咂咂嘴，秦七七恨不得噴祁燁一臉，“我喝光了你才說，都沒了，鍋裡是冷的，再煮一點？”

她吃飽喝足，而他卻餓著。

“不，我只想吃你嘴裡的。”分明一個猥瑣的詞不帶，祁燁卻能說出這麼有色彩的話。

這個男人，又在作怪，又在犯賤吶！

“哦，你是不是想叫我吐出來？”天真無邪地笑著，秦七七故意噁心他。

“沒關係，你再不像人樣的那一面，我也見過，你不急著睡覺，乾脆在這裡吐，我拿碗給你等著。”如沐春風地笑，祁燁非但沒有被噁心到，還狠狠惡心了秦七七一把。

此話不假，有一次在會所，祁燁正好碰到秦七七，她當時醉得一塌糊塗，沒半點知覺，於是他載她回家。在半路上，很不幸，他被吐了一身。

就這麼一次糗事，他非記住不放。

“你這個人……”搜索不到任何形容詞，來辱罵祁燁，秦七七幾次想吐出來，卻吐不出來。

她最終只能被他按住，吻得上氣不接下氣。

“真的，不能做？”喘息聲裡，充斥著他的隱忍，只要秦七七點頭，甚至不用表態，他肯定會行動。

“嗯，不能！”理智尚存，秦七七篤定地搖頭。

“我先收點利息……”他吻著她，時而重時而輕。

這個男人，在折磨著她的意志，她必須堅挺。

爲了寶寶，她堅決地一吼，“真的不行，你不要鬧了！”

“我鬧什麼了？七七……快點給我！”

“你到底想怎麼樣？”委屈地一咬脣，秦七七露出肩膀上面的青青紫紫，“你看吧……”

一看到那抹痕跡，祁燁就心虛。

“算你狠！”體內的熱情，被她弄得所剩無幾，祁燁只好把偷偷扯開的褲子微微一提，不情不願地上樓。

這晚上，祁少衝了三遍冷水澡……

不要問什麼，都是淚。

多虧肩膀上的那塊疤，秦七七連續休息了三天，睡眠質量提高，臉上紅紅潤潤，有發福的徵兆。

相反，祁燁怨怨艾艾，每次看到秦七七，都會很自覺去沖澡。

秦七七在心裡偷樂，愉快地打開電視來看。

正看得津津有味，屏幕卻驟然一轉，被換了臺。

憤怒地轉頭，秦七七瞪了祁燁一眼，“你怎麼不出聲，就換臺，沒禮貌！”

“還要幾天？”他又不是小和尚，不需要控制。

“最起碼，半個月吧……”心虛地把頭一沉，秦七七絞緊手指。

“……”看了一眼右手，祁少只想找個地方靜一靜，默默思考人生。

祁氏。

“她最近，怎麼樣？”司徒凌特地攔下秦七七，想問問顧心瑤的情況，“我昨天，在會所看到她了，可她就像沒看到我一樣……嘖，真會裝！”

“謬讚，司徒先生的演技更勝一籌！”若不是他傷透顧姐的心，顧心瑤也不會傷心至極，開啓瘋狂工作模式。

“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至少我專一啊！”手指著心胸，司徒凌自誇道。

“我看，你還是算了吧，顧姐這次是下定決定，要跟你斷掉。”男人的心吶，也是海底針，秦七七看不明白祁燁，也看不明白司徒凌，其實顧心瑤真的沒什麼錯，年紀不小，想成家很正常，可司徒凌卻一直不收心，只戀愛不想結婚，家裡還有個相親對象，真是渣啊！

“如果女人的心被深深傷了，想再粘回去，那是不可能的。”雙手抱臂，秦七七慢慢靠近司徒凌，繼續道，“從前呢，顧姐越是遷就你，之後等她都放下，就有多絕情，我看你啊，兇多吉少。”

忠言逆耳，但秦七七爲了顧心瑤，必須跟司徒凌說清楚。

“不可能，她都跟了我，還能飛了不成？”不以爲然地笑了，司徒凌保證，顧心瑤只是跟他鬧脾氣，他們睡過，並且他是顧心瑤第一個男人，顧心瑤不會甘心離開他。

不遠處，顧心瑤就站在牆後，她以爲，司徒凌會娶她，也以爲，他只是不成熟，一時無法接受結婚。

卻沒想到，他覺得她就是離不開他。

忽而譏笑一聲，顧心瑤拎著包包，消失。

——

剛走到地下車庫，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秦七七接聽，“喂？”

電話是祁燁打來的，他掀開薄脣，別有意味地說，“今天天氣不錯。”

“嗯。”下意識應答一聲，不過秦七七記得，外面明明在下雨。

“哦對了，我記得，有一家酒店的拉菲也不錯。”循循善誘，祁燁說這些有的沒的，就是爲了給下面這句話鋪墊。

“所以秦七七，我們去1888，怎麼樣？”

1888，是他包下的房間，也是他們的愛巢。

每個月，他們至少去三次，歡度一整夜，增加夫妻情趣。

而這個月，他們卻一次也沒去過，祁燁一空下來就想去。

他不信，她真的一點都不想要。

夫妻情趣，講究的是讓彼此都快樂。

當他高興的時候，他能感受到，她也有情動的痕跡。

最近，她真的很奇怪。

轉而一想，也是他作，太使勁兒，把她弄殘，他卻比她還難受。

“今天才第五天……”當然不會以爲，去1888，只是喝拉菲這麼簡單，秦七七乖乖地說，“半個月還沒到呢。”

“……”此時無聲勝有聲，祁燁一定是惱了，良久，他也只是丟下一句，“早點回家！”

說完，祁燁合上手機。

秦七七盯著黑下去的屏幕，臉色呆滯，總不能一直瞞下去？

上了車，秦七七目光渙散，等看清楚，車已經開到醫院門口。

把孩子打掉嗎？

如果爸媽知道，她懷孕了，會很高興吧？

其實，她也有些捨不得這個孩子。

可是，紙包不住火……

那次，祁燁誤以爲她懷孕，那股狠勁，到現在還印在她的腦海裡。

咬咬牙，秦七七下車，摔上車門，朝著醫院正門走了進去。

途徑醫院，祁燁正好看到秦七七去了醫院，他略作思考，下車。

“祁先生，你還在嗎？”忽而，從手機傳來蘇晴迷惑的聲音。

停下腳步，祁燁想起來，他還在打電話。

“什麼事？”他問，語調有些不耐煩。

“我剛纔說過……”咬著脣，蘇晴心裡很是不安，她看不透祁燁，祁燁每次都會從她的臉上，甚至從她的身上，去看某一樣東西，可她不知，她到底有什麼東西，值得他看這麼多天。

分明知道，她只是一個替身，可蘇晴已經越來越期待，在晚上看到他。

也只有那個時候，他纔會出現，看她幾眼，然後離開。

“再說一次，我沒有聽清。”祁燁站在車旁，正前方，秦七七已經走進電梯。

“芭蕾舞……我已經學會了，老師說，我跳得還可以……”單純從天數算下來，蘇晴學了不止七天。

當時，祁燁只給她七天時間，而她幾乎是刻意地，不去提醒他，所以祁燁也沒有注意，她已經學了將近十天。

直到讓老師也滿意，蘇晴纔有勇氣，主動告訴祁燁。

“學會了？”沉下眸子，祁燁一愣。

“嗯，我學會了！”聽出他口氣裡的興致，蘇晴笑盈盈地點頭，她年紀輕，身材偏瘦，卻很柔軟，天生就是一塊學芭蕾的好料子，就連老師都誇她跳得好。

“我現在過去。”說完，祁燁把手機一收，上了車，又看了一眼秦七七停在不遠的車，下一秒，他一腳踩下油門，開車離去。

“祁先生，我給你泡了一杯茶。”聽見開門聲，蘇晴積極地放好拖鞋，還泡好了一杯綠茶，這些茶葉，原本就放在廚房，她隨手泡的。

茶杯裡，幾片綠油油的茶葉飄著，十分清新。

“嗯。”祁燁換了拖鞋，走到沙發那一坐，然後說，“開始吧。”

他直奔主題，和蘇晴沒有過多的語言交流，讓蘇晴眼神一暗。

很快，蘇晴又緩和過來，整了整已經換好的服裝，手和腿，以及腳尖，擺出柔美的姿勢。

音樂正好是《星星小夜曲》，她錄了這段鋼琴，猜他應該喜歡聽。

但在表演時，蘇傾總歸有些緊張，因此，根本沒空去注意祁燁的表情。

蘇晴，和她有點像，特別是那雙眼睛，和手機照片裡那個女孩，有著相似的青澀，只缺一份倨傲。

勾勾脣，祁燁推開綠茶，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一杯一杯接著喝，眸子有些渙散。

有一次校慶，原本有一個節目，是幾個女孩一起表演《野天鵝》，但她太粗心，臨到表演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舞蹈裙壞了。

大家的衣服，都是固定的，也沒有餘件，她索性把裙襬扯了個乾淨，比別人露更大尺度，兩條白嫩嫩的長腿，吸引了全場的視線。

當時，沒人注意那場表演，都盯著她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

這之後，她在學校裡的名號就更響，追她的人也越來越多，不少男生在她抽屜裡放德芙巧克力，還有表白信，以及各種卡片。

那時候，德芙巧克力還算一種奢侈品，可她每天都吃不完，就全部分給身邊要好的女同學。

蘇晴在原地旋轉，下面有一個高難度的動作，她每次都會出一些亂子，這一次，她小心翼翼踮起腳尖。

突然，男人從身後擁住她，“你，記起我了？“

渾身一震，蘇晴不敢回頭，脫口而出，“我……我不是。”

“我是蘇晴，蘇晴！”嚥了一口唾沫，蘇晴猛地轉身。

除了這雙眸子比較像，也就是剩下那股青澀，祁燁眼神一緊。

“抱歉。”說完這句，祁燁瞥了一眼時間，十一點，他想了想，轉身道，“我先走了。”

“祁先生！”睜大眸子，蘇晴簡直不敢相信聽到的，他居然現在就要走，比平常早了一個小時，繼續下去，他會更加疏離她。

想到這，蘇晴大膽地一把握住祁燁的手腕，“祁先生，今晚你不要走，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