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揪著某人受傷的屁股,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她淡淡地勾脣:“是嗎?”
“是是是!”鳳凰大人瞅著自己被人揪在掌心的小命,忙不迭地點(diǎn)點(diǎn)頭。
夜景撥高了音,五指收緊,將某人揪得嗷嗷大叫:“確定?”
鳳凰大人噙著兩眼淚花再次點(diǎn)點(diǎn)頭,“確定確定加肯定!”
夜景乾脆從袖口裡拿出了細(xì)小銀針,隨即將銀針的一頭對準(zhǔn)鳳凰大人那被紗布包裹著的屁股,“有些人不老實(shí)。不老實(shí)的人呢,就得接受懲罰!”
說罷,夜景瞇著一隻眼睛,便要狠狠刺向那受傷的臀部。
“停停停!我招,我招,我全都招了!”鳳凰大人抱著頭,痛哭流涕。
“晚了!”夜景卻不給它認(rèn)錯的機(jī)會,毫不猶豫地擡手,用了狠狠的勁兒將銀針刺向那被紗布包裹的臀部。
她試問不是活菩薩,不是聖母,除了她母親,她不會讓任何人在她身上佔(zhàn)到便宜。更不甘心像一隻木偶,被人牽著走,行動也受人限制。
有仇報仇,有恩報恩,是她一貫的標(biāo)準(zhǔn)。
那銀針落下,一道道淒厲的慘叫聲嗷嗷地響徹四周。惹得皇宮內(nèi)的宮女太監(jiān)們?nèi)诵幕袒蹋恢腊l(fā)生了何事,叫聲如此淒涼。
夜景看著那噙著兩眼淚花,強(qiáng)忍著不滴出來的小傢伙,眼眸頓時被刺了一下。這樣子讓她想到了自己。
在現(xiàn)代當(dāng)白領(lǐng)時,含苦含淚,受著憋著不叫出聲的自己。在古代當(dāng)女皇時,有苦又不甘,受著忍著找方法對抗的自己。
她手微微一鬆,將某人的小尾巴給鬆開。
鳳凰大人得到了鬆懈後,假哭聲也微微減少了。它裝模作樣地將小腦袋瓜子埋進(jìn)了光禿禿的翅膀中,隨即又嗚嗚嗚的哭泣。
夜景雙手環(huán)胸,定定看著裝哭的某人,面無表情。那眸底卻閃爍著一種異樣情緒。
裝哭了好久,鳳凰大人心裡是奔潰的。這個死女人,非但沒有安慰自己還站在一旁看著自己哭。而這裝著裝著,它倒是真的想哭了。
鳳凰大人心裡頭怒罵了一聲夜景,將夜景好好地慰問了一番。隨即才擡起頭,朝自己傷勢未愈的屁股看去。
那紗布包裹著的還略腫起的屁股有一個細(xì)小的針眼。針眼雖細(xì)小,可那鮮血卻不斷地往外冒。
加上方纔在非白寢殿門口被逼著發(fā)毒誓,連帶著此刻的委屈,鳳凰大人頓時一個沒忍住,啜泣哭起。那眼珠子不斷地往外冒著。
夜景脣角勾勾,眼眸浮現(xiàn)一絲玩味。心想著這小傢伙可真是有靈性,連裝哭都裝得如此像。
越哭著,越起勁,打嗝聲不斷,那淚水也將綠油油的小草給打溼了大半。
而夜景看見這越哭越大聲起勁的陣勢,不由一陣怪異。趕忙蹲下身,垂下頭看著某傢伙。
當(dāng)觸及到那宛若水龍頭一般不斷往外涌出止也止不住的眼淚,頓時大叫不妙。這臭屁傢伙真的被自己給惹哭了?!
“喂喂喂。”夜景輕輕戳了戳某人潔白的脊背骨。
鳳凰大人冷哼一聲撇過頭,不理睬夜景。
喲,小樣,還裝得起勁兒了!
夜景雙手環(huán)抱胸前,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隨即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朕待會要回宮去接小白。”
這小白自然就是她昨兒在朝堂上走出來時,那隻緊緊跟隨著她的小傢伙了。
鳳凰大人聞言,嗝的一聲打了個飽嗝,它扭了扭身子,又嚴(yán)肅地哭泣。同時在心裡頭冷哼一聲:本尊乃堂堂鳳凰大人,配偶也自然是有高貴血統(tǒng)的鳳凰,那種小小傢伙能入本尊的眼嗎?本尊纔不上當(dāng)!
鳳凰大人在心裡頭將夜景的話給拋得遠(yuǎn)遠(yuǎn)地,再三表示自己是一隻很有節(jié)操很有品德的鳳凰!
“行行行,朕自己去接,待會再去尋一處好山好水好吃的地方玩玩去。”夜景用眼角偷瞄了一眼那蠢蠢欲動的傢伙,隨即站起身,拍了拍屁股。
語畢,夜景便跨開步子朝大道上走去。
鳳凰大人這時已經(jīng)停止住了哭泣。它愣是在心裡頭重複地給自己灌輸意識,不能上當(dāng)受騙,要當(dāng)一隻有節(jié)操的鳳凰!
而當(dāng)聽到那漸漸遠(yuǎn)去的步子,鳳凰大人不淡定了。
昨天那隻小傢伙那麼可愛,那麼可愛,若是能讓它吃上一口也不錯啊!況且這女人還說待會要去有好山好水好吃的地方。
這種關(guān)鍵時刻,關(guān)鍵地方怎麼能少了它鳳凰大人呢!
這麼一番思索完畢,鳳凰大人趕忙擡起頭,看了看四周。咦,那死女人呢?
這四周都是分岔路,也不知道那死女人走了哪一條。
鳳凰大人頓時不淡定了。它急忙捂住還冒著血珠子的屁股,隨即蹦跳著身子,左顧右盼。
“喂喂喂,死女人,本尊原諒你啦!快快等等本尊。”那呼喚聲一聲高過一聲。
躲在某顆大樹枝後的夜景眼眸閃過一絲狡黠的精光。她勾勾脣,悄無聲息地從樹後溜出去,溜到了小道上。
而夜景那晃眼的黃綠色出現(xiàn)之後,鳳凰大人也眼兒尖尖的看見了。它屁顛屁顛地跟上那黃綠色身影,不忘大喊:“等等本尊!等等本尊!”
走在前頭的夜景勾勾脣,笑意盈盈,難掩好心情。
夜景一路走著,身後的鳳凰大人也一聲不吭地跟著走。
那步子顛婆著,小身子也搖搖欲墜,那兩眼還紅紅的,顯然一副剛剛被人蹂躪過的樣子。
夜景朝著大路走著,直到了內(nèi)務(wù)府,對於這個皇宮她跌跌撞撞的走了太多回,也由生疏變成了熟悉了。
“參見女皇陛下!”夜景前一腳剛跨入門檻,後一秒便響起了一道嘹亮有力的叫喊聲。
夜景瞇瞇眼,看著跪成一排的總管大臣,心裡騰昇一股虛榮感。她擺擺手,大刺刺地道:“衆(zhòng)卿免禮。”
而身後的鳳凰大人則趾高氣昂地?fù)P起小腦袋瓜子,清清咳嗽了兩聲,提高自己的存在感。
豈知,屋內(nèi)一衆(zhòng)總管大臣起身後,看著眼前這隻屁股還流著血,渾身光禿禿用一件黑色小布塊遮掩的物體一臉疑惑。
“敢問女皇陛下,這隻公雞是…”衆(zhòng)人異口同聲地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