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搶你仙寶了?幹嘛一直跟著我?”唐笑開口,偏頭瞪了小夥一眼,他最反感這種看熱鬧,拿著別人的軟肋,給自己添加喜樂的人。
“你!”
小夥被瞪的心虛,可爲了不弱下氣勢,只得叫了一句。
他只有天涯一重的修爲,來到墓內(nèi),是打算渾水摸魚,撈點好處,若是遇到不對勁的事,也可以立馬就跑,沒有任何損失。
“轟!”
仙墓忽然劇震了起來,一縷縷青煙漂浮了出來,似乎還散發(fā)著詭異的青芒,一下子的功夫,就蔓延了整座墓室,讓這裡充斥著朦朧。
“各位不必緊張,這是墓內(nèi)的棺氣,對人體無恙。”
一個老怪開口,神色無比堅定,他早年就闖過幾個仙墓,對許多詭異事已經(jīng)見多了,如今修爲一高,看所有事,都抱著一顆平常心。
“真的假的,灑家怎麼感覺自己越來越?jīng)]氣力了?”
有苦行僧暈暈乎乎地叫了一聲,魁梧的身軀不斷搖晃著,隨後雙眼泛白,立馬昏迷,倒地的同時,頭顱恪到地上的一塊碎石,流出了不少血。
“嗯?這怎麼可能?這不是普通的棺氣?”
老怪疑惑叫了一聲,蒼白的細眉也鄒了起來,開始打量了四周,想要找尋這青煙的來源。
“啪!”
在老怪打量的同時,一旁的虛悲王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一把拍向了他的肩膀,且湊到耳根小聲說道:“道友,你不必幫助這些小輩了。”
“什麼?!這些青煙是你造下的?”老怪有些震驚,可還是不敢大聲喧譁,只是小聲問道。
“不。”
虛悲王搖頭,一口否定,隨後露出一抹笑容,輕聲開口:“雖然不知這青霧的來歷,不過我倒是發(fā)現(xiàn)了這東西只對大能以下的修士起作用。”
“如此一來,死了一些炮灰,那也沒什麼大礙啊,還省得這些小輩和我們爭寶。”
老怪一聽,若有所思了起來,隨後無言,可也贊成了虛悲王的建議,畢竟他也是閉關出來,尋找壽元大藥的,可沒空管其他人。
“咦?!這小輩怎麼會沒事?”
老怪剛離開原地,準備去尋找機遇,卻忽然看到一旁揹著一個**袋的唐笑,驚異叫了一聲,連忙走了過去,鄒眉道:“小輩,你怎麼沒暈死過去呢?”
“嗯?”
唐笑一聽,有些鄙夷,也不怕得罪,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口中還唸唸有詞道:“老先生,你活了一大把年紀也不容易,怎麼張口閉口就詛咒別人呢?”
“哼!”
老怪冷哼,陰森看了過去,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輩,出了這個墓,不用我出手,自有人殺你,到時候你別說仙藥,全屍怕是都難留下!”
“這就不勞您費心了,老爺子大限將至了吧?我這恰好有一幅上好古棺,到時候給你留著。”
唐笑調(diào)侃,說的一嘴好胡話,絲毫不怕老怪報復,畢竟現(xiàn)在的自己可是有人護著了,不把氣勢頂上去,那可就弱了風頭了。
“好!老夫記住了你!”
撂下一句狠話後,老怪打量了四周,跟著一羣其他大修士,進入其他的墓室,他們在這已經(jīng)耗了太長的時間,雖說都各自有一些小收穫,可卻都不怎麼驚人,沒有取得壽元大藥。
原本唐笑獲取一袋仙藥後,許多人都動了心思,打算從他那兒奪過來,可杏眼一出,讓他們又收納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畢竟這可是虛悲王的先祖,真要在戰(zhàn)起來,他必然會助自己的老祖,到時只會徒增傷亡,最終一拍兩散,各自老死在墓中。
“哎,這輩分亂的。”
一聲長嘆從不朽仙口中說道,她仔細一想,虛悲王的先祖雙修身上披著魔體的衣裳,那兩人沒發(fā)生什麼顯然是不可能的
而如此一來,虛悲王從今以後,豈不是要尊稱魔體一個小輩爲“祖爺爺?”這要是傳出去,恐怕整個人族都會被笑掉大牙。
衆(zhòng)人散卻,唐笑與杏眼來到了一座墓棺。
而緊隨其後的是虛悲王,他自從看到了自家的先祖,說什麼也不走了,一定要跟過去,怕魔體在對自家的族人做什麼茍且之事,那自己的臉還能放在何處。
“喂,後代,這個人爲什麼要跟著你?我能感受到他很危險,要不一起將他鎮(zhèn)壓?”杏眼一本正經(jīng)地湊到唐笑身邊,指著身後生無可戀的虛悲王。
“不用了,呵呵~”
唐笑強笑一番,心中有股莫名的負罪感,他居然讓一個祖孫自相殘殺,這真的太缺德了,連他自己也看不下去了,可又不得不這麼做。
事實上,據(jù)他猜測,可能杏眼和虛悲王是真的有血脈關係,內(nèi)心中的危險感,其實是族人特有的血脈關聯(lián)。
來到墓棺的中心,看著中間放著的一口古棺,虛悲王鄒起了眉頭,沉吟過後,忽然醒悟,急忙大喝:“先祖小心!這有不詳!”
“幹嘛一驚一乍的,還有,誰是你先祖?”
杏眼不滿叫道,這廝屢次把自己當成他的先祖,讓她沉思了一會,懷疑這老頭估計是腦子有問題,心中這麼想著,頓時同情的瞟了他一眼。
無視了女子的發(fā)言,此時虛悲王看著古棺,心中冒出了一個不好的預感,許久後才吐出:“這是一處大葬之地,恐怕……這片墓,葬了不止一個仙。”
“什麼!”
唐笑一聽,最是震撼,口中嘀咕著:“難道這裡真的是一座大險地?同時有魔和仙遺體?”如果真是這樣,那未免太詭異了。
“很有可能,而且據(jù)我估計這口古棺內(nèi),就葬這一個仙。”虛悲王開口,神色極其凝重,讓在場的氣氛冰冷到極點。
仙,虛無縹緲,唐笑從小到大,聽過各類仙的傳說,而他也知道,如今的世界根本不會有仙的存在,而現(xiàn)如今,居然有機會可以看見,這讓他心中猛跳。
“你確定,這裡面真的葬了仙?你是怎麼知道的?”唐笑開口,看向了虛悲王,有些激動的同時,也流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小輩,你太無知,我修行過大虛悲術,可以推演一些未發(fā)生過的事,這棺內(nèi)葬仙的事實,是十有不離八九了。”
“咕嘟~”
唐笑聽聞,嚥下一口唾沫,道:“那這墓是開還是不開?”
“必須開!”虛悲王二話不說,直接喊道。
他知道,但凡葬仙的棺內(nèi),都會有無數(shù)仙寶機遇,說不定還能找尋到突破仙的方法,那到時候?qū)l(fā)大了,一想到這些,就忍不住地發(fā)笑。
“喂,你不怕褻瀆仙人啊。”
說這話的是杏眼,她朝著發(fā)狂大笑的虛悲王撇了一眼,心中已經(jīng)認定這是個時而發(fā)瘋的老頭兒。
“哼,仙在厲害那也是生前!如今死了連一灘黃土都不如。”說完這話,虛悲王就祭出了荊棘輪,朝著棺外一頓猛砸,想要直接毀壞古棺,獲取立馬的仙寶。
“碰碰碰!”
荊棘輪接連不斷地撞擊著古棺,發(fā)出一聲聲巨響,可許久過後,連一條縫隙都沒在上面留下,這讓唐笑開始懷疑這方法有問題。
隨著時間的消逝,唐笑不由開始鄒眉,斥責道:“你這方法也不行啊,要不算了吧。”
“閉嘴,小輩!”
虛悲王撞擊古棺的同時,怒斥一聲,這裡面可是承載著他的希望,日後能不能成仙,就靠這一次的拼搏了,如今被叫放棄,那怎能不怒?
“碰!碰碰!”
荊棘輪發(fā)出耀眼光輝,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王者道器。
隨著虛悲王猛力揮動,朝著古棺不斷砸去,可卻僅僅只是聲勢浩大,半天過去了,居然一條縫隙都沒被砸出,這讓他急的想吐血。
“這是仙棺,你能打破就有鬼了。”一旁的唐笑鄙夷一聲,認爲他砸碎仙棺的希望是在渺茫。
“小輩你好生無知,我這道器可是加入了一小塊帝金,雖……嗯?!”虛悲王剛想反駁,卻忽然醒悟,想起自己的道器,可是加了傳說中的神料的。
帝金鑄造的道器,即便只添加了一小塊,也有無窮威能,在上古,那可是聖賢的專屬,別說仙了,甚至能一擊斬下更高修爲者的頭顱。
“不行,我要開天眼!倒是要看看這棺內(nèi)藏著什麼東西!”虛悲王越想越不對勁,打算直接進行推演,即便燃燒壽元,也要一探究竟。
“唰!”
奇異咒語從虛悲王口中吐出,混沌花也隨之出現(xiàn),纏繞在他身旁,這是大虛悲術的極限演練法,可以看到萬物真實的一面。
一旁的唐笑見狀,面色很是凝重,他了解現(xiàn)在的自己還太過弱小,就連一旁的杏眼看的目不轉(zhuǎn)睛,感覺這神通有些熟悉,隨後張嘴說了一句,他很強。
光輝四濺,聲勢浩大,大虛悲術的極限演練已經(jīng)關乎到了天機,這讓虛悲王當初恪了一口血,卻還是忍傷施展,極爲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