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雪回到夜隱跟韓非童四人說了一聲,自己打算去酲池待幾天。韓非童打算去次門帝,叫韓非修回家一趟,伊若唯陪韓非童一起,夜隱留給了伊若寒和洛炎。
韓非童兩人找到門帝,有些無語,門帝竟然在深林裡面,韓非童理了一下情緒對守門人說:
“麻煩通告帝修,夜隱拜訪。”
“帝修會長出去了。”守門人說。
“他去哪了?”伊若唯問。心想:這個修,沒事幹亂跑什麼?
“這個我不清楚,會長行蹤不敢過問。”守門人回答。
“有什麼事?”林陽從門帝出來。
“我們找帝修。”伊若唯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帝修出去了,一會兒就會回來,不如兩位進去等。”林陽看著兩人眼熟,似乎也是五大家族的人。
“那就打擾了。”韓非童對林陽點了下頭。
酲池這邊,韓非雪、凌翼峰正在一個亭子裡喝茶聊天,酲池的一個成員來報說有一個自稱南家的人,在門口要見凌翼峰。
“南家?”韓非雪很疑惑。
“去看看就知道了。”凌翼峰起身向外走去。
兩人走到門口,看到一個尾部豎起的金髮少年站在那,身著淺黃色衣服,黑色的眼睛顯得很悠閒,凌翼峰問:
“你找我?”
“你就是凌翼峰?”少年看了過來。
韓非雪在一旁打量著少年,感覺跟韓父有些神似,卻貌不似。韓非雪覺得少年的武功比南越高很多,少年沒在意韓非雪的目光,緩緩的說:
“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南霽雲,現任南家繼承人。”
“我怎麼不知道南家還有個繼承人?”凌翼峰皺了下眉。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南霽雲一點也不在意的說,一點也不似南越的性格。
“不知有何事?”凌翼峰眉頭緊鎖,他有點不爽南霽雲的態度。
“本來是來打個招呼而已。”南霽雲勾起一抹笑。
“現在呢?”凌翼峰挑挑眉。
“我想把你身後那位美麗的小姐帶走。”南霽雲露出了他花花公子的本性。
“有我什麼事?我又不是酲池的。”韓非雪感覺很奇怪。
“你是來找我的,管別人何事?”凌翼峰說。
“過來打聲招呼要帶點東西走,對不對?”南霽雲鬼魅的笑著。
“你有本事嗎?”韓非雪聲音變得很冷。
“本來覺得你是酲池的另一個會長,結果不是,這會看來還是會武功的啊?”南霽雲打量著韓非雪,緩緩的說。
“南霽雲是吧?既然這麼好奇,不如到我的組織去坐坐?”韓非雪已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哈哈,我今天沒空,不如把你組織和名留下,我去找你啊。”南霽雲對韓非雪起了興趣。
“夜隱夜雪,隨時恭候。”韓非雪冷聲說道。心想:去了你就別想回來。
“是你殺了我弟弟?”南霽雲眼中悠閒的神色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犀利。
“是又怎樣?”韓非雪無所謂的說,南霽雲她還不放眼中。
“不如你先跟我去趟南家吧。”南霽雲淡淡的說。
“從我這帶人,總要我答應,不是?”凌翼峰冷冷的看著南霽雲。
“那凌會長的意思是?”南霽雲不得已看向凌翼峰,這個人他也不能忽視。
凌翼峰沒說話,閃身攻向南霽雲。南霽雲不敢怠慢,出手迎了上去。韓非雪在一旁越看越驚訝,南霽雲的武功竟和凌翼峰的相差無幾。凌翼峰心中暗道:好厲害。
聽到打鬥聲,葉琳瑯和龍紋舷跑出來,看到凌翼峰、南霽雲不相上下,驚訝之餘詢問了情況,不知如何是好。
南霽雲看到出來兩人,不敢戀戰,慢慢的往葉琳瑯這邊移去。當韓非雪、凌翼峰反應過來時,葉琳瑯已到了南霽雲手中。
“夜雪會長,你還是跟我走一趟吧。”南霽雲嘴角上翹,笑的詭異。
韓非雪想往前走,被凌翼峰攔住不叫過去,韓非雪拂下他的手,淡淡的說:
“不過是走一趟。”韓非雪心中恨不得立馬殺了南霽雲。
韓非雪不顧及人阻攔,走了過去,南霽雲沒有看到韓非雪袖中藏了一把匕首,在韓非雪經過葉琳瑯身邊的時候,韓非雪在葉琳瑯耳邊說了句:
“別擔心,去夜隱找若寒哥。”
南霽雲看著韓非雪突然大笑起來,掃了一眼不甘三人,拉著韓非雪就走。
“小雪叫去夜隱找夜寒。”葉琳瑯咬了下嘴脣。
“我去找,你們留下來。“凌翼峰說完就向夜隱趕去。
南霽雲帶韓非雪到了南家,這時凌翼峰也到了夜隱,跟伊若寒說明了情況,伊若寒跟洛炎交代了幾句,向伊家跑去,凌翼峰暫時留在了夜隱,以防夜隱現在遇襲。
韓非雪的手被捆住,並沒驚慌。
“不愧是夜隱的會長,這麼冷靜。”南霽雲讚歎了一句。
韓非雪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來到南家大廳,南父正在喝茶,看著南霽雲把韓非雪帶回來,笑開了花。
“你也有落在我手上的時候。“南父大笑著說。
“你敢動我麼?”韓非雪淡淡的說。
南父聽到平淡的語氣笑容僵住了,看了看南霽雲,皺了下眉,心想:雖然她是夜隱的會長,但也是韓家的人,如果南家出手,那南家就完了。
“爹,有什麼顧忌的?”南霽雲看著南父的模樣,不解的問。
“雲兒,你有所不知,她既是夜雪,有事韓非雪,動也不是,不動又難解我心頭之恨。”南父氣的直咬牙。
“你倆別廢話了,我沒時間陪你們。”韓非雪慵懶的說。
說話的同時韓非雪抖了一下袖子,匕首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她的手上,順勢割開身子,衝著南父和南霽雲吐了下舌頭,向門外閃去。
“不好。”南霽雲閃身攔住了韓非雪。
“南大公子,我沒時間陪你玩。”韓非雪沒想到南霽雲動作這麼快。
“可是我有時間。”南霽雲臉上依舊有笑容,卻多了一份警惕。
“讓開。”韓非雪直視著南霽雲。
“我要是不讓呢?”南霽雲這才發現韓非雪有一手。
韓非雪閃身攻向南霽雲,在兩人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南家院內傳來一聲:
“住手。“
南父看了過去,臉色立馬變了。
“伊家主,你怎麼來了?”南父頭上全是汗。
“聽說你把雪兒請來了。”伊父把“請”說的很重。
“爹,這兩位是?”南霽雲看著父親的模樣,感覺很奇怪。
“雲兒,不得無禮。這位是伊家家主,這是伊家繼承人伊若寒。”南父慌忙說。
“你何時多了個兒子?”伊父打量了一下南霽雲。
“小兒常年在外,一直沒有公佈。”南父擦了擦頭上的汗。
“伯父,你看南家主把我請來,還勞煩您跑一趟,多不好意思。”韓非雪看著南父一變再變的臉色,心裡笑開了花。
韓非童這邊,韓非修還未歸,幾人在門帝大廳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這話,直到韓非修走進門帝大廳。
“哥,若唯姐,你們來了,有什麼事嗎?”
“想叫你回家一趟。”伊若唯說。心想:可算回來了,這裡悶死了。
“要是這件事的話,那我就不遠送了。”韓非修的臉一沉,也不管韓非童和伊若唯轉身便走。
韓非童和伊若唯面面相窺,不知怎麼辦,在弄清楚前也就只能如此,帶著疑惑走出了門帝。
南家這邊,南父滿頭大汗,南霽雲看著伊父三人,心中做了打算,閃身攻向伊若寒,手中的匕首上暗綠色的光隱隱作現。韓非雪暗道不好,卻還是未能攔下南霽雲。伊若寒閃躲不及,被劃傷。
伊父大驚,說:
“我必滅南家。”
“哈哈,這毒要是三日之內不解,他必死無疑。”南霽雲大笑道。
“可惡,南霽雲,我一定親手殺了你。”韓非雪咬著牙,不忘查看伊若寒的傷口。
“我等著呢,哈哈。”南霽雲張狂的笑著,似乎因爲拉了個陪葬而高興。
韓非雪瞪了南霽雲一眼,扶著昏迷的伊若寒走路有些晃晃悠悠的,正好遇到了往回趕的韓非童,伊若唯。
“怎麼回事?”伊若唯皺著眉,擔心之色更勝。
“南家傷的。”韓非雪語氣低沉。心想:南霽雲,你別想好過。
“先回夜隱再說。”韓非童接過伊若寒。
幾人回到夜隱,凌翼峰看伊若寒受傷昏迷問:
“怎麼了?”
“南霽雲傷的,刀上有毒。”韓非雪恨不得立馬殺了南霽雲。
“應該是厭世,長白山玄機道人有解藥。”伊若唯看了一下說。
“爲什麼是厭世啊?”韓非雪聽了吼道。心想:怪不得先前感覺那麼熟悉,唉......
“怎麼了?你不是跟玄機道人有交情麼?”韓非童疑惑的看著韓非雪。
“我前兩年剛把他的廟鬧得雞犬不寧。”韓非雪無辜的說。
“什麼?”幾人驚訝的看著韓非雪。
“玄機道人性格古怪,不認識的人不見。”伊若唯說出了幾人都頭疼的問題。
“那也就是說......”幾人看向韓非雪。
“我去就我去吶,大不了道個歉。”韓非雪嘟著嘴說,人她必須就。
韓非雪賴不過凌翼峰,只好叫他陪同。 兩人向長白山趕去,因爲相距不遠,沒一會兒就到了,來到長白山山門前,守門的攔下了他們,凌翼峰看了下韓非雪說:
“麻煩通告玄機前輩,凌翼峰求見。”
“請稍等。”守門人說。
過了一會兒,守門人從廟裡跑了出來,說:
“師傅說不認識你,不見。”
“還真的很怪。”凌翼峰小聲的嘀咕道,他還真沒受過拒之門外的感受。
“不好意思,再麻煩你跑一趟,說故人韓非雪拜訪。”韓非雪衝守門人拱了拱手。心想:看來這個人是新來的,竟然不認識我。
守門人點了下頭,跑去了廟裡,等了一會兒,守門人跑出來說:
“師傅有請。”
韓非雪和凌翼峰跟著守門人進了廟裡,玄機道人揮了揮手,旁邊的童子都退了出去。
“施主有何貴幹?”玄機道人看著韓非雪說。
“前輩,吾友中了厭世之毒,望前輩相救。”韓非雪行了一禮說。
“我說你怎麼這麼知禮。”玄機道人說。心想:要是平時你早就直接跑進來了,還至於等通報?
“前些年非雪不懂事,冒犯了前輩,在這跟您陪個不是。”韓非雪忍住發火的衝動說,她何時跟玄機道人這麼客氣過?
“我要是不接受呢?”玄機道人的表情惹得韓非雪想發火。
“老怪物,你這廟又不想要了吧。”韓非雪惱了。
“哈哈,你這樣我才習慣。”玄機道人笑了起來。
“你......”韓非雪不知該說什麼。
“那朋友對你很重要?”玄機道人搖了搖頭說。
“是。”韓非雪回答說。
“我可以給你解藥,不過......”玄機道人說。
“不過什麼?”韓非雪問。
“不過你以後要經常來我這陪我聊天、下棋。”玄機道人的話使韓非雪愣了一下。
“還嫌我沒鬧夠?”韓非雪勾起一抹笑。
“沒你鬧,我還不習慣呢。”玄機道人也笑了起來。
韓非雪拿到解藥,告別了玄機道人,趕回夜隱,直接到了伊若寒房間。將解藥喂伊若寒服下,沒過一會兒,伊若寒急促的呼吸平穩了。
“咱們從長白山出來,看到了幾個人影。”凌翼峰不經意的說起,他以爲是長白山的童子。
“不好!”韓非雪說完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