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祺和傅其深到的時候,賭場已經(jīng)被圍得水泄不通。
也不知傅其深使了什麼手段,竟然能讓人自動給他讓路。
被圍困在中間的男人已經(jīng)被打得鼻青臉腫,估計連他爹媽都認(rèn)不出來了,可宋祺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人竟然是陳振東!
而之前和陳振東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此刻正依偎在光頭壯男的懷裡,哭得梨花帶雨,聲稱是陳振東強迫了她。
“你說,他會怎麼處置陳振東?”宋祺看這架勢,不免擔(dān)憂。
“不是斷手?jǐn)嗄_就是扔海里餵魚!”傅其深輕飄飄地回答。
宋祺心中慌了慌,就算陳振東再渣,也不至於到該死的地步。
“難道真要他死嗎?”宋祺估計連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緊張得雙手冰冷,還死死地拽著傅其深的手臂。
傅其深眸底一沉,涼聲反詰:“你心疼他?”
“沒有。”斬釘截鐵地否認(rèn),她纔沒那麼聖母,可畢竟是她認(rèn)識的人,她做不到眼睜睜看他死。
宋祺正天人交戰(zhàn)時,陳振東就看到了她,空洞的眸色死灰復(fù)燃,連滾帶爬地衝到宋祺跟前,抱住她的腳踝,痛哭流涕地求救:“阿祺,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你救救我啊!”
宋祺一怔,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停傅其深沉聲警告:“放手!”
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就在眼前,陳振東哪裡肯放棄,不斷地哀求著:“阿祺救救我,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宋祺終究還是心軟了,這好歹是條人命。
“你能幫忙嗎?”宋祺擡眸,不偏不倚地對上傅其深那雙洞黑的寒眸。
陳振東是陳家獨子,要是真打殘了,陳家二老後半輩子該如何過活呢?過去,陳家二老對她還是不錯的。
“要我?guī)兔墒怯袟l件的。”墨瞳至黑,彷彿是能吸人的黑洞。
“什麼條件?”
“做我女人。”
“傅其深,你這是敲詐!”秀美緊蹙,宋祺又急又氣,臉都漲紅了。他別想因爲(wèi)睡了她,就想決定她的人生。
“那就算了。”傅其深雙手抱懷,一派悠閒,“能在這看一場東南亞黑道老大的手筆,也算一飽眼福了。”
“阿祺,救我!”
陳振東已經(jīng)被拽走,呼救聲在耳邊環(huán)繞,宋祺終究還是昧不過自己的良心。
“我答應(yīng)你。”
“哦?”眸瞳明亮,傅其深俯身把臉湊到她面前,“那就先蓋個章。”
“你……”
他眸瞳微瞇,眉眼間漾起一抹痞笑,宋祺身形一僵,怔怔地看著他,垂在身側(cè)的雙手微微蜷起,猶豫不決下連手心都冒了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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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陳振東的呼救聲不斷地在她心上鞭笞著。
“你不許反悔。”
“言出必行。”
“好。”宋祺咬牙,緊抿雙脣,在他的側(cè)臉上印下一吻。
“真乖!”他寵溺地勾了勾她的鼻子,眉眼柔得似乎能溢出水來。
直起腰桿,闊步上前,溫淡的聲音從喉骨發(fā)出:“住手。”
嘈雜的賭場驟然安靜。
“小子,識相的就給我滾一邊去!”一個手下指著傅其深的鼻子罵罵咧咧,不到一秒就扭曲著臉求饒,“痛痛痛,快放開我!”
傅其深一個用力甩開,“喀嚓”一聲間男人的那根手指已經(jīng)耷拉下來。
“砰”的一聲,光頭拍桌起身,旋即就有一羣壯男將他們倆圍擁起來。
見狀,宋祺心裡的鼓點越來越大。
傅其深卻不慌不忙地掏出,撥了一通電話,三言兩語把現(xiàn)場狀況說了一遍,信步上前把電話遞給光頭。
不知電話那端說了什麼,光頭的臉色時而殷勤時而凝重,掛下電話朝著傅其深點頭哈腰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傅總要人一句話的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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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讓人把陳振東鬆開。
“走吧。”驚愕之餘,宋祺就被傅其深拉離賭場。
甲板上,宋祺任由海風(fēng)吹著,賭場的殘忍畫面在眼前揮之不去。
“心疼他?”傅其深走到她身邊,吻了吻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