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xì)雨化萬物,朱禽破蒼穹,星空浩瀚,虛空中一顆神星搖搖欲墜,失去了重力的束縛,開始緩緩隕落,尾中有一道道星芒伴隨,掉落到一個大世中,造成了巨大的波瀾。
南離:是一個充滿不可思議的一顆大行星,在羣星之中“星凰”之稱,其中出過無數(shù)大賢,這些生靈在脫離了種族的束縛,個個都開始遊歷虛空,乃一方諸聖,在其他星地歷練紅塵。
一座山脈之中,有個三載左右的男孩辛勤地採摘著草藥,他的頭顱左側(cè)中有一根魔角,時不時的散發(fā)一絲絲魔氣。
外人見了,會果斷認(rèn)定該男童不是人族,可他確實是人族所生,之所以會如此,是他的體質(zhì)特殊。
先天魔體,是極其特殊的神質(zhì),與傳說中的一聖,是同一體質(zhì),大成時期,可以重塑魔體,歷經(jīng)無盡磨難,可以成就至尊金身。
“啪。”
一根草藥被男孩拔地而起,露出極長的根鬚,散發(fā)出絲絲霞光,是一株罕見的寶藥,卻被男孩隨意地扔向背部的籮筐。
“聽說最近爺爺要出去歷練,我要找到蓋世寶藥,給爺爺留著,讓他開心一下……。”
十分奶氣的小聲從男孩口中傳出,一把擦掉額頭上的汗?jié)n,男孩繼續(xù)開始採摘寶藥。
帝魔認(rèn)真地採摘,他十分苦命,父母雙亡,雖然有著蓋世體質(zhì),可卻受到親人的壓迫。
而他的爺爺雖然貴爲(wèi)道神一族的族長,可很多事都身不由己,一邊得顧著族人的情緒,一邊還不想讓少年受到壓迫,處理起族事都十分苦惱。
“天才都是會夭折的,只有真正崛起的人才是所謂的天才……”
想起族人所說的話,男孩便有些氣餒,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爲(wèi)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會壓迫著他,甚至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誇嚓!”
又一株草藥破地而出,可小帝魔因爲(wèi)拔草藥之時,用力過猛,被身後一顆不起眼的仙人球給刺破了粗衣,血開始從衣中瀰漫。
“疼…咦?…這可怎麼辦呢?我已經(jīng)沒衣服穿了……”
男孩鄒眉,細(xì)嫩的臀部流出一絲絲血,沾滿了粗衣,讓他無比煩惱,而後急忙起身,從一顆大樹上採摘了一片粗葉,蓋住了自己的傷口,不讓血流在衣上。
“啊~”
粗葉中的小小葉刺讓男孩不斷喊叫,不但沒能成功止血,反而使其臀部的血肉被刺穿。
“不行!我不能糟蹋了這件衣服!”
帝魔開口,爲(wèi)了不讓血沾滿粗衣,開始寬衣解帶,脫下了身中的所有衣裳,小心翼翼地將有些破的粗衣放在地中。
冷風(fēng)吹起,讓男孩瑟瑟發(fā)抖,鼻涕流出絲絲鼻水,開口打了一個噴嚏。
“好冷啊~~”
望著面前的一顆顆大樹,男孩想到了一個法子,採摘足夠的樹葉,將自己包裹起來,這樣應(yīng)該會好點。
敢想敢做,男孩立馬動身,顫抖地走向大樹底下,舉起白嫩小手,開始採摘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堆樹葉被採摘了下來,堆成了一座小山,浮現(xiàn)在了男孩面前。
“等等!這些樹葉好像帶刺,不能用了……。”
男孩想起自己臀部就是被此葉所傷,頓時無比沮喪,望著面前的一堆葉子,有種抽自己幾巴掌的衝動。
“我好笨哦,嗚嗚嗚~”
男孩蹲了起來,在原地大哭,一股冷風(fēng)席捲而來,讓他又打了一個噴嚏,無比悽慘。
“少主!你在哪?”
一道呼喊從遠(yuǎn)處響起,數(shù)秒過後,一個老僕出現(xiàn)在了男孩眼前,頓時讓他停止了哭泣,面容浮現(xiàn)了久違的笑容。
“我在這呢!”
男孩開口,面露笑容,細(xì)嫩的小手在顫抖揮手。
“少主?你怎麼不穿衣服?瞧你凍的,你萬一有什麼閃失,我可怎麼和逝去的老爺交代啊?!”老人鄒眉,望著男孩這幅悽慘樣,十方擔(dān)心。
“可是……衣服……”
小帝魔支支吾吾地開口,樣子極其扭捏,像極了一個女孩。
老僕見狀,望著一旁沾了幾絲血跡的粗衣,嘆了一口氣:“唉,衣服沒了,我可以在做,可少主你身體垮了,那可就不好了……”
“可是……我不想讓你這麼辛苦……”
“唉~”
老僕再次嘆息,望著無慾無求的男孩,一股悲憤感涌上心頭,而後強(qiáng)笑道:“少主,你先把衣服穿上吧,可別凍著了,好嗎?”
“嘶……好吧。”
冷風(fēng)讓男孩不斷打顫,聽聞老僕的話語,帝魔立馬穿上了粗衣,可傷口處卻用腳下的野草包裹著,不想弄髒衣角處。
望著男孩十分可悲的舉動,老僕搖了搖頭,他心中極想讓男孩過上好日子,可卻無力迴天,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陪伴在男孩身邊,不離不棄。
午時將至,清風(fēng)徐徐,男孩認(rèn)真的採摘著草藥,一旁的老僕坐在一個巨石上,默默地望著帝魔,面露微笑。
望著天空中熾熱的太陽,老僕跳下了巨石,走向前方,笑道:“少主,午時以到,該回去休息吃飯了。”
“不!我還沒找到蓋世寶藥呢!”帝魔噘嘴,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心中有著無窮的執(zhí)念。
老僕聞言,輕笑一聲,感覺十分有趣,道:“少主啊,這座山頭是不可能有蓋世寶藥的,你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吧……。”
“啊哩?”
男孩頓時懵了,望著面前的老僕強(qiáng)顏歡笑,底下了小小的腦袋,而後擡頭,像是做出了某種決定,開口說道:“不!我相信這裡一定有蓋世寶藥!給爺爺!”
“好吧,那少主你努力吧,老僕先走了。”
望著老人的背影,帝魔有些茫然,而後繼續(xù)採摘著草藥,翻過一座山頭,又一座山頭,辛勤的汗水在額頭浮現(xiàn),讓人看了,會更加男孩極有毅力……當(dāng)然,更多的是固執(zhí)。
星空璀璨,在某地中的一座禁地,一隻神猴被神鏈囚禁了起來,頭顱上冒出絲絲血跡,卻還在不斷掙扎。
在神猴周圍,站立著一羣吽狒神禽,這些都是異族的戰(zhàn)將,一個個修爲(wèi)絕頂,可以與天戰(zhàn),與地鬥,皆擁有通天大神通。
“這就是當(dāng)世神猴?也不過如此嘛。”一隻古金烏譏笑,望著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神猴,開始調(diào)侃。
一旁的上古神吽聞言,不屑地“切”了一聲,道:“就你能耐?你知道灑家爲(wèi)了抓住他費了多大功夫?若是將此猴的束縛解開,即便重傷,我估計它單手就可鎮(zhèn)壓你!”
“你!”
古金烏惱怒,怒瞪向神吽,手中的利爪來回摩擦,發(fā)出“嘶嘶”的魔音。
神吽一聽,暴脾氣也上來了,它是魔吽幻化而來,不服任何生靈,怒斥道:“你什麼你?想和灑家?guī)忠患埽俊?
“哼!”
古金烏咬牙,甩下了利爪,冷哼一聲,偏頭轉(zhuǎn)身,不看著神吽。它雖然性情高調(diào),卻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若是與神吽戰(zhàn)了起來,估計三招之內(nèi),就會被鎮(zhèn)壓。
“你們能不吵?嘰嘰歪歪的,煩人!”
在神猴面前的一箇中年人族發(fā)話,神音中有法則威壓,頓時讓在場的異族閉嘴,不敢搭腔。
神吽來到仙帝跟前,笑了笑:“仙帝,你看這神猴是不朽神藥其中之一的藥引子嗎?”
仙帝笑了笑,拍了拍神吽的寬肩,道:“不錯,這次你可立了大功。”
“呵呵,多虧了仙帝當(dāng)年救了我,不然如今我也沒辦法立功……。”神吽憨厚大笑,話音未落,卻被一道唐突的神音打斷。
“區(qū)區(qū)王者,妄稱爲(wèi)仙?實在可悲!可笑!……。”一旁的神猴開口,不屑地看著中年人族,語氣充斥鄙視。
“嗯?”
仙帝開口,傳出一道冷聲,望著全身上下都留有殘血,即將死去的神猴,詭異一笑,手中忽然幻化出一把長匕,直接刺穿了神猴的頭顱。
“噗呲!”
神猴頭顱捱了一刀,黑血如河水般,大量流出,滴落在地,神猴本來就受有重傷,加上這王者一刀,當(dāng)場慘死,一命嗚呼。
“這樣真的好嗎?藥引子不用活猴?”一旁的神禽開口,語氣冷淡。
“呵呵,你這是在懷疑我?”
仙帝緩緩走向神禽身邊,一口一字地說道,臉色有些猙獰,宛如魔鬼。
“不敢……。”
神禽低頭,輕聲說道,在剛纔那一瞬間,它感覺到了殺意,絲絲冷汗從臉上冒出,有些惶恐。
仙帝聞言,猙獰的面孔,頓時大變,對著衆(zhòng)生靈,微笑道:“好了,既然神猴已死,各位回去吧,我有些瑣事要處理……”
“是……。”
衆(zhòng)生靈迴應(yīng),除了神吽無比歡喜,其它的一律低頭沉思,在場的生靈,除了神吽,都是極具野心之輩,讓一個人族做首領(lǐng),都有些不滿……。
望著衆(zhòng)生靈退下去後,仙帝面露陰森,來到一處禁地中。
在禁地中有這一座巨大的宮殿,走了進(jìn)去推開了封鎖在一做充滿封印的仙門,來到一和充滿禁忌的閉關(guān)之所。
宮殿內(nèi)裡面有些朦朧,在裡頭有著一朵金色的神蓮,金蓮周邊神光四射,大道之花若隱若現(xiàn)。
“按照您吩咐,我已將神猴的神魂鎖在了至寶“玉淨(jìng)瓶”中。”仙帝對著金蓮極其恭敬的說道。
金蓮聞言,花瓣輕微的搖了搖,而後從蓮花中傳出了一陣極其空靈的神音:“若是發(fā)現(xiàn)了天地靈胎,
就給我抓拿過來……
“我將此猴的神魂與天地靈胎熬製一種神藥,到時我便能在此復(fù)生,保你仙界永世長存……。”
道神臺,一個男孩高高興興地走向前方的大殿,背後籮筐裝滿了寶藥,散發(fā)出絲絲寶性光輝。
“少主你可算回來了!”
大殿外的老僕看著男孩風(fēng)塵僕僕的走來,立馬去迎接。
帝魔望著老僕向著自己跑來,無比高興,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扔下籮筐,從中拿出一株噴薄霞光的寶藥。
“你看!我採到蓋世寶藥了!”
小男孩興奮地叫道,老僕見狀,有些震撼,那座山頭雖然有一些小草藥,可內(nèi)部的寶藥據(jù)說,早在千年前就被採集光,可男孩卻能採到,讓他一陣感嘆。
“先不說這些了,族長他老人家離開道神一族了!”
“什麼!爺爺他走了?”帝魔聞言,急忙大喊,拾起地上的寶藥,火速跑向道神臺外側(cè)。(老族長:“老夫還沒死呢!哭什麼哭!能不能有點長進(jìn)?”)
一路上風(fēng)塵僕僕,男孩面露淚花,因爲(wèi)太過著急,還甩了一跤,讓一直緊跟著他的老僕無比心疼。
“咦?是帝魔?他跑這麼快……莫非是趕著去投胎?”一個少年見狀,對著周圍人調(diào)侃道。
至尊體質(zhì)本該在大族中受到追捧,可小帝魔父母雙亡,毫無依靠,並且擁有這麼一個體質(zhì),讓族中高層極度不滿,怕族長會立小帝魔爲(wèi)候選人,這對他們的子嗣有大不利。
所以一直對男孩打壓,可伶的小帝魔一直以爲(wèi)是自己什麼地方做錯了,讓這些族人如此待他。
“爺爺呢?”
男孩來到族外,發(fā)現(xiàn)毫無人際,輕輕自語了一句,眼中的淚水流得越來越多,大哭了起來。
一道蒼老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小帝魔身後,望著大哭的男孩毫無辦法,只能撫著男孩小小的腦袋,給予安慰。
“少主,族長去外面辦事,再往後的日子,你健康成長,就是對族長迴歸以後最大的回報了……”
“成長?”
帝魔停止了哭泣,對著個詞有些生疏,望著老僕一臉正經(jīng)的面孔,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