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黃小培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喝完還嗆咳了。
樂平雲看到後馬上站起來搶過酒杯,並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
“小培,你別這樣,喝不了就別喝了,這酒啊,是穿腸毒藥,喝多了傷了身體。”
“俗語酒是穿腸毒藥,但是仍然有人以身試藥,既然明知毒要傷害身體,還要喝,只能說明離開了這劑毒藥他更加生不如死。”
說著黃小培搶過酒杯,繼續自斟自飲。
樂平雲看到黃小培如此傷心,也是非常難過,儘量勸道:“小培,你這是幹嘛啊,真的爲了這點小事傷了自己的不值得啊。”
“哼......身體!”黃小培冷笑道,“現在又有誰在乎我的死活。”
樂平雲聽著這話是多麼的沮喪和悲痛,他就坐在黃小培的對面,這個他都年來一直思慕的女人現在說出這樣的話,他很想張口迴應一句:“我在乎”,但是他沒有,話到都嘴邊還是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小培,婚姻的事情很複雜,而且我也是個失敗者,那裡說也沒有什麼資格來勸你,但是我知道爲了它去傷害自己的身體真的不值得,身體是自己的,其他都是身外之物。”
其實樂平雲也就是勸勸別人,曾經的自己不也是很長一段時間借酒消愁嘛。
人就是這樣,勸別人的時候道理都是一套一套的,但是事情真的到了自己頭上又都是當局者迷。
“呵呵......我也是個失敗者。”
“不,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你就不要再挖苦我了,我自己的情況是什麼樣我自己知道。”
“不,我真的沒有挖苦你,你和蘇醫生的婚姻看著有些小打小鬧,但是那都是不是事,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百分之百契合的夫妻,更沒有百分之百完美的婚姻,我曾經看過一篇報道,再美滿的婚姻他們都有50次想離婚的衝動、100次想砍死對方的想法,所以你現在遇到的問題真的是婚姻真太常見的小問題了。
“其實現在你們的是你小叔子在這裡造成的,你也說了,你不是跟他結婚,說白了只要他離開了你們現在就沒有矛盾,所以何必爲了這樣一個僅僅是你們婚姻中的過客生氣呢?
“真的,做爲男人的角度,建議你真的別跟他吵,不值得,人都說有智慧的夫妻,遇到矛盾都會想著去如何磨合,而不是如何超贏對方。”
“這我知道,我沒跟他吵,吵無法解決問題。”
“對啊,你這做的很對。”
“但是最無語的就是我們沒怎麼吵,可他也沒給我任何的解釋,哪怕是對今天的發生的事情道歉都沒有,這是什麼啊?是態度問題,是對我的不在乎。”黃小培頓了頓,又說道,“我知道,我們現在其實最大的問題是他不信任我,他還揹著我偷偷借錢給他弟弟,現在是我也不相信他了。一段婚姻假如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了,那還有什麼意義。”
“小培,說實話蘇醫生這瞞著你借錢給他弟弟是不對,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是不是在沒辦法的情況下才借的呢?按照你說的他弟弟哪個秉性很有可能是逼迫蘇醫生讓他不得已而爲之的,但是他又怕你知道後會不借,而以他弟弟的脾氣假如不借又是一場大鬧,他應該就是爲了家庭和睦,減少紛爭纔出此下策的呢!
“說到底他這也是善意的謊言,一切還是爲了這個家庭和睦。”
“即使是像你說的那樣,但是她最起碼要提前跟我說下吧,或許我會借呢?我也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只要是合理的只要有我都會借的,他現在是幹嘛啊?找別人借錢給他弟弟,別人莫名的成爲了我的債主我都全然不自知,”黃小培繼續說道,“說白了,他就是對我不信任,而且他弟弟那樣的人,他這樣屢次借錢只會讓他變本加厲,我估計應該也是以前的有求必應才導致他現在的如此肆無忌憚吧。”
“他弟弟那樣估計他也是沒辦法了,我相信他也努力過,但畢竟是親兄弟,難道真的要老死不相往來嘛。”
“我也沒讓他爲了這些錢跟他弟一定要鬧成什麼樣,只是真的他太放鬆他弟弟了,在處理家裡的問題上,其實我一直覺得他太軟弱了,我以前,他爸爸也是,對他太過無情了,現在不還是一樣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這些他弟弟都眼裡的,自然不怕了。
“還有,我今天這樣出來了,他連挽留都不挽留我,到現在我一個人出來了這麼久了連個電話都不打給我,這纔是最讓我心寒的,他心裡就沒有我。”
“這.....確實是他的不對,怎麼著你也是一個女孩子,這麼晚了在外面也不安全啊。”
“就是啊,你一個外人都知道,可是他卻不爲所動,毫不關心,這纔是讓我對這段婚姻反思的。最可怕的是我走出來以後發現我除了哪個家在這諾大的上海什麼都沒有......哼......“
黃小培說完冷笑了一聲,含著淚水又是一飲而盡。
樂平雲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勸說黃小培,可是看著黃小培剛剛哪個樣子,真是難過,最可怕的就是笑著笑著就哭了的感覺,那纔是真讓人心疼的。
這一夜黃小培徹底喝醉了,之後只見不省人事的趴在桌子上,樂平雲看到她不行了,忙站起來詢問:“小培,怎麼樣啊?”
黃小培擡起頭一聲:“我沒事!”
然後又趴在了桌子上,平時黃小培就不怎麼喝酒,現在是真的醉了。
此時樂平雲靠在黃小旁邊坐了下來,並輕輕地摸了摸黃小培的頭髮,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黃小培。
樂平雲看到眼前的如此痛苦的黃小培,這內心不禁泛起一絲絲漣漪。
之後他便開車送黃小培回了酒店,怕黃小培因爲喝酒過量後半夜會身體有恙,便躺在旁邊的沙發上睡下了。
愛過才知情深,醉過才知酒濃,酒本是極其美味的,但是過量就會變成了穿腸的毒藥。古語: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色,本是人生本能慾望的一種。如果縱慾成性即如刮骨鋼刀般使人墮落,同樣讓人深受其苦,痛不欲生。
樂平雲是個極度有自控力的人,就是因爲對黃小培是真的在意,纔有了這種近乎可怕的自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