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的寢宮離這裡很近,不如到我那去坐坐吧!”淑貴妃提議道。她那裡可是還沒有人過去玩過呢!
“好啊!”文初瑤和欣兒異口同聲的回答。
她們一起來到了淑貴妃的寢宮。
一進(jìn)屋子,頓時就暖和了起來。
月兒拿了一塊墊子放在了一個椅子上。
文初瑤假意讓道:“姐姐,你爲(wèi)長,你坐吧。”
欣兒趕緊扶住文初瑤,笑道:“妹妹,你現(xiàn)在可不比平常,得當(dāng)心身子啊,快坐下吧,別太辛苦了。”
文初瑤也就老實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欣兒又笑道:“剛纔看著皇上好象生妹妹的氣了,不知所謂何事?”
“有嗎?”文初瑤否認(rèn)道。
?欣兒巴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擡高了嗓門說道:“不是嗎?剛纔和皇上在一起的時候,他可是沉著一張臉的。”
淑貴妃便勸:“你別跟皇上鬥氣,氣壞了身子可怎麼辦啊?再說了,那個人可是皇上。”
欣兒在一旁嘲笑的看著文初瑤。
不過這話正說到了文初瑤心坎裡去,雖然對於這個淑貴妃的哥哥月寒風(fēng)沒有什麼好印象,但是對於淑貴妃來說,她覺得整體來說還是可以的。
文初瑤拉了淑貴妃的手說:“謝謝你的提醒!”
淑貴妃嘆道:“你還好啦,好歹懷了龍種。如果是個兒子,那就是皇長子,以後會立爲(wèi)太子,是皇位繼承人,你可就該享福嘍。哪象我,無依無靠的,皇上還未成寵幸過我。”
在一旁的欣兒當(dāng)聽到太子這兩個字的時候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若是以後文初瑤的兒子當(dāng)了太子,那文初瑤豈不是皇后了,最後就成爲(wèi)了太后。那她還有什麼地位,那她在這個後宮的生活豈不是生不如死。
欣兒不悅的道:“現(xiàn)在說這些話都還太早了,立誰當(dāng)太子那是皇上的意思,不是我們所能決定的。”
淑貴妃神情悽然:“兩位姐姐都是好命的人,一個掌握著後宮的權(quán)利,一個懷有龍種,哪像我一般,要什麼什麼都沒有,只怕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皇上的面前,他都不認(rèn)識我到底是誰。”
文初瑤看著淑貴妃心裡十分的同情,急忙勸道:“你以後的機(jī)會很多,孩子也會有的。我在生下孩子之前這段時間都不能服侍皇上了,你可得加把勁哦,早點也懷上一個才安穩(wěn)。”雖然她在說這個話的時候心裡特別的彆扭,因爲(wèi)她把韓榮軒推給別人,但是回頭一想在這個後宮獨寵只是一個傳說。
欣兒不可置信的看著文初瑤,連韓榮軒都肯大度出讓,不吃淑貴妃的醋,這讓她又一次的看不懂文初瑤,記憶中的文初瑤可是一個追求一世一雙人的愛情。
淑貴妃的神情更是悽楚:“話是這麼說沒錯啦。說實在的,咱後宮的女人,還不就指著孩子嗎?說句冒犯的話,皇上的心,說變就變,指不定哪天就跑到哪個女人身上去了。只有孩子纔是真的,母憑子貴,有了孩子,下半輩子就有了依靠。”
就連欣兒也聽得連連點頭,眼睛不自覺的移到了文初瑤的小腹上,越加爲(wèi)自己失去的皇兒而憤怒。
欣兒微笑著說:“可是啊,現(xiàn)在皇上的心都在初瑤妹妹身上了,哪來會來找我們呀。”
文初瑤笑道:“那姐姐你可以自己主動去找他呀。”
欣兒壓抑著憤怒假笑道:“我哪有你那本事。說真的,後宮的女人沒一個比得上你的。”
文初瑤自然聽出了欣兒話裡的火藥味,不過她還是一臉的笑容,裝做聽不出來。
欣兒卻突然收斂了笑容,壓低了聲音,很嚴(yán)肅的口吻說:“初瑤妹妹,咱姐妹倆說句貼心話,剛纔你也太不小心了,不該在衆(zhòng)人面前駁皇上的面子的。”
“當(dāng)著衆(zhòng)人的面駁皇上的面子?”淑貴妃吃驚地問。
“初瑤妹妹可是皇上最寵愛的人。”欣兒嘆道,“不過皇上若是真的生氣了,丟了皇上那可真的就是什麼也沒有了啊。現(xiàn)在這個後宮可還沒有皇后,這個位置定是爲(wèi)第一個懷龍種的人準(zhǔn)備的,像妹妹現(xiàn)在懷了龍種本來就已經(jīng)很招搖了,今日又在衆(zhòng)人面前駁皇上的面子,讓衆(zhòng)人見識了一下妹妹的無理取鬧,妹妹簡直就是引起了公憤,以後妹妹還要小心點,不然怎麼死的都還不知道。”
淑貴妃擔(dān)心的看著文初瑤,:“初瑤姐姐,你可要小心點啊,我來之前就有很多人曾經(jīng)叮囑過我,這個後宮十分的可怕。”
欣兒再次盯著文初瑤的小腹,頗有含義地說:“你可得好好當(dāng)心你的孩子,後宮的事,誰說得清?”
淑貴妃突然感到莫大的恐懼看著文初瑤,卻又不太明白欣兒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欣兒見淑貴妃茫然不懂的模樣,暗罵她空長了幅好身材,卻配了個白癡腦袋,感嘆她爲(wèi)什麼不是文初瑤呢,若是的話,那還不讓她生就生讓她死就死啊!而且還是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欣兒只好把話挑明:“自古以來,後宮小孩流產(chǎn)夭折的事多了去了,難道都是孩子本身體質(zhì)弱的原因?哼,沒有人下黑手纔怪。就像當(dāng)初我的小孩一樣,也同樣是被人害死的。”
“是誰啊?”淑貴妃好奇的問,她實在是想不到誰那麼不怕死,敢惹到欣貴妃。
欣兒看了一眼文初瑤,淡淡的道:“就是那個被衆(zhòng)人稱爲(wèi)樓蘭國第一美人的那個狠毒女人。”
“哦,就是那個沈初瑤嗎?”淑貴妃追問道。
欣兒微笑著道:“除了她還能有誰呢?”
文初瑤坐在一旁一句話都不說,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們。月兒在一旁氣極了,她並不知道她家娘娘就是沈初瑤,只道是長得像而已,所以她覺得欣兒有點指桑罵槐的感覺。
“娘娘,我們該回去了!”月兒實在忍不住開了口,她可不想讓她家娘娘在這裡呆著被人說。
“也該回去了。”文初瑤正準(zhǔn)備給月兒一個眼神示意她說這個話,沒有想到還沒有示意,月兒已經(jīng)說了出來。
“那妹妹就不挽留了,若是姐姐以後有時間,就來此找妹妹談心。”淑貴妃溫柔的道。
文初瑤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欣兒,轉(zhuǎn)身離開了。
欣兒看著文初瑤前方的背影,覺得自己呆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於是也起身要走。
看文初瑤離開的方向是往凝香閣方向去的,看來她還真的是狂妄啊,惹了韓榮軒生氣,居然還若無其事的回自己的寢宮,若是她自己或者是其他的嬪妃早就去找韓榮軒了。欣兒皺著眉頭看著,就這樣的女人,韓榮軒到底喜歡她什麼?
突然聽見外面的太監(jiān)大聲喚道:“皇上駕到。”
欣兒冷不丁回過神,見韓榮軒正好進(jìn)了屋來,連忙站起了身,而旁邊坐著的淑貴妃驚訝的看著韓榮軒,驚得都忘記起身了。
“臣妾見過皇上。”欣兒對著韓榮軒行禮道。
這一下,淑貴妃這纔回過神來,急忙起身對韓榮軒行禮,不過韓榮軒並不理會她們兩個人,而是四處張望,像是在找什麼一樣。
“皇上是在找什麼嗎?”欣兒好奇的問道。
“初瑤不是在這裡嗎?人呢?”韓榮軒看都不看欣兒一眼的問道。
欣兒和淑貴妃兩個人不由得對視了一眼,同時不可置信的看著韓榮軒。文初瑤可是剛剛?cè)沁^他生氣的人啊,怎麼現(xiàn)在卻親自來找了?
“回皇上的話,初瑤姐姐她回自己的寢宮了。”淑貴妃回答。
“回去了?”韓榮軒這才停止眼睛的尋找,把眼神移到了淑貴妃的身上,“你是誰啊?”
“我?”淑貴妃淒涼的問道。
“皇上,她是淑貴妃。”欣兒回答。她不由得爲(wèi)自己以後的日子感到擔(dān)憂,她不要自己如淑貴妃一般的活著。
“哦,那麼慢聊!”韓榮軒不鹹不淡地丟下一句,大步從她們身前走過,轉(zhuǎn)身出了門。
淑貴妃和欣兒怔在原地,視線交織在韓榮軒背上,眼望著他棄她們而去。
只見韓榮軒走得很急,像是一副很著急的樣子一般衝去院子,不見了蹤影。
欣兒眼中是掩藏不住的失落與妒恨。收回視線,向淑貴妃告辭:“妹妹,那姐姐這就回去了。”
“恩,那姐姐慢走!”淑貴妃現(xiàn)在的心情非常的鬱悶和傷心,已經(jīng)沒有心情再多說什麼了。
欣兒臨走時莫測高深地一笑:“嗯。妹妹,以後小心點。”說完就帶著雪兒,匆匆地走了。
淑貴妃一臉莫名的望著遠(yuǎn)去的欣兒背影。
欣兒是追出去看韓榮軒的,她看到了韓榮軒的背影朝著凝香閣的方向匆忙走去。
直到韓榮軒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看不見了,欣兒望著黑暗的前方發(fā)呆。她的眉頭微蹙,似在思索著什麼。
良久,欣兒空洞的目光終於有了焦點,她的脣邊露出一絲淡得幾乎看不見的笑容。朝侍立在一旁的雪兒說道:“走吧,回去。”她的口氣十分的篤定。
文初瑤有些後悔自己擅自離開宴會遇上蒙放了,本來她不知道今日的宴會是韓榮軒爲(wèi)她準(zhǔn)備的還好,現(xiàn)在知道了,心裡確實有些內(nèi)疚,其實韓榮軒也是擔(dān)心她而已,她在橋上的時候說話重了點,當(dāng)時她服點軟就好了。
回凝香閣的路上,一直在盤算著,是不是要到鶴鳴宮去找韓榮軒,跟他說說好話,還是等到明日他的氣消了再去?
正想得出神,突然肩上一沉,一隻手臂已經(jīng)搭上了她的肩頭。
很熟悉的感覺,不用看她也知道那隻手臂屬於什麼人。