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一聲古蠻獸的怒吼聲響起,帶有極大的破壞力,將九幽冰都給震碎,並且吼聲從遠處的冰地傳到附近的一個小鎮中,造就了不小的波瀾。
“怎麼回事啊?這是哪方的妖魅在發怒啊?”
一個客棧老闆憂心忡忡地開口,他在小鎮只做些小生意,開的一家客棧,也只是想讓外來的人有個安身之所,可他最近眼皮老是在跳,擔心會有不祥降世。
“最近老是能聽見遠處傳來咆哮聲,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有人開口,對此也無比擔憂。
一箇中年貴婦聞言,湊了過去,模樣有些疑神疑鬼,道:“你看,這會不會是不詳的兆頭啊?”
“誰知道呢?萬一這是祥瑞之兆呢?”又一個人開口,不像中年貴婦一樣悲觀。
一人聞言,插嘴道:“你別說得這麼肯定啊,我覺的事情是這樣的……
……
這些人都是小鎮中有些權勢的人,比任何人都擔心小鎮會遭受到妖魅的侵襲,若是真的如此,他們只能背井離鄉,在其他地方謀取生路。
“唉,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端……。”
客棧老闆嘆息道,忽然感覺肩部被拍了一下,頓時偏頭,轉過了身,只見一個身披黑布,遮掩了全身的人不知道何時站在了他的周邊。
“老闆,你這客棧招人嗎?”
年輕的話語從少年口中吐出,讓客棧老闆有些詫異,不免開始打量起了面前的黑布人。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少年,全身被黑布衣遮掩,從他的話語就能聽出是一個男的,並且身軀中彷彿乍現了一絲絲火光,讓人感覺有些熾熱,讓客棧老闆一眼斷定,這不是一個普通人。
“不好意思,我們客棧並不缺少夥計……”
少年聞言,深嘆了一口氣,他也知道現在的凡人一般都懼怕修士,所以將身軀中的焚寒氣息給掩藏了起來,卻還是不經意地露出了一絲絲氣息,被眼光毒辣的客棧老闆所識破。
“等等!”
客棧老闆喊道,望著少年緩緩轉身,粗眉鄒了起來,緩緩開口道:“你若是暫時無地可去,可以在這客棧休息休息,喝杯小茶……”
他是凡胎,不是修士,沒有逆天之能,擔心方纔拒絕了少年,日後會被報復,此刻只能服軟,讓少年沒有怨氣的離開此地。
這也是凡人與修士地位的差別。
“好啊。”
少年笑道,他原本穿黑布衣的目的,是爲了遮掩自己的面容與身軀上的焚寒息,如今見客棧老闆忽然如此豪氣,頓時有些喜出望外。
忽然客棧老闆看著少年的肩膀一跳一跳的,急忙喊道:“你肩上的這是什麼?”
“嗚嗷~”
只見一隻小白熊從黑衣中探出了頭來,露出了一雙雪白大眼,輕吟一聲,極附神性,讓人感覺十分可愛。
“這是我的搭檔,琥珀。”少年笑道,語氣和藹,毫無修士的架子,讓面前的客棧老闆對他也好感倍增。
客棧老闆對此仔細觀看,沉吟了許久,才吐出一句話:“這應該不是凡獸吧?”
“不,這就是凡獸,只不過是在九幽地界誕生的,所以有些神性……。”少年尷尬笑道。他當然是瞎說的,懷中的小白熊可是大有來頭。
這可是九幽冥地中至尊熊的子嗣,並且在誕生之時,被少年殘留下的一絲紫獸火碰觸,熬過了一劫,發生了淨化,連天都被震驚到了,並且異像其出。
大成時期,據說可以從血紋中獲得三種神通,這讓少年相信,白熊未來必將超脫至尊熊一族的血脈束縛,自創一族獸羣。
“不會吧?凡獸的毛皮咋還會發光呢?”
“嗯?”
少年聞言,無比鬱悶,看著懷著的白熊,身軀正噴薄著仙芒,怎麼看都不會是凡塵生靈,卻只能硬著頭皮回答:“我在九幽獲得了一株寶藥,被它吃了,如今…可能正在煉化寶藥內的神性吧…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大機緣啊……。”
客棧老闆笑道,他還是有些城府的,知道面前的少年極有可能在糊弄自己,卻因凡人的身份,只能笑臉相待。
“是啊~”
少年笑臉迴應,懷中的小白熊卻是純真的眨了眨眼睛,並且可以看到小熊爪不斷的摸著小熊肚,顯然是餓了。
“啊嗚~”
小白熊一口咬下了少年的手臂,結果卻被一道魔氣給震的牙疼,在衆目睽睽之下大哭了起來,讓不知事情發展的路人見狀,十分憐憫,還大罵少年虐待……
“給我安分點!”
少年鄒眉,一拳砸向小熊的腦袋,疼得它哇哇叫,卻被路過的人更加指責了起來,還有一些被小熊迷倒的少女甚至說要找麻煩……
一旁的客棧老闆等人見狀,無比汗顏,不知如何是好。
“我看小兄弟的熊寵也是餓了,若是不嫌麻煩,何不來此落息一番?”
“也好……。”
少年迴應,也隨著老闆來到了他的客棧中。
這是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客棧。
可以看到兩根梁木肅立在中心的邊緣,支持著這家客棧,在少年的仔細注視下,發現梁木中會時不時地噴薄一些光芒,讓他斷言,這不是凡品。
梁木之下,放著許多紅桌木椅,這些都是以寶木構成,與梁木材質相同,皆散發著光芒,連少年都暗歎客棧老闆的意境。
忽然,少年的注意力頓時被木牆上的一幅幅古畫給牽引了過去。
這些古畫讓他感覺很詭異,尤其是其中的一副“慈母以血喂嬰”,這本是一副能構畫出母愛偉大的一幅圖,可在少年眼中,卻便了一個模樣……
一個母親,在一座死地中,活活餓了六天,即將餓死之即,她在一座廢墟之中遇到了一個嬰兒,望著這個嬰兒,她面露希望,彷彿終於熬到盡頭一般,看到了生命的持續……
於是她在那天的夜晚中,嘴中高唱著聖歌,慶祝上天讓凡塵中的一個又一個生命的誕生,聖歌唱完之際,她滿懷笑容地望著懷中的嬰兒。
把嬰兒的手指給咬破,將血擠到自己手指中,無視了嬰兒的哭泣,將血強行餵食到他的口中……這是她族中教於的習慣,在吞食獵物中……要讓獵物嚐到自己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