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wèi)他是林葉凡孩子!
連景言聽葉文清和林鶴翔說……小豆豆從來不在他們面前說想媽媽。
有時候快睡著了會喃呢著叫媽媽,可就是不和葉文清說想要媽媽來接他。然……每一次他們看到小豆豆聽說連景言要開看他時那股子高興勁,就知道小豆豆有多想連景言了。
葉文清總是感嘆小豆豆這孩子真的是懂事乖巧的讓人心疼桎。
連景言想,既然小豆豆都沒有和兩個老人說想媽媽,應(yīng)該也沒有向他們提起自己想傅錦的事情吧…潼…
連景言知道,不讓小豆豆和自己親生母親見面雖然殘忍……
但,思來想去最好是還是不讓小豆豆和傅錦接觸的好,這對孩子……對她以後的生活都好。
第二天一大早連景言被小豆豆給叫了起來。
他揉著自己的睡眼問連景言:“媽媽……咱們這是在哪裡?”
連景言摸了摸小豆豆的小腦袋,打起精神從牀上坐起來道:“我們在醫(yī)院……”
“原來不是做夢啊……”小豆豆坐在牀上小聲嘟噥。
小豆豆的聲音也驚醒了葉文清,葉文清坐起來就問:“小豆豆燒退下去了嗎?”
“嗯,已經(jīng)退了。”連景言看了眼腕錶才七點多,她道,“我先去打個水給小豆豆和您洗一下臉然後再去叫護士。”
“好!”葉文清擡手搓了搓自己的面頰點頭。
給小豆豆和葉文清洗完,司機就拎著小豆豆和葉文清的換洗衣服來了。
“來……手出來!”連景言把薄羊毛衣套在小豆豆的脖子上,讓他的小手從袖子裡面穿出來。
收拾好小豆豆,護士和醫(yī)生就來看了小豆豆,說是沒有什麼問題今天就可以回去了。
連景言給小豆豆已經(jīng)穿好了外套,剛把他抱著坐在沙發(fā)上給他穿鞋的時候就聽小豆豆問:“媽媽……小豆豆今天能不能再吃一份肯德基?”
“昨天晚上不都吃過了嗎?還想要吃呀……”連景言笑盈盈地問道。
“嗯!”小豆豆小腦袋一個勁的點,和小雞啄米一樣。
正在收拾牀鋪的小護士看了一眼簡直要把人萌化的小豆豆道:“昨晚看到小寶貝兒和他爸爸坐在走廊裡吃東西的樣子太美好了,感覺自己都想生個孩子了!”
連景言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小護士說的是岑森。
她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小豆豆說:“叔叔現(xiàn)在還不是小豆豆的爸爸,不過小豆豆喜歡叔叔當(dāng)爸爸!叔叔也答應(yīng)了小豆豆會當(dāng)小豆豆的爸爸!”
小護士一聽小豆豆這麼說,自覺剛纔說錯了話,忙說了一聲:“不好意思,我誤會了。”
“沒事兒!”連景言笑著撫了撫小豆豆的小腦袋,“好了!”
小護士出去後,葉文清一邊穿外套一邊笑道:“小豆豆剛纔說的叔叔是誰啊?是要和你結(jié)婚的那個男孩子嗎?”
葉文清很熱心的詢問。
“不是,只是我一個朋友。”連景言把口罩給小豆豆帶上,順道把厚外套的連衣帽也扣在了小豆豆的小腦袋上,只留下一對烏黑明亮的眼睛珠子露在外面轉(zhuǎn)呀轉(zhuǎn)的。
“哦……朋友啊!”葉文清聲音明顯沒有剛纔高漲。
葉文清聽小豆豆一口一個希望昨晚那個叔叔當(dāng)自己的爸爸,還以爲(wèi)是要和連景言結(jié)婚的人,她還以爲(wèi)要和連景言結(jié)婚的對象喜歡小豆豆,小豆豆也喜歡他……
還覺得這樣挺不錯的呢,誰知道……卻不是。
當(dāng)然,連景言結(jié)婚能找一個小豆豆喜歡的對象最好,但最最主要的還是要連景言喜歡,連景言幸福。
想到這裡,葉文清面頰上的笑容便明媚了起來。
“走了小豆豆,我們回家去!”連景言把小豆豆抱在懷裡,轉(zhuǎn)頭叮囑司機好好扶著葉文清便朝著電梯口走去。
小豆豆走的時候還和剛纔去給他量體溫的小護士打招呼說再見,逗得那個小護士高興的不得了……給小豆豆口袋裡塞了幾塊糖之後才肯放小豆豆離開。
連景言陪著葉文清把小豆豆送回林家之後就準備去上班。
臨出門時,葉文清叫住了連景言。
“怎麼了,林媽媽?”連景言扶著葉文清坐在沙發(fā)上柔聲問。
葉文清喉頭滾動了兩下,脣角的笑容略帶尷尬的樣子:“景言啊!”
在連景言等待下文的時候,葉文清卻又欲言又止,連景言只好握住葉文清的手問:“林媽媽……有什麼事兒你就說,沒事兒!”
“那個……你也知道,你林爸爸去外地出差了,要一個星期後才能回來。”葉文清眸子又有些紅了,她緊緊攥著連景言放在她手心的手,“我一個人照顧不好小豆豆,我害怕……小豆豆又跟昨天一樣生病了我都不知道。”
“沒事兒林媽媽……”連景言坐在葉文清的身旁輕撫她的手臂。
葉文清真的害怕,害怕自己會失去小豆豆。
“景言……你能不能,下了班過來和我一起照看小豆豆?”葉文清望向連景言的方向,瞳仁略有些失去焦距。
看著葉文清已經(jīng)蒼蒼的白髮,連景言輕笑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好,我一下班就過來,在林爸爸回來之前我就先住在林家,陪您和小豆豆。”
連景言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裡……是暖的。
她總算是能找到方法爲(wèi)自己贖罪,能找到方法……來補償林葉凡。
連景言用力握了握葉文清的手,葉文清和連景言的媽媽穆淑珍其實年齡是一樣大的,而且……她們同樣也都是去過兒子,可是葉文清看起來卻要比穆淑珍蒼老太多太多。
那是因爲(wèi)葉文清的全部都是林葉凡吧,而穆淑珍還有連景墨和連景言。
她現(xiàn)在這麼用力的握緊葉文清的手是想要葉文清知道……雖然林葉凡不在了,可是她還有連景言。
連景言是葉文清從小看著長大的,和葉文清的女兒並無區(qū)別。
良久,葉文清拍了拍連景言的手道:“行了,你快去上班吧!別遲到了……晚上林媽媽給你做你最喜歡的紅燒獅子頭!”
“不用特地做了林媽媽,你眼睛不方便……讓勤務(wù)員折騰就行了,您一天照顧小豆豆都夠忙的了。”連景言笑道。
“好……聽你的,快走吧!”葉文清再次笑開來。
直到葉文清眼中連景言那模糊的身影消失,她面頰上的笑容才漸漸被那無奈和悲傷所取代。
連景言要結(jié)婚了葉文清高興是真的,但難過……也是真的。
她想起了自己的兒子,那個一心想要和連景言結(jié)婚……最後卻不在了的兒子。
她多麼希望,和連景言結(jié)婚的是她的兒子林葉凡,光是想想林葉凡、連景言還有小豆豆站在一起的畫面,葉文清就能幸福的紅了眼。
可是到底……林葉凡還是不在了。
葉文清真的爲(wèi)自己兒子心疼,他愛的那麼不顧一切的女人,終於要結(jié)婚了……可是新郎卻不是他了。
葉文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不怪連景言……就只是心疼林葉凡而已,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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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景言以爲(wèi)以後不會再和傅錦見面,可是沒想到今天剛到酒店……就看到了正在和陸衍說話的傅錦。
說實話,連景言的好奇心沒有那麼重,她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準備離開,誰知道卻是陸衍叫住了她。
“連景言……”陸衍對連景言招了招手。
傅錦的目光看過來,眼神略有些不自然,然表情依舊是帶著淡淡笑容的。
這會兒,連景言完全搞不清楚是什麼狀況,所以心裡雖然打鼓但是還是沒有吭聲朝著那邊走去。
“陸經(jīng)理。”連景言十分規(guī)矩的和陸衍打過招呼之後對著傅錦一點頭算是問好。
傅錦放在小腹前的雙手攪弄著,笑容有些尷尬。
“這位是傅小姐,她和咱們季總經(jīng)理的婚禮選定在咱們酒店辦,你帶著傅小姐去銷售部讓銷售部經(jīng)理找別人跟一下,具體的傅小姐會和你們經(jīng)理說明。”陸衍對連景言道。
其實原本可以直接指定連景言來負責(zé),可是顧念到連景言即將大婚會忙自己的婚禮自然是顧不上傅錦,所以才讓連景言帶去強調(diào)找別人跟一下。
“好!”連景言點頭,見電
梯已經(jīng)到了,連景言對傅錦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傅小姐……這邊請。”
“那我就先走了,下午別忘了過來吃飯。”傅錦叮囑陸衍。
“嗯,放心吧……”陸衍點了點頭,按下了向上的電梯,送連景言和傅錦上樓。
連景言和傅錦一路上誰都沒有先開口。
還是傅錦忍不住問了一句:“小豆豆最近還好嗎?”
“嗯!”連景言笑著點頭。
傅錦聽得出來連景言話裡的敷衍,她抿了抿脣道:“我知道我不該問的……”
連景言強壓著自己心裡的疑惑,她不明白爲(wèi)什麼傅錦非要在自己工作的地方舉辦婚禮,有什麼目的……還是純屬意外。
倘若說是意外的話,有點說不過去,她就是在這家酒店裡找到了自己。
難道……她自己不知道嗎?她不覺得這樣和自己見面尷尬嗎?
“那個……我和我未婚夫的婚禮定在一月多,我也沒有想到我未婚夫會讓婚禮在這裡舉行。”傅錦倒像是連景言肚子裡的蛔蟲,咬著脣低聲道。
陸衍說季總經(jīng)理,連景言就知道是季霆了……
傅錦上次也說過,她的男朋友是盛廷大酒店的北京區(qū)區(qū)域經(jīng)理。
“我未婚夫和陸衍陸經(jīng)理是特別要好的朋友,來這裡舉行婚禮……可以給陸經(jīng)理增加業(yè)務(wù)量。”傅錦見連景言不吭聲又這麼補充了一句。
連景言還是沒有多說話。
連景言不知道是因爲(wèi)傅錦對自己說的是實話呢,還是這季霆偏心眼偏的也太明顯了些,季霆是盛廷大酒店北京區(qū)的區(qū)域經(jīng)理婚禮在盛廷大酒店舉行沒有錯,可是這樣直接把這件事交給了王府井分店,他難道也不顧及別的店是怎麼想嗎?
“這是你們自己的私事,不用和我說的。”連景言最終轉(zhuǎn)過頭對傅錦笑了笑道。
“我只是不想你誤會我一直在你眼前晃來晃去。”傅錦說著眸子都有些紅了。
連景言看著傅錦這一副淚眼汪汪楚楚動人的樣子,最終還是對傅錦露出了友善的笑容:“我沒有誤會,在酒店裡對我來說都是公事。”
傅錦輕咬著脣瓣:“小豆豆……有沒有說想我?”
傅錦柔聲問。
連景言眉頭微微一緊,她斟酌了一下,纔對傅錦開口:“傅錦……你把小豆豆交給了我,而且法律程序我們也都走了,爲(wèi)了你好也爲(wèi)了小豆豆好,你還是不要在打聽孩子的狀況,我說過……我會把小豆豆當(dāng)親生骨肉,就絕對會言出必行,因爲(wèi)他是林葉凡孩子!”
連景言話音一落,電梯“噹”一聲到了。
傅錦忙擡手拭去淚水跟著連景言一起走出電梯,她小步跟在連景言身後說:“我知道了……我以後不問了。”
把傅錦送去經(jīng)理辦公室,連景言就離開去忙別的。
直到下午一下班,葉文清就給連景言打了電話……說是派車去接她下班了。
果然,一出酒店大門連景言就看到了一輛掛著軍牌的車。
連景言四處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同事,這才忙不迭的上了車。
路上,司機對連景言說連景言的一個男性朋友這會兒正在林家陪著小豆豆玩,小豆豆可開心了。
朋友?
謝溫?!
還是歷銳或者是韓昕偉?!
除了他們?nèi)齻€連景言想不到別人。
沒過一會兒,連景言到了林家……一下車就看到脫去西裝穿著運動服的岑森在教小豆豆踢足球。
葉文清坐在門口的搖搖椅上,一聽到小豆豆銀鈴一般的笑聲自己也開心的不行。
岑森拉著小豆豆的雙手,帶著他滿頭大汗在院子的草坪玩足球。
小豆豆雖然人小力氣小,可是勁頭卻厲害的很,一副十分賣力的樣子從岑森腳下?lián)屪闱颍h遠看去他們就像是一對幸福的父子。
夕陽餘光之下……那玩足球的兩個人,笑容彷彿都被披上了一層金光。
連景言還不曾見岑森笑的這麼幸福過。
她一直都知道岑森喜歡小孩子,然這麼多年……他卻沒有結(jié)婚,沒有要一個孩子。
小豆豆的出現(xiàn),喚醒了岑森心中壓抑已久的父性,他大概是把小豆豆當(dāng)成是自己的兒子了吧。
“媽媽!”小豆豆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連景言激動的喊了一聲。
岑森也停下了腳下的動作,轉(zhuǎn)頭看向連景言。
他飽滿的額頭上全都是汗水,陽光照耀下散發(fā)著細碎的光芒……
“是景言回來了?”葉文清一聽到小豆豆叫媽媽,開心的問。
“嗯,我回來了!”連景言握緊了手中的包朝草坪走去,掏出紙巾給小豆豆擦了擦汗。
“你看!玩的滿臉汗!”連景言笑看著鑽進自己懷裡的小豆豆。
“下班了。”岑森對連景言露出笑容。
連景言心尖微微一跳,岑森說“下班了”這三個字的感覺……就像是在家久候多時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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