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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種痛苦，”弗蘭西斯說，“一種讓你更強大，一種毫無意義，只是徒增痛苦。”①

謝恩把文件放下，直升機到之前，他得了分把鍾空閒時間。他看屋子裡幾圈人。在這不真實的時間，他們也不真實了。他們的反應(yīng)鎮(zhèn)定而神奇……謝恩不看他們了，他要花些時間讓自己保持清醒。

溫室效應(yīng)，是政府間千千萬萬經(jīng)濟權(quán)衡賭博的一個案列。現(xiàn)在看來，這案例的後果超過了其它千千萬萬的所有案例。這案例他們輸了慘，全世界輸了翻天覆地，但這不是個“失敗案例”。這是關(guān)鍵。所以在一個“成功”的世界裡，這一切成了命中註定。

這是一個“囚徒效應(yīng)”②。學(xué)家們告訴我們，個別利益的最大化不一定能帶來集體利益的最大化。我們學(xué)以致用，把它不偏不倚用在了溫室效應(yīng)上。——不，我是說，我們學(xué)以致用，再一次追求了個別（也就是各個國家）利益的最大化，就想看看“囚徒效應(yīng)”嚴(yán)不嚴(yán)謹(jǐn)。我們把溫室效應(yīng)做成了一次實驗。用溫室效應(yīng)做實驗非常合適，這是全世界各國各族有智慧人民的共同決定。事實也正是如此。我們正收到所能收到的最清晰最難忘的實驗結(jié)果。這結(jié)果宏偉壯麗。

丹佛·布魯姆在他的散文《一個小字眼》裡這樣寫道：“最初，它只是一個字眼。……但可惜，微小的東西會在無意中變得巨大。這個小字眼也不例外，它的重要性不斷上升，它的名氣之大超越了它的外形，它逐漸變成了面前的其他東西，大過它本意的東西。……這個字眼是一本書。它的名字叫幸福。”③

謝恩杵在那裡，情緒五味雜陳。他的思想往前放，直想到哥本哈根會議。你要自由，生活也要自由。你不能要求生活講有趣的故事，得由它自己決定。

①取自Netflix劇集《紙牌屋》第一季第一集。

②又作“囚徒困境”，是常用來闡釋“納什均衡”的經(jīng)典案例。後者又被稱爲(wèi)“非合作博弈均衡”，由諾貝爾經(jīng)濟學(xué)獎得主約翰·納什總結(jié)，是博弈論一個重要術(shù)語。

③即Denver?Bloom的“A?Small?World”。本段摘自《讀者》雜誌2013年14期njweili翻譯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