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中的法陣奇異,僅僅只有一個巴掌大,卻有容納天地般的形態,圖中似有扎龍盤旋,亦又有真凰翱翔,以陣法兩邊行駛而上。
“咦?那是什麼?”李白驚歎,一手指向法陣中心。
他的話引來唐笑的矚目,偏頭看去,只見陣中長有一顆小骨塊,其中四方冒出石塊,在上方更是被一塊小磐石鎮壓,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塊頭顱呈爲通紅色,有威能散發,將不少瀰漫來的火霧驅散。
頭顱不過一個指蓋骨的大小,其中雙瞳中貌似有腐朽乾眼,卻並未發出嘔臭,反而泛著光,有淡淡清香流逝,顯得無比奇妙。
骨中長眼並不奇怪,成就仙果,那就徹底與修士隔絕,一塊骨即便有雙瞳也無比正常,只因仙人手段逆天,能用自身一滴血,化爲一切。
“這是什麼?”唐笑出言,當即盤坐在地。
畢竟四方無人,在火霧瀰漫的時刻,就已經讓大片修士被嚇的逃竄出外,讓他有些放鬆。
“這……這不會是一座仙骨大陣吧?”李白忽然大叫一聲,一語道破一切,神色滿是迷離,在經過多次確定後,纔敢斷定。
“仙骨大陣?”
唐笑一臉茫然地問道,似乎有些不解。
“那是以仙的頭骨鑄成的法陣,早年我在遊歷一座仙墓,從外側拾取一塊染血骨,卻有大威能浮現,經過後來才知道這是仙的手骨。”
“哦?那縈繞在上面的仙血呢?你不會浪費了吧?”聽他說完,唐笑再次發問。
畢竟仙血那可是大補,不亞於寶藥一般的存在,能與古蠻獸的聖靈相提並論,一滴血可鑄造一個無上根基,一塊肉可打破星殞。
他心中迫切,想要知道仙血的最終歸屬。
雖然與自己無緣,卻又不知爲何,就想聽聞一下煉化仙血的反應,若是日後有這天大機緣,也好提前做好準備纔是,不放走一絲機會。
“那血……與我失之交臂。”
見唐笑李白滿臉的迫切,還俗僧只是搖了搖頭。
“嗯?爲什……不好,小心!”唐笑要再次提問時,卻見有人從火霧中穿梭,且發出一團熾熱金焱,當下就祭出佛魔塔,將其當下。
“彭!”
金焱打中大塔,發出一聲巨響,讓還俗僧震驚。
佛魔塔高有萬丈,寬於百尺,大的嚇人,如今被金焱打中,在其一處地方留下深邃灼燒印,嚇的唐笑當即就收回,怕被融化。
“什麼人?竟敢偷襲我等?”他大吼,施展鬼瞳窺向大霧八方。
金光在唐笑雙瞳中乍現,閃爍奇異光,來回在火霧中穿梭,卻並未窺探到任何奇異,讓他不解的同時,眼中忽然傳來一陣劇痛。
“不好!這鬼瞳術難道也是殘缺?”唐笑捂眼咬牙,當下斬斷與神通的聯繫。
唐笑一直沒多次施展這神術,原本以爲挺好,如今卻找到反饋,雙瞳宛如被挖下來一般,疼的直咬牙,讓他差點倒在地下。
“沒事吧?”李白扶起唐笑,一臉擔憂。
“不打緊。”唐笑輕撫雙眼,強忍著劇痛,剛睜開一隻眼,卻已然失去先前的黑,反而變的通紅色,似乎受到異變一般。
見一隻通紅瞳浮現,李白當下一驚:“天吶!老哥你的眼被血充斥了!”
“什麼?我來看看!”還俗僧剛踏出一步,要一窺究竟,卻發現火霧愈加濃郁起來,生出一股不祥預感,甚至感覺有人在火霧中穿梭。
“誰!”
還俗僧大吼,左右偏頭,已然知道暗中有不詳。
“好!既然你不現身,那我就破了你!”他發怒,手中浮現一道佛印,爲佛陀頭顱一般狀。
畢竟他曾經雖爲佛門弟子,可後來據說他親自弒老佛祖,只爲肅立超脫心,將一切凡塵俗世拋下,讓自己領先於大世天驕的第一步。
“轟滋!”
佛印閃爍光芒,漸漸從還俗僧掌心脫落,一手朝火霧地帶打去。
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等,佛印的數量不停增加,幾乎打向火霧的四方,全無死角,是件了不得神通,讓剛睜開眼的唐笑見後鄒眉。
“這……這神術怎麼這麼慢?”
他開口,回過神來後,發現自己神通與這佛印神速一般,卻總感到不對勁。
“彭”的一聲,佛印神術發威,似乎打中一處實體,掀起萬丈火霧風,霎時,一大股熾熱席來,讓三人難以忍受,卻皆咬牙撐下來。
“功成了?”還俗僧鄒眉,手中乍現第二道佛印。
他極爲謹慎,但凡做事皆會留下一手,甚至會想出最壞的結果,爲未來做打算。
“呵呵,這就是人族的僧人?不堪一擊!”火霧內傳出一聲嘲笑,隨後有一古生物從中走來,步伐極穩,有無敵的自信。
“什麼?你是道掩的追隨者?”還俗僧震驚開口。
“道掩?”
聽聞這個陌名,唐笑沉思後,大喊道:“是那個剋制我的異族天驕?他怎麼不是神子?”
“嗯?剋制你?呵呵,小小人族而已,你可可笑,我族天驕神一般的體質,豈是一生出來,就爲剋制一個雜碎的?”古生物調侃,徹底從火霧走出。
來者一隻人蜥形生物,渾身無鱗,且長有紅色毛髮,一隻雙瞳猩紅的嚇人,渾身散發熾熱。
這是亂古就存在的種族,一誕生就戰力逆天,自詡爲抗天一族,其祖輩更是了不得,出現過不少聖賢能者,在以往皆戰績顯赫,名垂青史。
而其中一個,更是在婆娑時期與齊天聖鬥法,那一戰震驚整片大世,那是一場戰聞,亦是一個諸秘。
那時候的齊天聖僅僅爲真人,爲了護住一個凡胎,不惜與大古聖賢鬥法,最終兩人受創,它運氣好,反而因禍得福,修復殘軀後步入聖賢位。
而反觀抗天一族的聖賢,反而活活殞命,老死在突破路中,可道名依舊被世人銘記——五蘊。
那是一個真正的神人,雖出生在抗天一族,卻爲人族誦唸了太多真經文,一聲善果無數,可不知爲何,反而在老死間,被世人唾棄。
望著抗天一族的戰蜥,還俗僧吼道:“這位道友,你祖上曾爲人族做過貢獻,按理說,你與人族並未大仇,可爲何還要借用道掩的法器來作祟?”
他一臉剛正不阿,要從人蜥那討一個說法,不然不經意殺生。
“哼,虛僞!世人皆愚昧,我祖上的確爲人族誦經,可就因爲善果種下太多!最終反而被活活撐死!這一切都是人族作祟!”
人蜥大吼叫,它的三爪足手中握著一個法袋,目的已經明顯,要殺人族。
這是一個金色法袋,在外中有混沌氣散發,其中袋的中心瓔珞一個被斬爲兩半的人族嬰頭,其中滴著血,栩栩如生,有些滲人。
“呼~”
見此情形,還俗僧剛想探話,卻被唐笑接了過去。
“憑什麼,憑什麼說人族在作祟?!你瞭解大古的秘聞嗎?就敢大放厥詞,將一切禍源推給人族!”唐笑吼叫,一幅視死如歸模樣。
“老哥,你別激動。”見他如今激昂,李白嚥了口唾沫。
他雖然亦有種爲人族撼顏的想法,卻不敢說出,畢竟如今的李白,已然知道抗天一詞代表什麼,是萬族中扎伏的一條龍,幾乎不可撼動。
“呵呵,人族的雜碎也只會爲人族辯解,既然我不瞭解,那你又瞭解什麼!我族有五蘊聖賢留下的遺旨!記載亂古一脈的黑暗世紀!”
“什麼!”
唐笑震驚了,見人蜥一臉剛正不阿的模樣,心中直跳。
若是這爲真實,那簡直可怕,畢竟抗天一族爲萬族中的幾座大靠山,幾乎鎮守西方一脈,包括西天也僅僅只是其中的一幅淨土,大的嚇人。
而如今居然聽聞抗天一族的五蘊是被人族陷害,那簡直是被戴了一頂大帽。
畢竟此事非同尋常,一但被傳謠出去,那可想而知,在如今萬族統率的南離中,整個人族將形如螻蟻,最終淪落在滔天古生物的踐踏中。
這是場浩劫,已經影響了整個人族大勢,卻又有些睥睨存在。
“不對!若真是你說的那般,既然有聖賢遺旨,那爲什麼不傳謠出來?”還俗僧開口,說出唐笑剛想到的話語,讓現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呵呵,可笑哉,當真可笑!”
出乎意料,人蜥開始大笑起來,一手捂頭,一手順勢伸向一旁屹立不倒的神樹中。
“咔嚓”一聲,它微微用力,手中就縈繞一縷火,將整棵樹焚燒成渣,腦顱中的頭皮發筋,雙眼通紅,顯得極爲滲人。
“人族小輩,你們,都得死!”它發話,當下就祭出法袋,展開絕殺。
金色法袋發威,外表纏繞的混沌氣如泉涌般,從法袋中劇烈噴薄,被人蜥一手不停彈指,漸漸演化爲一把混沌柄,有大威能散發。
“咦?這法袋居然能化兵!”
見此形勢,唐笑大爲震驚,似乎感到匪夷所思。
“你不必震驚,這是道掩三寶中的一寶,其威能巨大,能演化一切!”還俗僧爲唐笑解惑,可卻絲毫沒動手的模樣,腦袋時不時低頭,望向掌中法陣。
“快,快啊!給我催動!”他不停朝法陣傳音,霎時,一股光芒從陣的中心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