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頭,老百姓們陸陸續續地離開了,連那兩位和藹可親的老爺爺老奶奶也告別離去。
原本熱鬧哄哄的地方頓時沉靜下來。
夜景解決完事情後,便一屁股坐在了腳下綠油油的草地上,閉著眼睛要昏睡過去,連身份也顧不上了。
真特麼累,一整天了,連個凳子都坐不上。
崇凜看著那坐在地上毫無形象可言的人,倒也極爲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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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曼曼忍不住走上前,要提點一下自家女皇陛下,身爲陛下的威嚴。
“大姐姐,你坐這個。”這時,耳邊倏然響起了一道極爲熟悉的聲音,那聲音是屬於孩子的稚嫩。
夜景瞌睡蟲全無,睜開眼,一張胖乎乎的小眼睛圓溜溜的可愛小臉放大兩倍地印入眼簾。
是他,就是方纔騙吃騙喝的小朋友。走之前還讓她趕緊回家不然會惹禍上身的小朋友!
夜景起身,一屁股坐到了小凳幾上,隨即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回家了?”
小傢伙咧嘴一笑,露出了可愛的小虎牙:“我一直都在的啊,方纔大姐姐的表現我可是都看在眼裡的。”
“那你可有什麼感想?”夜景想了想又道:“就是看了這麼久的戲,有沒有什麼話想對姐姐說的?”
小傢伙想了想,好半天才摸著腦袋瓜:“大姐姐,你方纔可高大可威武了。害得我也忍不住想作一首詩。”
“喲呵。”夜景兩隻眼睛眨巴眨巴地,亮晶晶,“你也會作詩?來,做一個給姐姐瞧瞧,若是做好了,大姐姐可會給你獎勵的哦!”
“夏高氣爽。”小傢伙手指著天空。
夜景一怔,怎麼感覺這成語,如此的熟悉?
“風吹樹動!”小傢伙又指著徐徐而過的冷風和搖曳的樹枝。
夜景似懂非懂,一臉懵逼狀態。
“小寶兒的肚子叫著要吃肉!”小傢伙又摸著肚子,頓時肚皮內發出一聲聲咕嚕嚕的聲音。
夜景恍然大悟,這詩可不就是出自於她手裡麼!這臭屁傢伙把這詩改了然後來坑她的!
曼曼看著女皇陛下那臉上目瞪口呆的表情,忍不住捂著脣,噗嗤一聲笑出聲。
崇凜聽著夜景兩人的談話,冷眸底也忍不住劃過一絲愉悅。
“大姐姐,大姐姐。”小傢伙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在夜景的眼前使勁兒的揮動著。
夜景回過神,看著眼前的古靈精怪的小傢伙,心情頓時不美好了。有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智商被玷污了的感覺。
“大姐姐,你可懂小寶兒這首內涵詩?”小傢伙的眼珠子賊兮兮地轉溜著。
看著這鬼精靈的小樣兒,夜景腦海中不自覺浮現一張絕美容顏,那每時每刻都帶著精緻弧度惑人笑意的臉,可那人卻腹黑至極。
夜景想著,這小傢伙長大後肯定會和鳳今那狐貍精一樣,專門坑人!只贏不輸!
“懂懂懂!”下一秒鐘,夜景眉眼彎彎,勾起了一抹理所當然的笑容,那笑容有點兒勉強,“這首詩除了大姐姐,就沒有人能懂其中奧秘了!”
“說罷,你想吃什麼?看在你如此乖巧給大姐姐拿凳子的份上,大姐姐也定請你吃!”夜景伸手,捏了捏他肥嘟嘟要掐出水兒出來的小臉蛋。
“大姐姐,其實這個凳子是那個大哥哥讓我拿給你的!”小傢伙似乎心虛,胖嘟嘟的手指朝左邊某方向一指。
夜景微微挑眉,順著那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一身淺藍色衣袍的陳方正兩手揪著衣角,弱弱地站在大樹桿旁,彷彿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樣子。
那小樣子可憐兮兮,惹人心生憐愛。
“你不是走了?”夜景冷聲問道,移開了視線。
“素素。”陳方嚅嚅脣角,那如畫一般的眉目透著一股子柔弱,“娘,爹,同意讓我跟著你了。”
那爹孃的稱呼他叫得有些不自在和彆扭。
“是啊女皇陛下,你就收了這臭小子吧。他現在只跟你一個人親近說話。”老人家不知從哪兒走出來,牽著陳方的小手朝她所在的方向走來。
夜景心頓時軟塌了一塊。既憤怒又不忍的。
這少年也是各種逼迫無奈,現下又六親不認只認得討厭一個人的。算了,反正皇宮那麼大,養一個閒人也是綽綽有餘的,就把這臭小子扔進宮裡囚禁起來,三餐餵飽就成了!
夜景點點頭倒也沒說什麼,給足了老人家面子。
一旁的崇凜卻暗淡下了冷眸,那眸底不易察覺地劃過一絲不悅。
“女皇陛下,咱們該回宮了,您方纔不是還答應了人家要帶著陳老御醫出來給出來診脈。”曼曼走上前,小聲地提醒。
“朕的腳好累,朕不想走,也不想回去吃飯!”夜景揮揮手,一臉的疲倦和不樂意。
主要是一想到宮裡那清粥小菜她就想吐了。她是屬於那種無肉不歡的,餐餐離不開肉!而且肥肉一點兒也不敢吃,餃子裡的小肥肉渣渣都能被她挑出來!
可是自從昨天早上穿越來了後,接替了這具身體,當上了這牛逼哄哄高大上的女皇陛下之後,她都已經連續好幾餐沒有吃肉了!
這簡直是對她小胃胃的磨難啊!
“陛下若是不想走,末將願意背您回去!”沉默不語的崇凜好半晌突然開口。
“得了吧!”夜景揮揮手,顯然把崇凜面癱的話當成是安慰她的玩笑話,“朕就是不想回去!”
夜景說罷耍起了小性子,一副“我就不回去了誰能奈我何”的表情。
“陛下…”曼曼一臉焦急。
夜景卻一臉無法商量不可置疑的態度,對著兩名帶刀侍衛吩咐:“你們倆回去把陳老御醫帶出來,順道派朕的十名侍衛把朕的步攆扛出來。”
十名侍衛擡一個步攆?兩名侍衛聞言,覺得這有點小題大做了!但還是拱手,點頭,應一聲是,便轉身大步離去。
語畢,夜景閉上了眼,眉宇間的疲憊掩蓋不住。
“攝政王駕到!”倏然平地裡響起了一道尖利的聲音。
夜景倏然擡起頭,那眸底閃爍著震驚。
他怎麼知道她在這兒?
不等夜景琢磨透,攝政王的黑色王駕已經到了門口。那陣式浩浩蕩蕩,永遠都是那麼吸引人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