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同病相憐的他們
陸天頌咳嗽幾聲,表情不自然地走了過來,“表哥你們在這裡多久了?”
“送她回來,剛到。”視線落向陸天頌身後停著的車。
陸天頌從前擋風(fēng)玻璃看到後座的盛寰歌睡得正香,“唉……我們兄弟都是什麼命啊。”
“人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這不是擺明了,空手撈月,徒手而歸嗎。”
怎麼就空手撈月,“那丫頭對我有好感的,我分明感覺到了。”
“哦,結(jié)果呢?”
陸天唯的這句反問,面前的人不悅,“這一早上還好好的,讓她當(dāng)我女朋友,那丫頭真是,在他心裡有錢人都該是花心的嗎。”
“不是在她心裡,而是世人皆是如此,或許三哥那樣的纔是真性情。”
被孟曉諾給數(shù)落,陸天頌心裡暗自不爽,聲音大了很多,“我是認(rèn)真的,我又不像三哥。”
“對她,你抱了什麼想法?”
“表哥,我這可是頭一次爲(wèi)個女人這樣,你還不知道我的想法。”
“我倒也不懷疑你的誠意,但……三叔和三嬸呢,你想和曉諾修成正果,他們必是你考慮的因素。”畢竟,以結(jié)婚爲(wèi)目的的交往,往往和家庭都帶著關(guān)聯(lián),“孟曉諾的父母都是老師,而你爸媽都是遊戲人間的角色,我大概可以預(yù)想得到兩家人碰面是怎麼樣的格格不入,到時候曉諾會吃苦的,趁著愛得不深儘早抽身爲(wèi)妙。”其實(shí)這話,倒也不必陸天唯說出來,畢竟孟家的事,也是陸天頌找人查的,只不過剛好,這個人和陸天唯交情匪淺。
他的話句句都是陸天頌不願意去想的,看了車上的盛寰歌一眼,又看向陸天唯,“表哥,你很清醒,只盼有一日你不會爲(wèi)愛情神魂顛倒,其實(shí),你對她多少也傾注了幾分心思,你難道就不懂我的心情嗎。”
“心思,爲(wèi)她做的這些不過是信手拈來。在我心裡,輕易能做到的都不叫心思。她要成爲(wèi)陸夫人,既然如此,我有責(zé)任去護(hù)她周全。”他不會像天頌一般,只爲(wèi)一眼就瘋魔成這樣。
“你就不能放手去愛一次嗎,我第一眼就喜歡孟曉諾,這輩子要不能和她在一起,那我寧願一輩子就單著了。要我說,夏姐那事情你多少也有責(zé)任。”
有些微怒的陸天頌開始不知所言,但擡頭看到陸天唯的眸子比剛纔黯淡許多,急忙止了口。
車門有了動靜,盛寰歌揉了揉眼睛,小心翼翼地扶著車門,挪著腿滑下來。
小步小步地走到他們面前,剛纔陸天唯說曉諾和陸天頌在一起,“曉諾在哪裡?”
“上樓了。”
“那我也上去了。”她轉(zhuǎn)身,被人給拉住了。
“不用送你上去?”
輕輕將手臂動了一下,蹭開某人的手,“不知道這是不是陸司令信手拈來的事情,不過我自己能上去,不勞煩您盡職盡責(zé)。”他怎麼忘記了,面前站的,可是一隻隨時變身的刺蝟,轉(zhuǎn)身,甩給他們一個背影,扶著樓梯的扶手慢慢上去了。
盛寰歌在心裡苦笑,這年頭有這麼強(qiáng)的責(zé)任感的男人,很少,又有錢還有這麼強(qiáng)的責(zé)任感的男人,更少。
敲了門,孟媽媽開了門,看她腳上打著繃帶,臉色也不好,“怎麼早上出去還好好的,回來兩個人都不對勁了。”
“阿姨,我沒事,曉諾怎麼了?”
“剛回來,把臥室門一關(guān),說什麼也不開門。”
“我去瞧瞧。”
拍了孟曉諾臥室的門,沒有人應(yīng)。
“你不開門,我就下樓把他找來。”這句話見效很快,孟曉諾放她進(jìn)去,而後又把門給鎖了。
“你這個樣子,分明就是讓阿姨擔(dān)心。”在牀邊坐下,“你和他究竟發(fā)生了什麼?”
孟曉諾低著頭,繞手指,“沒什麼。”
“你那雙兔子似的眼睛可告訴我不可能沒什麼。”
孟曉諾嘆了口氣,“怎麼可能……不可能……陸家那樣的人家,還有爸媽最討厭這種有錢有勢的。”自言自語,暗自嘆氣。
“不說家世,不說你爸媽的意思,單說你自己呢?”
孟曉諾想到陸天頌,紅了臉,“我……大概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喜歡吧。”
“希望真是一點(diǎn)點(diǎn)。”人說,當(dāng)局者迷。
“你知道,我對帥哥的抵抗力,是零。”
“是嗎,陸天唯比他可帥多了,你怎麼就一點(diǎn)點(diǎn)喜歡他,而不是陸天唯呢。”
“誰說的,他比陸司令看上去陽光多了好嗎。”像小狗護(hù)食一樣,還說一點(diǎn)點(diǎn)。
“既然都能讓你維護(hù)他到如此,又有什麼糾結(jié)的,分明是……也喜歡上他了。”
喜歡,怎麼可能,總共見過幾次,一次……兩次,孟曉諾把被子蒙在頭上,“怎麼會,他那痞子樣,我喜歡他,我怎麼可能喜歡他,怎麼……”孟曉諾的聲音越來越小,怕是說到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地步。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不過,你也要嫁給陸司令,到時候你是他表嫂,那我不多了一個後援嗎?”
孟曉諾底氣十足的一句話,惹得盛寰歌直勾勾盯著她,“你怎麼知道,我要嫁的人是陸司令?”
她這話,引起了盛寰歌的注意,今天陸天唯說曉諾和天頌在一起,加之那天送她們回來,兩個人的互動就已經(jīng)不同尋常。
“孟曉諾,給我從實(shí)招來。”
孟曉諾從陸天頌的思維中跳脫,紅著臉腦筋轉(zhuǎn)了幾圈,“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嘛,那天在放縱,你自己抱著陸司令親口說的,當(dāng)著那麼多人的面呢,對了,還外加公然調(diào)戲,這我能不知道嗎。”
調(diào)戲讓人立軍令狀的陸天唯,想想那場面,她發(fā)誓,此後再也不想沾染酒精這種東西了。
要不是想起那日喝醉了的她,孟曉諾大概就要露餡了,“老闆娘急著出國,鑰匙已經(jīng)給我了,如果你不去住,那就只能我去守著了。”
孟曉諾的臉垮了幾分,“但是那裡離學(xué)校好遠(yuǎn)。”
“得了,不用裝可憐,我去陸氏報到之後就搬過去。”她這腳怕是不能去找房子了,而繼續(xù)住在孟家,多少給人家?guī)聿环奖悖啾容^之下,她不如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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