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峰哥哥,別喝了。”曉曉說。
“閃開。”凌翼峰已有些醉意。
韓非雪在牆頭皺著眉,看著隔壁院內發生的事,腳尖輕輕一點,落在曉曉家的院子裡,把凌翼峰的酒杯打到了地上。
“你幹嘛?”凌翼峰擡頭一看是韓非雪。
“有意思嗎?”韓非雪陰沉著臉。
“你管我幹什麼?”凌翼峰拿起酒打算接著喝。
韓非雪想上去搶,被凌翼峰一甩手,沒站穩摔倒在地,擦傷了手,韓非雪沒管傷口。
“凌翼峰,你別喝了。”韓非雪站起來喊道。
凌翼峰頓了一下,又喝起來。
“你和翼峰哥哥認識?”曉曉這會是嫉妒韓非雪的。
韓非雪只是點點頭,她和凌翼峰何止是認識?緩緩走走到凌翼峰背後,趴在他背上,在他耳邊說:
“峰,別喝了。”
凌翼峰一下子把韓非雪拉到懷裡,吻上了她的脣,過了一會兒,鬆開她,說:
“雪兒,別再嚇我了。”
韓非雪什麼也沒說,只是靠在凌翼峰懷裡。曉曉瞬間明白了,凌翼峰愛的人就是韓非雪,而韓非雪也愛著凌翼峰,曉曉的淚流了出來,這會她的心在疼。
凌翼峰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韓非雪將他扶回屋裡。剛想走,手被拉住,聽見凌翼峰在說:
“雪兒,別走。”
“我不走,你睡吧。”韓非雪的聲音很輕。
凌翼峰聽見韓非雪的聲音,不知怎麼的,一下子把她拉到牀上,抱的很緊。韓非雪動了幾下發現掙脫不開,也就只能任由他抱著,最後,韓非雪由於太累,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次日清晨,凌翼峰揉著昏沉的頭,想坐起來,發現有人壓著自己的胳膊,不由心中一驚。因爲韓非雪低著頭,及腰的長髮遮住了她的臉,凌翼峰沒有看出來。
“姑娘,你......”凌翼峰晃了一下韓非雪。
“別吵我睡覺。”韓非雪迷迷糊糊的拍掉了凌翼峰的手。
凌翼峰有些無語的看著懷中的人,感覺有一股熟悉感,有晃了晃韓非雪。韓非雪擡起頭,睡眼朦朧的看著凌翼峰,瞬間清醒了。
“早啊。”韓非雪勉強的笑了笑說。
凌翼峰看著這熟悉的面孔,一下子抱緊了她,韓非雪在凌翼峰懷裡,也不反抗,就這麼靜靜的聞著凌翼峰身上的香味。突然,凌翼峰看到了韓非雪手上的傷口。
“是我弄得吧,對不起。”凌翼峰迴想起昨晚的事,能讓他道歉的只有韓非雪。
“一點小傷而已。”韓非雪靠在凌翼峰懷裡說。
“我心疼啊。“凌翼峰緊了緊攬著韓飛雪的手。
曉曉聽到了屋內的對話,咬了咬嘴脣,知道自己不可能拆散他們。嘆了口氣後,敲敲門說:
“翼峰哥哥,雪姐姐,吃飯了。”
“馬上來。”凌翼峰應了一聲。
凌翼峰坐起來,揉了揉發麻的胳膊,寵溺的颳了下韓非雪的鼻子說:
“你這小丫頭。”
飯桌上曉曉一直沒有說話,低著個頭,韓非雪看了看曉曉說:
“阿婆,我今天就走。”
“翼峰哥哥是不是也要走?”曉曉擡起頭,含淚說。
“曉曉來,我跟你說幾句話。”韓非雪在凌翼峰開口前說。
兩人走到一旁,韓非雪嘆了口氣看著曉曉說:
“就算峰沒有愛人,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爲什麼?”曉曉不甘的問。
“凌家是排名第二的家族,他父母也不會同意他娶十大家族以外的人。”韓非雪意味深長的看了曉曉一眼。
“那雪姐姐呢?”曉曉低下了頭。
“我原名韓非雪,韓家的。”韓非雪微微一笑。
“你是排名第一的韓家的,和翼峰哥哥門當戶對,曉曉不過是自作多情而已。”曉曉一直低著頭,看不到她的表情。
“曉曉,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韓非雪看著這樣的曉曉有些不忍,曉曉本就該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跟五大家族的人扯上關係就算是再純真的人也會變。
“雪兒,走吧。”凌翼峰在遠處喊。
“我先走了,有機會再見吧。”韓非雪說,她不知道這是最後一次見曉曉,見那個善良、純真的曉曉。
“去我家見我父母,省的你又跑了。”凌翼峰說,拉住了韓非雪的手。
“不去行不行?”韓非雪眨眼看著凌翼峰。
“不行。”凌翼峰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回答。
韓非雪不滿的嘟著嘴,被凌翼峰拉到凌家。
凌父、凌母見凌翼峰帶著個女孩回來,都很驚奇,當然,凌父驚奇的是這個女子竟然是韓非雪。
凌母看著韓非雪不解的問:
“峰兒,這位是?”
“娘,我要娶她。”凌翼峰說的很堅定。韓非雪沒想到凌翼峰開頭就說了這麼一句,不禁臉發燙。
“她是哪家的小姐?”凌母問,看著韓非雪的布衣,有些不屑。
“如果我沒記錯,你是韓家的。”凌父笑瞇瞇的看著韓非雪。
“是。”韓非雪厭惡的掃了凌母一眼。
“我有打算,找個時間,凌家退出五大家族,隱居起來,永不出世,找個五大家族的兒媳,這個打算就實現不了了。”凌父緩緩的說。
“那伯父的意思就是不同意了?”韓非雪馬上調整了心情,對於凌母這種人她很是討厭。
“爹。”凌翼峰不滿的叫道。
“要是讓你不管世事,你辦得到嗎?”凌父擺擺手,示意凌翼峰不要說話。
“辦不到,非雪從小習武、學醫,就來是爲給母親報仇,因爲父親的吩咐,只能作罷,夜隱是我一手戴起來,認識我的人不在少數,就算想隱居,也沒可能。”韓非雪平淡的語氣中透露著她的堅定。
“如果你必須做出選擇混呢?”凌父喝了口茶慢慢說。
“非雪今生註定在組織對抗以及家族間的勾心鬥角中過完,沒有回頭路。”韓非雪咬了下嘴脣回答說。
“隱居起來不就輕鬆了?”凌父看上去一點也不著急。
“伯父,你也知道當今世道想要隱居有多難,一旦踏入世間,想要出來就難了。”韓非雪嘆了一氣說。
“你要是真想,爲何不能脫身?”凌父有些好奇的問。心想:要她只是韓家的小姐還好說,但要是夜隱沒了統治者那後果不堪設想。
“先不說夜隱,僅僅藥宗我便無法離開。”韓非雪衝凌父拱了拱手。
“這幹藥宗何事?”凌父不解的問。
“藥祖正是家師。”韓非雪既然選擇了凌翼峰,對待凌父她也不會有保留。
“如此這般,你要隱居起來會使很多人因無人醫治而死亡了。”凌父點點頭,明白了韓非雪無法退出塵世瑣事。
“再說前十大組織,因爲上回組織聚會,不認識我們夜隱會長的已經屈指可數,一旦暴露,後果將不可想像。”韓非雪淡淡的說。
“照你這麼說,峰兒不也無法退出?”凌母有些擔心的說。
“峰兒退出塵世,是不會有人反對的,只會有人暗自慶幸少了一位對手,而非雪退出就有人歡喜有人憂了。”凌父搖搖頭有接著說: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她身爲藥祖的弟子就是藥祖此生唯一的繼承者,藥宗的下任宗主,必須擔起濟世救人的責任。身爲夜隱的創建者,她必須維持各組織之間的和諧,這些年來,要不是夜隱的出現,這個世道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凌父對韓非雪還是很滿意的,韓非雪沒有大家閨秀的驕縱之情,又善解人意,他不過是想試試韓非雪罷了,停了一會,轉過來問凌翼峰:
“跟她在一起隨時有喪命的危險,她的一生註定維護個組織間的和平,防止動亂,你確定將來不會後悔嗎?”
“爹,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我確確實實喜歡上她了,我不會後悔的。”凌翼峰堅定回答。
“非雪,你......”凌父還沒說完,被韓非雪打斷。
“伯父,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非雪在世間瑣事中往往身不由己,在這不能給你任何承諾。”韓非雪有些無奈的說。
“你父親知道這事了嗎?”凌父對韓非雪滿意的點點頭。
“還不知。”韓非雪恭敬的回答,畢竟是對待長輩。
“那你和峰兒去一趟吧,他要同意我也不再說什麼。”凌父笑著揮揮手,在凌翼峰帶韓非雪進家門的時候他就知道他肯定會同意這門親事。
韓非雪和凌翼峰相視一笑,告辭了凌父、凌母,向韓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