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金魔角?未來?你在嘀咕什麼呢!”帝魔怒斥一句,頭顱魔角因爲憤怒,此時魔息大量噴出,宛如煞煙一般,瀰漫了大半苦泉。
“呵呵。”
忘憂冷笑一聲,捂著胸膛,口流寶血,緩緩走向湖中,望著熊熊燃燒的金焰,它再次冷笑,隨後割下了自己手腕上的一塊血肉,漸漸煉化成綠光,引入金焰中。
“你想作甚?”
帝魔目睹了忘憂這些舉動,心中略顯不安,也快速衝向湖的中心。
看著忘憂的血肉不斷被割下,化爲綠芒被金色火焰吸收,頓時明瞭,一臉憤怒的質問道:“你想捨棄你的一切?爲他奪取一個甦醒的機會?”
“事實不是很明顯嗎?”忘憂吃力回答,它割下了自己的一塊塊血肉,艱難煉化,把裡面的一切神性都提煉出來,讓金焰吸收。
“轟!”
聽到這句話語,帝魔心中無比疼痛,雙拳緊握,滿腔怒意,道:“憑什麼?憑什麼你對他這麼好!我到底哪點不如他?”
忘憂無言,都說神草通靈,將會毫無情感,可此時,它的心卻是那般疼痛,像是被不朽神鍾給震了一下。
“呼蚩~”
金焰本源吸收了大量忘憂神性,此時越來越膨脹,熊熊本源火,像是要把這片苦泉燒了一般,金色的湖水開始快速蒸發,冒出大量蒸汽。
整片苦泉已經充斥朦朧,讓人伸手不見五指,縷縷的神香如風飄散,能讓人心情愉悅。
可帝魔卻不以爲然,此刻的他,雖然早已站下了所以情緒,可心中卻莫名不滿,想要殺生!斬下面前的一切活物。
金焰越來越大,而反觀忘憂的氣息卻不斷變弱,帝魔冷喝道:“呵呵,既然你如此看好他,甚至不惜生命去成就,那也休怪我無情了。”
“想殺就殺,何必找生命藉口?你越是如此,我會越看不起你!”
忘憂假裝怒斥一聲,可眼神深處卻流露著痛苦,它非常迷茫,感覺比起曾經,收到七情六慾的感染,讓它的弱點遠勝以往,可卻不後悔。
“呵呵。”
一聲冷笑剛剛落音,一道道血痕就在空中亂竄,散發出撲鼻神香,灑在湖水之中,漸漸化爲綠芒。
“你終究還是這麼做了。”
忘憂苦笑,它的心臟處被帝魔刺穿,流出大量血與肉,加上長時間給本源送神性,身軀已經漸漸成爲了一幅空殼,體內的法則更是少的可憐。
看著忘憂的慘狀,帝魔只是搖了搖頭,道:“你大限已到,而我纔剛開始,既然本源不認可,我將毀了它,不會讓任何人得到我原本的東西!並且……”
帝魔還沒說完,被爲忽然的大笑給打斷。
只見,忘憂悲苦地搖了搖頭,擡頭看了過去,哼道:“恐怕你沒機會了,看那邊……”
“嗯?”
帝魔疑惑,看了金焰迸發著神光,漸漸成爲一個人形,心中猛然一跳,大爲吃驚。
神光乍眼,魔鳴繞耳
苦泉開始不斷變化,金色湖水不斷翻滾,形成一道參天水柱,包裹了金焰,可卻並沒讓它失去光芒,反而在這種水火相容的情況下,讓人感覺更加神聖。
“轟”的一聲,金焰爆裂,一個人形在水柱中現行,因爲朦朧霧霾加上水的阻擋,沒人能看出人形的模樣。
不過這個水柱之人同樣長著魔角,只因散發著耀眼烏金,讓人認不出都難。
“我這是在哪?對了,我不是死了嗎?這裡是……天堂嗎?靈老,我……終於來陪你了啊。”唐笑茫然自語。
許久過後,當他意識到自己還沒死去,心中就無比痛苦,淚水“嘩嘩”從眼中流出。
“咦?他在搞什麼?”
忘憂看著少年的舉止,有些鬱悶,自己期待並且看好的人,居然就這熊樣,一上來就哭?這讓它有種吐血的衝動。
帝魔注視到了忘憂一臉苦瓜色,立馬調侃道:“呵呵,這就是你看到人?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現在心中是不是無比後悔?可惜啊!天下沒有後悔……”
“你不必嘲諷我,這樣只會讓我更看不起你!”忘憂機智反駁,這次是真心的,不想煞了自己的威風。
果不其然,帝魔一聽此話,臉色瞬間變成苦瓜色,他與忘憂有著很深的過去,最怕聽它說這話,一心只想被承認。
“哼,逞口舌之能,最終的贏家還不是我?”
想了半天,帝魔只吐出這麼一句話,表示不想與人交談,要以實際行動來證明。
“轟!”
水柱爆裂,傳出一陣震耳聲,裡面的金火已經徹底消失,只留下一個人,在不斷哭嚎。
“我懂了!難道只因爲他有人族的情緒,將來才無法成就?可這也不對啊,歷代賢者之前不是都有情緒因果嗎?難道魔體是例外?”
忘憂心中想著,它雖大有來頭,閱歷無數,可也被此時的事端震驚了。
它在十年前看到了天機,只見一人全身魔化,滿身魔鱗,尤其是頭顱上的一根魔角,迸發著烏金古色,以滔天之勢將整片苦泉毀壞,整個過程中,內心毫無半點波動。
斬下苦泉將會留下無窮後遺,未來定然不能成就自己的道,所以忘憂堅信,毀了這片苦泉的將會是帝魔,而不是唐笑。
望著金湖中哭嚎的唐笑,帝魔不屑的鄙夷了一聲,隨後偏頭看向忘憂,冷笑道:“我會讓你親眼看到,你所欣賞的人,是如何被我鎮壓的!”
“轟!”
帝魔爆閃過去,雙手已經魔化,長滿了鱗片,要直接抓爆他的心臟。
忽如其來的一幕,讓唐笑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刺穿了胸膛,劇烈的疼痛讓他直接恪出了一口濃血,隨後大量的黑血從胸中流出。
可仔細觀看,會發現每一滴黑紋血都散發著綠芒,既有魔性又很神聖,讓人感覺無比矛盾。
“該死!居然沒捏爆他心臟。”帝魔怒嚎一聲,緩緩偏頭,剛想再次出擊,將他直接抹殺,卻忽然發現一件詭事,雙手輕微顫抖了起來,皺眉疑慮道:“他……他胸中怎會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