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組長刻意在這裡等我有何要事?”秦淼面帶笑容地走向陶艾。
陶艾向來驕傲,即便是面對千金出身的秦淼,她也秉持那倨傲,嫵媚的眸子波光流轉,似乎正在醞釀些什麼。“秦小姐應該知道現在鬧得最火的那條新聞,莫過於陳宋聯姻告吹吧。”
眸底閃過一道晶亮,秦淼目不轉睛地審視面前的這個女人,還在揣度她正在算計些什麼,就又聽到她繼續說著。
“現在輿論都是同情宋祺的,就連我都有些可憐她。不過,我這耳朵恰好就刮到,原來另有內幕。”
聽到此處,秦淼心裡也有幾分明白,看來方纔在宋祺辦公室的對話果真被她聽了去,想必也是她揭穿了她的身份。
“要論門當戶對,那秦傅兩家肯定是最合適的,不過秦小姐的未來夫婿看來已經被人搶走咯?”陶艾眼底的調笑愈發猖獗,“不如我給你想個辦法,幫你把傅少搶回來如何?”
秦淼挑眉,湊上前:“你倒是說說看,怎麼搶?”
“秦小姐果真同意與我合作?”秦淼如此直接的態度到讓陶艾有些心慌,小心地再次確認。
“你都說了,我未來老公都被人搶了,難道我還不要有所行動?”秦淼側眸,笑得陰晦。
陶艾一喜,復而在秦淼的耳邊把自己的計劃娓娓道來。
回到辦公室,宋祺見秦淼良久纔回,便問她是否發生了什麼事,她簡單地回了一句沒事。
下班時分,宋祺接到宋東南的電話,讓她回去吃飯。
這真是破天荒頭一遭,不是已經把她賣了嗎?
宋家客廳。
宋東南把手中的報紙重重地扔在茶幾上,怒指那副頭條畫面:“所以陳振東那小子揹著你出軌了?”
宋祺把玩著手上的手鍊,輕飄飄地瞥了一眼那張怒不可遏的老臉,輕嗤一聲:“爸,你這麼生氣做什麼,你女兒不也在你的批準下有了別的男人嗎?”
想起那晚在傅其深車裡,宋東南在電話裡一個勁地讓她要好生伺候傅其深,她就心酸得作嘔。
“那能一樣嗎?我宋家一直都在他陳家之上,要被甩的也應該是他而不是你。否則,我宋家的面子往哪擱?”宋東南重重地扣著茶幾上的報紙,“咚咚咚”似鼓錘重擊在宋祺心上,他頤指氣使道,“你,明天就去跟媒體說,是你甩了姓陳的!”
“好。”宋祺應下,爲了所謂的宋家顏面,她還得在大衆面前裝一回白蓮花。
“對了,你這兩天都沒回來是不是在傅其深那住?”
宋祺點頭,一晚她生病了,一晚她借酒澆愁還爲了專訪把自己賣了一次。
“聽說傅少脾氣古怪,你那性子也收斂一點,把他伺候好了咱們宋家以後就有著落了。”轉眼說著,宋東南臉上就雲開霧散,紅光滿面,“對了,你是怎麼搭上他的,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搭?
在他眼裡,她也就這點用處吧。
眼梢輕挑,紅脣上揚,似笑非笑道:“還多虧了陳振東,他爲了一己私利把我賣給我了傅其深。”
宋東南聞言也是一驚,爾後就乍然欣慰:“看來這小子還有點腦子。”
“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宋祺霍然起身,以前她早出晚歸和他們甚少見面也圖個清靜,而現在,她在這個家裡真的一秒都待不下去。
從裡面走到外面,也沒人說一句挽留她的話。
一路上,車子開得很慢。
她不想回去傅家,可她又能去哪裡。
恰巧遇上紅燈,停下車子,給周甜打了一通電話最近想借住她家。
但她各種藉口搪塞,宋祺察覺有異,百般逼問下,才得知傅其深已經警告過周甜,絕對不能留她住宿,否則就立刻關了她的工作室。
傅其深手段狠辣是人盡皆知的,宋祺自然不想連累她。兜兜轉轉,最後只好找一間酒店暫時住下。
剛步入房間,傅其深的電話就默契地打來,她直接關機不理。
洗完澡出來,門鈴突然響起。
從貓眼看出去,傅其深正筆挺地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