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年前少主在甲子園的第一場比賽被人放了**,歹徒威脅說如果比賽停止就引爆**將甲子園移爲平地。當時聖澤高中的對手是靜崗的M高中,雖然選送至甲子園的隊伍都是各地的優勝但M高中的實力明顯與聖澤高中相差甚遠。爲了不影響隊友和觀衆的情緒,作爲投手的少主一個人承擔起拖延比賽時間的任務,本來可以輕鬆取勝的比賽少主將它拖至17局上半,爲警方爭取了大量的時間拆卸**緝捕歹徒。在最後一局聖澤高中以大比分結束比賽。後來在電視臺的大肆宣揚下,隊友同觀衆才瞭解少主那場“發揮失常”的原因。所以少主被譽爲大阪的救星。甲子園還爲少主立了銅像爲歌頌少主的壯舉。”
順子恍然大悟轉頭看向那個“少年英雄”所在的位置,他真的不知道原來“少主”這個稱位是這樣來的。在日本“富二代”這個詞跟“啃老族”是劃等號的,是比較受人歧視的羣體,人們認爲這些人絲毫沒有能力和本事就相當於廢物一樣。菊回苑的大巴車接送孩子們上下學也都是送到校車站或公交站便返回,小至吉田清月菊回苑每一個孩子都學會獨立,不會因爲自己是孤兒而自卑更不會仗著商合會顯示自己的特殊化,他們跟同學和睦、同等相處,不要自己成爲日本社會最不受歡迎最小瞧的人。
“你能給我講講食物的事嘛?”藤澤旭說完香月嘉男的事便馬上把話題轉移到了他想要探知的事情上來。順子那個汗啊!翻了個白眼就把頭撇了過去。
井上和也看到這副場景禮貌地詢問“你們在說的事我方便在場嘛?”
“沒關係”順子馬上轉過頭對要起身的井上和也說“他只是想聽我的糗事。”
“順子哥,拜託你講給我聽聽吧!”藤澤旭改變方式直奔主題,人的好奇心總是會對探索未知世界有太多遐想,旅途的艱辛沿途的風景都會成爲一個人的銘刻在心的閱歷,一個見慣江河湖泊的人是不會貪戀庭院裡的假山流水的。極限運動是男人心裡的夢,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勇氣和機會去挑戰。就像喜馬拉雅山,沿途風景秀麗風光無限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活著回來。“你不講我就去問少夫人。”
井上和也完全聽不懂食物和順子的糗事是如何掛鉤的,不過看藤澤旭那副嘴臉也跟著好奇起來。
順子擡頭看向藤澤旭那張白皙乾淨的迷人小臉,帶著二十幾歲男生的稚氣,真誠而又友好的眼神裡憋著一肚子壞水想要探知他的糗事。順子一直奇怪,顏雪冰冰對藤澤旭特殊的愛護是出自於什麼情感。以他對她的瞭解絕對不會有揹著丈夫喜歡上別人這種可能。論樣貌、智商、情商、出身、身手哪一樣香月嘉男都勝出,但顏雪冰冰偏愛藤澤旭是不爭的事實。
“你最好別去問她。”順子突然變得一本正經,目光中帶著嚴厲甚至是警告讓藤澤旭瞬間有些不知所措。
壽宴這邊六點開席,百十餘桌坐滿了人。而今晚東京的另一邊,鬼樓酒店門口站了五個年輕人。三男兩女,年紀最長的那個被喚做高佬,因爲他個子最大是這個民間探靈組織的靈魂人物,對道家法術曉得一點皮毛。和逸探靈一樣是震軒探靈團隊的忠實粉絲。他們焚香禱告打著超度亡魂的旗號不知天高地厚的行自我膨脹之實。
他們在探訪了幾個靈異鬼樓之後把打響名號的探靈目標定在了這座有死無生的鬼樓酒店。只要他們能順利走出這棟鬼樓,那震軒探靈的神話就會被取代。如若出現什麼意外,自認會一些道法的高佬可以推身邊這些探靈愛好者去送死。他們由網絡上集結,本就沒什麼交情,所以同伴的命運於他來講拿來利用甚至自保都不足惜。
鬼樓庭園裡長滿了荒草,一看就是很久無人踏足的地界。樓體長滿了爬山虎,陰森恐怖。大門用鏈條鎖著,鏈條上厚厚的一層塵灰,門上的鑲金包邊己經鏽跡斑斑,門的玻璃已經沒有了,幾條木條釘在門框上留了一個可以爬進爬出的洞口。一股冷風從裡面吹出來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鬼樓酒店一共七層,順著消防通道一層一層地爬上去,每層的狀況都是一樣的,整棟樓破敗不堪,到處都是爛磚破櫃。幾個人一路聊著彼此壯膽上了六樓,身後的虛空中出現了一大一小兩排血腳印,緊緊地跟在他們身後。8625房就是九條香當年跳樓的房間,房門緊閉。高佬用力推了推,房門絲毫未動。這時站在最後的一個男生用力嗅了嗅,他在這滿是發黴的空氣中聞到了一種腐肉的味道。“你們聞到有什麼怪味道了嘛?”
前面的女生聽他這樣說轉過頭剛想說話,就看到男生身後的陰影裡一大一小兩個物體冒著熱氣正跟在他們身後,隨後一聲尖叫響徹鬼樓……
香月俊應酬著各界人士在一旁的休息區聊天,這一圈坐著操縱日本經濟、治安的核心人物,商海沉浮就是這一幫人搞出來的。大家免不了要對香月俊的鬼樓酒店百般好奇,趁著香月俊在場自然不會放過對決策的探聽。這時小笠原從外面走進來停在香月俊面前鞠躬行禮準備彙報工作“主公,兩個小時前一支探靈團隊在鬼樓酒店打出求救電話,說是遇到了靈異事件。”小笠原的話說得不緊不慢,聲音適中保證這一個小範圍內的人都能聽得清楚。
“警方到場了嘛?”香月俊說著撇了一眼坐在現場的東京警視廳警視監高木秋,他身邊也站了一個人顯然聽了那人的彙報高木秋的臉色不是太好。
“有一支七人小隊……”說著小笠原頓了一下接著說“進去救人同樣被困。”
小笠原話音剛落,高木秋就站了起來走到香月俊的面前,現在正有一件極爲棘手的事情要他坐鎮,他的警員進入鬼樓生死不明,他不能再待在這裡吹空調喝紅酒了。但是要離開怎麼也要跟主人打聲招呼。
香月俊擡手示意他不用說了,吩咐小笠原去請少夫人,起身走到高木秋面前說“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交給我。”說完拍了拍高木秋的肩膀以示安慰。既是商合會的地盤又是有名的靈異事件,於情於理香月俊都該出面出力的。
顏雪冰冰作爲探靈活動的先驅者和靈異事件這方面的“專家”被塞到車裡的時候還懵懵懂懂,她還在衆目睽睽之下,在香月俊的豪車上穿著精緻的禮服非常接地氣的啃了一穗玉米,抗議自己根本還沒吃飽就被香月俊塞進車裡。對於下午六點去探靈這件事她給出的評價是太不專業了。
壽宴會場交給了香月嘉男,香月俊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將他老婆給帶了出去。好在老夫人身明大義,知道香月俊需要帶顏雪冰冰去處理的事都不是什麼正常人可以理解的事情。聯想到最近香月俊的商業行爲大致就知道他們的目的地在哪裡了。香月嘉男要鎮守會場走不開,甩了個眼色給藤澤旭便跟來了。隨之過來的還有一心想著要看熱鬧要賺錢的其他幫派主事人。這羣人向來是追著香月俊的方針跑,今年難得他公開露多幾面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親近的機會。
香月時南見狀也要跟著去,名義上是去幫忙,實際上是想獲得香月俊最近計劃的第一手資料。以前的敗勢就是因爲消息不夠靈通以及摸不準形勢才屢屢敗在香月嘉男手上,這次他主動出擊,在衆位叔伯面前博個好印象也在父親面前當個好兒子。香月俊以香月時南身體不適爲藉口一口回絕了他的請求。他是真的擔心香月時南會因爲羸弱的身體在鬼樓附近出個什麼差池,同時他也清楚他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香月俊轉念一想決定賣個破綻給他,他雖然留下了香月時南卻帶走了井上和也。
鬼樓酒店之所以成爲日本最詭異的死地,連警方這種無神論的職業都談之色變是因爲在九條香自殺事件後發生了一件叫人毛骨悚然的事件,這件事被警方高層嚴令不得外傳,成爲日本最詭異的靈異檔案。
“當年參與辦案的人員相繼慘死,法醫給出的結論都是驚嚇過度。當時的警視監田中本部長加派人手對警員進行保護。”說著高木秋頓了一下,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像是不願想起那段令警界蒙羞的往事。大家都看得出他是極力在剋制自己,所以沒半個人追問只等他慢慢平復下來。頓了半晌高木秋開口繼續說道“警方在最後一個犧牲的警員的房間安裝了監控設備,錄像中錄到了九條香的冤魂。”
順子深吸了口氣餘光瞟到顏雪冰冰和香月俊,他們絲毫沒有感到詫異。看來他們倆個早就知道這件事情。順子見顏雪冰冰和香月俊都不說話不解地問“難道當年的案子有什麼蹊蹺嘛?”
高木秋雙脣緊抿似乎有什麼話難以啓齒或者他在極力隱瞞著什麼事,順子不解轉眼看向香月俊,用眼神詢問現場的怪異情況。二十五年前發生的事香月俊應該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