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跟蹤了。
直覺這樣告訴我……
這是位於C市的中心商業(yè)街,時間是下午4點左右,我在一家服裝店買完衣服,正打算回家的時候,突然產(chǎn)生了這種感覺。起初,我以爲(wèi)是心理作用,但並非如此。
我繞過一條條繁華的街道,時刻留意背後的動靜。時而在商店門口停下來欣賞櫥窗衣櫃,時而走進(jìn)便利店,閒逛一圈,然後在走出門外。時而在和街頭的小商販交談之後,假裝回頭察看。
我費勁心機,最後終於確定,在我身後一直跟隨著一名年輕女子。
她是誰?
她是處於何種目的跟蹤我?
今天是元宵節(jié),在華夏這個傳統(tǒng)的國度,這個節(jié)日總有著意義非凡的意思。在古老的代表中,春節(jié)過年,並非簡單意義上的初一到初三,而是要延續(xù)到元宵十五纔算結(jié)束。
爲(wèi)了今天能和閆冰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約會,我不禁爲(wèi)自己搗騰了一遍,可這會居然被人跟蹤。
年輕女郎,身材高挑,雖然距離較遠(yuǎn),看不清長相,但遠(yuǎn)遠(yuǎn)看去,氣質(zhì)甚佳。我捫心自問,仍然想不出頭緒,或許是暗戀對象?我心中安慰道!
可突然想到一個事實,在張家村的時候,神秘男子和我通話的內(nèi)容,他說要送我一份大禮,可時間持續(xù)將近兩個星期,一直杳無音訊。我不得不開始正視,難道就是這個?
我絞盡腦汁,對方一直都是單身一人,想甩開她應(yīng)該不難。但我是一名刑警,這樣不是太慫了?再者說,爲(wèi)了確定那人的身份和目的,她是基於何種意圖纔跟蹤我的。不弄清楚,我心裡一直有個疙瘩。
或許最好的辦法是,乾脆等對面主動接近吧。
揣著這樣的想法,我走進(jìn)一家遊戲機店?,F(xiàn)在是放假時間,店內(nèi)熱鬧異常,用人山人海來形容一點都不爲(wèi)過。裡面充斥著各種遊戲聲音,想到自己也許久沒有觸碰這東西了,就隨意找了臺97拳皇,坐了下來。
手上
雖然一直在忙活,可內(nèi)心的思量去一直在那名跟蹤我的女郎身上,果然不出所料,她也直接走了進(jìn)來。左右環(huán)顧一陣之後,直接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請問,可以打擾一下嗎?”
“等等,擦,這什麼爛操作,連招都沒接起來?!蔽乙贿吅唵无拺?yīng)女郎,一邊對著屏幕一頓狂按,嘴中還在不停抱怨。
“那個,對不起,能……”女郎試圖繼續(xù)搭話。
“等等?!蔽矣行┎荒蜔?,直接屏幕上的戰(zhàn)鬥結(jié)束之後,我在轉(zhuǎn)頭,“既然你找我有事,那我就聽聽吧,你爲(wèi)什麼跟蹤我?你到底是誰,有什麼事,你知道我的身份?”
女郎面色煞白,似乎被我的直白嚇了一跳,她緊張的看了下四周,“能不能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說說?”
“這裡是吵了點,那你就大聲一點說吧!”
我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我是不是長的一張白癡臉?什麼事情都沒有弄清楚,還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談?一會點些茶點飲料,誰來付錢?
女郎猶豫了下,不但沒有提高音量,反而俯身到我耳邊,“是關(guān)於禮物的事!”
我驚駭?shù)目粗p手更是沒能忍住,用力扣住女郎的香肩,知道她面色痛苦,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過激了,“什麼禮物?”
難道是神秘男子所謂的禮物?我緊盯著她,心神緊繃,不敢有一絲鬆懈。
女郎鬆了口氣,揉了揉雙肩,埋怨的看了我一眼,“這是他自己想知道的,不關(guān)我的事情啊!”
女郎像是在對我說,又像是自言自語,更像是在對另外一個人交代。
我瞬間凌亂了,這都什麼跟什麼,要不是對面是一名年輕漂亮的女郎,我真的會忍不住先狂揍她一頓。然後看她如何扯出個所以然來。
“有人交代我,讓我找個安靜的地方和你說這件事情,所以我一直跟蹤你,試圖找尋機會。”女郎從香肩包中掏出兩張類似電影票的票卷,神情也帶著疑惑,“吶,那個中
年男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你到了地方,會有你想要看到的東西!”
至少女郎也沒有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接過兩張票卷,仔細(xì)端詳之後才發(fā)現(xiàn),這是兩張魔術(shù)表演的觀影卷,時間就在今晚8點鐘。
“那個中年男人是誰,長什麼樣子,他還說了什麼?”我繼續(xù)追問,試圖瞭解更多內(nèi)容。神秘男子一直都身在暗處,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我怎麼能放過?
女郎對我一驚一乍的反應(yīng),著實不解,她歪著頭,努力回想之前的對話,“那個中年男人說,這兩張票卷給你,是想讓你帶一名女伴去觀看。”
“還說了什麼?”
女郎搖頭,聳了聳雙肩,“那個中年男人,穿著很是貴氣,帶著一副大號墨鏡,聲音很柔和。要不是頭髮雙賓灰白,一定又是一個高富帥?!?
對於女郎的花癡,我竟無言以對,再三詢問之下,仍舊無果。他唯獨給我兩張觀影票,目的應(yīng)該是不願意看到我?guī)嗳巳?,而且指名道姓是要女子?
一時之間,我心中忐忑不安,從林飛的死就能看出,神秘男子的武力值絕對爆表,我這是羊入虎口。
如果不去,不是明擺著示弱?給我出了這麼一道難題,真是如鯁在喉,吐不出,吞不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绷季弥?,我硬著頭皮,咬牙道。
從張家村回來,至今,一直有兩個疑問縈繞在心頭。一個是閆冰父母的死亡,閆寬正的表述,無非說明,兇手就是12年前的設(shè)計師。
而張韻的死,手法和設(shè)計師如出一轍,只不過知情人,全部死絕,這又成了一個難題。在加上神秘男子從中作梗,我一度開始懷疑,這12年前的設(shè)計師,延續(xù)到了12年後。
這期間,關(guān)於我父母的車禍,一定也存在關(guān)聯(lián)。可唐峰和秦昊,依舊對我問而不答。
所以,不管如何,今晚就算是龍?zhí)痘⒀ǎ叶家J上一闖,哪怕頭破血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