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景那句話說完後便從攝政王身上站起了身子,兩腿剛踩到溪流下的鵝卵石整個身子便發(fā)軟,腿也軟綿綿的無力,整個身體不受控制地又朝攝政王倒去。
而攝政王倒是好整以暇地坐起半個身子,隨即伸出手,將夜景給抱了個滿懷。
夜景剛睜開眼便對上那脣角邊笑意邪惑的臉,隨即耳邊傳來那灼熱的氣息。
“你方纔說要去哪兒?”攝政王風(fēng)輕雲(yún)淡地問道。那鳳眸底跳躍的火光卻難以忽視。
夜景鎮(zhèn)定下心底的異樣情緒,隨即對視上那鳳眸視線,理所當(dāng)然地道:“皇叔您不是中媚毒了嗎?侄兒現(xiàn)在就去皇宮喊人來給您解毒,您稍等片刻哈!”
“中媚毒?”攝政王聞言,瞇了瞇眸子。隨即他挑挑眼角,輕笑著問:“誰跟你說孤中了媚毒的?”
“啊?”夜景不解地挑著眉梢。他沒中毒,爲(wèi)何抱著自己又是啃又是吻的?
似乎猜到了夜景的答案,攝政王脣角微微勾起,眸底笑容邪惑。他理所當(dāng)然地答:“侄兒啃過孤不止一次,孤才啃回侄兒一次?!?
這吻還有一報還一報的說法?也成!
夜景忙不迭地點點頭,隨即瞇了瞇眼:“那朕啃過你,你方纔也啃過朕,咱們就扯平了!互不相欠咯?!?
攝政王不語,他靜靜地坐在溪流中,那墨發(fā)已經(jīng)被潺潺的溪水打溼了大半,緊緊地貼著他白皙的脖頸。
若是忽略他那飽滿紅潤明顯剛做過壞事的脣,看著那高及脖頸的衣襟,夜景還真的以爲(wèi)眼前坐著的這個是一個清心寡慾連女子都不碰的。
在攝政王府邸她確實連一個女子的沒見到過,也沒看到過攝政王與哪家官員大臣的女兒關(guān)係親密,除了她,夜景。
可爲(wèi)何這丫的對她又抱又摟?別說是清心寡慾了,這根本就特麼的一頭狼!
夜景想,等她回宮後一定要調(diào)查出造謠攝政王是清心寡慾的創(chuàng)始人。在好好地賜一頓小皮鞭。
“扯平?你主動招惹了孤,現(xiàn)在跟孤說扯平?”攝政王指腹在夜景腰際緩緩摩挲著,好像摩挲玉扳指一樣。
即便隔著紗裙,夜景還是能感覺到那指腹的灼熱還有點兒幽涼意兒的觸感。
細膩肌膚上頓時浮現(xiàn)了小小的雞皮疙瘩。
“孤說了,陪孤一起下地獄!”攝政王又道,隨即伸手將夜景的臉板正,與自己的鳳眸對視上。
夜景看了一眼那鳳眸,隨即垂下了眸子。腦海裡閃過什麼,可是她卻不願意去多想,不願意去戳破,不願意去觸碰。
“朕還有事,朕要先回去了。您老自己一個人慢慢在這泡溫泉吧?!币咕罢f罷,伸手要將腰肢上的大掌給拿來,卻發(fā)現(xiàn)那大掌堅固得宛若鐵一般,無法撼動。
“爲(wèi)了那毛沒長齊的臭小子?”攝政王狠狠瞇了瞇眸子,眸底迸濺火光。
你怎麼知道人家毛沒長齊?你親自看過?夜景心裡唾棄了一句,隨即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孤的人已經(jīng)處理了。”攝政王懶懶地道了一句,似乎安慰的話語。
夜景轉(zhuǎn)過頭,用一種探究和審查的目光看著他。他有那麼好心?還有,他說的處理是處理什麼?
“關(guān)於兇手,孤不會擅自處置,全聽你的。”攝政王風(fēng)輕雲(yún)淡地說道。
而這句話的意思也明確了。關(guān)於強暴陳方的兇手,攝政王會已經(jīng)派人去查找,並且找到之後不會擅自處罰他,會留著等她處置。
夜景愈發(fā)張大了眼,那眼底是濃濃的震驚錯愕。
這廝今天怎麼了?吃錯藥了?
不過她要處理的事情便是這個了,尋找強暴陳芳的兇手!
“謝謝皇叔。”雖然她向來遵循自己一貫的想法,無功不受祿??墒顷P(guān)於陳方兇手這事兒也確實不是她能夠處理的。
她暫時還沒有勢力,體內(nèi)的任督二脈雖然打通了可卻遲遲沒時間去練就什麼武功。
倒不如直接收下攝政王的大禮了。
反正皇叔幫侄女兒,天經(jīng)地義的事!
“乖。”攝政王瞧見夜景一派乖巧的樣子,頓時伸手摸了摸夜景的發(fā)頂,那鳳眸底氤氳著濃濃的寵溺之色。
夜景有一種被當(dāng)成了愛寵被主人撫摸的趕腳,她死死地盯著那大掌,想說什麼。
攝政王卻勾緊了她的腰肢,讓她與自己的距離更近。
隨即開口道:“關(guān)於陳大娘,確實是因爲(wèi)孤而死。可陳大娘被收買是針對誰,你可知曉?你又知道否若是你真的愚蠢之極的話,後果是什麼?”
夜景的注意力被攝政王的話給吸引了去,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此刻與攝政王的曖昧距離。
“陳大娘被收買不就是要救他夫君,不就是要搞壞朕的名聲,想借機廢除朕的皇位?”夜景淡淡地道。
攝政王略一點頭,那鳳眸視線緊緊盯著夜景,“你果然還是愚蠢的。陳大娘的打算是讓你成爲(wèi)衆(zhòng)矢之的,激起百姓對你的怨恨??伤齾s不知,李大伯身上的毒是無解。若是…”
攝政王說罷,停頓…
因爲(wèi)話說了五分,他相信以夜景的能力能夠參透其中奧妙。
沒讓攝政王失望,夜景思索一番後恍然大悟。
這種結(jié)果預(yù)測下去,她就會被百姓隔離,舉目無親,然後因爲(wèi)殺人背上罪名,最終落得悽慘的下場。
所以李大娘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夜景也素來不是好心的主兒,所以,若是此刻李大娘還沒死,夜景也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兒。
自然是爲(wèi)自己討一個公道,解解氣的事!
可臉上的表情仍舊疑惑,夜景問:“李大伯身上的毒無解?陳老御醫(yī)和顧繁塵不是說他只是昏迷不醒並無生命危險?”
還有,昨晚上在夜夜笙歌時,鳳連也說過,這種毒不足以致命。
攝政王眸色微暗沉:“孤說的話便是真相!你以爲(wèi)孤騙你做何用?若不是…”
說到後半句攝政王頓住。
對於前面那句話,夜景聽得心裡直呼攝政王威武??蓪兜诙湓?,確實,攝政王騙她沒啥用。
最後那句話…
“還有呢?”夜景眨眨眼,豎耳聆聽下半句話。
攝政王卻面無表情地道了一句無事。
夜景不依不饒,打破砂鍋問到底:“皇叔,您到底想說什麼啊?”
攝政王絕美的面上泛起一抹淡淡紅暈,直到了耳根子。
他抿緊脣角,一言不發(fā)。他溼噠噠的墨發(fā)沉重地貼在他耳廓,掩蓋了那耳根的一抹紅暈。
若隱若現(xiàn)更添誘惑。
夜景瞧見這傢伙沉默不語的樣子,卻怒了。她擺擺手,大刺刺地道:“得,你不說?朕回宮找非白用午膳去了!”
夜景站起身拍拍屁股。下一秒?yún)s被攝政王拉住了身子,連人帶摔地又到了攝政王懷裡。
隨即,攝政王那飽滿紅潤脣角印在了額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