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祺身形顫慄,退開幾步與他保持距離,故作淡定地聳聳肩:“沒有,心疼一個(gè)出賣我的人,我還沒那麼蠢!”
“是嗎?”
傅其深一步步逼近,宋祺一步步後退,直到腰撞在欄桿上,無路可退。
他的眸瞳太過深邃,看一眼就要叫人深陷,宋祺眨了眨眼,眼神無處安放,只好垂眸。
“傅總。”身後響起陳振東的聲音。
傅其深轉(zhuǎn)身之際,見宋祺向旁邊走了一步,故意拉開二人距離,黑瞳頓時(shí)染上一絲陰霾。
陳振東暗暗咬緊牙關(guān),剛剛從他的角度看,他們正吻得纏綿悱惻。
“有事?”傅其深單手揣進(jìn)褲袋,眉目間透著一絲不耐。
“謝謝你出手相救。”儘管心中不滿,但他還是得好好謝謝他,“以後只要傅總一句話,我定馬首是瞻。”
傅其深勾脣冷笑,輕慢地吐出四個(gè)字:“南庭海苑。”
“傅總,您是要撅了我的家底嗎?”陳振東背脊一涼,不可置信地反問。
宋祺眼底也閃過一絲訝異,沒想到傅其深竟會提出這個(gè)要求,南庭海苑可是陳氏最重要的一塊地皮。
“難道區(qū)區(qū)一塊地還抵不上你的命?看來你的誠意還不夠。”
低醇的聲線中透著嗤諷與不屑,傅其深牽過宋祺的手準(zhǔn)備繞過他離開。
“傅總。”陳振東提高幾分音量再次開口。
傅其深停住腳步,卻沒有轉(zhuǎn)身,似在估量他接下來的話值不值得他轉(zhuǎn)身。
“傅總,我已經(jīng)把阿祺送給了你,爲(wèi)什麼你還要停了對陳氏的注資?”陳振東壓抑許久的憤懣驟然迸發(fā),他也是剛收到消息,緩了好久才相信這個(gè)事實(shí)。
“你不配。”傅其深涼涼地睨了他一眼,清淡一句。
“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既然你收回注資,那把阿祺也還給我。”陳振東攥緊拳頭,本就青紫腫脹的臉因爲(wèi)怒氣橫生更顯猙獰,擡手就要去拽宋祺,被傅其深一手甩開。
力道之大,陳振東一個(gè)趔趄,撞上身後的欄桿。
見宋祺面無表情地遠(yuǎn)離他,他心中的怒火更甚,大罵:“宋祺你這個(gè)不要臉的女……咳咳咳……”
呼吸一滯,他半個(gè)身子就被傅其深死死扣在欄桿上,只要輕輕一推,他就能立刻墜入大海。
“呵,傅其深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你睡得不過是我不要的破鞋!”
“是嗎?”薄脣輕勾,加重力道,隨著一聲慘叫海面上就濺起一朵巨大的浪花。
傅其深熟稔地解下船上的救生圈,丟下去,復(fù)而頭也不回地?fù)е戊骶屯撗e走。
宋祺嚇得面色慘白,一個(gè)勁地想要回頭但礙於傅其深的身高她什麼也看不見。
“放心,他不會有事!”
這裡離港口不遠(yuǎn),還有救生圈,頂多上岸的時(shí)候蛻一層皮罷了。
“遊輪即將在十分鐘後靠岸,請各位遊客收拾好行李,準(zhǔn)備登陸。”
頭頂上方響起廣播,宋祺心上一舒,總算要上岸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其實(shí)宋祺沒什麼東西要收拾,遂一早就候在前排想著儘早下船,避開傅其深,沒想到他早已先她一步在停車場等她。
“上車。”黑色的蘭博基尼停在她跟前,裡面?zhèn)鱽硪坏啦蝗菥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