。
“看我給你送來了言氏所有的股份,這不是你做夢都想的嗎?現在都給你,你先好好看看,一會兒,這幾份東西臉廁所的紙都不如了!”言晟冰冷的笑著,眼底的厭惡毫不掩飾。
言灝突然發狠的擡頭,鄙夷的笑道:“你有多少能耐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三年前我找你回來的時候你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混混,三年的時間你能有這樣的能力,你如果能控制股盤,那就不是那賤人生的孩子了,她的種,骯髒血統,能有多大的本事!你和她一樣低賤、無能,我不信你能有翻雲覆雨的能耐。”他跺定言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這三年言晟雖一點點的脫離著他的掌控,但他有多少能力,他是知道的。
言晟諷刺的冷笑著。
到如今,這老頭還自以爲是的以爲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可笑之極,愚蠢至極!
“其他的事情我先不管,馬上給我出去參加訂婚典禮!禮服立刻給我換好。”言灝像是想通了,剛剛的失態逐漸的恢復過來,厭惡的拽過言晟的手。
言晟並不辯駁,只是冷笑著看著他的可笑和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