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地破曉的時候一層白色的濃霧覆蓋住了茫茫無邊際的林子和永康村天空中依稀可見幾顆殘星。到處都是霧氣濛濛的四周寂靜的怕人。
楊景山推門出來雖是天氣日益轉暖屋外還是讓人覺得寒氣凌骨。楊景山收住腳忍不住回到屋裡加了一件衣服來到院子裡喂那頭心愛的小毛驢。
一羣野麻雀嘰嘰喳喳呼朋喚友攜妻偰子,肆意穿梭落入小院中自由自在地覓食實是令人羨豔。
楊憐兒邁著輕盈的步子走進院子裡幾分飄逸幾分灑脫嬌美的臉蛋上帶著自信的微笑修長的脖頸飄逸的長髮每走一步都流露出了無盡的青春動感氣息。
“老叔你起來了。”
楊憐兒笑盈盈地和楊景山打招呼。楊景山笑呵呵地看著楊憐兒。“死丫頭啥時候又出去的我一睜眼發現你不在炕上了。問你老嬸她也不知道你啥時候走的。”
楊憐兒滿臉堆笑地說:“我3點半左右起來走的我起來的時候你還在鼾聲如雷呢那鼾聲震得房子都搖晃了。”
“死丫頭我啥時候打呼嚕了沒有的事情。”
楊憐兒甜甜地笑著。“打呼嚕又不是犯法的事情幹嘛不好意思承認呢。”
“我沒打呼嚕幹嗎要承認。”
“不承認拉倒就當我沒聽見好了打呼嚕,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還藏著掖著的。”楊憐兒玩皮著。
楊景山呵呵地笑著:“你這丫頭一大清早的就跑回來氣我找我撒氣看來今天早上出去事情辦得不順利呢。”
楊憐兒晃頭。“不是的我剛纔出去很順利的沒有回來找你撒氣的意思。”
“剛纔出去有收穫了?”
楊憐兒含笑地點了點頭小聲說:“老叔我敢斷定殺害繼業的就是他的?”
“應該是他你想咋辦?”楊景山收斂了滿臉的笑容一本正經地看著楊憐兒。
楊憐兒認真地說道:“老叔還是按我們研究的辦法做吧,如果不行我們在隨時想辦法。我想我的辦法不會落空的繼業在天之靈會助我們一臂之力的。”
“那就那麼辦吧!只要你能安全就行了。”楊景山有些惴惴不安的。
楊憐兒灑脫地一笑她的眼睛很亮臉上寫滿了堅毅之色整個人好像一柄未出鞘的利劍外表沉穩鋒芒內斂。
“老叔你應該知道我的沒事的。我辦事你就放心吧!”
說實話楊景山對面前這個輕快中帶著灑脫、善良中帶著邪惡、狠辣中帶著溫柔的侄女是放心的。“那就好那就好快進屋暖合一下吧!”楊景山看著楊憐兒呼出的白白的熱氣一股心疼頓時從他心底升起。
此時太陽恰從烏雲中徹底掙脫光線驀地明亮楊憐兒的笑容卻比陽光更燦爛。
“那我進屋了。”
“快回屋吧!”
楊憐兒回到屋裡嬸子也已經起來做早飯了。楊憐兒要幫著嬸子做早飯嬸子對她說道:“憐兒我自
己能做可以的一會兒你嫂子他們就過來了用不到你的你快去屋裡暖合一下吧一大清早的外面那麼冷你就往外面跑。”
“嬸子我不冷的我還是幫你做飯吧!”
“那也不用你幫我做飯你去屋裡把那套新衣服給文喜抱過來看看他穿上合身不?”
“做完了?”楊憐兒有些興奮地說。
嬸子說:“你的兩個嫂子做了一天一宿給你做完了。我看了一下做的還挺好的呢。”
楊憐兒說:“待會兒我得好好地謝謝兩個嫂子呢。”
嬸子說:“你還不知道你那兩個嫂子啊!你要是說謝謝她們她們準會罵你的。一家人總說兩家話可不能那樣說的。快去抱來給文喜穿上試試吧!”
“嗯哪!”
楊憐兒答應了一聲來到了小裡屋。嬸子已經把新衣服闆闆整整地放在了炕上楊憐兒過來翻看了一下從裡到外全有都是新做的。楊憐兒抱著衣服來到了廂房這裡是老叔家的兩個哥哥曾經住過的地方現在閒了下來讓田文喜住在了裡面。
觸目所及房間四周是黃泥土抹成的泥牆上面,散落著密密麻麻的麻子口子幾束晨光從外面透了進來屋裡,顯得亮堂堂的連空氣中也散發著一股泥塵味。房間的擺設很簡單十分簡約屋裡沒什麼點綴只有一張桌子、一口板櫃和一鋪大炕。櫃面上的漆已經掉了表面很是斑駁可以看得出它年代久遠桌子上面擺放了一些碎布剪子之類的東西在房間左側還擺幾個木製的小方凳子。
居然做了一個春夢的田文喜也是剛剛地醒過來。他閉著眼睛正在炕上抻著胳膊腿。田文喜見到楊憐兒推門走了進來他連忙伸手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在空氣中的半個身體望楊憐兒憨笑了一下。
“你起來了憐兒。”
“廢話不起來能來到你的屋呀!”
猶如二八年華、依舊是豆蔻枝頭上的一朵鮮花、那個水靈勁兒、嫩得擰一下能滴出水來的楊憐兒甩給了田文喜一個調皮隨手關上了屋門。她的臉上浮出一個溫柔的微笑神情異樣的溫柔略帶羞澀的神情:“話又說回來了誰像你似的蘑菇蛋一個。我要是象你一樣都這個時候還不起來嫁給一百零八個男人得叫人家休回一百二十回來。”
“你看我是雙孢蘑菇、白蘑菇、洋蘑菇、蒙古蘑菇還是蘑菰、肉菌、蘑菇菌呢?”
楊憐兒笑了她笑的時候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說了半天你不還是一個蘑菇嗎。但是我說你的蘑菇是東北的土話也就是磨蹭。我要是說你是蘑菇屯出來的那就是超級超級的磨蹭。”
田文喜的臉上盪漾著陶醉的憨笑他微閉著眼睛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你就直接說我懶不就完了嘛。”
楊憐兒凝視著他的眼眸一字字認真地說:“對就這個意思。不過男人嘛懶著點不是問題的。但前提是你要想有懶的資本你必須找一個勤快的女人。”
“行了我還是麻溜的起來吧!
勤快的女人進屋了我可怕捱揍。”田文喜說著就要起身但是想到自己還是躶體睡眠的他又沒有爬起來趴在那裡臉紅了很是不好意思的看著楊憐兒。
楊憐兒站在炕邊微微地一笑溫柔地說道:“正好把這些衣服試一下看看合身不要是穿著不舒服我拿去改動一下。”楊憐兒說著把衣服放在了炕上。
田文喜血往上涌心跳加速就要窒息得暈過去身子幸福地顫抖著:“哪來的這些新衣服?”
楊憐兒嘴角勾起柔美的淺笑:“那天咱倆在鄉里面逛街我給你買的那些布和棉花做出來的。現在還不到穿單衣服的時候我就給你做了一身棉衣服但這身棉衣服沒有做的那麼厚重的挺適合現在穿的。”
楊憐兒普普通通的幾句話裡面包含著濃濃的關心。
“我也沒看到你動針線啊怎麼衣服就做成了。”田文喜一頭霧水的看著楊憐兒。
楊憐兒抿著嘴溫柔地一笑:“我就知道一會兒你要說謝謝我的。但我要告訴你這些新衣服是我買回來的但不是我做的。這些都是我的兩個嫂子和嬸子趕了一個晚上一針一線做出來的你要感謝的話一會兒吃飯的時候你就感謝他們吧!”
田文喜剛毅的俊臉上不由自主的揚起了一抹笑意深邃的眸子裡甚至激動得泛起了淚光。
原來被人照顧的感覺是如此……如此令人窩心和溫暖。
楊憐兒對他的那份溫柔、那份美感、那份嫵媚使他久久難以忘懷的。他做夢都不會想到來到永康村之後自己沒有住到馬棚或倉庫裡面能住到溫暖的憐兒家中還一天三頓都有好飯好菜餓不著冷不著的更有漂亮的女人伺候著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這樣的好日子要是能長久的過下去那該有多好。
“兩個嫂子和嬸子爲什麼要給我做新衣服呢?”
楊憐兒撲閃了撲閃碧水淋漓的大眼睛帶著幾分調皮和害羞的味兒說道:“那還用說嘛這都是因爲憐兒對你好啊!俗話都說了打狗要看主人的我憐兒對你好她們也就對你好了。”
“我也不明白你憐兒爲什麼對我這麼好呢?”田文喜注視著楊憐兒故意滴問了句。
楊憐兒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含笑地微微地瞪了瞪眼睛脣邊又出現了一重又一重的笑意一直甜到心底深處。“你真的不知道我爲什麼對你那麼好嗎?”她的腔調很是意味深長曖昧朦朧。
田文喜晃頭。
楊憐兒如花般燦爛的微笑注視著他粉嫩嫩的脣瓣揚起了一抹又一抹好看的笑意。“真的不知道?”
田文喜還是晃頭。
“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不知道?”楊憐兒注視著他的眼睛又問了一遍。
田文喜還是晃頭。
“那好這些新衣服我抱著出去扔到狗窩裡去。”
楊憐兒抱起來炕上的衣服轉身就走。
“回來我知道的我剛纔是逗你玩的。”
田文喜喊住了楊憐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