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燼那句話剛落下,曼曼也忙不迭地附和:“女皇陛下,奴婢也覺得蕭燼小主和崇凜大將軍非白皇貴君三人比您,還要高。”
崇凜轉過了身子,那冷眸之間的冷淡稍稍淡了一點子。
“女皇陛下若是不信可以站出來與末將比試一下,便知分曉。”
下一秒,非白也轉過了身,他看了看對面的夜景,最終垂下了眸子把玩著手裡的匕首,沒有說什麼。
“這匕首,很鋒利,削鐵如泥。”他又加了一句。
“不過,確實削鐵如泥,朕想著某些人的嘴皮子不乖,若是用這把匕首割下來絲毫不費力。”夜景也眼含著戲謔意兒地附和著。
兩人相視一笑。
蕭燼顫了顫身子,隨即擡起頭看著夜景,不確定地問道:“女皇陛下您說的那嘴皮子不乖的人不會是指…”
蕭燼手指著自己又指著曼曼和崇凜,隨即咕嚕一聲嚥下口水:“該不會就是我們三個吧?”
夜景沉吟了片刻,默不作聲。
隨即夜景站起身,視線淡淡地掃過三人:“女子向來是嬌小的,力氣也沒有男子大,所以才流傳了這些個成語一一小家碧玉,弱不禁風,我見猶憐!”
夜景這話一出,屋內頓時響起了一道響亮的鼓掌聲:“不錯不錯,女皇陛下這口才都可以趕上說書先生了!”
門口的太史令微微顫顫地從袖口中掏出了小本子和筆,攤開小本子寫下一句話:女皇陛下的文化水平可謂是日夜增加,都能趕上教書的老太傅了。
寫這句話的時候,太史令的心情可謂如同打翻了一瓶五味陳雜,激動難耐。更多的是欣慰。
非白擡起頭,那雙細長桃花眸含著一絲柔情,定定地看著夜景。
崇凜依舊目光直視著白玉地面,一動也不動地,身軀筆直得宛若一顆松樹。
而對於女皇陛下那句話,曼曼仍舊有些不太相信:“女皇陛下,您這句話可說錯了,也不一定的。奴婢瞧著太常卿大人的女兒就挺高的,和您差不多吧,您也是女子中的佼佼者。”
曼曼說到最後面,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了什麼,連忙伸手捂住了嘴巴不再開口。
夜景卻拍拍手,掌聲響亮清脆悅耳。“聽聽聽,你自己都承認朕高了。”
曼曼嚅嚅脣,“女皇陛下您欺負人。”
非白那看著夜景的桃花眸也帶了些許哭笑不得。
只聽得夜景繼而開口:“朕方纔說的是千古不變的道理。男女之間本來就有一些懸殊。不止是身高,腳掌的長度也是如此。”
夜景說罷,還從凳幾上走了出來,擡起腿晃了晃自己的腳。
崇凜不自覺擡起頭,目光略灼熱地看了看夜景那暴露在衆人面前的腳。卻又不可抑制地將視線往上移動。
當觸及到夜景那一張一合的粉嫩紅脣時,他頓時瞇了瞇冷眸,那冷眸折射出一種不明意味的視線。
崇凜在這麼不可抑制地張望之後,也在夜景那粉嫩翕動的紅脣上停頓了片刻。
直到夜景擡起頭看著那神色古怪的崇凜不明白地挑了挑眉。
崇凜連忙收回了視線垂下了頭,那小麥色的肌膚上的肌膚上頓時浮現了一絲古怪的顏色。
那顏色在這小麥色肌膚上略模糊,讓人望不真切。
夜景倒也沒有說什麼,又自顧自地接著開口說道:“只不過世界上總是有那麼幾個例外。就好比朕,在好比攝政王殿下。”
說到攝政王殿下的名字時,非白眨了眨細長桃花眸,從夜景臉上收回了視線,又低著頭看著手裡的匕首。
“朕在一本書上看到過,男子的平均身高應該保持在一米九纔是剛剛好的。女子的身高則在一米五。而朕的身高都是一米六五了,比平均身高多出了十五釐米,所以朕是高挑的。再看看你們。”
反正他們也沒有去過現代也沒有聽過身高這玩意兒,夜景就胡亂瞎湊亂編著。
身高,蕭燼咀嚼著這個古怪又新穎的詞彙。隨即站起身走到了夜景跟前,女皇陛下您幫臣看看,臣大概是多高。
夜景頭也不擡地應付了一句:“不用看也知道你的身高就是一米七五。”
啊?聽到夜景的回答之後,蕭燼整個人都是懵懵的。
他們上過學堂,自然知道怎麼加減數字。一米七五與一米九都還差十五釐米呢。十五釐米是一個什麼概念,是多長,他不懂。
可是他卻很清楚地知道。十五是一個很悠久的數字。
“不是吧?臣竟然才一七五…”沉浸在悲痛中是蕭燼比劃著自己的高度,在對比著夜景的高度。卻忘了問夜景爲何十五釐米卻差了一整個頭加玉冠的高度。
也忘了問夜景,她並沒有擡起頭看自己,爲何就斷定自己只有一米七五。
“女皇陛下,那奴婢呢?”曼曼也擡起頭滿是期待之色。
夜景本來是要好好地誇一誇這廝的,可是想到方纔這廝與蕭燼連手反駁自己的事情,夜景頓時來了小情緒。
“你一米四九。”
夜景這句話宛若一個敲擊棒使得曼曼那一臉期待之色的小臉頓時耷拉下來,滿是悲傷。怎麼就差一釐米呢。
好在她很快地便從悲傷中清醒。
“那崇凜大將軍呢?”曼曼又問。
夜景擡起頭看了看那至始至終都保持著沉默不語狀態的崇凜,再看看一臉急切之色的曼曼,也玩味四起。
“你家崇凜大將軍一米八九,你倆都差一釐米,放心,配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聽到兩人都差了一釐米的話語,曼曼那清秀的小臉頓時又垂得低低的,滿是羞澀。
崇凜擡起頭,看著夜景,又恢復了一貫的冷冰冰。“女皇陛下不要亂給末將配對,末將發過誓,此生不娶。”
夜景卻不以爲然:“沒事,你不娶可以入贅嘛!”
夜景開玩笑地說完,卻發現崇凜那一張臉都變成了冰塊一樣的冰冷,直直地要把人凍傷。
她連忙住了口。適可而止。
“女皇陛下,奴婢先出去一下。”曼曼說罷,不等夜景回答便埋著頭小跑了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