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穎聽著他的話,有些詫異,從他的臉上捕捉到了輕蔑。即便心底有再多的不滿,再多的無奈,可終究都被她咽在肚子裡。
“爸爸!”雖然心底不開心,但是她還是叫了聲爸爸。
言灝面色一冷,神色更緊加的難看了,原本並不溫和的臉更是怒不可仰:“不要亂叫!別說你和我從來沒有任何的關係,就算你真的是晟的妻子,也不配叫我爸爸!你的出身,你做的事情,你配的上我們言家嗎。先不說你父親楊廉是怎麼死的,就單單你的身世就不清白!曾經做過沈寒的情婦,一個不清不白的女人,一個已經被男人拋棄過的女人,也配嫁入我言家嗎?居然還妄想生下我們言家的孩子,做夢!”他無情的說道,眼底的嘲弄更深了。
楊穎面色一白,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老人。
一個上了年紀,受過良好教育的長輩,居然說出這樣不堪入耳的話來。
“言老先生,我是尊重你才叫你一聲爸爸,不管你認同也好,不認同也好,我如今是您兒子名義上的妻子,不管您有多不滿意我,我都無能爲力,所以請你原諒!”她忍住心底的怒氣,儘量心平氣和的說道。
她的話讓言灝臉上的怒氣更深了,他拄著柺杖,猛的站起身:“你這個賤人,以爲用孩子就能嫁入我們言家嗎,有我在,你這輩子別想踏入我們言家一步!言家人的血是高貴的,孩子的母親也必須留著高貴的血液,你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做我孫子的母親。”他惱羞成怒的朝著楊穎吼著,柺杖用力的錘擊著地面,一聲比一聲用力。
楊穎在心底冷笑著,面上還是那副和善的表情:“言老先生,如果您實在無法接受我的話,那就和您兒子說,如今你找我說這些,也無濟於事!”她冷靜的說道。
如果她自己可以選擇,她只希望這輩子離言晟越遠越好,永遠都不想去招惹他。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言家是不會承認這個血統骯髒的孩子的,你也不配嫁入我們言家!”他口不擇言的說著,手中的柺杖指著楊穎。
“言老先生,如果今天來你就是要說這些的,那我先告辭了!”楊穎忍住怒氣冷冷的說道。
其實這三年,在沈寒身邊,她比這更不堪的話都聽過,只是她從未放在心上過,只是這一次言灝侮辱她就算了,居然連肚子了的孩子一起侮辱。
聽著她的話,言灝的臉頓時扭曲了:“我活這麼久,還沒有人敢這麼忤逆我,你這個下賤的女人,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他朝著楊穎咒罵著,手中的柺杖朝著楊穎身上打去。
楊穎怎麼也沒料到他居然惱羞成怒的出手打人。
一柺杖打在她的後背上,痛的她直抽冷氣。
力道還真不輕。
“言老先生我敬你是長輩,你居然出手打人!不覺得自己過分了嗎?”楊穎忍著後背的痛楚,朝著言灝說道。
可言灝卻不理會她的話,手中的柺杖再次朝著楊穎打去,這一次卻毫不留情的朝著她小腹揮去。
楊穎剛想要伸手卻擋,卻被一隻手率先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