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上之巔的後院屋檐上,兩個身影在追趕,獨狼在院子裡看著他們,並沒有插手,他看得出雲玦遠不是權震天的對手,論輕功,權震天比不上雲玦,可是雲玦卻始終還是被最先攔住了。
雲玦好在身手敏捷,白天已經見識過權震天的招式,她知道糾纏下去對自己並無好處,只想儘快擺脫,而權震天不知道眼前的人在屋頂潛伏了多久,也不知道她聽了多少東西,只想著絕對不能放她離開,否則後患無窮,兩人身手各不相讓,雲玦招招主動,而不在推讓,權震天的招式卻很霸道,絲毫沒有給可趁之機,上百來回後雲玦終於露出一絲破綻被權震天拍了一掌,而就在權震天要拿人的時候,另一個詭異的身影出現了,此人劍法很快,幾乎看不清招式,而權震天空手赤拳處於下風,獨狼想要上去相助的時候,那個人與黑衣人已經飛離不知去向,夜很安,月色被遮掩,他們彷彿已經融入了夜色之中,權震天震怒了,彷彿全力追尋,無論生死必須要找到人。
這天夜裡,雲山之巔註定成爲不眠之夜,徹夜燈火通明,但是卻沒有驚動客房那邊的各大幫派,衆人都不知道雲山之巔發生了什麼,權震天只有自己心裡惱火,竟然有人偷偷溜進雲山之巔而沒人發現,因爲並不排除是其他門派的人所爲,獨狼在下山搜尋的期間也同時讓人在客房區暗訪,只是,他們註定一無所獲。
君絕塵帶著雲玦回到客棧後,臉色蒼白的雲玦可將夜離和莫言嚇壞了,跟隨了雲玦這麼久,還沒見過她如此狼狽。
“我幫你看看傷口吧!權震天這一掌只怕不輕。”君絕塵的臉色很凝重,雖然夜離和莫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一聽權震天這一掌就知道雲玦必定是暴露了身份被權震天所傷,心裡更是焦慮了。
雲玦此刻可沒忘記自己的身份,她怎麼可能在這麼他們的面前暴露身份,就算是一個人
都不行,更何況是三個,她搖搖頭,雖然胸口的傷讓她連喘氣都感覺到痛,她還是說道,“沒事,我自己就是大夫,可以給自己看,你們下去吧。”
“都這時候了,你還顧忌和任性什麼?”君絕塵被雲玦蒼白的臉色也逼得快要發瘋,他看到雲玦這個樣子,他的心也在跟著痛,彷彿傷的人不是雲玦,而是他,側首對莫言他們道,“你們先下去讓店小二準備熱水吧,記住,要隱蔽,切勿不可驚動其他人。”
雖然夜離和莫言都不滿意君絕塵對他們的差使,但是人家確實是救了雲玦,而且此時也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兩個人沒有想太多,擔憂地看了雲玦一眼便出去。
“好了,我給你看看傷口吧,必要的時候還要用內力消腫呢!”看著莫言和夜離離開房間關上門後,君絕塵纔對臉色發白而又強忍著痛的雲玦說道,同時伸出手要幫她解開衣服。
“不!”雲玦捂著胸口往牀裡縮了縮,僅僅攥住衣服,此刻她已經沒有了平時雲劍閣閣主的姿態,縮在牀角如果忽略不計她蒼白的臉色和一身的夜行衣,完全就像是一個猥瑣的大叔在對著一個柔弱的女子將施暴的情景。
君絕塵是又氣又急,看著雲玦一雙紫眸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很是無辜和可憐,說實在的,他也心軟了,可是心軟歸心軟,不能不理她的傷口呀,只能將心裡被觸碰到的柔軟收斂起來,“快出來,再不處理傷口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我沒,咳咳咳!”雲玦剛剛準備說自己沒事,結果話還沒說完就牽扯到胸口的傷痛,立刻就重重地咳嗽起來,這一咳不要緊,卻讓君絕塵可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上牀將縮在牆角的小小玉人兒拉到懷裡,伸手要扯開她胸口的衣服,雲玦被君絕塵那麼一下,閉上眼張嘴就準備哭,水汪汪的一雙紫瞳眨巴著眼眶裡的淚珠,彷彿在說你敢我就哭給你看。
君絕塵覺得頓時頭有些發疼,不是沒見過耍賴的,只是沒見過這麼耍賴的雲玦。
“我可以自己來。”雲玦揪著衣服弱弱地說道,如今她可不敢再強悍,只能示弱了。
君絕塵見她戒備的模樣,心裡說不上是心痛還是惆悵,一鬆手,雲玦就又立刻縮回牀角,君絕塵看著她忽然脫口而出,“我知道你是女的。”話出口後君絕塵又後悔了,他不知道雲玦會有什麼反應,至少他很緊張,他盯著雲玦,而云玦彷彿是被他忽然來的這麼一句話給打懵了。
我知道你是女的?我知道你是女的?這句話不斷在雲玦的腦海中迴盪不斷,她略顯癡呆地看了看君絕塵,那副緊張和正經的模樣可以看出這句話絕對不是假的,雲玦的心彷彿在做過山車,等出了洞後她彷彿整個人想要鑽進被窩裡,她該如何面對?自己裝扮了這麼久的身份,從來沒有去想過,有一天身份揭露後會怎麼去面對,如今真的出現了,而且是在這樣一個毫無戒備的情況下,她甚至來不及去想任何事情,她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回答君絕塵,甚至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他,雲玦捂著胸口,又困窘又疼痛的感覺讓她幾乎整個人都崩潰了。
“你,其實不用想那麼多!”君絕塵不知道雲玦越發變白的臉色是因爲她的傷口還是因爲自己的話,想了那麼久,本來可以無所畏懼的自己一時間竟然找不出一句話來掩飾自己的慌張,最後只能磕磕巴巴地道,“我又不會說出去。”
可是你知道啊,雲玦心裡面吼叫了一聲,然而卻沒有膽子真的吼出來,她擡眸用很複雜的眼神看了君絕塵一眼,她心裡的疑惑很多,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身份,至少雲玦自己認爲假扮得很成功,還有他是用什麼樣的心裡跟著自己的,在雲玦心裡,君絕塵很早就成爲了她的一個“親人”,亦師亦友的關係,讓她一直都放不下對他的思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