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那明日便要迎娶太尉上將之女顧傾城的消息無疑是傳遍了大街小巷,成了百姓們嘴裡邊的趣事。
有的人滿是疑惑不解:“這攝政王殿下一直都保持著清心寡慾的狀態(tài),這要成親依然是好事,可是這成親的對象竟然是太尉上將之女顧傾城…”
大家搖搖頭表示不明白攝政王到底在想什麼。
但更多人則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姿態(tài),拍著兩手:“攝政王這一朵好好的鮮花竟然要被一朵牛糞給拱了。簡直是生無可戀!!生無可戀吶!”
這也是事實!
攝政王殿下不僅長相優(yōu)美出衆(zhòng),更是大家可望不可及的仙一般的人物。
權(quán)傾朝野,面容第一,內(nèi)力深厚。
這是多麼完美的人兒啊。
可偏偏這麼完美的一個人竟然要娶那什麼什麼顧傾城!
議論聲,不服聲頓時此起彼伏的響起。
但是對於那些不服的老百姓們也就是心理不服而已,誰敢真正地置喙反抗攝政王呢?
一一自然是沒有!
炎天皇宮內(nèi),宮女們偶爾低頭小聲地談笑風(fēng)生,時不時來一句什麼玩笑,大家又捂著嘴偷偷地笑了。
侍衛(wèi)們的神情也是較爲(wèi)放鬆的。
這一副融洽的姿態(tài)顯然比先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宮女太監(jiān)侍衛(wèi)們表示消極了許多日,脾氣暴躁的皇上終於要振作起來了。
這功勞顯然是太后娘娘的。
雖然不知道昨天太后娘娘來找皇上說了什麼,但是太后娘娘從皇上的寢殿內(nèi)出來時,皇上整個人都容光煥發(fā)精神了許多。
對於這麼有趣的好消息怎的不讓衆(zhòng)人開心呢?!
朝堂內(nèi),正在上著午朝。
“愛卿們可有事啓奏?”寬敞的殿內(nèi),一道男子的聲音響徹殿內(nèi)雲(yún)霄。
這聲音自然便是炎天的君王,炎寂離。
只見他依舊是一件黃色龍袍,坐在龍椅強(qiáng),那陰沉的俊臉多了一分舒心,還有一份冷硬的讓人看不懂得笑容。
至少,大臣們都比較放寬心了,不愛害怕皇上突然又抽什麼風(fēng)提劍砍人。
“皇上,此次水災(zāi),我炎天損失最嚴(yán)重,不僅要稿費許多銀兩還得許多糧食,水。”一大臣撩起官袍跪在地上。
“皇上,微臣已經(jīng)和掌管國庫糧食的張大人一起探討,並且計算過了,咱們炎天的糧食根本不夠給百姓們置災(zāi)。”另外一位大臣也跪地磕頭大呼。
其他大臣們低頭交耳議論紛紛地說著什麼。
炎寂離那俊美的臉上頓時埋了一層霧,那閃爍著金色冷芒的眸子朝鬨鬧的殿內(nèi)掃去,頓時整個殿內(nèi)都因爲(wèi)炎寂離這一記眼神安靜了下來。
一位侍衛(wèi)從殿門口匆匆地小跑進(jìn)來,神色焦急。
“一一報!皇上,有一份您的喜帖。”侍衛(wèi)說罷兩手呈上了手裡頭的喜帖。
炎寂離看了一眼侍衛(wèi),這才低頭伸手拿起了喜帖,喜帖上的一行大字印入眼簾。
他微微瞇了瞇眸子,那金色冷眸頓時瞇出了危險的氣息。
他又伸手拆開了喜帖,當(dāng)觸及到那白玉長條上的內(nèi)容,整個人都僵硬了。
不少大臣看見這一幕,擡起頭疑惑不解地問道:“皇上怎麼了?可是發(fā)生了何事?”
炎寂離並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才擡起頭,將手裡的喜帖和白玉長條遞給了小太監(jiān),小太監(jiān)在將這喜帖往大臣們手中遞去。
那喜帖從每個大臣們手中傳過,頓時令大臣們兩眼張大,滿是驚恐錯愕。
“這這這…”一位大臣結(jié)結(jié)巴巴的,有了上句沒了下句。
另一位大臣則開了口:“皇上,攝政王這要娶親的消息可準(zhǔn)確?”
另一位大臣也一臉擔(dān)憂:“會不會是騙人的而已?”
“微臣覺得這其中肯定有詐!!”一名大臣一臉肯定。
炎寂離那俊臉線條陰沉,那瞇著的眸子也沾染了一些冰冷。
炎寂離沒有說話,大臣們都靜了下來。
“皇上,你怎麼看?可要去?”
炎寂離突然站起了身,朝後面走去,留給大家的是一個瀟灑冷沉背影。
還有一句話:“攝政王府邸的印章都蓋了,還能有假?!”
這句話讓在場的大臣們思索了一會兒,好半天才恍然大悟!!
炎寂離往後臺走去後,直接出了大殿,往一尊宮殿走去。
“母妃,母妃…”還未進(jìn)門便響起了炎寂離那焦急的聲音。
那聲音不似在朝堂上的冷沉,那俊美的臉也沒有朝堂上的陰霾。
他急匆匆地跑進(jìn)了殿內(nèi),讓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和宮女們一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
炎天皇這是幹嘛?如此焦急…
“怎的如此驚驚乍乍?”炎天太后正坐在寶座上閉目品嚐著什麼。
被突然打擾頓時有些不悅地開口訓(xùn)斥。
“母妃,可有絕的消息了?”炎寂離焦急問道,聲音含著一絲喘息。
炎天太后不動聲色地動了一下眉梢,隨即又低頭喝了一口杯中茶水。
“可要來一份?枸杞紅棗,補(bǔ)血的。”
炎寂離皺了皺眉:“母妃,孩兒只想知道您到底找著絕沒有?”
炎天太后聞言,將茶水放到了小宮女的托盤上,隨即慢慢地?fù)u頭:“沒有。”
“知道了。”炎寂離那染了希翼的金眸頓時暗沉了下來,失去了往日光澤。
炎天太后目送著他離開,突然道了一句:“死者已逝,生者應(yīng)該好好活著纔對得起死者的一片苦心。”
聞言,炎寂離那背影突然一僵,那步子也頓在了門口。
他仰起頭看著天空,緩緩地道了一句:“孩兒,不會放棄的!”
那聲音堅定不移,蘊藏著極霸道的情緒。
語畢,那身影消失在了門口。
炎天太后止不住地?fù)u著腦袋,恨鐵不成鋼的大罵:“癡兒,癡兒,癡兒啊!”
語畢,她止不住地咳嗽。
小宮女連忙走上前拍打她的胸口,小聲勸慰:“太后,不必如此焦心。由著皇上去吧。他也不是不懂事的人。”
炎天太后又輕輕地咳嗽著一陣子,隨即搖搖頭,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由著他去吧!由著他去吧!”
炎寂離在出了殿內(nèi)之後便朝一座假山走去,假山很美,風(fēng)很大又冷。
這裡是絕在的時候會陪著他來散心的地方。
“絕,你到底在哪…在哪…”那話語是掩飾不住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