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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大結(jié)局上

126 大結(jié)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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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靜默著的,可衆(zhòng)人的喘氣聲越發(fā)重了,盛寰庭所說的不光是個大秘密,還是一樁盛老太太的醜事,若非盛寰庭氣極,恐怕也不會當衆(zhòng)說出來的。

陸天唯看著滿屋子的人,也還好盛寰歌不在這裡,陸天唯在她走後常有些後悔,他想她卻偏生要將她當成孝子,遇上事情寧願讓她走得遠遠的,可如今又來一樁意想不到,看著盛老太太的臉色,她必然是暗藏著許多秘密,所謂秘密,是掩藏者的心結(jié),是旁人所看不到的陰暗。

盛凌峰看完那份報告之後,竟然是沉聲笑了,只不過這笑多少帶著些許的悲涼,這份報告讓他有些明白了,爲什麼上次盛寰萱需要輸血的時候,老太太攔著不讓他輸。當時盛老太太義正言辭的模樣,寰萱不是自己親生的女兒,那爲何寰庭又要說他是自己和佩佩的兒子!

而盛凌峰拿著那份資料的手不自覺地發(fā)抖,臉色白得如同打印紙一樣,“媽,這東西是真的嗎?”

盛老太太此刻心裡不知是個什麼想法,只不過是略微有些頹勢之後,她仍舊直起了身子,“你到底是不是盛家人,旁人的詭計也能去相信嗎。”她口中的旁人,可是她的親孫子,盛寰庭也要陷害她,真不知道老太太是長年累月下來,得了妄想癥還是如何。

厲害,厲害到證據(jù)放在眼前,都能這樣視若無睹,盛寰庭笑笑,“好啊,我的詭計,那這東西奶奶您又怎麼說呢。”

那個小冊子,薄薄十幾頁的紙張,滿滿記錄著母親悲喜的小冊子,盛寰庭放到盛之越手裡,她不是口口聲聲尊敬大嫂的嗎,或許最該知道的就是盛之越。

“姑姑,所有人中你最清楚這是不是我媽的筆跡,你好好看看,裡面的內(nèi)容,再做結(jié)論吧。”

盛之越接過去,不滿地望向那份東西,盛寰庭沒有放過她瞳孔放大的表情,再然後,盛之越越翻越快,看著情緒越來越激動。“媽,這上面寫的一個字都不是真的吧。”

不等盛老太太說話,盛凌峰看向自己的妹妹,“之越,至少有一點是真的,佩佩她在需之前,是真的曾經(jīng)懷過一個孩子,我和她的孩子。”盛凌峰最後那幾個字聲音極低,那時候生下了死胎,任佩佩該有多難過,可是剛剛好也和如今一樣,盛世需要大筆的資金,他只好到處籌錢,甚至跑到國外去了,去找?guī)讉€叔叔嬸嬸,只是再回來,卻聽媽說任佩佩嫁人了,而且嫁的人地位還不低。

人如果曾相信的真相分崩離析,恐怕就會像盛之越這般,有什麼堅守的東西轟然倒塌。

盛凌峰咳嗽數(shù)聲,就像是自言自語一般,“這麼多年,我都做了什麼孽?”

陸天唯本來是旁觀一樣,可心裡好奇盛凌峰所謂的孽和盛寰歌以及盛寰庭的關(guān)係,起身看著盛寰庭,“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名義上的母親本來是奶奶給爸的童養(yǎng)媳,姑姑以前住在老家,一直都是她照顧的,尊嫂如母,而需的母親纔是我爸的未婚妻,他們相識於大學,相愛相知,可是奶奶卻嫌棄任姨的出生。”盛寰庭一時也改不了口,任佩佩活著的時候,就連阿姨一句也沒說過,如今卻知道她是他的母親,又怎麼說得出口呢。

“是,我遠到聖天大學讀書,遇上了最意氣風發(fā)的她,就愛上她了,那時的佩佩是個灑脫隨性的女孩子,音容笑貌,都刻在我心裡,訂婚之後,我覺得此生的妻子也只會是她了,所以……所以纔會。”也就是那次的衝動,留下了一粒種子,

盛寰庭繼而說道,“我爸他們大三那年,回來發(fā)現(xiàn)任姨有了身孕,回家告訴奶奶,奶奶明裡上是很高興,可是暗地裡卻不悅,又想要那個孩子,又不想讓任姨入盛家的門,奶奶,接下來你串通我媽做了什麼,難道也要讓我說出來嗎?”

難怪,母親會得抑鬱癥,她心裡這麼多年都活得不快活,即便嫁給了盛凌峰,卻無一日的笑顏,雖有兩個孩子,卻都不是自己的,還要藏著掩著,也就是這樣的負罪感,逼死了她自己,但實際上當年的母親又怎麼會想出這種移花接木的法子。

盛老太太端坐在沙發(fā)上,“我是爲了你父親好,是爲了這個家好,你們一個一個翅膀硬了,都不管我這個老太婆了。”

直到如今,盛老太太依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爲父親,好一個爲了父親好,您一手佈置了父親和我媽有糾葛,再然後任姨生下我後,將我換成死胎,讓任姨遠走他國,李代桃僵,讓我叫了一個不是我的母親的人這麼多年的媽,再讓我去傷害我的親生母親,居然都是爲了父親好,爲了我好麼。”這樣的好,至少盛寰庭無法理解,相信一個正常心智的人,都不會理解盛老太太口口聲聲說出來的好爲何物。

這一樁樁一件件,不提也就罷了,提了盛寰庭當真是要問問,這到底是爲了誰好。

“更何況,你當年之所以接納是童養(yǎng)媳的母親,不過是你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所以覺得對盛家大有裨益,姑姑,老家的薛老太爺你還記得嗎,我媽就是那薛老太爺遺落的小孫女,所以後來薛家纔會拿出那大筆錢給父親渡過難關(guān)的。”沒有利益可圖的事情,奶奶又怎麼會去做。

盛老太太告訴盛凌峰,任佩佩是因爲盛家出事了才離開的,其實不過是她從中作祟,而盛家的確在那一年遇上了同今日差不多的事情,於是盛老太太和薛家太爺達成了共識,促成兩家聯(lián)姻。

但遠走他鄉(xiāng)的任佩佩,還曾有過一段婚姻,至於其中緣由,盛寰庭的母親並未記下,只是寫了盛凌峰在知道之後,整日悶悶不樂,其實他們結(jié)婚後,盛凌峰鮮少對她有好臉色,除了看到盛寰庭的時候,其實是因爲他眉眼中總有任佩佩的影子,所以沒有招致盛凌峰的不悅,反而對他十分之好。

後來又一次的故技重施,在於盛凌峰得知了任佩佩的狀況,並且因爲一次意外,和任佩佩再度有了關(guān)係。盛老太太害怕盛凌峰拋下盛家,當年撒謊說任佩佩的孩子是死胎,可媳婦兒生下的果真是不健全的孩子,在醫(yī)院沒有多久就死掉了,盛老太太於是從外面抱回一個女嬰,一兒一女,湊成一雙好字。

以這個年幼的孩子來捆住盛凌峰,而任佩佩再次離開,這一次卻有了一個可愛的孩子。

盛寰庭的話說得很亂,陸天唯不是盛家的人,有的地方不十分明白,可盛之越卻是聽著聽著,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她將手中的東西丟到地上,跑向盛老太太身邊,“媽,真的是你慫恿嫂子去偷的孩子,還串通了醫(yī)生,告訴任佩佩,早產(chǎn)使得孩子沒能活下來的嗎?”

雖然事無鉅細地記了下來,可一時之間讓盛之越顛覆對於那個賢惠的嫂子,和自己的母親的所有印象,自然也是要再三地去確定。

眼見著連盛之越也開始疑惑,不相信自己,盛老太太板著臉,“你們這一個個都是要幹嘛,造反嗎。”

指著盛寰庭道,“現(xiàn)在這些事情都不重要,我們今天談的是盛世的事情,解決了盛世的事情我們再談這件事吧。”

“我不急,奶奶,真相無論如何都不會被人抹掉的,無論相隔多長時間,我相信仍舊能留下許多證據(jù),姑姑你要的真相怕不必從奶奶這裡得到,我媽去世了,可外公外婆還在老家,你大可以有更簡單的方式去驗證,好,奶奶既然要說盛世的事情,我既然都開門見山了,那就不打馬虎眼了。”

盛寰庭同樣直視盛老太太,只是那目光中不乏淡漠,“奶奶,至於剩餘的股份你大可以不必擔心,都在我手裡,你不想讓盛世消失就把你們手頭上的股份交出來,否則我會將我手裡所有的股份拋售給那個神秘人。”

“寰庭,你瘋了。”

“是啊,我瘋了,我還記得我那日在墓前,還威脅需,我要掘墳,要掘我親生母親的墳,老天真是當時就該一個雷把我劈死不是。”他拿到那報告的時候,就閃過這樣的想法。任佩佩所受的苦,他也只能以這樣的方式討回來,盛老太太心裡最重的就是盛家這些產(chǎn)業(yè)。

從此之後,這些產(chǎn)業(yè)只用於祭奠一個可悲的女人。

盛凌峰愣在那裡,並未指責兒子的做法,只覺得這些年自己活得像是個笑話一樣,“寰庭,既然你收購了那些股份,那麼我也把我手裡的股份給你,這樣你就是盛世的大股東了,以後你要做什麼,想做什麼,不用顧忌。”他這輩子就是顧忌了太多,守著盛世,守著母親,到頭來不過是一場人爲的計劃。

盛凌峰又想起在大學裡的日子,他答應(yīng)了任佩佩的所有,終究是做不到的。

“盛凌峰,你瘋了是不是。”孫子發(fā)瘋,這常年忍氣吞聲的兒子也在這個時候不幫著自己。

“媽,我爲你口中的盛家賠上了我大半輩子,我累了,我不能讓我的兒子再重蹈覆轍,絕不。”

盛老太太指著一干人,不一會兒氣急攻心暈了過去,一直陪著盛老太太的文叔將老太太扶上了樓,盛凌峰讓人去找了家庭醫(yī)生。

醫(yī)生來後,說是著急暈過去了,只需要休息一會兒,盛老太太轉(zhuǎn)醒後,卻不想見到他們,只留下文叔一個人在房間裡照看。

盛寰庭陪著盛凌峰下樓的時候,盛凌峰又多說了幾句,“寰庭,我老了,有些事情已經(jīng)無能爲力了,股份的事情你去辦吧,需要我簽字的地方就讓人拿來,至於那個神秘的持股人,盛世的股份說什麼都不能拿給他,他來者不善。”

“我知道,剛纔我也是一時衝動。”

“我累了,先回房了,天唯啊。”臨了盛凌峰看向陸天唯,“盛家這點荒唐事兒讓你笑話了。”

“既然我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沒有什麼笑話可言,如今最重要的是盛世沒事,您沒事!”盛寰歌對於盛凌峰的複雜情感,也和這些荒唐事兒一般吧,想擁有愛卻陰差陽錯地只能越來越遠。

“我知道盛盛這次受的傷不輕,你讓她出去透透氣是對的,省得如今看了盛家這樣,也落得心中不順。”

關(guān)於沈蘊陶的事情,陸天唯還未對盛凌峰說及,他全以爲盛寰歌是因爲那個孩子的事情才暫時離開的。

“好。”盛凌峰說罷,回了自己的房間。

陸天唯到門外,是盛寰庭送他出去的,盛寰庭顯然心情也不怎麼好,恐怕這件事他知道的時日不短了。盛家這次,恐怕再也回不到從前,不過有多大的傷,才能夠有多大的力量,重組一切,希望盛寰庭有這個能力。

“如果盛世真有要我?guī)兔Φ牡胤剑汩_口的話我一定幫,只是沒曾想,你倒是鳶鳶同父同母的哥哥。”

“可我,從來沒幹過哥哥該做的事情。”盛寰庭寵盛寰萱,卻從未那般對待過盛寰歌。

“或許她那倔強的性子,大多半來自於你的功勞也說不一定。”

“她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這件事需要現(xiàn)在告訴她嗎?”

盛寰庭搖頭,“你不是最怕她受傷的人,暫時不說吧,等我處理一下盛家的事情,還給需一個平靜吧。”

“好,那我先走了。”

“其實買走盛家股份的是馮無度,他讓我?guī)Ь湓捊o你。”臨了,盛寰庭叫住了陸天唯。

“什麼話?”

“你可以不妥協(xié),但他再放手,可就不是盛家遭殃了。他那個人,根本沒有什麼東西是怕的,無論事情多下作,他都能做得出來,這我相信。”盛寰庭不過是和馮無度接觸過一次而已。

“我知道了。”

盛寰庭轉(zhuǎn)身回別墅,就看著盛寰萱帶著眼淚站在門前,看得人非常心疼。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指摘盛老太太當年做的一切,也想過這樣會爲這個家?guī)淼尼峁?

“哥……”

“萱兒。”他叫出口額兩個字,讓盛寰萱一時情緒頗爲激動。“盛世還有很多事情要哥去處理,你永遠是盛家的人,這一點,沒人能改變的,懂嗎。”

“我不是怕這個,我是害怕這個家散掉啊。”她不是盛家的女兒,可盛凌峰和盛寰庭都疼她,所以她不怕,可這樣的局面怕是要僵持很長一段時間,這個本來就千瘡百孔的家庭,一時間變得煞是支離破碎。

盛寰庭擁住她,“不會的,以前哥和你說過什麼,所有的事情終將會慢慢平靜,只要我們心態(tài)平和,不怕。”

盛寰萱雖然連連點頭,可她知道不會平靜了,當一波漸漸起來,只會激盪起另外一波。

……g國……

盛寰歌和viki回到市內(nèi)的時候,在門外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喬亞剛巧歸國,聽晨說盛寰歌他們已經(jīng)從古然那裡回來,沒什麼事情纔過來看看的。

也是爲了,接近盛寰歌。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黑色的禮服,襯托得喬亞更加修長的身姿。

“不請你,你就不進去了,喬亞王子。”viki嬉笑道,女傭開了門,他先行一步,而後盛寰歌進去,喬亞緊跟其後,似不在意viki說什麼。

而這古堡的人卻是認識喬亞的,這是他的地界,不認識他的人反倒是奇葩了。

三個人坐在客廳裡,盛寰歌感受到喬亞直視自己的目光,低垂著臉不去看他,這男人的氣場強大到整個客廳都覺得壓抑。

喬亞則是在心裡默唸,三二一,果真viki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出去接電話回來後,神色不明,說不出好壞,卻是說了自己要出門,再然後偌大的客廳中只剩下盛寰歌和喬亞。

“是你讓人支開viki的吧。”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盛寰歌開了口。

“我的表情有這麼明顯嗎?”

還不夠明顯,看著viki接電話,眼睛都快直了,“他走了,有什麼話喬亞王子可以說了。”

“這房子不錯,看來總統(tǒng)的眼光是越來越好了。”

“你知道是蘇姐姐帶我們到這裡的。”

“是啊,這個房子的產(chǎn)權(quán)是總統(tǒng)的,再一想蘇南恩的關(guān)係不就很明顯了嗎。”

總統(tǒng),雖然是蘇南恩的老公,可爲什麼要管她的事情,“他們夫妻的感情還真不錯。”

“誰說是因爲蘇南恩,你能在這裡,能享受總統(tǒng)護衛(wèi)的照顧,你以爲爲什麼?”

盛寰歌質(zhì)疑地看著他,“你知道爲什麼?”

“難不成,沒人告訴過你裴季和陸天唯的關(guān)係。”

“他們,什麼關(guān)係?”

“哦,說起來也很簡單,就是……”喬亞正要告訴盛寰歌,卻聽見門外傳來了聲音。

有人敲了門,侷促不安的盛寰歌正好藉口這個機會,起身開門,卻只見一個小嬰兒被放在籃子裡,在地上嗷嗷哭泣。

出門看看四周,卻沒有一個人在外面停留。

盛寰歌看著孝子,一時心軟就抱了起來。

見她久久未歸,喬亞起身去看看,她手中抱著一個孩子。

“我出來的時候,只見到這個孩子。”一個嬰兒是不可能自己按門鈴的,眼看著孩子哇哇地大哭。

喬亞沉聲,“恐怕是棄嬰。”

眼看著那孩子哭得越來越厲害,盛寰歌覺得不對勁,喬亞將手放到孩子的額頭上,“好燙啊,去醫(yī)院吧。”

盛寰歌坐喬亞的車子,將孩子送到了醫(yī)院。

檢查的結(jié)果不怎麼好,孩子出生不到兩個星期,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伴隨著多個併發(fā)癥,情況不容樂觀了。

送入手術(shù)室之內(nèi),盛寰歌不知什麼感覺,她的孩子甚至連看這個世界的機會都沒有,而這孩子的父母卻因著這搏孩子遺棄。

晨急匆匆趕來,對喬亞說了幾句話,喬亞走向盛寰歌,“這裡的院長是我的阿姨,我已經(jīng)交代好了,你在這裡等著我,我的話還未說完。”

喬亞做事情歷來如此利索,眨眼的功夫?qū)⒁磺卸及才藕昧恕I踔吝B照顧孩子的護工都給找來了,這是異國他鄉(xiāng),盛寰歌未見得有什麼辦法,“好。”

手術(shù)結(jié)束之後,孩子被送進了觀察室,醫(yī)生說只有等著觀察,幾個併發(fā)癥只要穩(wěn)定下來,暫時就不會有危險。

盛寰歌掛心之餘,才擡頭,在遠處看到一個身影,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吩咐了那個女護工照顧孩子,而自己追著那個身影就過去了。

天頌到g國來了,如果是這樣,前幾天,連君承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卻沒有告訴她,還曾經(jīng)問過她有沒有見過天頌,那時連君承在電話裡的語氣顯然不怎麼好。

盛寰歌朝著那個方向追了過去,陸天頌並不知道身後跟著一條小尾巴,照例往醫(yī)生那裡過去。

見陸天頌神色異常,盛寰歌並沒有第一時間上去問他,只等他出來,而後偷偷進了醫(yī)生的辦公室。

“秀,請問您有預(yù)約嗎?”

盛寰歌搖搖頭,“方纔出去的那位先生是我的親人,請問他身體上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只見那醫(yī)生打量了盛寰歌許久,“我從沒有看他帶過什麼人來這裡,都是他一個人來治療的,你騙我吧,秀。”

治療,“他生病了?他從來沒有和家裡人說過他生病的事情?”

醫(yī)生皺著眉頭,得了絕癥而不告訴家裡人的,他不是第一次見。“他的病不能再拖了,要麼手術(shù),要麼……只有等待了。”

“等待什麼?”

那醫(yī)生既然已經(jīng)說了,只好和盤托出,“陸先生得的是遺傳病的一種,他的器官會漸漸枯竭,他治療了一段時間了,可是依然不見好轉(zhuǎn),來的事情情況已經(jīng)很糟了。”

情況很糟,盛寰歌想起有段時間的時候陸天頌的身體的確看著不好,臉色也很差,她不敢再想,因爲就連孟曉諾的事情,她一直就覺得陸天頌反常得不正常,也許和這個有關(guān)係纔是。

盛寰歌捂著嘴,定了心神,“他治療多久了?”

“已經(jīng)進行了三個療程,雖然得到一些控制,但這次的報告仍舊錶明情況不容樂觀,我勸過陸先生許多次,也希望他能有人陪同而來,可是他一直都不答應(yīng),雖然站在醫(yī)生的角度我應(yīng)該爲病人保密,可是站在我自己的角度,我希望你們能給予他求生的意志。”

求生的意志,“醫(yī)生,那麼他下一個療程在什麼時候。”

“因爲他的情況很差,所以現(xiàn)在只能縮短治療週期了,陸先生似乎有事情要辦,下個星期會有一次治療的。”

“好,我也會過來的,謝謝你醫(yī)生。”

盛寰歌不記得自己怎麼從那個房間出來的,也不知道此刻腦海中充斥著怎樣的想法,她拿出手機,搜索了那位醫(yī)生方纔說的術(shù)語,顯然網(wǎng)上有更加直截了當?shù)幕卮穑勒仗祉瀬頃r的情況,他這病風險的確很大。

盛寰歌打開通訊錄,停在陸天唯的名字上,想按卻又不能按,三哥說過最近一段時間他們幾個都會忙得不可開交,至於爲什麼事情,三哥的口風很緊問不出來的。

至於天頌得病,盛寰歌不知道三哥對此瞭解多少。如果是知道天頌有這個病,反而還是娶了曉諾,那是問題;可如若也被天頌瞞著,往後要是知道了,真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芥蒂。

盛寰歌纔回到那孩子的病房中,就看見病房之中來了兩個警察。

他們展示了證件,而後用g國話問道,“請問您就是盛寰歌秀嗎?”

“我是。”盛寰歌再往裡面探了探頭,就看見一對夫妻在那孩子的牀邊。“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他們二位報警,說是您抱走了他們的孩子,恐怕需要您走一趟接受調(diào)查。”

“什麼,有人將這個孩子放到我門前的,我看孩子生了病這才帶到醫(yī)院,怎麼成了我拐賣孩子。”

“有或者沒有,我們調(diào)查過就知道了,盛秀如若沒有做過,我們自然會恭恭敬敬送盛秀回家的。”

“好吧。”雖然莫名其妙,但盛寰歌此時也只能跟著兩個警察離開,好在喬亞留了一個人在這裡,那位護工可是c國人,盛寰歌看向她,“麻煩你給僱你的人說一說這件事情。”

喬亞並沒有想到,米笛安會將事情鬧到母親這裡,還在公館內(nèi)大加控訴,甚至鬧得整個家族都不安寧。

他到的時候如同會審一般,母親的面色不怎麼好,米笛安則是坐在一旁哭泣。

“聽說王子你要退婚?”說話的人是米笛安的父親。

“沒錯。”他之前就提出過的想法,不過是再說一遍。

“米笛安雖然有時任性了些,但對王子可謂是無微不至,不知道究竟是爲了什麼?”米笛安的父親也許也在發(fā)怒,不過好在不像米笛安一般地撒潑就是了。

“我不愛她。”

“米笛安和王子是一起長大的,難道沒有感情嗎?”

喬亞頓了頓,“沒有,她這樣的性子就連當妹妹都覺得頭疼。”

“喬亞。”呵斥的人是王后,自己的兒子的性子她知道,如今米笛安這麼一鬧,這婚事還真是告吹了,其實如果不是兩家關(guān)係好,也不會定下這樁婚事,米笛安在她看來也不是王后的最佳人選,任性又小氣。

可喬亞這麼說,怕是要得罪於人,所以她還是開口制止了。

喬亞右手放在胸前,“母親大人,米笛安叔叔,我真的不想娶她,如若你們非逼著我娶她,我已經(jīng)可以意識到她以後的日子會有多麼不幸福,這是我對家族的尊敬,我不希望自己成爲第一個離婚的皇室。”

這話一出口,美莎王后知道喬亞並未說笑,雖然以前提過,可這次說的尤其重,眼見著米笛安的父親更加不悅,示意讓喬亞先別開口。

喬亞站在窗邊,想離那噪聲遠一些,卻正好看到樓下,晨接了電話,臉色微微變了,下意識地喬亞就覺得和盛寰歌有關(guān)係。

推開窗,“晨,上來。”

晨不一會兒就上了二樓,“什麼事情?”

晨看了一眼王后,又想到上次的事情,不敢再違抗喬亞了,低聲說了什麼。

“母親大人,我有急事,先走了。”

爛攤子留給了美莎王后,晨剛想跟著出去,被王后叫住了。

美莎王后搪塞了米笛安父女,這婚事除了作罷,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眼見著米笛安的父親負氣而去,美莎王后也不怎麼高興,這下,又失去了一個同盟,她一直在給喬亞鋪路,奈何喬亞就是不在意這些,王室的成員那麼多,他的直系繼承權(quán)又算什麼呢。

“喬亞究竟有什麼事情,急的都不顧米笛安的父親。”

“這個……晨不能說。”

“我的命令你要違抗?”美莎王后挑眉。

晨看著王后,“上次的事情,讓我領(lǐng)悟了,我在學校中學習的東西,漸漸都迷失了,逐漸的自以爲是,可王子殿下不需要我的自以爲是,所以以後我再也不會擅自做主了。”

“呵呵,他能去哪裡啊,不過是去看他的小美人不是。”門外斜靠著一個女人,風情萬種,堪稱尤物。

美莎王后這雙不安生的兒女,天生都是來氣她的。“喬美,你如果有這個功夫,去勸勸你弟弟。”

“母親大人,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如果對於王位弟弟想要那可是太簡單了,您現(xiàn)在該擔心的是他那份雄心壯志,用錯了地方,可就不妙了。”

喬美說的話,也就是美莎王后所擔心的,喬亞聰明不假,可也得認清目標,萬一將目標選錯,那麼就再也不能讓他燃氣鬥志了。

喬亞趕到警局,透明玻璃窗那裡,盛寰歌安安靜靜地坐著,兩個警探坐在她對面。

“王子啊,您出現(xiàn)在這裡恐怕不妥。”

“有什麼不妥的,你們的審訊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絕對沒有,那位秀被帶進來之後,一開始還不斷重複著第一次的話,後來索性就不說話了,您看我也沒有爲難她,還是讓人周旋,換了不兇的人去問話。”

“你換了在兇神惡煞的,怕是她都不會怕的。”喬亞笑笑,幾個女警沒有放過這樣的面部表情,看著喬亞犯花癡。

大步走近審訊室,“走了。”右手食指微微擡起。

喬亞是*oss,當然是聽他的,盛寰歌起身,隨後而來的警長看向喬亞,“那攝像頭壞了,根本沒記錄下什麼有用的證據(jù),就算是局長來了,恐怕都不能批呀。”

“如果她是未來的王后呢,如果是我喬亞的妻子呢,你們想將王妃扣在此處。”這話一出,連帶著盛寰歌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震驚了,有人拿出手機想要拍照。

喬亞從口袋中掏出一小把金屬製的手槍,砰砰幾聲,那些手機的攝像頭就碎了,g國的王室是可以帶自衛(wèi)的手槍的,從小也都學習射擊。

“你們的手機,我會讓人賠給你們,一會兒就送來,她不喜歡照相,怎麼樣,有我來擔保,如何呢?”

喬亞話已至此,皇室的力量衆(zhòng)人都明白的,喬亞擔保,也許這女人當真是這國家以後的王妃,王后,權(quán)衡利弊。

那警察頭子讓出了路,“可是喬亞王子,短期內(nèi),盛秀恐怕是不能離開g國的。”

喬亞聽了這句話,面部緩和了很多,“長期留下我也沒意見。”他巴不得就是了。

盛寰歌惡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喬亞不改面色,就像是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瞪什麼瞪。

喬亞擁著盛寰歌離開,晨沒有跟來,是他自己開車的。

“這樣撒謊,好嗎?”雖然喬亞那般讓人不能將消息傳出去,用槍打碎了那些人的手機,這事情他還真做得出。

“撒謊,我可是奔著將我方纔說的話一一坐實才說的。”

“我是已婚女人,難道要重婚麼,喬亞王子,這是你的地界,如若你動手腳在其中我也不知道,可是如果你在我身上動腦筋,那麼有一點,我會挑公共誠告訴別人,我有老公。”

結(jié)了婚仍舊和他玩曖昧的女人不少,像這樣義正言辭要遠離他的確實是頭一個,也就只有盛寰歌會這般理所當然,“冤枉啊,這次的事情和我沒有半點關(guān)係,我發(fā)誓。”

“我知道,要不你怎麼會送我去那個醫(yī)院,還讓護工來照顧孩子,如果不是那個護工,我恐怕今天就要被那幫警察煩死了,不過g國的警察耐性真好,同一個問題,我回答了十遍,可他們?nèi)耘f那麼問,索性我就不說話了。”

喬亞握著方向盤,眉頭微微蹙著,“丫頭我老實說這次的事情好像不簡單,就像是有人安排了一樣,你是不是惹了什麼人了?”

“我能惹誰,就算有點糾葛的人,現(xiàn)在也都在c國,其餘的……我還真想不到誰會遠程操控來陷害我了。”

“你沒有,難保你家那位沒有啊,我們?nèi)€地方吧。”

“……”看了喬亞一眼,去就去吧,誰叫怎麼說喬亞都是救命恩人呢。

“還有,醫(yī)院裡的那個孩子還好嗎?”

瞧瞧,被人弄進了醫(yī)院,還掛心人家的孩子,“那兩個人本就不是那孩子的父母。”

“你怎麼知道?”

“找人查的呀,警察局那幫子人,循規(guī)蹈矩的,能查出什麼來,我不過是微微教訓了一下,他們就說了,是看你撿了那孩子,纔有了這個主意,不過好像只是爲了拖住你而已。”

喬亞說得對,這事情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帶她進警局的時候,沒收了盛寰歌的包,她如今想起,拿了包打開,一樣東西都沒有少,奇怪了。

裴季聽聞保鏢傳來的消息之後,立即讓人去調(diào)查情況,隨著調(diào)查情況一同而來的,是喬亞趕往了警察局的消息,所以,他才能安然地坐在總統(tǒng)辦公室,再然後保鏢說的情況,則是喬亞帶著盛寰歌往這裡過來。

前些時候陸天唯讓人帶過來的好茶,倒是有了用處。

……

“你給陸天唯打了電話嗎?”

“好,接下來,接下來你們什麼都不用做,就在那裡等著。”馮無度剛放下手機,陸祥器就進了門,他掛斷電話。

“陸天頌的那酒吧還不死不活地吊著,老闆只需要再使力,立馬可就能倒閉了,我告訴你,我那侄子都心軟,你不下狠手,他纔不會乖乖將東西送上來。”

“我的決定你都要干涉了,你似乎並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

陸祥器臉色一變,畢竟吃人家的嘴軟,“那個,只是看娛樂城最近的生意不錯,如果能徹底讓放縱不能翻身,這城裡的第一大娛樂會所可就是我們了,這不也是爲了老闆您的生意。”

“你夠狠的,那怎麼說都是你自己的親侄子不是,我這輩子是沒有什麼親人了,要不絕對做不出這麼多缺德事。”馮無度無牽無掛,唯一能讓他牽掛的,如今也不在了。

任佩佩是馮家的養(yǎng)女,收養(yǎng)來的時候,說給改名兒,她卻說不用,在家裡一點秀的模樣也沒有的,有時候幫傭人做做家務(wù),更多的時候是像個保姆一樣陪在他身邊。

那時的馮無度,還只是馮家一個紈絝少爺罷了。

“放心吧,不久之後會有人把玉佩給我的,這件事情你不用管,等到玉佩拿到手後,我會叫上你,我們一同前往。”

有人會將玉佩交到馮無度手裡,聽上去像是個不可能的笑話,但以陸祥器的認知,馮無度這個人做事歷來井井有條,他這麼說就有其中的道理,只不過是他不知道而已,看來馮無度對他的狐疑頗多,想要盡數(shù)消除是不可能的。

“怎麼,還有事?”

“沒有,那我就先去忙了。”

……

喬亞和盛寰歌到訪的時候,裴季那壺茶煮的恰到好處。

本就有特殊通行權(quán)的喬亞,直接帶著盛寰歌進了總統(tǒng)辦公室。

彼時裴季一身鐵灰色的西裝,面前是全套的一組茶具,盛寰歌雖然不懂,可陸家有這麼一套,爺爺說最起碼要賣到八位數(shù)。

只是這茶在c國盛行,而g國人鮮少喝,即便喝,也不會這般麻煩。

裴季的動作嫺熟,不一會兒倒出兩杯茶,放在自己的對面,他的辦公桌是透明的窄桌,寬度並不遠。

“請坐。”

喬亞拉著盛寰歌,坐下。

還未等她問出自己的疑惑,喬亞將那杯茶一飲而盡,“人可是我毫髮無傷地帶出來的,你家那位哥哥去幹什麼了。”

喬亞和裴季的年齡相差無幾,且在g國的地位難分伯仲,所以說話歷來這般直來直去。

“有你過去,還要我們做什麼。”裴季望向盛寰歌,“說起來,我還要叫你一聲四嫂纔是。”

四嫂,盛寰歌也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那杯茶定定心神,裴季漫不經(jīng)心,卻是叫自己一聲四嫂,陸天唯是排行老四的,裴季這麼叫她,難不成他和秦錦生他們也有關(guān)聯(lián)纔對。

想到那七個人,不對,按著數(shù)字排下來的只有六個人,她從未見過老五,所以面前的裴季總統(tǒng)就是那從未出現(xiàn)過的老五。

“你就是老五?”

“是。”裴季又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茶,“動用我的保鏢是四哥安排的,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他們的級別不低,此番四哥是什麼用意,我暫且不明,可有一點,他當真是在乎你在乎得緊。”

喬亞冷嗤一聲,“在乎,那爲什麼山高水遠讓人到這裡來,坐岸觀火,這就是所謂的在乎。”

裴季白了他一眼,眼神中說你不要趁火打劫。

喬亞也只看著盛寰歌,“我告訴你那男人不可靠。”似乎在暗示,可靠的在你身邊一樣。

“喬亞王子,我可以和總統(tǒng)單獨談?wù)剢幔俊眴虂喸谶@裡,很多話裴季似乎無法言明。

“ok。”

喬亞走後,盛寰歌看向裴季,實際上她覺得陸天唯就是有事情瞞著自己,“那些保鏢級別那麼高,那麼他藏著的秘密恐怕事關(guān)一個能啓動應(yīng)急機制的人吧。”

“這我不知道,四哥只要求了一點,要保護你在g國無恙,暫時你不能回去。”

就這句話就夠了,意味著陸天唯此時在c國恐有危險。

“四嫂,你不必想辦法要回去,你就算拜託喬亞,他爲了你的安全,何止不會讓你回去,還會千方百計地阻止你,至於我,本就答應(yīng)了四哥,更不可能出爾反爾。”

盛寰歌瞭然,她將茶杯拿起微微抿了一口,“真沒想到,g國總統(tǒng)和他們有關(guān)聯(lián),軍火商,商人,還有我家陸少爺,真是奇妙,你最近有見過他們嗎?”

“沒有,許久都沒有見面了。”g國公事繁忙。

看來,陸天頌來這裡的事情,裴季也是不知道的。

“總統(tǒng)事忙,那我不打擾了。”

“慢走。”

……

一週後,陸天頌到醫(yī)院複查,盛寰歌並沒有先去和他打招呼,每次經(jīng)過療程後都會變得很虛弱。

那醫(yī)生是等陸天頌進入病房後,才讓盛寰歌進去。

病房裡的陸天頌,旁邊放滿了儀器,臉色已經(jīng)不是蒼白可以形容了。

他睜開眼,似乎是確定一下,又閉上,又睜開,果真是盛寰歌,還以爲自己做夢。

“別看了,再看幾遍也是我。”

直到盛寰歌出聲,陸天頌才知道自己沒有做夢,“你怎麼來了?”

“上週我在醫(yī)院裡看見你了,天頌,醫(yī)生和我說了一些你的情況,你不要怪他,他是看你向來都是自己一個人,我告訴他我是你的親人,所以和我多說了幾句。”

“哪幾句,別聽他危言聳聽的,我只是需要治療。”

“不,你需要手術(shù)才能徹底治癒,否則情況會越發(fā)惡化的。”這個時候並不是藏著掖著的時候了,“我問你,我們家陸少爺他知不知道,三哥知不知道?”

“表哥很晚才知道,現(xiàn)在就你們兩個人吧。”

“那爲什麼,他不陪著你來呢?”只有陸天唯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情,這個他只能是一個人。

“三哥有一個幫手,神通廣大,我怕表哥和我一路來,他們會懷疑,然後大家就都知道了。”陸天頌可謂煞費苦心,如果不是盛寰歌偶然到那裡去,又怎麼遇得上,陸天頌就打算一輩子不告訴他們真相了。

“那你知道得病是在和曉諾分手前。”

盛寰歌既然撞破了,陸天頌索性就直截了當了,“那次體檢查出來的,表嫂你知道我不是天夢爸媽的孩子是吧,我的親生母親是表哥父親的妹妹,我爸就是得這病去世的,後來沒有多久,我媽傷心過度,出了車禍也死了,他們誰都沒告訴我,我體檢那次醫(yī)生告訴我這是罕見的遺傳病,就算治好了,以後的孩子也可能患病的,當時腦子一下就空白了,第一個念頭想的是曉諾,這些年我一直都叫表哥做表哥,而不像是天夢一樣,你知道爲什麼,因爲我其實接受不了這個姓氏,叔叔一下子變成爸爸,其實叔叔對我比對天夢好,慣著我,就算我?guī)Щ厝サ牟皇窍駮灾Z那樣的好女孩,隨便一個女人,他們都會高興的,其實就是害怕我有心結(jié)。”

“天頌。”

“別急,等我說完,我能思考之後,我就在想我要做什麼,我覺得我那麼做是對曉諾最好的方式,你覺得呢,表哥之所以知道了這件事情,是因爲安維。”

安維,就是陸天頌和孟曉諾分手時候的那個女孩子,“我不想娶她,可她非要嫁給我,後來甚至自殺,他父親挺怪我的,事情鬧得挺大,甚至因爲聯(lián)絡(luò)不到我爸媽,就把表哥找去了。”

“再然後,我在安維的病房裡,講出了這件事情,好啊,她嫁給我,我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死的人,即便結(jié)婚生子,那孩子很大程度上好不了。”

“天頌,不許這樣說。”有些話出口了,也許會應(yīng)驗,所以人永遠都要帶著敬畏之心,可陸天頌此時的情況,和他們都不一樣,也許下一秒觸及的就是死亡。

“安維的父親這才平靜下來,然後安維就離開了,表哥問我後不後悔,我有什麼可後悔的呢,三哥和曉諾在一起之後,我和三哥打過一架,畢竟曉諾曾經(jīng)是我的女人不是,可三哥……呵……用他的拳頭告訴我,曉諾往後的人會幸福的,表嫂,你說我做得對嗎?”陸天頌說著說著,竟然有些說不下去,嘴角在笑,眼角卻是含淚的。

他們暗地裡,還有這麼多事情,卻都不開口提及。

“我不知道你做得對不對……只是……只是你那時候該有多難受,我們都指責你的時候。”

陸天頌要搖頭,“不,那時候最難受的不是你們的指責,而是好幾次想和曉諾說出真相,卻都沒有勇氣,到最後將所有的話都掩埋了。就像是表哥,有些話也不能給你說一樣。”

“什麼話,你告訴我可以嗎,也許等他說也和你一樣埋藏一輩子。”

“你做手術(shù)出來的,他拜託了天夢,流產(chǎn)下來的孩子給了他,葬在了陸家的陵園當中,我好像很久沒見表哥哭過了吧,那天和他一起送那盒子入墓中的時候,他哭了,這是我偷偷告訴你的,你可萬萬不能告訴他。還有啊,你流產(chǎn)之後身體其實很虛弱,是表哥讓viki陪著過來的,至於他逼著你喝的湯湯水水,那可是寧遠當?shù)刈钣忻闹嗅t(yī)開出的方子。”

下葬了那孩子,要是盛寰歌自己,她絕對沒這個勇氣,早哭暈了,還有viki,就說他怎麼可能去碰中醫(yī),還非得逼著喝藥,調(diào)理身體,“天頌,我想他了,想和你一道回去。”陸天頌到這裡並未驚動裴季,恐怕是用自己的私人飛機飛抵的,要麼就是別人的飛機,總之他會有辦法,盛寰歌此時就想回去看看,那邊究竟什麼個狀況。

“s市……”這個時候讓盛寰歌回去好嗎,局面這般混亂。

“你們爲什麼都把我當成他的絆腳石一樣,難道他不需要我嗎?”

陸天頌抵著自己的眉頭,怎麼可能呢,表哥最想見的應(yīng)當不是那一份份的文件,而恰恰只是盛寰歌一個人。

“不行。”以爲陸天頌思考了很久能夠答應(yīng),可換來的是兩個字。“表哥讓你來這裡有他的用意,五哥的勢力不用說,再說g國這裡法度最嚴苛,鮮少有哪些光怪陸離的人到這裡落腳,保護起來也方便。”陸天頌欲言又止,盛寰歌很懷疑。

“你們還有事情瞞著我吧,不止是這個理由不讓我回去。”

“你以前主治醫(yī)生曾經(jīng)來看過你,她說雖然表嫂是徹底治癒了,可還是不能太受刺激,最好好好休養(yǎng)一段時日,遠離熟悉的地方,到更加開闊的視野中去,是個不錯的選擇。我想,表哥或多或少聽了進去,所以我不能幫你。”

除卻陸天頌,找不出第二個有這樣的能力帶著她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的人了。

盛寰歌拿出手機,“你可以不告訴我,我會把你在這裡的事情告訴……”

“你不能告訴曉諾。”

“誰說告訴曉諾,我給三哥打電話。”

盛寰歌那撥通鍵還未按下去,就聽得病牀上的人喃喃,“你這麼對待一個病人合適嗎,好,我?guī)阕哌€不成嗎。”盛寰歌會不會打這個電話他不知道,可陸天頌雖然有些犯暈,但也能想象讓一個人不走的方法實在有很多種,他是答應(yīng)了,可機械故障飛機不能飛,又或者是限制出境,理由麼,多了去了。

但實際上,陸天頌也不必找理由了,就在晚上的時候,陸天頌借來的那架私人飛機被人給偷走了,那麼一個大家夥兒,說沒有就沒有了,有人還說是幽靈作祟來著。

這件事和陸天頌沒有多大關(guān)係,他不過是無意間給裴季透露,裴季認爲自己不便出面,讓自家老婆在喬亞面前多說了幾句,然後陸天頌的飛機就神奇地消失了。

盛寰歌天天纏著陸天頌,難道他還真就不回c國了嗎,打賭連陸天頌都在擔心國內(nèi)的狀況,可陸天頌此時反倒是有陸家的基因,當真沉得住氣。

盛寰歌往醫(yī)院跑,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天她撿的那個孝子,正逐漸康復(fù),說來很奇怪,咿呀學語的孩子,常常見到盛寰歌崩出來的話就是嘛,雖然不是那個意思,可對於盛寰歌來說有所觸動,每次去找了陸天頌,她總要去看看那孩子!

而之前污衊她的那對夫婦,如同人間蒸發(fā)了一般,當?shù)鼐殖废私沽睢?

盛寰歌想,如果這個孩子沒有人前來要,或許她能夠當這孩子的媽媽,如果是那樣,可以彌補之前那個孩子的痛楚。

陸天唯和她還是可以擁有一個陸景一的,不是麼。

……

這一週以來,盛寰歌動著陸天頌的腦筋,可有人也十分心急,沈蘊陶和陸祥磊就是這樣的,馮無度曾經(jīng)私下裡見過他們。

“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馮無度告知沈蘊陶有她兒子的下落,她這次不想再瞞著陸祥磊了,自然是全數(shù)告訴了陸祥磊。

“對於馮無度的話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可是陸家祖訓放在那裡,任何人都不能動那玉佩。”這是陸祥磊最頭疼的,其實一塊玉佩,縱然玉佩後面藏著秘密,可對他們來說意義也不大,這些年賺了很多錢,可幸福卻覺得漸漸就那麼少了,直到沈蘊陶這件事後,反倒是比以前親近多了,能共患難者,必然是此生的良人,如今他沒了職務(wù),可是閒暇時候和沈蘊陶一起逛逛街,養(yǎng)養(yǎng)花草,比以前的日子要充實,要幸福得多。

沈蘊陶心裡還有一些牽掛,就是那個孩子,女孩她找到了,可是終是失去了,但還有一個男孩子,人和人之間就是個緣分,那孩子和沈蘊陶有緣,才能成爲她的孩子,其實當初如若不是顧及太多,他也應(yīng)該幫著沈蘊陶盡責任纔是,省得老了反倒是這般怪罪自己,如果這次馮無度真有那還孩子的消息,沈蘊陶錯過了,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快活的。

其實沈蘊陶知道這件事後,並未多說,因爲她覺得自己欠陸家的其實夠多了,陸祥磊的包容,讓她也反思了很多,所以並未多說,可是她是個母親,她有陸天唯,卻沒有對另一個孩子有所寵愛。

陸祥磊忽然想起了什麼,“那條訓誡是陸家子孫不得動用卿緣,可如果知道玉佩的行蹤的人,並且?guī)еT無度去的和陸家人沒有關(guān)係的話不就成了嗎。”

這也是一個辦法,“可是我們要叫誰去,又能有誰值得這般信任呢?”

“我屬意戚南。”陸祥磊是有原因,一來聽連君承提及過戚南最近行蹤詭異,二來嘛,他小時候曾經(jīng)有幸得見過那玉佩,陸天唯最淘氣的時候,捧著卿緣出去,戚南就見過,玉佩拿回來之後,他還狠狠揍了陸天唯一頓。

“可行嗎?”

“試試吧。”陸祥磊撥通了戚南的電話,電話裡,只說讓戚南過去一趟。

戚南放了電話,對於陸祥磊他們忽然叫他過去十分不解,原來,他和陸天唯最鐵的時候,時常往陸家跑,可如今的狀況,什麼緣由能讓他們親自打電話過來。

可陸祥磊既然開了口,他也不好拒絕,開車到了陸家。

走進景苑,只有陸祥磊兩夫妻在客廳中坐著等他。

“叔叔阿姨,請問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這個……”陸祥磊看著沈蘊陶,一時還不知如何去開這個口。

“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馮無度逼得陸家很緊,他無非是要卿緣,知道卿緣下落的其實也不僅僅是天唯。”

戚南目光一緊,陸祥磊這話什麼意思,還有誰知道那卿緣的下落。

“天唯這孩子總喜歡把東西藏在老地方,我想著玉佩應(yīng)該是你們知道的秘密地點纔是。”

“陸叔,你究竟想讓我做什麼?”

“馮無度要的東西,不如你去讓了。”

原來,是要讓他去拿卿緣玉,戚南不解此舉何意,是試探麼,可陸祥磊的模樣又不像是知道了他暗地裡做了什麼一般,令人費解啊。

“你若是不願意,就算了。”

“不,陸叔,我很樂意幫這個忙,可我和天唯小時候玩的地方很多,您這麼說,我一時間還真想不到在哪裡。”

“你們小時候他曾經(jīng)有一次拿出過一個玉佩,事後我打了他,你如果還有印象,那東西應(yīng)當就在你們那時候去的地方。”

戚南想起來是有這麼回事,原來……卿緣居然被陸天唯藏在那裡。

“可我還是不明白爲什麼陸叔要我去拿那玉佩。”

陸祥磊看來有難言之隱,反倒是沈蘊陶,“小南,但凡是陸家人都不能動那玉佩,當年天唯淘氣,將玉佩拿出來給你們看,不知你有印象沒有,事後他住院一個月,愣是查不出一點病因,這玉佩有古怪,我和你叔只能告訴你這些了,那馮無度逼得緊,否則我們也不會出此下策的,你多包涵。”

原來如此,他就說爲什麼陸天唯說什麼都不肯將那玉佩拿出來,原來其中還有這個秘密,不過鬼斧神差的,陸祥磊他們居然找上自己,真不得不說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不過他對於那寶藏沒有絲毫的念頭,只關(guān)心那裡面,有沒有其他東西。

“我一會兒去看看,陸叔的意思是將那東西取出拿到陸家來?”

“不,取出之後,你直接交給馮無度,讓他不要再幹荒唐事,那裡面的東西本就一絲一毫不屬於陸家,還有他答應(yīng)告訴我們的事情,還希望他遵守諾言。”

馮無度必然和陸祥磊做了生意,而且是使得陸祥磊甘願說出這個秘密的交易,都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如今倒是坐實了。

“我懂了。”

“這件事不能讓天唯知道。”

於是,這樣瞞著陸天唯達成了三方協(xié)議,戚南答應(yīng)著離開了,驅(qū)車趕往杏塘。

杏塘旁邊有一個莊園,是陸家的,他和陸天唯小時候常去那一帶玩耍,要說拿出玉佩的時候就是那個時候。

當初陸天唯拿出的那玉佩就是卿緣,可是奇怪的是那玉佩並非價值連城的東西,實在不值得陸家爲人保守這麼多年,還以爲是個媳貨。

戚南驅(qū)車趕到的時候,那陣仗顯示不僅僅只有他一個人過來了,當中有輛車他再熟悉不過,將車轉(zhuǎn)至小巷處停下,靜觀其變。

不一會兒,陸天唯居然和馮無度出來了,馮無度手裡有個精緻的盒子,陸祥磊不是說過但凡是陸家子孫不得將卿緣交出嗎。

陸天唯的臉色不怎麼好,反觀馮無度則是笑逐顏開。

伸出右手,“識時務(wù)者爲寇。”

陸天唯卻沒有去握那隻手,“希望馮先生莫要後悔,那寶藏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拿得到的。”

“哈哈,以後你就明白了,我要進那裡可不是爲了自己,也許對於你的太太也會有好處的。”

馮無度說的話陸天唯自然不明白,可是也不需要明白,總之讓馮無度停手,不要在其中攪亂是最佳的選擇,因爲事情鬧成這樣,絕不是馮無度一人在背後操縱,只是首當其衝的人總是他,所以纔會讓他和連君承一直看不清楚。

再加上卿緣可不像是馮無度想象中那樣,反正他已經(jīng)警告過他了,要去不去都是他自己的意思,陸祥器大概也會欣喜前往。這樣想來,應(yīng)當是一舉多得。

“馮某希望有機會和陸鳶銀行合作。”

“是嗎,我可不希望再看到馮先生了。”馮無度來這一遭,致使大哥他們有多少損失,雖然自己可以賠償,但其中涉及商業(yè)信譽度之類的東西,卻是無法彌補的。

“再見。”

陸天唯果真將卿緣給了馮無度,在小巷之中的戚南暗自盤算,陸天唯這樣做的理由,他不會是心血來潮之輩,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已經(jīng)想好了辦法對付馮無度,可是是什麼辦法呢。

戚南就在那裡靜靜地等著,馮無度走後很久,陸天唯仍舊站在那莊園門前,仔細端詳,嘴角微微一笑。

莊園中敲走出一個老者,“小少爺啊,你說那人真是我們要等的人。”這個老者守在莊園很久了。

“如果您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就是。”

這話戚南雖然聽到了,可是仍舊不明白陸天唯說這話的意思,馮無度是誰,居然可以取走卿緣。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原來馮無度是不必這般逼我的,那玉佩本就是他們家之物啊。”

陸天唯和老者告別,開車離開了。

沒有卿緣,戚南如何同陸祥磊交代,偶然想起自己家裡的贗品,只需要打個馬虎眼,陸天唯此時未必有機會和陸祥磊說什麼,權(quán)當馮無度手裡的玉佩是他交的,不就可以了。

……

喬亞來到醫(yī)院的時候,盛寰歌抱著那個孩子在花園裡散步,孝子總喜歡哭哭啼啼,他最煩的就是聽不懂話的小嬰兒,只是眼見著不遠處,盛寰歌抱著那孩子逗弄,忽然一下感覺孝子的哭聲,宛若天籟一般。

這樣的畫面,其實也不錯,可一想到盛寰歌終究想要回到c國,喬亞不免心情又沉落下去。

他握不住一個女人,就是面前這個女人。

“你當真想要領(lǐng)養(yǎng)這孩子?”喬亞走近之後,問盛寰歌。

她想了想,點頭,“嗯,不是再過一週,如果沒有人來找這個孩子,我就能領(lǐng)養(yǎng)他了嗎?”

盛寰歌還特地諮詢了一下當?shù)氐氖震B(yǎng)條例。

“這可是個孩子,不是玩具,你自己都沒長大,就要帶著個小拖油瓶。”

“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照顧他。”

是啊,她還有個丈夫,“你要不要趁此機會好好思考一下,也許你和他不合適,再者說了,你當真覺得能面對你婆婆?”

喬亞如何得知那件事情,盛寰歌不知道,大腦短路一秒之後,恢復(fù)了思考的功能,“相處是有用的,人大多有無可奈何的時候吧,只因爲做錯一件事,就判死刑,我是做不到的。”

“那天晨說護工來找她,告訴她你要找我,我還以爲你出事或多或少能想到我,也許我還有機會呢?”可是如今看來,沒戲。

“喬亞,那天警察局來人,我讓護工找你,是因爲我拿你當朋友,或許我有些卑鄙吧,知道你對我說過那些話,卻還是要麻煩你,可喬亞你要的我給不了……應(yīng)當說我給了別人了,我一直對你都很坦白,不是不怕傷害你,只是覺得你值得我這樣的坦白。”

拒絕人都拒絕的這般文藝,第二次了吧,喬亞從她手中接過那個孝子,立馬就不哭了,看來這小兒子還是個顏控呢。

喬亞從前拒絕了多少女人,如今僅此一個,卻是被派來讓他還債的。

“我?guī)湍銌枂柺震B(yǎng)院的院長吧。”

“我可以和你一道去看看嗎?”

“你不會多收養(yǎng)幾個孩子吧?”

盛寰歌搖頭,“沒有,只是覺得想去看看,多收養(yǎng)幾個我怕教不過來,你說這些人,生而不養(yǎng),又何必要賦予孩子生命呢。”

“生孩子不是上天賦予的權(quán)利嗎,只是這世上好壞之分甚明,你啊,總是好人當多了,不知就算是壞人也有無奈。”

“喬亞王子頗有心得。”

“我自問不是什麼自命清高的人,壞人我也做過,只不過對人對事罷了。”

盛寰歌想想,自己也會有壞心眼的時候,看來還真沒有什麼界限。“既然我們是朋友,那麼你是不是該幫我。”

“裴季說了你不能走,我無能爲力。”

“你不是壞人嗎,難道沒有什麼壞人的門道!”

喬亞笑笑,“我的身份上來說不宜得罪裴季,好歹人家是總統(tǒng)。”

得了,連喬亞這裡都走不痛了,只是一天之後,裴季鬆了口,說是設(shè)計大賽小組賽之後,就能讓盛寰歌離開,彼時連初選都還沒有公佈結(jié)果,可裴季偏偏就知道,她已經(jīng)入圍了,黑幕這種東西,當真走到哪裡都是一樣的。

……

馮無度拿到卿緣,最高興的人莫過於就是陸祥器了,他也只見過卿緣一眼。

“也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馮無度說是陸天唯親自帶著他去拿的玉佩,

馮無度握著玉佩,“一定是真的。”這回他將腦筋動到了盛寰歌頭上,以爲在g國的地界上,他不敢嗎,其實他是不敢的,因爲是盛寰歌,因爲是任佩佩的女兒,不過是嚇唬陸天唯,可惜的是這一刀插得恰到好處,之前他是有顧慮,可是如今沒有時間了,留給他的時間太少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卿緣背後可是有一筆價值不菲的寶藏,陸祥器就是爲了這寶藏而瘋狂了,如今拿到了卿緣,多少又覺得不切實際的感覺,所以纔要一而再再而三確認。

“明天吧。”

明天,陸祥器可等不到明天了,他心裡自由了一番打算。

當天夜裡,他偷偷潛入了馮無度的別墅,拿走了卿緣,他認爲陸天唯親手將這玉佩交給了馮無度,其中的詛咒就解除了,卻沒曾想,他自己纔是觸動詛咒的那個人。

陸祥器拿到玉佩,合夥的是兩個年輕人,在馮無度身邊呆的時間不長,所以才被陸祥器利用,一路將車開向郊外。

寧遠和s市中間有個小鎮(zhèn),叫播遠鎮(zhèn),面積不大,卻是卿緣暗藏著的秘密。

“陸叔,這寶藏究竟有多少?”

“哼,你們家七代人都吃不完的金山銀山。”要不值得他搭上青春,又搭上性命嗎。

眼見著三個人都眼放金光。

身後不遠處,有輛車緊緊跟在其後,那日戚南越想越不對勁,之後讓人去盯著馮無度,今夜就有了線索,戚南並沒有自己前往,就算是被發(fā)現(xiàn),也查不到他頭上。

只是跟蹤陸祥器的人,會實時給他報告行蹤。

這場暗鬥開始前,戚南將夏薇送到了j國,目的和陸天唯多少也一樣,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無論何時都不該扯上親人和家人。

除非,迫不得已。

然而,戚南並不知道,其實夏薇並沒有到j(luò)國,也正因爲漏算了夏薇這步棋,才使得他的局面變得異常緊張!

陸祥器他們的車子風馳電騁趕到了播遠鎮(zhèn),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的一點鐘了,偶有幾戶人家亮起燈,不過並不影響陸祥器的計劃。

傳說中的至寶究竟是什麼樣子,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到了播遠鎮(zhèn)鎮(zhèn)口的時候,有一尊雕塑,陸祥器讓一個人爬上了那尊雕塑,將那玉佩放在他領(lǐng)口處凹陷進去的地方。

剛放上去不久,從地面就裂開了一個入口,這裡就是傳說中寶成帝埋寶藏之處。

陸祥器讓其中一人走在前面,自己在中間,身後還有一個人殿後。

三個人從入口往下面走去,越走越深,而入口處卻被封了起來。

“陸叔,這裡這麼暗,要麼我們還是回去吧。”其中一個膽小的開了口。

“屁話,都走到這裡了,你不想以後把馮無度給壓在自己腳下,這裡的寶藏,是他馮無度幾輩子都沒有見過的。”

以此爲誘餌,那人便不再說話,領(lǐng)著往裡面走。

終於走到了大廳中央,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照出光的一瞬間,三個人都驚住了,陸祥器的目光投向了中央之處,那塊碩大的墨玉,那是亙古之玉盤,渾身墨綠,無一處雜質(zhì),他要的就是這墨輪。

拿了工具就朝著那墨輪盤而去,只是陸祥器卻忘記了,陸家家法中有這麼一條,陸氏子孫,動用卿緣,必將攬下殺身之禍!

昔日的陸天唯因爲將戒指擅自拿出,無緣無故坐了醫(yī)院;陸祥器當年碰過那戒指後,就發(fā)生了殺死親妹,被送入監(jiān)獄的事情;而更加詭異的事情,在於陸老太爺,他本來有三個兒子三個女兒,卻因爲小女兒貪玩,遺失了卿緣,之後小女兒丟失,而剩下的子女卻只活下三個人,所以由此,陸老太爺讓陸家所有人嚴守祖訓,守護卿緣玉!

陸祥器所要的,就是位於寶藏中央的墨輪盤,陸祥器二話不說,伸手將那墨輪盤拿下,寶窟頓時地動山搖,所有的石頭砸落,

這場突如其來的地陷十分轟動,幾乎這個小鎮(zhèn)都被夷爲平地,當年埋藏下的寶藏,就在整個鎮(zhèn)的地底下,可陸祥器觸動了機關(guān),所以致使整個寶藏坑都被埋葬,連同著他帶來的人。

不過好在播遠鎮(zhèn)的人,半夜試著地面在晃動,早早地逃到了遠處去了,沒有遭劫。

在警察到來之前,馮無度快一步趕到,他在四周拄著柺杖看了幾眼,倏然回頭,就看見那墨輪盤浮現(xiàn)在眼前,十分之欣喜,命人將墨輪盤帶回,好在陸祥器這個蠢貨並無將墨輪盤損壞,也沒有埋入黃土之中,警察不知馮無度帶走了什麼,可戚南讓跟著的人,卻分明看見了馮無度的所作所爲,不過是一塊石碑罷了。

可誰又知道,這石碑對於馮無度來說視爲無價之寶,可以了一個心願。

……

黑夜中的s市隱隱瀰漫紅光,而此刻的g國卻是白晝,盛寰歌隨著喬亞去了g國的孤兒院,因爲那孩子是g國地界上撿的,所以無論收養(yǎng)與否,都要辦一些必要的手續(xù)。

從院長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聽到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

“薇薇媽媽。”孝子嫩聲嫩氣地叫著一個女人,慢慢悠悠地跑過去,看樣子腿腳不怎麼好,和其他孩子跑起來不一樣。

順著她跑的方向,盛寰歌擡頭,著實沒有想到這個月又能在這異國他鄉(xiāng)碰見熟人。

夏薇也不知道盛寰歌會在g國,露出的表情先是詫異,而後兩個人相視笑笑,本來也不算特別好的朋友,而且還牽扯著夏薔的事情,可就在異國,看到自己國家的人,還是自己所認識的,也能抵消了一些情緒。

孩子們在操場玩樂,小操場旁邊有個石桌凳,夏薇泡了牛奶給盛寰歌。

“真沒想到……”

“真沒想到……”

兩個人倒是默契,同樣的時間,說的同樣的字眼。

夏薇看向她,“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我也是。”盛寰歌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寒暄一般問出口,“你父親怎麼樣了?”

“還好,這些年什麼沒經(jīng)歷過,只是老糊塗到要爲夏薔和陸家起了紛爭,何苦呢。”

夏薇這話,說的蹊蹺,就像是夏薔和她沒有半分關(guān)係一樣。

“你一定在想爲什麼我這麼狠,她好歹是我姐姐不是,可是我這輩子所有的悲劇都是她造成的。所以,每次想到這裡,我就不能全然將她當成是我的姐姐了。”夏薇將自己那條微跛的腿伸直,“下雨天的時候這裡會痛,每次痛我就想起了那個時候。”

“這是我家陸少爺欠你的不假。”

夏薇搖頭,“這不是他欠的,這是夏薔欠下的,只是我一個私心讓天唯揹負了夏薔的責任而已。”

夏薇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特地告訴盛寰歌。“那次想出那個辦法的人,本來是她自己,她讓我?guī)退胰耍瑏阎煤眉傧螅烧l知道臨了那輛車會不受控制呢,我就說她居然敢冒那樣的險,後來卻不敢衝出去,本來自己自導(dǎo)自演的一場戲,我就看著那輛車朝著他衝過去,當時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推開了天唯。”

那時候的力量莫過於就是愛,只是盛寰歌沒有想到,那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是夏薔,想來她就是這樣的性子。

“不過我姐都去世了,說這些,似乎也不妥當。”

“你心中必定十分難過,又捨不得所愛的人,又要揹負親人帶來的罪過,夏薇姐……”見夏薇愣了一下,盛寰歌看著她,“我可以這麼叫你吧?”

“嗯。”夏薇點頭。

“我所說的我家陸少爺對不住你,不是那個意思,先前他告訴過我,他知道那次的事件是一場人爲的事件,只是中間出了岔子,我只是不知道原來是你姐姐的主意。他對不住你,只是辜負了你當年的感情。”

“呵,你纔多大啊,就能懂我心中的感情麼?”

“我不懂,我是從他的言語中聽懂的,總會有那麼個人教會你什麼是愛情,怎麼去愛一個人以及被愛。”

夏薇方纔說盛寰歌年紀小,可年紀再小,有些東西還真是不含糊,她花了很長時間知道的道理,輕而易舉就從盛寰歌嘴裡說了出來。“是啊,總會有那麼個人的。”

“哦,對了,你怎麼會來這裡,而且還出現(xiàn)在這個孤兒院?”

“這裡的副院長是我的大學同學,我不過是想找個清靜的地方,不讓人打擾。”

“二哥也不知道你在這裡?”

“他不知道,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保密。”

盛寰歌沒有立即答應(yīng),“二哥是不是那個教會你愛情的人呢?”

戚南麼,戚南這個人,愛你的時候捧著你,可是時而又躲進自己的世界,夏薇總是走不進去,他也走不進自己的世界,彼此熟悉,又彼此陌生了這麼多年,他說送她走,夏薇什麼也沒說,打包了行禮就上了飛機,可臨了的時候,又改了主意,這麼多年她沒有任性過一次,這一次,就偷偷來這個無人的地方,過過安靜的生活。

戚南,卻沒有派人來打擾,想來是默許了吧。也好,只是爲什麼整日除了帶這些孩子的時候,夜晚她心裡總會有個身影,似乎在給她蓋被子,又好像擁著自己。

習慣,終究成了毒。

“夏薇姐,我們兩個起初的見面似乎不怎麼友善,以後我希望我們可以成爲朋友。”盛寰歌稚氣地伸出手,像是握手言和。

夏薇卻是沒有,“不必了,因爲從見面開始,我就覺得你這丫頭是我的朋友,如果被你當做朋友,那一定是很幸福的事情,所以我實則根本不願意成爲你的敵人。”

“好。”

“走了。”孤兒院大門外,喬亞倚靠在車邊,見盛寰歌久久不出來,而後就進來了,如今在離她們不遠處和盛寰歌說話。

“那我先走了。”

“再見。”

夏薇說的是實話,雖然當時盛寰歌的態(tài)度不怎麼好,可就是想討厭這個女孩都討厭不起來,一味維護陸天唯的模樣,當真是可愛至極,方纔自己的那隻手沒有伸出去,是有原因的。起初,因爲一些原因,她和盛寰歌不能和顏悅色,如今呢,卻也是有隔閡的。

她怎麼會不知道戚南在想什麼,戚南和婆婆一定在謀劃著什麼,和陸家有關(guān),和陸天唯有關(guān),換做以前,她一定在這時候去告訴陸天唯,又或者在今天告訴盛寰歌,但她看清自己夢中的人影之後,就不願意說出口了,來g國的這些日子,沒有一天不夢到戚南。

……

設(shè)計大賽的初選,盛寰歌的作品以第五名的成績順利進入了小組賽,聽聞她進軍小組賽,陸朝朗有些感慨,當年的任佩佩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第一次參加設(shè)計大賽便榮膺桂冠,開啓了一個屬於wing的時代,如若不是被折去了雙翼,她該飛翔到何種地步。

沒有發(fā)生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按著規(guī)矩,小組賽開始,就要有推薦人,陸朝朗讓韋蘭和應(yīng)馳帶著他親筆授權(quán)書到g國去,交給盛寰歌。

應(yīng)馳和韋蘭都來到了g國,由此她代表的就不是個人了,再加之陸天頌說什麼都是飛機沒有修好,而裴季的人更是全天候地守著她。

因爲比賽場地離盛寰歌他們住的地方較遠,大賽主辦方還訂好了酒店,於是盛寰歌和viki都坐了酒店裡。同樣在這個酒店之中的人,還有韋蘭和應(yīng)馳。

比賽這天,離比賽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候,有人敲了門,盛寰歌看了門外的人,而後開門。

“應(yīng)副經(jīng)理?”

應(yīng)馳回頭,看著盛寰歌,“打你的電話打不通,急死人了。”

盛寰歌從包中拿出手機,只剩下一格電了,“抱歉,手機沒電了,您找我有事嗎。”

“當然,主辦方說希望我們?nèi)タ纯礋艄猓斕鞜艄庹凵涑鰜淼淖髌沸Ч麜灰粯印!睉?yīng)馳微微一笑。

“好,不過韋蘭姐和viki他們呢?”

“在會場了,只是打不通你的電話而已,派我上來看看。”viki天生喜歡指使人,韋蘭不會親自光顧,來的人只剩下應(yīng)馳一個。

同一時間,連君承在自己手中的一份資料上看到一個消息,是姬青巖友情回饋的,他只是無意之間看到了而已,打開那份東西4刻便給陸天唯掛了電話過去。

“三哥!”

“有個人我想我們有必要注意一下了。”

“誰?”

“盛盛在的設(shè)計部的副經(jīng)理應(yīng)馳!”

“他?”設(shè)計部中的人,陸天唯都一一瞭解過,應(yīng)馳的簡歷應(yīng)當說最爲簡單,大學畢業(yè)後,通過應(yīng)試進入了陸氏,起初是在人事部,後來自修了設(shè)計專業(yè),被小叔公看中,再然後一步一步努力到今天的地位,看這明得如同清水一般的簡歷。“有什麼問題嗎?”

“毒梟死在g國的時候,他出現(xiàn)在監(jiān)獄裡,也就是說他是毒梟最後見的人。”

陸天唯記起了今日是設(shè)計大賽的初賽,小叔公說過,前去領(lǐng)隊的人就是應(yīng)馳。

他急忙掛了電話,又給盛寰歌撥過去,電話通著,卻無人接聽,應(yīng)馳既然不怕他們的追蹤,那說明,是故意引他們前往了。

陸天唯收了線,又回撥給了連君承。

應(yīng)馳看著那手機屏暗下去,而後又看看車後躺著的盛寰歌,相信陸天唯能夠很快就追過來了吧。

這場戲,當真還有得看呢。

------題外話------

本來呢這章黛子原打算碼上四萬字左右,可是該交代的如數(shù)交代了之後,覺得沒有必要加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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