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剛拱手說道:“回皇上,此事事關(guān)沈秋沈宰相,非同小可,老臣實在不敢在朝堂上說。”
“既然如此,那將軍就現(xiàn)在說吧。”南宮德擡眸,見他神色異常嚴(yán)肅,好奇問道。
沈府。
“爹,娘,我回來了。”沈銳手中拿著黑色包袱,走進(jìn)屋中。
白秀見兒子回府,忙吩咐下人準(zhǔn)備上菜。
“你手上的是什麼?”沈秋看到他手中拿著的黑色包袱,好奇問道。
沈銳將包袱往桌上一放,隨意回道:“哦,是樑將軍方纔給我的,說是皇上讓他帶給你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一聽是樑剛給的東西,沈秋心中疑惑,正想打開一探究竟的時候,門外突然闖進(jìn)了一羣兇神惡煞的官兵,由樑剛帶領(lǐng)著。
“搜。”樑剛瞧著眼前的黑色包袱,冷冷一笑,一聲令下。
“慢著。”沈秋對著正欲搜查的官兵們厲聲喊道,走到樑剛面前,似笑非笑道,“不知本宰相哪裡惹到樑將軍了?何必帶著這麼多人來鬧事呢?”
樑剛迎上他的黑眸,冷冽笑道:“沈宰相誤會了,不是本將軍鬧事,本將軍是奉皇上的命來搜查沈府的。”說著晃了晃手中明黃色的聖旨。
“爲(wèi)何?”沈秋高聲問道。
樑剛眼神一掃黑色包袱,厲色回道:“皇上收到密報,沈府私藏龍袍,企圖謀反。”
聞言,沈秋冷哼一聲,擡手作揖道,“老臣一生爲(wèi)錦南國鞠躬盡瘁,對先皇,對皇上都忠心耿耿,樑將軍別含血噴人!”
“是真是假,搜搜便知。”樑剛不再和他白費口舌,轉(zhuǎn)身對後面的官兵再次下令道,“搜!”
見樑剛手中有聖旨,沈秋只能讓道令他們進(jìn)府搜查。循著樑剛滿含陰笑的眼眸,他看到了桌上的那個黑色包袱。心中一驚。難道樑剛方纔所說的龍袍……
此刻,一名官兵走到了黑色包袱前,伸手動作麻利的拆開。
沈秋側(cè)目瞧了眼樑剛臉上那份陰謀得逞的笑意,冷哼一聲,心中已經(jīng)明瞭。這次,他輸了,輸?shù)膹貜氐椎住?
“將軍,搜到了!”包袱打開,露出了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明黃色龍袍。
沈銳看到那件龍袍的時候,不可思議,瞪大了雙眸望著樑剛。幾個時辰前,是他將這個包袱親手交到他手中的啊!
“證據(jù)確鑿,這下,你可沒話說了吧?”樑剛無視沈銳驚訝的眼神,轉(zhuǎn)身對一旁的沈秋冷笑道。
沈秋漠然的望了眼他,沒再說話。
“來人,將沈府一家抓起來關(guān)進(jìn)大牢,聽候皇上發(fā)落。”樑剛含笑命令道。
沈府私藏龍袍,企圖謀反叛國。這件事,一夕之間傳遍了京城每個角落。
翌日清晨。
朝堂上,皇上親自下旨。
沈府上下,除了出嫁的顏貴妃,南澤王妃二人,以及剛剛削髮爲(wèi)尼的上官玥,其他人一律流放北疆,一輩子不得再邁進(jìn)京城一步。即刻動身。
從下朝回來的南宮澤嘴中得知此事後,沈紫總是覺得事情還沒完。
她隱隱覺得,樑剛設(shè)計陷害沈秋,背後必定是有大陰謀的。
“阿澤,皇上疑心重,雖然沒有懲罰與我,可我終究是沈府的嫡女,皇上難免不對你有所戒備。”沈紫爲(wèi)南宮澤倒了一杯茶,淡聲分析道,“你手中的兵權(quán)許是會因我的關(guān)係被皇上收回了。”
南宮澤接過沈紫遞來的茶杯,輕輕放下,牽起她的手,笑道:“本王不愛江山愛美人,阿紫,有你在本王身旁,足矣。”
果不其然。
當(dāng)日申時,南宮德回想著樑剛對他說的那番話,最終還是下旨收了南宮澤手中的兵權(quán),暫且交予樑剛手中。
沈府沒落後,還有一件事,更是令沈紫萬萬沒有想到的。原來當(dāng)朝皇上非但疑心重,情意更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