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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情該做,或不該做,這不需要任何人操心。如果什麼事情都需要別人來左右,那和機器人有什麼區別?一切作派和思想,完全出於我的本心,我不會盲目自大,更不會無理取鬧。雖然我的脾氣很倔,但我有自己的行爲準則。
在明明知道張家村這麼一大漩渦,或許不是現在的我可以涉足的情況下,我依舊可以違背唐峰的意思。
在尋求真相面前,逃避又能怎麼樣呢?
更何況是張顧?我心裡憋著一句話,沒有脫口而出,“你算什麼東西?”
張顧面色不斷變幻,胸口起伏,他的憤怒可想而知。屋內四周的空氣,彷彿都瞬間凝固,巨大的壓力,讓人難以透氣。這隱藏了12年的陰暗,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
張榮站於一旁,目瞪口呆的望著我倆,不敢有絲毫妄動。這樣的氛圍下,同時也讓秦璐侷促不安,一邊高度戒備,一邊預防隨時都可能爆發的變故。
“劉警官,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良久之後,張顧突然高聲笑了起來,笑容極其陰森,聲音冷到讓我不由打了一個寒顫,“那些自以爲是的人,下場一般都不是很好。”
張顧身爲一村之長,上位者的氣息雖不夠濃厚,可他身上卻時刻散發著一股陰沉的戾氣。和他對峙,確實讓我感覺到了壓迫感。
相比起張顧的威脅,那個男人對我造成的心理負擔,纔是如影隨形的。
突然想起現在流行的一句話,和我做對的人,墳頭草都齊腰了。想想都讓我覺得好笑,不說張顧威脅一個刑警會有什麼後果,就算他有能力辦到,就能讓我退縮嗎?
“每個人都想做狩獵者,可你知道?”我輕笑,看著張顧,絲毫沒有顧及他鐵青的臉色,“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能力的,死在自己所設的陷阱中,大有人在。”
“村長。”
“劉警官”
張榮眼見我和張顧針尖對麥芒,局面即將失控,他也只能腆著臉,硬著頭皮調解,“你看,大家有什麼事情好好商量,何必傷了和氣
呢?”
張顧冷哼一聲,不在應答。
我也知道,現在還不是徹底撕破臉皮的時候,索性借桿下爬,“張子君和張軒什麼關係,你真的不知道?”
張榮一愣,苦笑著搖頭。
事已至此,我也明白,今天就算耗費再多時間,也無法打開這僵局。儘管如此,此行的目的也已經達到我的預期,隨即就拉著秦璐和二人辭別離開。
張顧看著我和秦璐離去的背影,眼神越發陰冷,不耐煩道,“速度快一些。”隨後也不在理會張榮,直接奪門而出。
按照張子君的死亡時間來預算,手機上的這個號碼應該是兇手故意撥出的,目的是爲了讓我查到張軒身上,隨後藉助山林陷阱在殺人滅口。
我不知道是兇手的精心策劃失準了,還是順序反了,張軒是在被殺之後,我才查到他們之間的聯繫。
又或者,是我的調查速度太慢,沒有跟上兇手的預期。種種原因,都有可能。而且,現在還涉及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張茹的死也牽扯到了張軒。
一時之間,我只覺得腦中的信息,凌亂不堪。這三人到底存在什麼樣的聯繫,難道是三角戀?
“現在怎麼辦?”關係的極度惡化,讓秦璐內心擔憂,此刻,她也不得不開始重視唐峰的話。張家村這一攤渾水,似乎真的沒有那麼容易攪動。
“既然要查,那就一查到底,其中不是還牽連著張茹嗎?”我沒有半途而廢的習慣,不走到最後,誰又知道,到底是誰看誰的笑話,“你認認張世傑,看看他是不是那天晚上襲擊你的人。”
原本對於張世傑的懷疑,我應該極度重視纔對,可不知道爲什麼,從閆寬正口中得知之後。我考慮的最多的問題就是,爲什麼出事的這麼多人,都是張氏,而沒有一個閆氏的人?這背後似乎一直有一雙手,在推動整件事情的發展,這不得不讓我重新審視,閆寬正話中的含金量到底有多高。
張家村就一家小賣部,所有生意一次性壟斷,特別在大年這個時間段,每個小孩手上都有足夠的壓歲錢。裡裡外外,張世傑忙的焦頭爛額,現在畢竟只是懷疑
,我也不希望再次和他鬧僵,索性就到晚上空閒時間再去尋他。
在這種四面楚歌的情況下,偶爾選擇退縮,也沒有什麼不對。
山村的生活,印象中應該是安逸悠閒纔對,至從我來到這裡之後,就沒有真正輕鬆過一天,心中想想也是鬱悶之極。
回到閆冰家中,對於我和閆寬正的談話內容,我仍然選擇了保密。對於閆寬正的承諾是一回事,此刻我也覺得時機不對,更不想在多生事端。
和閆冰之間的關係,突然有了轉變,閆軍自然大不樂意,不過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除了擺著一張撲克臉之外,居然沒有采取任何行動,至少他天天擺在嘴邊的大哥,都從未提起。
晚上大概9點左右,我和秦璐再次來到張世傑家中。他悶著頭,喝著米酒,臉上的神色和白天截然相反,少了一份笑容,多了一種惆悵。
“要不要來一碗?”
我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喝酒誤事的經歷,我已經有過一次。秦璐則站於一旁,柳眉微皺,隱晦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張世傑,最後也是無奈搖頭。
畢竟當時的土屋內,兇手有意關掉燈光,其目的也是避免被人看清真面目。
張世傑的家中擺設極其簡單,除了牆面上,掛著一張全家福作爲唯一的裝飾品之外,完全可以說是家徒四壁。
張世傑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就好像一個空箱子一樣,你感覺他外表充實,卻不知道,他的內心已經空空蕩蕩。
或許是張茹的死,給了他太大的打擊吧。心有所想,眼神也忍不住往那張全家福看去,四個人面露微笑,當時一定極其幸福。唯一讓我遺憾的是,根本無法分清,哪個是張茹,哪個是張韻。
“分辨一對雙胞胎,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我隨口嘟喃了一句,轉而看向張世傑,他擡起頭,眼神略顯複雜。
“小的時候,我也分辨不出來,直到長大才有了明顯的區別。姐姐是左撇子,妹妹是順手……”談論起兩姐妹,張世傑臉上的笑容明顯增多,還時不時看向張韻,後者則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