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兒怎麼了?”韓非雪剛進門就問。
“剛纔南父帶人來,說要談談,但是......”韓非童看了看韓非修嘆了口氣。
“又是南家。”韓非雪狠狠地說。
“你先幫修兒看看。”韓父擔憂的說。
韓非雪點了下頭,走到牀邊。韓非雪從小開始學習醫術、武功。在醫術方面的成就不必伊若唯差,只能說有之過而無不及。韓非雪閉著的眼突然睜開,韓非童見狀,問:
“怎麼樣?”
“中這種毒者無明顯中毒現象,發作卻很快,應該是虹池之毒。”韓非雪心中一驚。
“虹池?”韓非童驚訝道。
“虹池之所以這麼得名,是因爲每年中這種毒死的人不計其數,流出的血可以染紅任何一個水池。這種毒,很是厲害。”韓非雪皺著眉。心想:這解藥......唉。
“這種毒真的沒解藥嗎?”韓父聽到後擔憂的問。
“有。”韓非雪輕輕地吐出一個字。
“我去拿,在我回來之前,每一個時辰,喂一粒藥。”韓非雪遞給韓非童一個瓶子。
韓非雪從韓家出來,眉頭一直皺著,嘆了口氣,向酲池趕去。虹池的解藥在世上少之又少,不只只是因爲解藥的材料難尋,而是這種解藥必須有特別體質的人來煉製,時間、用量、火候等都有嚴格要求,稍有不慎,便前功盡棄。而這種解藥,只有酲池有。到酲池求藥的人不是沒有,但很少有人成功,慢慢的虹池也就無人過問,被說成了無藥可解之毒。
韓非雪來到酲池,對守門人說:
“麻煩通報你們會長,夜雪來訪。”
“夜雪會長,您直接去休息室找會長就好。”守門人恭敬的說。
“還是麻煩你通告一聲吧。”韓非雪苦笑道,發生了這樣的事她怎麼好意思直接進去。
“那請您稍等。”守門人雖然奇怪,還是進去通報。
韓非雪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聽到葉琳瑯的聲音:
“小雪。”
“葉會長。”韓非雪只是微微掉頭,算打過招呼。
“請。”葉琳瑯愣了一會說。
韓非雪隨葉琳瑯來到酲池休息室,龍紋舷和凌翼峰都在,凌翼峰欣喜的神情顯而易見。
“凌會長,我今日來是有事相求。”韓非雪的一句話打破了凌翼峰的幻想。
“何事?”凌翼峰的神色有些許暗淡。
“虹池的解藥只有酲池有。”韓非雪呼出一口氣說。
“你要虹池的解藥?”龍紋舷疑惑的看著韓非雪。
“沒錯。”韓非雪輕輕點頭。
“我這兒是有解藥。”凌翼峰整理好星期說。
“還望凌會長相救。”韓非雪看向凌翼峰,看到了他眼中的落寞,心中一痛,想:我還在乎他麼?爲什麼心還會疼?
凌翼峰看了一下葉琳瑯。葉琳瑯點點頭,走了出去。龍紋舷沒說話,在一旁靜靜地坐著,只要凌翼峰同意,他就不會有意見。凌翼峰擡頭正好對上韓非雪的目光。韓非雪見他看自己,把目光轉向一旁,在剛纔的對視中,凌翼峰感覺得到,韓非雪眼中有心疼、焦急,心想:她只在乎她的家人、朋友。
過了一會兒,葉琳瑯回來交給韓非雪一個瓶子。說:
“這是虹池的解藥。”
“多謝了。”韓非雪說完就告辭了,她這會趕時間,她給韓非童的丹藥撐不了多久。
“你就這麼把解藥給了她?”龍紋舷無奈的揉著太陽穴。
“她開心就好。”凌翼峰想起韓非雪就忍不住勾出一抹笑。
“可你要知道這藥是我們三人的血液煉製七七四十九天,在哪七七四十九天中你我和琳瑯可是武功盡失,這藥來之不易啊。”龍紋舷徹底對凌翼峰無奈了。
“無所謂了。”凌翼峰淡淡的說。
韓非雪回答韓家,將解藥餵給了韓非修。過了一會兒,韓非修就醒了,幾人也放下心來,韓非雪沒叫韓非修說話,告誡了他好好休息,韓非修也就聽話的點了點頭。
“這解藥是從哪取得?”韓非童拿著韓非雪帶回來的瓶子來回看。
“酲池。”韓非雪知道她哥哥發現了藥瓶上的花紋。
“你......”韓非童還想說什麼被韓非雪打算:
“哥,沒事。”
韓非童不好再說什麼,這個人情,是欠下了。
韓非童本想留下來照顧韓非修,誰知拗不過韓非雪,只好叫她留下來。
凌翼峰睡不著,在外面溜達,不知不覺來到了韓家牆外。自嘲的笑了一下,還是登上牆頭,看著那個亮光的房間中熟悉的身影。韓非雪聽到有聲音,從屋中走了出來。凌翼峰見她出來,轉身欲走,卻聽見身後傳來:
“凌會長,來了不進屋坐坐?”
“我......”凌翼峰不知說什麼。
韓非雪看著凌翼峰不知所措的樣子,笑了起來。凌翼峰進了不去,走也不是,愣在原地。韓非雪腳尖輕點地二下,起身跳到了牆頭上,對凌翼峰說:
“謝謝你,早點回去休息吧。”韓非雪說完就跳下牆頭回了屋裡,不給凌翼峰反應的時間。
凌翼峰看著韓非雪的背影笑了一下,往酲池走去,這晚他睡得很香。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內,韓非修醒了過來,發現韓非雪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走過去,把韓非雪扶到了牀上,韓非雪可能是太累了,並沒有醒,韓非修幫韓非雪掖好被子走出了屋。
“哥。”韓非修看見韓非童喊了聲。
“修,你沒事了?雪兒呢?我們該回夜隱了。”韓非童看韓非修已經沒有大礙了說道,他們出來太久了。
“讓姐姐睡會兒吧,昨晚照顧了我一晚,給丫環說聲,讓她給姐姐說。”韓非修同感的點點頭,他也該回門帝了。
韓非童和韓非修告辭了韓父,分別回了夜隱、門帝。
酲池中,凌翼峰三人正在切磋。
“翼峰,怎麼心不在焉的。”龍紋舷對凌翼峰很是不滿。
“誒。你要想就去找她唄。”葉琳瑯停了下來。
凌翼峰沒有說話,徑直走出了訓練場,葉琳瑯和龍紋舷無奈到了極限,沒有管凌翼峰,繼續切磋起來。
凌翼峰來到韓家,蘇末末正好買東西回來,見凌翼峰在韓家門口徘徊,走上前問:
“凌少爺,你***嗎?”
“啊......嗯。”凌翼峰迴過頭說。
“小姐昨晚沒休息好,現在在休息,不如凌少爺到裡面去等。”蘇末末恭敬的說。
“不用了,你幫我跟他說聲,我在前面那個山坡等她。”凌翼峰說。
韓非雪睡到將近午時纔起來,走出屋外,看到蘇末末問:
“末末,我哥他們呢?”
“兩位少爺回夜隱了。”蘇末末並不知道門帝。
“我知道了。”韓非雪說。心想:竟然不叫我,誒,算了,知道你們爲我好。
“小姐,三個時辰前,凌少爺來找你說在前面那個山坡等你。”蘇末末說。
“你幫我跟爹說一聲,一會兒,我直接會夜隱了。”韓非雪眨眨眼說。
韓非雪來到山坡,看見凌翼峰躺在草地上似乎睡著了,韓非雪靜悄悄的走過去,第一次仔細的打量起凌翼峰,長長的睫毛似乎有點微微顫抖著,皮膚連女人都要嫉妒,似乎想到什麼,慢慢的蹲下來,拿手戳了戳凌翼峰的臉。
凌翼峰突然抓住了韓非雪那隻搗怪的手,看著她說:
“好玩麼?”
韓非雪不知道凌翼峰沒睡著,頓時臉紅了,想把手抽回來,不過凌翼峰會教她如願嗎?
收不回手,韓非雪低著頭小聲的說了句:
“鬆手吶。”
凌翼峰看著韓非雪的模樣,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在韓非雪來這的時候他已經察覺,不過他沒想到韓非雪會打量他那麼久,還會戳他的臉,凌翼峰坐了起來,看著韓非雪說:
“我要不鬆會怎麼樣?”
“你很壞誒,又來這套!”韓非雪沒有擡頭。
“這就壞了?”凌翼峰眼中滿是笑意。
“你......”韓非雪猛的擡起頭,正好對上凌翼峰的眼睛。
兩人離的很近,韓非雪趕緊把頭轉向一邊,凌翼峰笑笑說:
“反正你說我壞,不如在壞點。”
“你要幹什麼?”韓非雪又猛的把頭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