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和林悅等人進入土屋的時候,裡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根本就很難看到是否有人暗中隱藏。就在我們不斷摸索,想要去尋找開關的時候,兇手直接打傷了黑貓,以此讓它跳出來轉移注意力。
而這個時候,跟在我們身後的四人直接扭頭就跑,兇手正是藉此機會光明正大從門口跑出。
當時,不管是林悅也好,是我也罷,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驚嚇。在那種境況下,誰又能懷疑到,兇手居然如此大膽。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設好一個局,等到我們心甘情願的跳下去,而不會有任何反抗。
“這麼說來,兇手當時極有可能,就躲在門縫內。而由於進屋的時候,門是向內側緊靠的,剛好能擋住視線?!备Q一豹而知全,不得不說,秦璐和我在一起待久了,分析能力逐漸上漲。
“是的,在接下里的時間裡,村民不斷趕來,人數增加到一定程度,兇手直接混入人羣,從容離開。”我輕笑著點頭解釋。
這就是兇手製造的瞞天過海的不在場證明,計劃雖然簡單,卻恰好利用了迷信思想,和當時的外在因素。正所謂,天時地利人和,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提起這些,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當時就覺得奇怪。只是因爲時機不對,所以就沒有提出來?!鼻罔催t疑不決,臉上更是有些茫然,或許這事情,她也覺得太過奇怪。
“什麼事情?”我和秦昊幾乎異口同聲,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在微乎其微的線索,都有希望成爲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再者說,我心中一直有個懷疑,只是不敢確定而已。
“因爲張軒的死,涉及到張茹,當時我就在村裡瞭解過具體情況。不管是生活起居,還是個人行爲習慣,基本都做了全面的瞭解?!鼻罔从迫徽f道,隨後又拿出一本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寫了很多,甚至有些地方還用紅筆圈了起來,“你們看,這是我清清楚楚的記錄……”
“不對啊,我記得當時張世傑說過,張茹是左撇子
,妹妹張韻是順手?。 ?
“什麼意思?”因爲秦昊當時沒有去過張世傑家中,此刻直接被搞悶了。
秦璐筆記本上,很明顯用紅筆圈起來的地方,記錄的是,張茹是順手,妹妹張韻纔是左撇子。
“秦璐,這項調查,你詢問過幾個人?”這不得不不讓我心生警惕,如果再來一次類似於張世傑的事情,我估計大家都很難承受。
秦璐思考良久之後,才肯定點頭,“最少十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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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現在回想起來,我也終於意識到,爲什麼我們當時一度懷疑張世傑的時候,他居然還鬆了口氣。感情是因爲擔心我們會牽扯到張韻的身上,現在最直觀的問題就是,張韻有問題。
甚至大膽一點猜測,現在的張韻已經不是原本的張韻了,確切的來說,她應該就是張茹。張世傑爲了迷惑我們,故意說出張茹是左撇子,其實恰恰相反,張茹原本就是順手。只不過,真正的張韻已經死了,他也就順水推舟,死無對證。
如果一切屬實的話,這也同樣能合理的解釋,爲什麼張世傑要跳出來抗下所有罪責,原因就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女兒。
“難怪我們當時說要檢查張世傑的衣物,他那麼爽快就答應了,原來他只是個幫兇。簡而言之,真正需要檢查的,是張茹的衣物纔對。”我眼前一亮,越想越是肯定,現在只要弄情況她爲什麼要殺害張榮,找到確切的證據即可。
“秦昊,這兩天你盯死張茹,不要讓她有輕舉妄動,我懷疑張顧也可能是她的目標?!彪m然還不明白,殺死張榮的動機是什麼,可張顧和張榮走的實在太近,難免二人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大是大非面前,秦昊也很懂得分寸,軍人畢竟以服從爲天職。別看他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時常與我做對,在關鍵時候,一點都不含糊。
時間一直持續到大年初四,也就是兩天以後。這段時間張茹一直待在家中,沒有絲毫可疑之處,小賣部也關門不在營業。
一切都歸於平靜,而我在搜尋證據的道路上,也終於有了結果。
————
“你就是他派來的?”張顧驚疑不定,他做夢都想不到,這就在眼皮底下的人,居然是那個人派過來幫他的。
張顧一向謹小慎微,因爲女子的身份實在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他一邊審視著眼前的女子,一邊暗暗鬆了口氣。太可怕了,果然是無孔不入,此刻他終於慶幸自己的選擇。
女子從容淡定,在環顧四周之後,才冷冰冰說道:“你不用懷疑我的身份,你們前天通過電話,況且,張茹現在也沒辦法對你動手。”
“張茹?什麼張茹?張茹不是兩年前就被他當作工具,死了不是嗎?”張顧瞳孔一縮,有些不明所以。
對於女子的身份,他已經完全確定,因爲和男人通電話的事情,他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連自己的髮妻都沒有說過……可女子的言語,卻讓他的內心難以平靜,這一切實在太過詭異。
“兩年前死的是張韻。”女子淡淡的看著張顧,眼中滿是鄙夷之意,心中更是冷笑,“這都不是重點,現在張茹已經自身難保,劉誠實已經知道她就是這起案件的殺人兇手?!?
就這智商,還妄想著魚死網破。
突然,異變再生,女子緩步走到張顧身旁,後者皺著眉頭,還在思考其中緣由,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降臨。
女子手中突然出現一把匕首,猝不及防。匕首勢如破竹般直接刺入張顧的脖子,瞬間穿透而過,猩紅的鮮血頓時噴射而出。女子嘴角微微勾起,笑容極其殘忍,這一幕,駭人至極。
張顧面容扭曲,身體不斷抽搐,到死他都沒能明白,這是爲什麼?他想要開口呼喊,卻根本發不出聲音。
“要管好自己的嘴,最好的方法不就是開不了口嗎?我算是對你不錯了,還能和你解釋一番?!迸余哉Z,隨後開始清理痕跡。
本以爲我已經很謹慎了,可結果還是出乎我的意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