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時穎兒才惺忪的醒來,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她只記得剛剛有人同她說話來著,可是誰和她說話,她並沒有在意。
“剛剛那人認識我!”她有些吃驚的問道,說著還朝著門口探頭看去。
正巧,tranly轉(zhuǎn)過身來朝著她比著手勢,意思是心都碎了。
穎兒笑著搖頭,朝著他白了眼。
“我和他只見過幾次面!”穎兒試著解釋著。
嚴格算起來,她和tranly還真不算認識,一次是把他錯當成了出租車司機,第二次是在女廁相遇,這一次她起初也沒認出他來。似乎每一次同他相遇都莫名的有趣。
言晟不著痕跡的抿著脣,因著她的解釋,臉色也緩和了些。
“我還有個會要開,等我開完會我送你回去!”言晟淡淡的說道。
其實他根本無須親自送她回去的,只要交代司機把人送回去就好,莫名的,他就是想要她等著他一起下班。
“那我還在這裡等你嗎?”
“去我辦公室吧!那裡有個休息室,裡面有牀,你可以進去躺會兒!”他面無表情的交代著,樣子實在有些彆扭。
開會休息只有五分鐘,他跑來只是因爲秘書說她在會議廳睡著了,怕她著涼,他纔像白癡一樣跑來的。
楊穎輕聲的笑著,點頭應(yīng)了聲:“恩,你去忙吧,我等你!”
她話音剛落就被言晟騰空抱起,朝著他辦公室間的休息室去了。
走過秘書的辦公室,那傻傻的秘書不放心的提醒了聲:“言總,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您可別忘了!”話語中還帶著曖昧不明的意味。
言氏會議室
言灝不耐煩的翹著腿在辦公室裡等著。
“言董,言總說他已經(jīng)在路上了,馬上過來,馬上!”秘書緊張的說著。。
“哼,馬上過來!”言灝冷冷的瞥了一眼一旁暗自著急的秘書,面色更加的難看了。
“我給你十分鐘,作爲秘書你自己想辦法通知他,否則直接去財務(wù)領(lǐng)了工資走人!”言灝已滿臉的怒氣。
秘書臉色一白,就差沒有哭出來了。
這位言董自她進公司以來三年都沒來過幾次,可這次居然直接炒到她頭上了,她怎麼就這麼倒黴。
她只是不停的給言晟打電話。
“滴”一聲,電話那頭終於再也不是語音信箱了,秘書激動的把電話遞給言灝:“董事長,言總的電話!”她微顫的把電話遞過去。
“言晟,十分鐘開董事會!”言灝冷冷的說完就把電話摔在地上。
長滿了皺紋的臉上依舊有著未曾褪去的霸氣和冷冽,然而鬢角已斑白。
等言晟到會議室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以後,董事會早已結(jié)束,他剛到辦公室就被告知,他已被董事會撤職,而言氏的總經(jīng)理由林月取代。
這消息是由那個單純的秘書告訴他的。
“恩!你幫我去把我桌上的照片拿出來!”當秘書小心翼翼的告訴他的時候,他只是冷冷的應(yīng)了聲。
“董事長在辦公室裡等你!”秘書盡職的說道。
言晟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推門而入。
“言晟,知道回來了嗎?”言灝居高臨下的聲音在空氣迴盪著。
言晟漠然的瞥了他一眼,取過桌上他和穎兒三年前的合照,轉(zhuǎn)身就準備離開。
“啪”一個厚厚的信封被言灝甩在桌上,信封鼓鼓,被填的厚厚的。
“晟,還有半個月就是你和月兒的訂婚典禮,我不想逼你!但是楊穎那種女人絕對不配進我們言家,月兒家世好,教養(yǎng)好,身世清白,到底有什麼不好!”他放柔了聲音,委婉的說著。
言晟轉(zhuǎn)身冷笑的看著他,許久嘲諷的說道:“然後呢?”
“只要你和月兒訂婚言氏還是你的,月兒的父親是x市隻手遮天的富豪,他手中握著x市的命脈對我們言氏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公司下個月不是要競標一個遊樂場的項目嗎,如果和她訂婚了,他就會融資進來,那個項目就不需要花費多少的力氣了!”他曉以大義的說著。
“是嗎?”
“晟,和月兒訂婚對我們言氏只有好處,絕對沒有壞處的,我是不會害你!”
言晟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冷酷的笑意:“說完了嗎?”
“晟,有些話雖然你不愛聽,可我還是要說,楊穎這樣不清不白的女人怎麼配進我們言家。且不說她的出身,她的家世,就單單她這三年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不配了!你看看這些照片,你看了這照片這就知道了!她現(xiàn)在肚子裡的孩子還保不證是誰的孩子!”說著他又拿起桌上的信封,取出厚厚的一迭照片。
一張張照片取景非常巧妙,拍的極曖昧,最上面幾張攤平的照片是薛陽輕吻楊穎額頭的照片,模樣曖昧,親暱。
言晟掃過照片,沉著臉並未開口。
片刻,他伸手接過言灝手中的照片,一張一張的看著,每一個畫面都被拍的親暱,曖昧,每一個動作都盡顯兩人間不尋常的關(guān)係。
“這照片拍的很好,只可惜之前我就已經(jīng)看過了!”言晟冷笑說說道,看完隨手把那些照片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轉(zhuǎn)身離開。
言灝被他氣的整個人開始顫抖,蒼老的臉幾乎扭曲了,他指著言晟的背影對自己的助理說道:“從今天開始不許這個逆子踏進公司!”
說完他對著助理吩咐道:“對老劉說,我要楊穎這個女人消失,要她徹底的消失,我不想這世上還有這個人!”說完就用力的朝著桌子一拍,幾乎拍案而起,隨即俯身撿起被言晟扔進垃圾桶的照片。
“把這些照片快遞給幾家有影響力的媒體,另外去查清楚這個男人的底細,你知道該怎麼做的!”冷酷的臉上有著狠厲和殘酷,長滿了皺紋的臉更加的可怖猙獰了。
那助理恭敬的應(yīng)了聲,結(jié)果照片轉(zhuǎn)身離開了。
“楊穎,我絕對不會讓你這種不知羞恥的女人進我們言家!”對著空氣,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道,恐怖的面容徹底的扭曲了。
當初若非自己老來無子,他不會去找回言晟這個血統(tǒng)不純的言家人,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言晟根本不配踏進言家。他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找到了言晟,不知爲何,自從那個女人死後,言晟身後總有勢力護著,讓他投鼠忌器。三年前他自動找到他說要回言家的。
後來他身後的勢力就憑空的消失了,毫無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