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太監(jiān)又來報,說道:“啓稟皇上,霍青將軍全勝歸來,正在等待著皇上接見。”
韓榮軒更加高興起來,大笑道:“好,告訴他,朕馬上就來,順便告訴他,朕的皇后剛剛給朕生了一對龍鳳胎,快去快去!”
太監(jiān)立馬起身出去,韓榮軒大笑著對文初瑤說道:“朕去去就來,你等著朕,等著朕!”
文初瑤微笑著點著頭,可能由於實在是太虛弱,她連再見都沒有說出來。
身邊的人也都漸漸退了出去,產(chǎn)婆和太醫(yī)們也帶著小公主和小王子出去了,只剩下靈兒和李若雪兩個人,李若雪突然對靈兒說道:“靈兒,你去看看廚房有什麼吃的,叫他們準(zhǔn)備好一會端過來,娘娘剛生完孩子,需要補充體力。”
靈兒看著李若雪冷酷的眼神,再看看牀上虛弱的文初瑤,心中突然有些猶豫。
李若雪見狀,怒斥道:“快去啊!你是怎麼做奴才的?”
靈兒聽罷,只能走到文初瑤身邊問道:“娘娘,那奴婢先出去一下好嗎?”
文初瑤虛弱地點了點頭,靈兒不得不就這樣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了李若雪一個人,躺在牀上的文初瑤一直閉著雙眼,臉色蒼白的她似乎還在喘著粗氣。
李若雪一步步走到文初瑤身邊,她看著文初瑤,突然叫道:“文初瑤。”
文初瑤驚訝地睜開眼睛,她看見李若雪冰冷的眼神,心中一陣涼意,她問道:“你剛纔叫本宮什麼?”
李若雪冷笑了一聲,說道:“文初瑤,你的死期到了。”
文初瑤簡直還沒反應(yīng)過來,李若雪的雙手一下便伸到了文初瑤的脖子上,文初瑤竭盡全力地伸出手掙扎,但是由於實在是太虛弱,最終李若雪的力氣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文初瑤終於眼看就要窒息了,她的手漸漸垂了下來,失去了掙扎的力氣。
李若雪的眼睛彷彿是充斥著鮮紅的血液,高興地看著文初瑤就要斃命了,突然,身後傳來巨大一聲:“放開她!”
李若雪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隻腳一下踹到在地,李若雪定睛一看,居然是韓榮軒,韓榮軒居然又回來,李若雪的心一沉,她知道,自己完了。
韓榮軒立即叫來太醫(yī),牀上的文初瑤還好並沒傷到要害,一會之後也終於恢復(fù)了呼吸,韓榮軒回過身,看也沒看李若雪一眼,直接喊道:“把她關(guān)進(jìn)天牢,三日後斬。”
李若雪一驚,她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痛苦地大哭起來,那一刻,她終於恍然醒悟過來,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傻事,士兵們毫不留情地把她從地上拖了起來拉走了,李若雪一邊走著,一邊拼命地回頭大喊道:“初瑤,我對不起你!初瑤!我對不起你!”
一陣撕心裂肺,文初瑤無力地躺在牀上,說不出一句話來,她已經(jīng)無法什麼,準(zhǔn)確地說,她根本無法面對自己最好的姐妹居然親手想要殺死自己的事實。
韓榮軒緊緊抱著她,說道:“初瑤,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文初瑤也不哭,也不說話,只是流淚,眼神裡全是絕望。
韓榮軒更加是心痛的無法自已,這一下,他簡直都顧不上剛出生的孩子,緊緊地抱著虛弱的文初瑤,不停地親著她,希望能給她一些力量。
文初瑤的眼淚漸漸打溼了衣襟,韓榮軒立刻幫她擦掉,不停地說道:“初瑤,沒事的,什麼都會好起來的,孩子們在等著我們呢,他們好可愛,有一天,他們會叫孃親,還會叫爹爹,那時候,是我們?nèi)胰俗钚腋5娜兆樱F(xiàn)在這些痛苦都會過去的,沒事的。”
文初瑤終於哭出聲來,她咬著韓榮軒的肩膀,痛苦地抽搐起來,她說道:“爲(wèi)什麼她要這樣對我,我對她那麼好,爲(wèi)什麼她要那樣對我?爲(wèi)什麼她居然會想殺了我?爲(wèi)什麼?”
韓榮軒心疼地一直輕輕拍著她的背,說道:“沒事的,沒事的,有朕在,什麼都會好起來,你相信朕,你一定要相信朕啊!”
文初瑤還是哭,突然,產(chǎn)婆抱著兩個孩子進(jìn)來了,她高興地說道:“剛纔檢查過了,小公主和小王子都十分的健康,現(xiàn)在就可以餵奶了。”
文初瑤一驚,這才終於從痛苦中脫離了出來。
產(chǎn)婆把孩子抱給了文初瑤,兩個可愛的小傢伙彷彿一下就睜開了眼睛,聰明地盯著文初瑤和韓榮軒來回地看。
那眼神,一下子便將文初瑤和韓榮軒感動。韓榮軒笨手笨腳地捏著孩子的小臉想要逗他們開心,誰知一下用力大了孩子哇的就哭了出來。
韓榮軒立即急的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趕忙對孩子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朕不是故意的。”
一旁的文初瑤終於忍不住哈哈笑起來,看見他們可愛的模樣,文初瑤的心終於平靜了一些。
突然,文初瑤問韓榮軒道:“你真的要斬李若雪嗎?”
韓榮軒毫不猶豫地答道:“當(dāng)然,這樣的女人,我已經(jīng)看她不舒服很久了,沒想到,她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文初瑤的眼淚又流下來,她看著韓榮軒的眼睛,說道:“其實,若雪不是壞人,她只是受了太多的苦,一時間迷失了心智。”
韓榮軒心疼地看著文初瑤說道:“初瑤,你真的是太善良了,但是你知道嗎,她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地對你心懷不軌了。”
文初瑤點點頭,說道:“我知道,可是你知道嗎,她以前在袁府的時候就過的非常苦,經(jīng)常受到別人的不公平對待,之前,她懷孕了,卻被嚴(yán)雨晴逼得喝下了墮胎藥,這對女人來說,已經(jīng)是致命的傷害了,如果換做是臣妾,也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挺過去。”
韓榮軒一言不發(fā),只是專心地看著手裡的孩子,那小男孩已經(jīng)在一旁安靜的睡著了,只有那小女孩,才生下來不久就一副很調(diào)皮的樣子,眼珠子到處轉(zhuǎn)著,似乎想立刻就瞭解這個世界。
文初瑤看著韓榮軒,希望他能有些動容,結(jié)果韓榮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哈哈,你看朕的寶貝女兒,笑了!她笑了!她實在是太聰明瞭!”
文初瑤無奈地看著他,又繼續(xù)爲(wèi)李若雪說話道:“皇上,臣妾是跟你說認(rèn)真的,李若雪自幼命苦,雖然生在官宦之家,但是從未得到過家庭的溫暖,嫁到了袁府之後更是飽受欺凌,幾次被其他女人折磨的遍體鱗傷,甚至是死裡逃生,臣妾作爲(wèi)女人,非常理解她現(xiàn)在做的事情,那是她最弱了太久,走投無路,一時鬼迷心竅纔會這樣的。”
韓榮軒還是逗著手中的小女孩玩著,那孩子果然是天生的樂觀派,韓榮軒只要稍微一逗她,立馬就睜著大眼睛哈哈的笑,韓榮軒簡直快樂的聽不見文初瑤說話似的。
然而,文初瑤是最瞭解韓榮軒的人,她知道,此時的韓榮軒是在故意裝作聽不到,故意在迴避,因爲(wèi)他的內(nèi)心既不願意直接拒絕文初瑤,又無法對文初瑤的說法表示贊同。
文初瑤無奈了,只能做起來大聲說道:“皇上,你能不能聽聽臣妾的,李若雪真的不能殺,給她一次機會吧!人都會犯錯的,況且,她原是那麼善良單純的本性,一定會洗心革面從頭再來的,求求你了,皇上!”
韓榮軒本來一直不聽,但是忽然聽到文初瑤的哀求,心中終於不由得動容了一下,他終於擡起頭看著文初瑤,對文初瑤說道:“初瑤,朕必須保護你,朕真的無法把一個時刻想著要殺你的女人從天牢裡放出來啊。”
文初瑤輕輕扶著韓榮軒的臉,韓榮軒的眉毛緊緊地皺在一起,高挺的鼻子散發(fā)著讓人窒息的霸氣,文初瑤溫柔似水般地再次說道:“皇上,如果你真的不放心,那麼,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好嗎?”
韓榮軒問道:“什麼事?你說!”
文初瑤說道:“明日,陪我一起去看看若雪。”
“不行!”韓榮軒幾乎是當(dāng)機就拒絕了,他叫道:“你身體還這麼弱,怎麼可以就這樣跑去天牢那樣潮溼的地方,你這樣是不是成心想讓朕擔(dān)心,成心要氣死朕啊!”
話音剛落,手裡的小女孩突然大哭起來,韓榮軒急了,趕緊不停地哄著,誰知道一邊本來熟睡的男孩也哭了起來,整個房間一下子充滿了孩子的哭聲,韓榮軒一下子亂成了一團,文初瑤故意不理他,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韓榮軒無辜地擡起頭來說道:“初瑤,你就這樣爲(wèi)了李若雪,輕易扔下我和孩子不管,生我們的氣嗎?”
看著韓榮軒無奈的樣子,文初瑤簡直好氣又好笑,但是她還是堅持不理韓榮軒,說道:“答應(yīng)我,放李若雪一條生路,求你了!”
韓榮軒想了想,終於說道:“這樣吧,我暫時先不殺她,等到你身體好起來之後,我再陪你一起去看她,這樣好不好?”
文初瑤立刻點了點頭,以她對韓榮軒的瞭解,她知道今天能爭取成這樣已經(jīng)是非常的不容易了,她當(dāng)然得識趣一些。
韓榮軒不開心地說道:“那你現(xiàn)在可以抱抱寶寶了嗎?他們都哭著要孃親。”
文初瑤終於被逗笑了,一把抱過了孩子,沒想到,小女孩一到文初瑤手裡果然就不哭了,眼睛看看這裡又看看那裡,自己就跟自己笑起來,男孩則是立刻又睡著了,文初瑤無奈地看著兩個孩子,說道:“一看這寶貝就是調(diào)皮的傢伙,以後可怎麼辦啊?”
韓榮軒嘿嘿笑著,說道:“我就喜歡調(diào)皮,調(diào)皮像我,哈哈。”
文初瑤故意沒好氣地說道:“你的意思是,咱們的小男子漢就不像你了?你重女輕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